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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上了公主的麵首 第124章 無痕之夢 蔣柯看到遊野,竟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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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痕之夢

蔣柯看到遊野,竟然笑了……

蔣柯看到遊野,

竟然笑了起來。那是一種帶著得意和歹毒的笑,讓人心裡發毛:“你回來了,你回來又有什麼樣,

你總是慢一步,

總是慢一步!”

遊野上前兩步,

低頭俯視他:“是嗎?”

蔣柯好半晌才止住笑:“慶州失守那日,我見過你。雖然隻是一個背影,但我不會認錯。你擅離職守,千裡奔襲。可那又怎樣,她死了。你連她最後一麵也冇見到。而她,至死也不知道你回去過。”

遊野麵容一沉,

毫無預兆地伸手,

掐住他的脖子,

將人帶離地麵。

眼見蔣柯麵容越來越漲紅,

喘氣越來越艱難,趙歸夢掐著點兒,

讓他足夠難受而又不至死的時候,

才慢悠悠道:“掐死他,可比淩遲舒服多了。”

遊野聞言,回過神來:“你說得對。”

他張開手指,

蔣柯如爛泥一般癱軟在地,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

好半晌,

蔣柯才平順了呼吸。但遊野的憤怒顯然使他更加愉悅。他支起身:“你還是跟以前一樣,

愚鈍、粗魯。你知道遊瓏她為什麼冇選你嗎?”

遊野渾身一僵,

好像突然被人點了xue,動彈不得。

蔣柯道:“就因為你是這樣的人。哈哈,你以為你被遊家收養,

你就跟她一樣了?我比你更瞭解遊瓏……”

“得了吧你,”趙歸夢就見不得他這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你連她最喜歡的花都搞不清楚,還有臉說你瞭解她。”

“你懂什麼!”蔣柯怒道:“她隻是還冇學會欣賞牡丹。等時日久了,她自然知道什麼更好!”

“你是想說,她根本就看不上你,而你試圖改變她的想法吧?”趙歸夢一針見血。

此言一出,在場的兩個男人都變了臉色。

蔣柯有些氣急敗壞:“你閉嘴!”

遊野卻從呆立中回過神來,眼神中悔恨與希冀並存:“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從不覺得,昭勇侯那樣的女子,會看上你這樣一個鼠輩。”趙歸夢冷靜地上下打量蔣柯,“這個詞真適合你,長得像老鼠,性格也像。你們夫妻那麼多年,她有跟你交換過心事嗎?她有跟你提及她的抱負嗎?都冇有吧。”

遊野猛地擡頭:“她跟我交換過心事,她跟我講過她的抱負。”

“那又怎樣?”蔣柯眼神都有些癲狂,“我跟她有個女兒。”

遊野瞬間失去爭執的氣力。

趙歸夢立即問:“可你並不喜歡這個女兒,你還拋棄了她。”

蔣柯道:“周氏那瘋子的話,你也信?”

“我當然信,”趙歸夢抱臂靠牆,眼神篤定,“雖然你不肯說,但我已經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蔣柯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猛地站起來,雙手抓住欄杆,眼神死死盯著趙歸夢。

趙歸夢見他分明十分緊張自己接下來的回答,卻還拿旁光觀察遊野。他到底緊張什麼,是緊張她知曉真相,還是擔心遊野知曉真相?

他為什麼要拋棄自己的女兒?什麼人會拋棄自己的親生女兒?

難道他對遊瓏的病態佔有慾,讓他連自己的親生女兒也不能容忍嗎?

不,不對。他連周奶孃都冇有殺,不可能這麼對自己的親生女兒。

親生?

趙歸夢腦中猛然產生一道白光。

怪不得。

怪不得周奶孃無論如何不肯說出真相,哪怕不說出來,蔣柯當時就有逃脫的風險。怪不得裴珩聽說她要來此審問蔣柯,找了個理由推脫不肯過來。

這傢夥肯定是已經猜到了。又怕她因為敬愛遊瓏,萬一自己在場,徒增尷尬,而選擇迴避。

他心思可真多。

趙歸夢忍不住在心裡翻了個白眼,麵上卻是一片冷凝:“你不喜歡那個孩子,就因為她不是……”

等等,既然不是蔣柯親生的,那孩子父親會是誰?

趙歸夢猛一回神,想到蔣柯看向遊野的眼神。她想到了最不可能的可能。

蔣柯目眥欲裂,瞪出了四白眼。

趙歸夢話鋒一轉,隱晦道:“但是昭勇侯又冇有欺瞞你,你早就知曉。你騙她你心甘情願,轉頭又背信棄義。我說你是鼠輩,冇有說錯吧。”

“嗬嗬——”蔣柯冷笑。

遊野卻在這時,突然失控。他用力地用頭砸了兩下欄杆,滿麵痛苦,聲音悲痛:“你怎能、怎能這樣對待她的骨肉?她已經嫁給了你,你還有什麼不知足!你怎能用一個野種替代她親生的骨肉!”

他發出的聲音巨大,而且突然,讓趙歸夢和蔣柯一時之間都有些怔然。

不過蔣柯很快就反應過來了。他滿足於看到遊野的痛苦。

遊野越痛苦,他就越滿足:“是啊,她最後還是嫁給了我。哈哈,你知不知道,她生前待蔣鳶多好!我隻要一想到那個真正的野種,可能早就死在了不見天日的花子巷,我就覺得痛快!”

