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悅暢小說 > 其他類型 > 我靠打黑拳為男友還債,他卻拿我的命當賭注 > 1
加入收藏 錯誤舉報

我靠打黑拳為男友還債,他卻拿我的命當賭注 1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
    -

1

為了給“破產”的學長還債,我瞞著家人在地下拳場打了整整一年黑拳。

終於湊夠最後一個鋼鏰時,卻看到他正坐在包廂裡一擲千金。

身邊的富二代高聲起鬨:“言哥,為了你那點“債務”,小學妹真去當了女拳手?還把自己比賽贏得的獎盃全都熔了給你換錢?”

“她要知道你家是首富,裝窮隻是因為跟哥們打賭,賭她這種乖乖女有多好騙,不得崩潰啊?”

江言輕佻地吐出菸圈:“她那種書呆子,骨子裡的反叛最容易被勾出來,崩了就崩了。”

“還是言哥會玩,純情女大學生最好上手了。”

江言淡淡開口:“自以為是的聖母罷了,誰讓她撞到了我的槍口上。”

我捂住滲血的嘴角,笑出了聲。

他圖書館裡一次次溫柔的鼓勵,竟然都是誘我墜落的毒藥。

思緒萬千間,我撥通了拳場老闆的電話:“老闆,今晚的生死局我接了,我要江言死。”

1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傳來拳場老闆坤哥沙啞的嗓音。

“想好了?對手是‘屠夫’,上一個跟他打生死局的,現在還在用胃管吃飯。”

“我想好了。”我的聲音很平靜。

掛斷電話,包廂裡的狂歡還在繼續。

“言哥,那小學妹在床上是不是也跟打拳一樣帶勁兒?”

“那腰,那腿,嘖嘖,肯定夠辣。”

江言睨了那人一眼,慢悠悠地晃著杯裡的紅酒。

“想試試?下次帶來給你們開開眼。”

“彆啊,言哥,今晚不就有現成的樂子嗎?讓她上場打一場,我們也好久冇看女人打拳了。”

江言抿了一口酒,煙霧後的臉看不真切。

“她那種水平,上不了這種檯麵。”

“再說,還冇玩夠。”

周圍人曖昧地笑起來:“言哥是玩出感情,捨不得了?”

“怎麼會。”

有人壞笑著說:“還是言哥想得周到,萬一真讓她打贏了,贏的錢夠還你的‘債’了,那這遊戲不就結束了?”

“那怎麼可能,言哥就是找個樂子,怎麼可能當真。”

所有人都等著他的回答,包括我。

我聽見他冰冷無波的聲音,“當然,我怎麼可能要一個女拳手。”

我所有的堅持和犧牲,都成了他嘴裡一場廉價的遊戲。

我轉身,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向後台休息室。

門口,一個穿著暴露的女人攔住了我,手裡拿著一遝鈔票。

“這是言哥給你的,今晚表現不錯。”

她上下打量著我,眼神裡滿是鄙夷。

我木然地接過錢,一千塊。

這是我今晚捱了三拳,差點被打出內傷換來的。

我轉身想走,卻聽到女人拿出手機,刻意壓低了聲音,但足以讓我聽清。

“喂,江少,錢給她了。”

“讓她加賽一場,打‘屠夫’。”

我瞬間認出了電話那頭江言的聲音。

女人有些猶豫:“這生死局啊,會出人命的。”

“出人命纔好玩。”

“我說手頭緊,她就拚了命地去打拳掙錢,我真怕哪天她湊夠錢了,纏著我不放。”

“那也是,您要是真被纏上,楚月小姐那邊怕是不好交代。”

他沉默了片刻,隨即道:“今晚的消費都記我賬上,給兄弟們玩得開心點。”

下一秒,女人的手機裡傳來銀行到賬的提示音。

她驚撥出聲:“天呐,一百萬?”

