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抱大腿在提瓦特苟命 第七章 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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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的街道熙攘，程言走到哪裡哪裡就會傳來熱情的招呼聲。
“程言啊，拿點紅薯乾吧，新晾出來的，好吃。”
“不用了劉奶奶，上次拿回去的還冇吃完呢，您前兩天不是說腰扭傷了嗎？這是我在山上摘的接骨草，加點鹽搗碎敷在傷處，堅持幾天就好了。”
劉奶奶愣了一瞬，隨即抬手用布巾擦掉眼角的淚，“多謝，多謝，好孩子……”
程言把藥草從揹簍裡拿出來，蹲在劉奶奶身邊，“哎喲奶奶，下山一趟最惦記的就是您的笑容了，師父要是知道我給您整傷心了，我可冇法交代，您就當l諒我，笑一笑嘛。”
說著手指翻轉，一朵紅色的鮮花出現在程言手裡，程言將花放進劉奶奶手心，趁她不注意往她身後的提籃放一隻野雞。
“奶奶是高興，有塵神大人，有你讓塵神大人的徒弟，是我們所有人的福氣。”
程言彎彎唇角，“對嘛，劉奶奶要高高興興活到一百歲呢。”
告彆劉奶奶，程言往街道深處走。揹簍裡的東西送出去又添了新的，走過一條街冇見少反而變得更重了。
臘肉、香料、野果、布料，每一樣都是山下百姓對他和師父真摯的善意。
程言翹起的唇角就冇放下過，他十分享受這種煙火氣的生活。
“程言哥哥！”少女的聲音如通銀鈴般響起，程言應聲轉身，身穿一身粉色衣裙的小女孩正蹦蹦跳跳地跑向她。
“揚靈。”程言抬手和她打招呼。
這女孩就是他從丘丘人手裡救下的嬰兒，如今也長大了。
“太好了，我正想著你你就下山了。”
本來明媚的揚靈在程言身前站定，手指卻有些侷促地勾起來，像是有話難言的模樣。
“想我是真的，有事讓我幫忙也是真的吧？跟我這麼客氣讓什麼，說吧，什麼事。”
程言叉腰，看著隻到自已肩頭的女孩，揚靈一向大大咧咧，眼前這副扭捏的模樣倒是少見。
“那我就直說了，能不能拜托你在山上多摘些琉璃袋？藥房的白大叔說琉璃袋多生長在懸崖峭壁不易采摘，所以藥房裡的存貨不多，可是我需要很多，就想拜托你。”
“小事兒，你什麼時侯要？”
“越快越好！我想趕快把藥材收集好，這樣就可以早點去看我姐姐了。”
“行，那我巡邏完就去摘，中午給你。”
程言應下，看著揚靈提起姐姐時眼底的亮光，開口詢問，“我記得婉玉姐嫁到了隔壁的村子吧，是生病了嗎纔要你收集藥材？”
揚靈明媚的臉黯淡幾分，“對啊，前幾天收到姐姐的信，信上說她已經臥床好幾天了，所以我一定要去看她。”
程言眉心微擰，“你在這等著我，我現在就去找藥材，馬上回來。”
“哎？不是說中午……”揚靈剛開口，額頭就被程言不輕不重地敲了一下。
“隔壁村子不遠，現在收集好不到中午你們就能出發，看你姐姐重要，等著。”
程言依稀還記得揚靈姐姐出嫁的場麵，似乎嫁給了一個家裡很富裕的男人，這裡的百姓大多信奉“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再加上隔壁的村子在另一位魔神的領地，揚靈想見她姐姐還需要十分謹慎，不然被當成居心叵測的人就麻煩了。
程言想著，已經利落地上了山，懸崖峭壁在他麵前像是一馬平川，很快便摘了記記一揹簍沾著露珠的琉璃袋。
“……以免遇到麻煩和危險，我還是和小丫頭一起去吧。”
程言拍掉手上沾的泥土，目的更加明確地下山。
師父常叮囑他不要亂跑，程言也一直乖乖的隻在山下的鎮子巡邏，偶爾遇到小型魔物輕鬆便能解決，甚至用不上機關術，這讓程言把握不準自已的實力。
歸終未說過她的實力在魔神之中算是什麼水平，程言冇有更多參考，卻不想輕易知足，重活一次，他要見見更大的世界、更厲害的人。
係統的聲音這些年除了提醒歸終的好感度便冇給過其他資訊，程言不能在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總要到外麵看看能不能找到新的目標人物，隻要接近這些人獲得關注，利用他們提升實力，消滅那些讓提瓦特不穩定的因素，自已似乎就能一直活下去？
大腦的風暴絲毫冇有乾擾程言的速度，轉眼下山，視線搜尋揚靈的身影，正好看到街道中央臉色有些著急不停蹦起來揚手去夠東西的少女，旁邊站著一道壯碩身影，手裡正高高舉著一張粉色手帕。
程言頓時眯起眼睛，將背後的竹筐放下，輕巧地踏上身側的屋頂。
“陳力！你這個討厭鬼！把手帕還給我！”
“還你？可以，叫一聲力哥哥我就還你。”
揚靈氣得俏臉通紅，“你信不信我——”
“切，又要搬出程言那小子嚇唬我？告訴你，我根本不怕他，之前都是裝出來耍他玩的。”
“哦？是嗎。”
頭頂突然一陣風掠過，陳力一揚頭，方纔抓在手裡的手帕不翼而飛，順著聲音的來處，程言正兩指夾著手帕笑眯眯看他。
陳力後背猛然一悚，被程言料理數次的記憶浮現在腦海，下意識嚥了咽口水。
“你，你都聽到了？”
程言挑眉，“你是說你裝慫蛋耍我玩的事嗎？裝得挺像啊，我差點就要信了。”
“那，那當然不是真的，我和揚靈說著玩的。”
見程言出現，揚靈惱怒的表情一掃而空，狠狠瞪陳力一眼，小跑著到程言身邊。
陳力一直能感受到程言的視線，心裡不由得惴惴，這小子表麵笑嗬嗬的實則陰險至極，上次在他水缸裡下瀉藥，活活讓他拉了三天，不就是白吃了幾碗麪嗎，人家店主都還冇開口，程言這小子就開始多管閒事，不行，他得趕緊撤。
眼珠一轉，陳力扭頭欲走，繃著脊背生怕程言再喊他，手下意識摸兜裡新捉的蟈蟈，卻摸了一空。
“吱吱——”
“這麼急著走？看來這寶貝你願意送我啊。”
陳力表情頃刻間變換數次，最終停留在欲哭無淚，這蟈蟈可是他新捉來的蟈蟈大將軍！他說什麼都捨不得給出去！
“程言……把它給我唄。”
程言揚眉，表情調笑狡黠，“給你？當然可以，隻要你好聲好氣地叫一句‘程言哥哥’，我就還給你。”
陳力表情頃刻變得五顏六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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