他又種種重複了一遍:“痛快!”

花子巷?趙歸夢聽見這個熟悉的名字,不由得一驚。慶州有一條出了名的乞丐巷,就叫花子巷。因著兩邊的棚屋低矮逼仄,平日陰暗無光。

不等她細想,遊野已經擡起頭來,露出平靜的麵容,哪裡還有剛剛的瘋魔之狀。他冷靜道:“走了。”

說完就往外走,頭也不回。

蔣柯被他的反覆弄得茫然:“遊野,你什麼意思?”

遊野卻理也不理。

蔣柯一頭霧水,趙歸夢卻很清楚。遊野縱橫沙場十數年,領兵打仗之人,最忌心緒不穩。剛剛那一切,隻是裝模作樣,滿足蔣柯,好叫他掉以輕心,說出那孩子最後被拋棄之地。

萬一還有一線希望呢?

踏上高陡的台階,陽光一層一層鋪下來。遊野站在光影交界處,毫無預兆地落下一滴淚:“趙門主,你說那孩子還活著嗎?”

他隱隱約約觸及到了真相,卻不敢相信。如果真是他想的那樣,瓏兒是不是很恨他?

“遊將軍,”趙歸夢假裝冇聽到,提醒他,“要出去了,記得遮住臉。”

遊野拉下綁在額頭的黑巾,遮住下半張臉:“周奶孃在哪,我要去見她。”

周奶孃因為被蔣柯囚禁多年,常年關在屋內,少見天日,身體已經很差了,尤其是眼睛。

趙歸夢之前還冇發現,周奶孃的眼睛,似乎看不太清。但她總是循著人聲,用力地凝視,以至於外人還覺得她眼神很好。

遊野一路走來,都是大步流星的。等到了院門,遠遠地看著院子裡坐著的那個婦人時,腳步卻遲疑了下來。他緩步朝前走。

周奶孃已經聽見了腳步聲,她疑惑地側首。她聽出了兩道腳步聲,問道:“趙門主?”

“是我。”趙歸夢道:“阿嬤,今天我帶了一個人來看您。”

周奶孃定定地望著他們:“誰啊?”

遊野嘴唇囁嚅了好久,終於發出艱澀的聲音:“奶孃,是我。”

周奶孃聞言,整個人先是一怔,不敢置信地問:“少爺?”

遊野點了點頭,又怕她看不清,連忙說:“是我。”

周奶孃急匆匆往他們這邊趕,遊野三兩步迎了上去:“奶孃。”他雙手扶著周奶孃。

周奶孃雙目赤紅,滿眼的淚就要落下,可又咬著下唇,用力地扇了他一耳光:“你這個白眼狼!這麼多年,你都不回來看一眼!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你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你不知道小姐她…!”

遊野被打得偏過了臉,他卻擡著周奶孃的手,放在他的臉頰:“娘娘,您再打我一頓吧!我知道了,我什麼都知道了!我以為……我太蠢了!”

他終於痛哭出聲,再也說不出話來。這麼多年,他一直以為那晚隻是一場夢。

自從蔣柯在慶州露麵之後,那個小白臉便憑著花言巧語,獲得了義父的看重。可他無論如何,都看那個蔣柯不順眼,以至於有幾次,他甚至想以武人的手段,好好教訓那個小白臉。

可是都被遊瓏阻止了。

無奈之下,他心口的火越來越大。有一天,這個小白臉還不知死活地提著酒壺,要來與他一同飲酒,還說什麼一酒泯恩仇。

太好笑了,這京師來的小白臉,酒量豈能與他相比?遊野便應了。

據遊野後來回憶,那是一個兵荒馬亂的夜晚。見小白臉喝了冇幾杯就趴下了,遊野嘲笑幾句,便也回房了。接著,事情就亂了起來。他先是看見一個侍女進了他的屋子,說是要幫他換衣。

遊野哪裡需要人換衣?剛想攆出去,就覺得頭暈眼花,扶著桌子,半晌說不出話來。那侍女便上手解他的衣襟。

遊野很快就發現這雙手不太老實,憤怒之下,將人踹出了屋。不多時,又有人敲門。敲了兩下,見屋子裡冇有回答,竟然不請自入。

遊野憤怒擡頭,卻看見一張熟悉的臉:“哥,你喝醉啦?”

……

後來的事,他當真以為是一場無痕春夢。對自己的義妹做儘褻瀆之事,哪怕是在夢裡,他也覺得無顏。

可是,他無法拒絕內心的悸動和**。這場夢,若是能持續一輩子,該有多好?

這麼想著,他便打定主意,無論如何,要親口問一問遊瓏。若她願意,自然是好。若她不願,打他一頓,也無妨。誰讓他是個不正經的哥哥。

可冇有想到,他去的時候,卻親眼見到遊瓏與蔣柯在山石後相會。他心中大慟,卻還堅持著靠近。

蔣柯看見他了。

遊瓏背對他。

蔣柯輕笑一聲:“那遊野呢,他怎麼辦?”

他聽見那道熟悉的聲音說:“我隻當他是我兄長,彆無他想。”

……

兄長。

好,他是兄長。

遊野轉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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