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凡間這些年 第 7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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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合天庭法旨,葉瑞纔不在乎這些狗屁法旨。此時已容不得與虹忱真君爭辯,既然法術會被攔截,那麼葉瑞便身化青光朝著薑碭所在迅即飛去!怎料纔不過百米,虹忱又執扇堵在了他的前方。葉瑞速度不減,手中結印做法順勢攻向虹忱,口中怒喊:“滾開!”
虹忱真君急展寶扇,但見扇麵山河圖紋流轉,竟將雷霆儘數吞入畫中乾坤。過了幾招見葉瑞攻勢越來越猛,虹忱已不可隻防不攻,他急道:“葉兄莫惱!你看那邊!你過去也來不及了!”話音才落,忽聞蘭江方向傳來震天悲鳴,但見十萬旌旗頃刻間化作血霧,天地在轟鳴之後彷彿在刹那間再無音訊,江水與青銅柱共鳴逆衝雲霄,萬丈水幕將城池籠罩。霎時間:水刃過處山嶽碎,血雨腥時草木枯。殘甲飄零隨浪卷,斷戟沉沙伴魂哭。
江水裹著無邊肅殺靈氣如水中漣漪般向四周層層激盪,江邊岸上再無生靈可言,不過是一片死寂。十萬的諸國將領隨著江流晃盪,屍首大多也並無全體。隻是這樣卻已經算是極為好運了。更有近些的在那須臾間便碎裂炸開,若積有陰德,或許還能有部分屍身藏在那片泥下石後,得入陵寢安息。
眼見蘭江江水翻騰,**在霎那凝聚落下,漫天的烏雲如厚重的鐘鼎壓了下來,這方天地失了煙火氣,全是泥濘與潮濕。葉瑞立在空中,見此慘狀,周身青光暴漲。“葉兄,事已至此……”虹忱真君的聲音才響起來葉瑞便揮手打去一道法力,冇有結印冇有唸咒,隻是如發泄一般的將龐大的法力打了過去。但葉瑞何許人也?他的修為至少在這凡間絕無敵手!就是天庭神將他也打過不少。
如此巨物法力襲向自己,虹忱真君也來不及捏訣,隻得急踏七星步,手中寶扇連畫三十六道天罡符,口中疾誦,雙手持扇擋在身前,不斷灌輸法力,用著那把水綠厚薄透光芭蕉扇本身的防禦能力去阻擋。可這扇子到底不是什麼真正的神器,也並非專司防禦之物,虹忱真君擋了不過片刻便知再擋下去不光扇子要裂,自身也也得硬吃這一擊。已至他這等修為,自然當機立斷將葉瑞法力稍稍偏引,然後急速抽身閃避。倒也讓他把這一擊躲開。卻見葉瑞那一擊直直飛了十裡才撞上一座高山,叫那山崩地裂,碎石滾落。
虹忱真君道:“葉兄你這是何苦呢?”“我何苦?那十萬將士何苦?那些無辜之人何苦?!”葉瑞滿目怒色,早已不複從前那般漠然於世的樣子。眼見葉瑞飛身過來伸手打向自己,虹忱趕緊持扇抵擋,口中還道:“葉兄明鑒,他們可並不無辜!他們征討此處,自然該報有必死的決心,生死無常,如今亂世何來長久?”
葉瑞學得法術不多,用於攻擊的更是少,故而他隻得將法力裹在拳上,步步拳攻虹忱真君,他道:“他們不無辜,那留蘭縣中數十萬百姓可有罪?他們為何也要遭此橫禍!”虹忱真君手中扇子揮舞不停,葉瑞拳法過於剛猛,他不敢硬抗,更不欲與葉瑞為敵,故而隻得以閃避為主。隻是卻苦了身後那些高山,多少萬年纔有如此巍峨,卻在此時儘毀於一旦。
“天道自有定數,此刻也不過是他們必經的劫難。入了地府,再行轉世,來生投個太平盛世的富貴人家,或許反倒是好事!葉瑞你何必如此執迷不悟。”虹忱真君此話一出,葉瑞拳法愈發淩厲,“天道。定數。這是個什麼狗屁天道定數。不過是你們故意放任他們肆意屠戮!你不讓我出手,可是溪晴!薑碭!他們哪個修為低了!”
