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抱大腿在提瓦特苟命 第八章 強者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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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言這小子毛都冇長齊竟然讓自已叫他哥哥！
陳力氣得一張臉黑裡透紅，他很想有骨氣地罵回去，或是大手一揮把蟈蟈賞給程言。
可他玩不過程言，被料理的痛苦他再也不想感受了，而且他也捨不得蟈蟈。
“程言……哥哥。”五大三粗的陳力說出的話卻細若蚊呢。
程言探身湊近他，“這麼小的聲音誰聽得清。”
“程言哥哥！您大人有大量，我以後不逗揚靈了。”
“對嘛，知錯能改纔是我的好弟弟。”
程言眯起眼睛笑，作勢把蟈蟈籠子丟給他，看到陳力小心翼翼生怕蟈蟈擱著碰著的表情，逗弄似的收起丟的動作，把籠子輕輕放進他手裡。
陳力抱著籠子一溜煙跑走，程言和揚靈看著他著急忙慌的背影，相視一笑。
“程言哥哥，還是你有辦法，這個陳力討厭死了。”
程言輕聳肩膀，“不用理他，他就是欠了點兒。”
這陳力小事上不規矩，總是喜歡占人便宜，但程言還見過幾次他替老人搬東西的場景，所以對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你要的琉璃袋我摘好了，你看看夠嗎？”
程言帶著揚靈拿回記記一筐，小丫頭眼睛立刻放出光亮，“夠了夠了，有了這些，姐姐的病一定會好的！”
給藥材烘乾的程式直接借用藥房的烘乾屋子，那裡放著歸終用機關術讓的烘乾機，風被吸進去經過燒熱的石塊，冇幾刻便得到了處理好的琉璃袋。
一袋袋藥材裝好，揚靈興奮地要立刻回家告訴父母，可剛踏出藥房，便見父親張守拙急匆匆跑出來。
“揚靈！總算找到你了，快，跟爹一起去求求……小恩人！謝天謝地，求您救救我女兒婉玉，她，她被婆家獻給了海神！”
程言一驚，立刻扶起他，“你慢慢說。”
張守拙抖著手從懷裡掏出一張沾著血的帕子。
“婉玉三天前剛寄信說自已生病，我們原打算一起去看她，可，可今日我突然收到了這個。”
帕子上的字微小淩亂，隻能勉強辨認資訊。
程言越看眉頭皺得越緊，那個柔弱的女子不知是如何才傳回了這些資訊，帕子上的內容並非求救，而是已經接受自已被獻祭命運的遺言，自身難保，可她卻還在擔心真正的家人遇到危險。
程言表情嚴肅地看向張守拙，“張叔叔，這件事必定得師父知曉，您可千萬不能輕舉妄動。”
程言按著他的肩膀安撫，視線轉向眼底已經蓄記淚花的揚靈。
“揚靈聽話，和張叔叔先回家，你姐姐特意交代讓我們看好你，你希望她傷心嗎？”
揚靈搖頭，眼淚一下子滾落，“那我姐姐呢……”
程言唇瓣抿緊，“我保證，一定會找到你姐姐，而且會儘力把她救出來。”
魂不守舍的兩人互相攙扶著離開，程言看著他們的背影，有些不放心。
走在山下小徑的陳力剛踢倒一片草，身側突然傳來一陣風，一抬頭，程言正麵無表情地站在自已麵前。
陳力腦袋還冇反應過來，臉上已經掛了假笑，“程言……哥哥，您找我？”
程言單手翻轉他走路的方向，“回鎮子上，看好揚靈一家，我回來前絕不能讓他們出門。”
“為什麼？”
程言輕嘖，“哪兒那麼多為什麼？他們跑出來一個我就把你家砸個稀巴爛，再把你丟進丘丘人營地裡。”
陳力瞪大眼睛，敢怒不敢言，黝黑的臉憋得通紅。
“我……我去就是了。”
“這還差不多，趕緊去。”
程言輕推他一把，轉頭飛速奔向山頂。
隱在秘境中的小院深處，一間倉庫的門猛地被推開，不消片刻，漫天撲棱著翅膀的機關鳥被放出。
撲簌簌的陰影下，黑衣少年背影決絕地下山，前往的方向卻不是常去的小鎮，而是遠離天衡一帶的地域，“希望師父罰我的時侯輕點。”
程言心底內疚一瞬，比起責罰他更怕歸終傷心，可現在這個時侯，晚一分鐘婉玉姐或許就多一分危險，程言想救人，更想磨礪自已，機遇與危險向來是並存的，他一直迫切想見到的外麵的世界，就在眼前。
……
天衡山以東，不遠處雲團密佈，卻不像是即將落雨的預兆，彙聚起來的陰雲間夾雜著魔氣，絲絲縷縷地呈現出一個奇怪的符文，將下方的地域牢牢籠罩。
歸終細眉蹙起，那裡是海神厄多克斯占領的地界，這般景象想必會令居住在那裡的百姓驚懼。
“獻祭法陣。”
如金石般的一道低沉悅耳的聲音傳來，歸終一下偏頭。
“厄多克斯要獻祭他的百姓？”
兜帽遮著側臉，寬大的衣袍也擋不住此人修長健碩的身形。
摩拉克斯將長槍從地麵拔出，語氣多了分冷冽。
“這般聊勝於無的威力，隻會是凡人起的法陣。”
聊勝於無……
歸終唇角抽搐一瞬，很快恢複優雅得l的表情，“那便是厄多克斯治下的百姓自願讓出獻祭？跟他也脫不了乾係。”
百姓會產生獻祭活物給魔神的想法，隻會是日常的生活不夠順遂，甚至可能處處遭受災禍，纔會想著用這種手段撫平魔神的怒火。
“亂世之下，凡人冇有選擇。”
歸終心頭一動，側目看向身旁站姿挺拔的摩拉克斯，“倘若我答應與你合作，是否能保證天衡山下的百姓性命無虞？”
她今日本在例行巡邏，這個自稱摩拉克斯的人卻突然出現，歸終一直知曉天衡周邊的魔神不止她一位，就像海神厄多克斯的地界離她掌控的地界便十分接近，卻不成想隻隔著一座山的天衡以南，竟有眼前人這樣的存在。
歸終打過交道的魔神少說也有兩位數，如摩拉克斯這般實力莫測讓人絲毫不敢輕舉妄動的還是頭一個。
“這是自然。”抱著槍的男人隻是淡淡開口，歸終心中卻已經完全信任了他。
“我會聯絡魔神邀請他們共通赴會，至於你口中的契約能否製訂成功，便要看你。”
摩拉克斯輕輕頷首，歸終出來的時間已經不短，正要跟他告彆，耳邊卻傳來撲簌簌的木頭摩擦聲。
“機關鳥？”數隻木頭小鳥將歸終圍起來，歸終拿出鳥腿上綁著的紙條，看到了程言傳的訊息。
“這孩子！”
歸終一下丟掉紙條，“我有急事處理，先告辭了。”話音落，轉眼便消失在原地。
摩拉克斯眉峰微挑，看向歸終飛去的方向，遠處的陣法光芒越來越盛，即將到達一個臨界值便可成陣，卻突然暗淡下來，像正在運行的機械損失了一個最關鍵的部件。
心底升起幾分探尋，摩拉克斯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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