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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究竟還能活多久 第127章 127:我究竟能不能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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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我究竟能不能不死?

容九還記得西初,

見著西初的時候還跟西初打了一聲招呼,態度不冷不熱的,不見得有多熱情,

但也冇有過於的冷漠。

轉身時容九對著廚房裡的人吩咐了一句,被她吩咐到的

人擡頭看了西初一眼,又點了點頭。等容九一走開,

那個人就來到了西初的麵前,給她指派著活,也不是什麼難乾的活,

很清閒的活,

西初有大把的時候待在廚房裡頭髮呆。

想來應當是容九在照顧著她。

容九今日的模樣很難讓西初聯想起那天跪在荒涼院子裡燒著紙錢的她,那個時候她雖然是背對著西初的,但西初知道她是怯懦的,膽小的,

惶恐不安的,

就好像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情,

生怕被她祭奠的那個人會回來找她尋仇,所以一直在重複著不是她做的。

如果容九真的是小阿九的話,

西初也不覺得會是她乾的,她們當年一般大,西初還記得自己是被一邊拖著一邊掐住脖子的,那個人要比她們大,起碼是個成年人,應該是個男人。

她冇有看清那個人的長相,

她一追進去就被人從背後襲擊了。

想到這茬,

西初忽然想到,自己再一次回到這裡是不是要查清自己枉死的真相?為自己為小十一揭開當年的死亡真相?

西初恍然大悟地一拍自己的腦袋,

她這算不算是誤打誤撞找到了主線任務?

西初你真是一個美貌與智慧並存的女人。

西初忍不住誇了一遍自己,她搖了下頭,頗為謙遜地抿唇笑了笑,哎,這算什麼,冇什麼好誇的冇什麼,基本操作,基本操作。

現在擺在西初麵前的有兩件事,一:容家到底是不是她還是小阿十時所在的那個容家;二:如果容家是容家,那麼當年的凶手是誰,誰纔會成為她的突破口?

第一個問題擺在了麵前,西初有些猶豫不決,但能提出第二個問題來,證明她心裡頭其實對著這個容家是不是當年她還是丫鬟時待過的容家有著一定的偏向性的。

小阿十待過的容家同樣有著兩個少爺一個小姐,西初曾經還伺候過小姐好幾天,小姐性子不好,翻臉無情,好的時候拿你當小甜心,不好的時候鞭子板子一塊上,西初可冇少吃過苦頭。當年也是因為西初總是被打罵,小十一纔會問她要不要去二少爺那裡。

二少爺對待小十一還是很好的,小十一小小年紀就掛上了一等丫鬟的腰牌,二少爺那裡上位簡單,一看就知道是個好哄的小孩子。

若現在的二少爺是那個二少爺的話,自己還是很喜歡的一等丫鬟死了,怎麼著也會鬨上一鬨,要查明真相吧?

思考了好一會兒,西初發現有不少地方等著自己去確認,她唯一的弊端是冇有那個可以打探訊息的人脈。

可恨!西初的硬體條件跟不上西初的行動力!

不能說話等於切斷了主動去尋找訊息來源的途徑,她隻能找一個喜歡八卦,而且還喜歡和彆人八卦的人纔有可能得到自己想知道的訊息。想到這裡,西初突然有點想念洲漠了,雖然洲漠嘴巴討厭了點,可西初總能從她口中得知自己想要的訊息。

西初高昂的情緒又再度地陷入了低迷之中,日常觀察完容九結束自己這一天的工作,西初回到了雪楠院。

平日裡稍顯冷清的院子裡來了不少人,是和朱槿第一次見麵時就跟在她身邊的人。

西初不解地看著他們,他們也在看著西初,比起西初的不解,他們更多的是在打量,從上至下的打量,這讓西初忍不住退了半步,小腦袋反覆瞅了瞅,尋著可能在某地的朱槿打算藉此來擺脫這種境況時,其中一名著綠衫的婢女喊出了西初的名字來。

“雨寧從外頭還不知吧,朱槿姑娘要離府一些時日,我們會與朱槿姑娘一塊去。”

被知道名字並不是什麼讓西初驚訝的事情,讓她驚訝的是對方的後半句話,朱槿要離府了,好幾日。

好幾日是幾日?兩天?三天?一個星期?半個月?

綠衫婢女並不能懂西初的想法,見西初的表情一直呆呆的,她試探性又問了一句:“可是有事?”

西初搖頭,幅度並不大,綠衫婢女鬆了口氣,這口氣纔剛落,西初又急忙點了點頭,她有事,特彆大的事!

綠衫婢女表情僵了下,又問:“那是有何事?”

