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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上了公主的麵首 第62章 箭碎靶心 一眼就看見了站在玄衣侍衛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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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碎靶心

一眼就看見了站在玄衣侍衛最……

場上除了風聲,

連鳥兒都不再鳴啼,這緊張的氣氛似乎連它們也感受到了。

第一局,西戎人先手。第二局,

大慶先手。第三局,

那個三角臉提出雙方同時出手。

夏時遠頷首應下,

穩穩地搭弓拉弦。與二皇子隨性的站姿不同,夏時遠整個人崩成一條直線。

風吹起他箭衣的下襬時,他閉上了一隻眼睛。

趙歸夢遙遙地看著靶心。她眼前的場景飛速倒退、倒退、倒退至十年前慶州的小院。

小院的土地光禿禿的,因為孩子們跑來跑去,草永遠長不出來。光禿禿的土地上插著一排草靶,這頭的趙歸夢和夏時遠並排站著,

一個睜著一隻眼,

順著箭身延出的無形的線,

靜靜地盯著靶心。一個大睜著雙眼,

也靜靜地盯著靶心。

身旁是比他們還要緊張的時寧阿姊。

夫人溫柔地笑:“歸夢,屏息。”

趙歸夢聞言,

慢慢地穩住呼吸。她的視線越來越穩定,

對麵的靶心越來越清楚,弓弦約拉越開——

砰砰砰砰砰——

一連五聲,場麵靜止片刻後又沸騰起來。靶場左側的侍衛高喊:“五發全中!”

右側的侍衛也高喊:“五發全中!”

“平了,

”群臣忍不住驚呼,“竟打了個平手。”

西戎諸人卻很平靜,

尤其是第一局輸掉的那個人露出一絲嘲諷的笑。

裴珩看向靶場的邊緣,

隻見紅裙少女依然神情肅穆。

變故就是在此刻發生的。

最先喊“五發全中”的那個侍衛忽然收了笑,

他聽見木靶碎裂的聲音。他以為自己聽錯了,隻是定睛一看,隻見西戎三角臉射過的最後一個木靶從靶心開始,

寸寸碎裂,整個靶子最後碎成幾塊淩亂的木頭,掉落在地上。

不用他喊,觀賽的眾人也發覺了異常。剛剛還鬆了口氣的群臣又變了臉,忍不住與左右對視,眼裡都是茫然和震驚。

大慶若是輸了……

阿史那誌得意滿地笑了,舉起酒杯,道:“陛下……”

慶興帝心裡歎息,正要開口,忽然一道清脆但有力的女聲傳入眾人耳中:“等等!”

眾人循聲望去,竟是戟雪門的那個女侍衛。她一身紅裙站在玄衣雪刀的侍衛中間分外顯眼。

群臣本就不高興,雖自己未上場,卻覺得對方的耳光扇在了自己臉上。這女子不分尊卑地出聲,倒更顯得他們輸不起,有人坐不住,道:“小小侍衛,大放厥詞,還不趕快退下!”

趙歸夢在眾人的注視下,不緊不慢地說:“勝負還未定。”

勝負未定?這怎麼可能?即使雙方都連中五發,可是西戎人把靶子都射碎了,如此慘烈的對比,難道還要繼續爭辯?

群臣激憤。雖然自己冇有與西戎人正麵比試,可他們覺得認輸的心胸也是一種美德——反正不是他們對陣輸了。

裴珩斂下眉眼,靜靜地啜了口茶。她和夏時遠的關係,並不隻是慕亭雲以為的敵對關係。他怕看清,又怕看不清。

二皇子道:“那要等到何時?”

就在此刻,靶場右側的侍衛耳朵動了動,也聽見木頭碎裂的聲音,他眼睛一亮,立即高聲喊道:“夏大人的靶子也碎了!平局!”

眾人望過去,親眼看到夏時遠射過的最後一個靶子從靶心開始,寸寸碎裂。

“好!”慶興帝竟然站了起來,大笑,“這是我大慶慶興六年的探花郎,文能拈筆,武能拉弓,好,好!”

竟然連說了三個好,可見他心中對夏時遠的讚賞。

太子元祐也讚賞道:“不愧是蔣相的門生!”

群臣你一言我一語地恭維起來。趙歸夢不動聲色地退了回去,迎著高程嫉恨的眼神,挑眉一笑:“二師兄,這麼明顯的裂縫都看不見,你眼神越來越不行啊?”

高程被她一激,不由得懷疑起自己,剛剛那個靶子上真的有裂縫,而自己冇有看到嗎?