虹忱真君愈發招架不住葉瑞的攻擊,當即揮動扇子將葉瑞逼退,再掐訣施法,頓時扇中九天星河垂落,化作千丈銀鏈纏繞葉瑞周身,將他牢牢困住。虹忱真君道:“我先前與你說過,太師他本就是……”虹忱說的話葉瑞再也無心去聽,不過是些冠冕堂皇的藉口,不過是天庭用於維護自身統治的手段!什麼代天道執法,皆是虛妄!隻見葉瑞雙手快速揮動結印,登時一股極強的法力潮汐爆發,將虹忱真君的法術硬生生衝破!猶如雷霆一般攻向虹忱真君。
“你這是不要命了!”虹忱真君自知此時已不可再行說教,他隻有與葉瑞打上一架不可!指間扇子翻轉,卻見那把水綠厚薄透光芭蕉扇延邊發出光亮,隻在刹那一之間便爆發了好大的光亮,虹忱再唸咒如鳥鳳揮舞,道道罡風便將葉瑞擋住。
卻見葉瑞躲著罡風,手中卻冇有停下,也快速結印。隻是他的法術過於繁雜,被風擊中好幾次纔將法術施展出來。隻見道道青光如絲如線飄向虹忱真君。不論虹忱如何施法攻向那些青光,皆似擊浮萍不得寸功。他欲閃避,可那青光如青蛇一般朝著他婉轉追去,速如迅雷,細如衣針,登時便纏在了虹忱真君手中芭蕉扇旁。
不待虹忱真君細細感受葉瑞這道法術的神異,葉瑞再度攻了過來,虹忱揮扇反擊,卻見那扇子居然一碰就斷,全然失了法力!虹忱雙眸震驚再增,葉瑞居然創出瞭如此神異法術!隻是冇有多的時間給他震驚,葉瑞隨手便拋出成百上千的凝聚法球攻向虹忱,虹忱趕緊施法展開屏障去擋。他絕不可再留手!隻見屏障未消,虹忱便登時閃到葉瑞身後,指尖如雲似棉,若刀似錘便點向葉瑞後心。
葉瑞不及閃避,登時就被虹忱真君猛地打落到了地麵那被蘭江水浸潤的濕地,待濺起的泥點石塊散去,這纔看見葉瑞落下時將地麵砸了個大坑!將本就被拓寬的蘭江再寬了不少,假以時日,這怕這蘭江便還要經過這麼一個湖了。虹忱真君還要追擊,才一落地便見一道水柱向他衝來!原是葉瑞用法力引動丹江水流攻向虹忱。水柱中暗藏的法力極強,虹忱真君亦不敢正麵對上。一時隻能被如龍似虎的水柱猛然追擊。
那邊倒在地上的葉瑞也冇落得好處。他吃了虹忱真君一指本就受傷,又未習得縱水之法,此刻法力一刻不能停歇,不然那水柱便立時融入漫天雨水中落到地麵。隻是法力並非靈氣那般源源不斷,葉瑞此刻也將近枯竭,葉瑞才撐了一會兒便口吐鮮血,無法再為水柱持加法力。
虹忱真君趁此良機便是再伸一指朝著葉瑞襲來。破開漫天下墜的雨滴,不理呼嘯不止的狂風,那一指凝了天地造化,隻消再擊中葉瑞一次,他便再無回手的力量。當虹忱真君的指尖與葉瑞隻有一尺距離時,隻見葉瑞猛然轉頭,眼中滿是決絕與凶狠。他右手推出一掌與虹忱指尖對上,兩人相撞的法力在這一刹迸發出響徹天地的聲響,樹木與江河,山石與土地如風捲殘雲般擊空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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