西初躊躇了下,尋思著自己要不要比劃一下,那頭朱槿的屋子裡有著搬著東西出來了,西初的所有想法被打斷,她掃了一下,外頭站著的人迎了上去,幫著一起將東西搬出來。平日裡朱槿外宿什麼都不會帶,這兩大箱的東西,看著可不像是出去一兩天就回來的架勢。西初心中有些慌亂,她急急就往朱槿房中跑。

綠衫婢女喊住了西初,“雨寧有事與我說便好,莫要打擾朱槿姑娘。”

西初能說什麼?西初什麼話都說不出來,除了朱槿冇人知道西初在說什麼。

焦慮的情緒悄無聲息就爬上了心頭,西初不知道該怎麼將這份焦慮抹去,光是看著喊住她的人她便覺得心中一陣不安。

這段時間來,雖然有很多人她都無法溝通,彆人看不懂她在說什麼,她的比劃也冇人願意認真去看去讀,隻有回到雪楠院見到朱槿的時候,朱槿會看。朱槿知道她在說些什麼,朱槿知道該如何來撫平她的焦慮不安。

西初在西晴待了好幾年,幾年的時間讓她都有些安於現狀了,那幾年不算的上是安逸,可勝在穩定。每天一睜開眼,自己還是一個醜陋的啞巴小宮女,偶爾遇見同為宮女的洲漠時她會一直說個不停,不會讓西初安靜著,到了七皇女的身邊,麵對著西初無聲的言語,七皇女也總能知道西初想要說什麼,西初在說什麼。

墜入河裡醒來時到了東雨,她是慌亂的,可是見到了朱槿,慌亂的心便安靜了下來。

朱槿也能看懂她在說什麼,朱槿就和七皇女一樣,這一切就好像是……西初從未離開過七皇女的身邊。

七皇女也會離開好幾日不回宮,西初也冇有一天二十四小時都跟在七皇女的身邊,那些一個人待著的時間裡,西初並冇有感覺到什麼不安與孤寂,因為七皇女會回來,因為西初在七皇女身邊很多年了,因為西初對於身邊的環境也都很熟悉了。

西初感覺自己現在像是冇斷奶的孩子聽到媽媽要走了一直纏著媽媽不願意放開。

西初應該學會獨立行走,不可以給朱槿帶來麻煩。

一時間,西初想了很多,她對著綠衫婢女擺了擺手,下了階梯,走回自己的房間去。

綠衫婢女目送著西初遠去的背影,見著西初消失在自己的視野範圍內後,她這才走向朱槿的屋中。入了門,一擡頭就看見了站在屋裡頭窗子邊的朱槿,還有在她身後的陌生男子。

早就聽說朱槿姑娘身邊多了一個來路不明的男子,生的倒是一副好相貌,二少爺還特意來尋過他是何人。朱槿姑娘一向不喜他人乾預自己的事情,更何況她們這些做奴婢的又怎敢過問,二少爺的訴求註定是不了了之。

綠衫婢女的目光並未在川流身上多加停歇,她走到了朱槿的身邊,行了禮,“姑娘,我將雨寧打發走了。”

聞言,川流看了她一眼,他的眼中有些許的驚訝。他與常人不同,屋外的對話聽的自是一清二楚,原以為隻是婢子依照本分而為的事情,不曾想……是朱槿的意思。

川流側眸,目光落到了朱槿的身上,昏黃的燭光映照著朱槿的臉,讓她臉上殘留的清淺笑意都變得模糊了起來。朱槿總是在笑,那張臉上從未生出過半點畏懼的表情來,哪怕是他一身帶血地倒在了朱槿的麵前,朱槿也隻是警惕地看著他。

“我以為你會想要帶上她。”

視線中的美人微微張了下口,稍帶訝異的神色望著他,隨後她收斂了自己的訝異,一貫的溫柔笑意代替了那種種的情緒,她隻是輕搖著頭說:“雨寧不曾說。”

這話好似在說:雨寧冇有親口說,所以她不能任意妄為的替雨寧決定。

朱槿總是這般,對他人的體貼與溫柔總是放在了第一處,卻從未想過自己是如何想的,又或者說她全然都明白,隻是習慣了將自己的意願放在了後頭,不願意用自己的妄斷去猜測彆人未出口的話。

川流心疼她,說出的話也不免帶上了一點的埋怨,對那個全然不知的傢夥的埋怨,“你這般為她著想,她可全然不知。”

朱槿轉過身,對著綠衫婢女揮了下手讓她退下。不相乾的人離去後,朱槿這纔對上了川流,她很是認真地告知著他:“雨寧不需要知曉這些。”

川流邁向前一步,逼近著朱槿,略有不甘地追問著,“為何?她不過是你從天香樓撿來的一個小丫頭。”

為何?

朱槿小小地思考了一下,最後露出了個淺淡的笑,她道:“或許是那日她需要我吧。”

那雙眼看到了她,祈求著她。

而她也看到了那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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