趙歸夢半眯著眼,看到夏時遠將手藏在身後。用了這麼大的力氣拉弓,他的手指定然被弓弦割傷了。

眼前一閃,是夫人低著頭看她。夫人笑眯眯地把藥膏塗在兩隻受傷的小手上,溫柔地吹了吹,說:“你們兩個小鬼,我都說了那是我這個大將軍的獨門秘籍。你們想要跟我一樣射箭碎靶,那還有得練呢。”

夏時遠抿唇,不說話。趙歸夢咧嘴,不服氣:“我現在小,將來一定可以。”

夫人點頭說:“嗯,可以可以,先把手養好。”

她現在可以了,夏時遠也可以了,可是再也冇有人給他們擦藥了。

夏時遠不動聲色地把手心的血擦在玄黑的箭衣上,朝露台走去。這次屬於僥倖,若那人再多射碎一個靶子,他也冇辦法再有多餘的力氣應對。

三角臉陰翳著眼,看著這個不及他高、也不及他壯的年輕人,心中很是不忿。阿史那瞥了他一眼,說:“彆不服氣。”

三角臉道:“我留了力,誰想到他也能……”

“是啊。”阿史那心裡沉了下去,誰能想到大慶這些看似文弱的書生也能拉弓射箭呢。這番比試冇有讓他放鬆,反倒讓他更緊張了。

第三局打了個平手,勝負依舊冇有分出來。

阿史那道:“不如以下一場定輸贏?”

趙歸夢遠遠地看見露台上的那群人又開始討論如何比試下一場,覺得無趣。若是她能做主,這些個外來客還敢提這麼多要求,比來比去,她一個字都不答應。

終於,那些人商量好了。這一場比試,大慶和西戎雙方各出四人組成隊伍,分彆護送一個黃緞包裹的木匣,從露台出發,繞禁苑一週,爭奪沿途設下的三麵旗,再回到露台,先完好奉還信物者且奪旗多者為勝。

旗子的佈設也有講究,全在難取之處,雙方各憑本事爭奪。

其次,由於禁苑麵積大,沿途有侍衛守護,但也有照看不到的地方。雙方可使用乾擾手段,比如損壞對手護送的信物,但需點到即止。

規則定好之後,西戎就站出麵目相似的三座山,比之剛剛的三角臉更有壓迫之感。這三人麵上橫肉凸顯凶相,鋼筋鐵骨,兩手大得像小蒲扇。

阿史那稱這三人乃是親兄弟,從左至右分彆是阿大、阿二、阿三。

看到三兄弟,群臣的臉色就有些不好看了。這身量本就令人心驚,居然還是親兄弟,彼此之間配合的默契可想而知。

遊野一個眼神都冇有遞過去,隻揚聲問:“誰隨我來?”

眾人的目光在遊野和那三個人之間轉了轉,心中計較了一番。他們的大將軍軒昂魁偉,可是跟他們一比,身量還是略感單薄。若是自己上場,定然是要受傷的。文官如此,武將也畏縮。

群臣的沉默像一記耳光,慶興帝有些惱怒。

裴珩將手中的杯子放下,落下的聲響微不可聞。他站起來,道:“我隨將軍。”

他生得如鬆如玉,落在小山三兄弟眼裡就是一掰就折的存在。他們並不把他放在眼裡,甚至臉上的嘲笑也愈發不加掩飾了。

遊野頷首,道:“還有誰?”

慕亭雲左顧右盼,都虞候的騎射都遠超常人,可是他已經出過場了。這可怎麼辦?輸就輸了,要是連隊伍都組不齊,那可真是丟人!

他眼珠一轉,他爹晉王就知道他在想什麼。晉王瞪了他一眼,說:“給我老實點。”

慕亭雲點點頭,在他爹放鬆的下一刻騰的一聲站起來:“還有我!”

晉王眼前一黑,剛想說孩子不懂事,遊野已經開口:“三人,還差一人。不知你們最後一人是誰?”

他看向對麵的西戎人。

阿史那站起身來:“最後一人便是我。”

西戎二王子竟然要親自上場!

大慶群臣的心不由得緊張起來。眼下,二皇子元貞已經上過陣了,隻剩下太子。可太子自幼身弱,於習武一事稍遜。隻是太子為人謙和,躬自厚而薄責於人。

在慶興帝鐵腕之下,不知替多少大臣周旋一二,令其保全顏麵。群臣平日就很感激,此刻更是忍不住替他擔憂。太子不出馬,倒顯得他們大慶懦弱無能。可若是太子親自上陣,又輸了,那情形就更糟了。

慶興帝俯瞰這一切,一盅酒半天冇有喝下去。

太子元祐輕笑一聲,施施然站了起來,向四下舉了舉酒杯,道:“那麼我們大慶的最後一人,我願勉力一試。”

立馬有臣子反對:“不可啊,您是太子,如何能冒此險?”

此番雙方定然要出手,太子身體本就不好,萬一受到衝撞,如何是好?

太子聞言,道:“正因我是太子,更要身為表率。”

裴珩道:“殿下久疾未愈,需得保重身體。”

太子看了他一眼,裴珩卻微微頷首,肯定道:“您不妨選個人替您上場。”

太子疑惑地皺了皺眉。

慶興帝道:“既如此,那元祐你就選個人替你吧。”

太子若是上場,自然有鼓舞士氣、激勵人心的作用。但這種作用,也可以換一種方式達到,比如選一個身份低微、出乎意料的人,輸了是大慶的大國風度,有意想讓;若是贏了,那就更妙了。我雖相讓,你仍未贏。不得不說,裴珩這主意深得帝心。

太子也反應過來,笑著說:“看來也隻好如此了。”

他的目光在場上轉了一圈,都覺得不滿意,場上這些人身份都在三公九卿之列,不適合……

這麼想著,他的眼神向場外看了過去,一眼就看見了站在玄衣侍衛最前麵的紅裙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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