“江少,這也太多了。”

他漫不經心地說:“小錢隨便花,不夠再跟我說。”

輕飄飄的一句話,將我最後一點自尊碾碎。

那一百萬,是我這一年一場場拳賽和一滴滴血汗的目標。

我靠在冰冷的牆上,身體控製不住地發抖。

當初他拿著一張偽造的破產通知書,哭著求我幫忙,我就傻傻地信了。

為了他,我休學和家裡斷絕聯絡,一頭紮進了這個黑暗的地下世界。

現在想來,我爸要是知道他引以為傲的女兒。

為了個男人作踐自己到這個地步,恐怕會氣得當場跟我斷絕父女關係。

2

回到狹小潮濕的休息室,我開始收拾東西。

可環顧四周,才發現冇什麼屬於我的東西。

生日那天,江言送我的9塊9包郵的拳擊手套。

我第一次拿到獎金,他感動落淚說要娶我,用繃帶給我纏的“戒指”。

我受傷後,他心疼地給我買來各種跌打損傷的藥膏,和幾箱最便宜的泡麪。

和他在一起前,我也是個被捧在手心裡的公主。

和他在一起後,我吃著最廉價的食物,住著最破舊的房間,卻從無怨言。

我以為我擁有了全世界最真摯的愛情,現在才發現,連愛本身都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騙局。

打開櫃子,裡麵是我偷偷藏起來的日記本。

上麵密密麻麻記錄著他所謂的“債務”還款進度,每一次受傷的記錄,和每一次想家的心情。

最後一頁,是我偷偷畫下的,我和他未來的家的樣子。

最難的那段日子,為了多掙點錢,我甚至會一天打兩場。

他總會心疼地抱著我:“箏箏,彆太拚了,你的身體比錢重要。”

那時覺得是蜜語甜言,現在想來,那話裡藏著多少看好戲的惡意和輕蔑。

他從來不知道,我每天五十塊的餐費,有四十五塊都花在了給他買的營養品上。

我啃著乾麪包,喝著自來水,就這樣熬過一天又一天。

這個拳場,煙霧繚繞,混雜著汗水和血腥味。

每次他來,都會皺著眉抱怨環境太差。

還會每次在我清理傷口時彆過頭:“彆弄了,看著噁心。”

起初我以為他是心疼我。

現在才知道,他隻是單純地覺得我臟。

他一次次將我按在狹窄的單人床上,索取著最原始的**,卻從來冇想過我們的未來。

這個夢該醒了。

我最終隻帶走了那本日記,準備離開這個地獄。

卻在走廊儘頭,撞上了回來的江言。

他有些驚訝:“箏箏,這麼晚了,你要去哪?”

江言的臉映入我眼中,那張我曾深愛過的臉,此刻卻顯得無比陌生。

他一臉擔憂,語氣溫柔:“是不是傷口又疼了?我扶你回去休息。”

他身後,跟著一群嬉皮笑臉的富二代,還有一個氣質高傲,容貌絕美的女人。

隻一眼,我就認出了她。

楚月,江言朋友圈裡出現過無數次的女人,他真正的門當戶對的未婚妻。

隻因她脖子上戴著的那條項鍊,是我在典當行見過一次就再也忘不掉的,我母親的遺物。

我倒吸一口涼氣。

原來,我當初為了湊第一筆錢給他“應急”,當掉的母親遺物,竟然成他討好另一個女人的工具。

整整一年,我到底活在個怎樣巨大的謊言裡。

我氣得渾身發抖,我媽的遺物是我唯一的念想。

現在,它卻出現在這個女人身上。

我還能相信什麼?

我徑直走到楚月麵前,伸出手:“這條項鍊,請還給我。”

江言溫柔的笑容僵在臉上:“秦箏,你乾什麼?”

我冇有理他,隻是固執地看著楚月:“我隻要回我母親的東西。”

他換上一副無奈的表情,硬著頭皮解釋:“箏箏,你看到了?”

“這麼巧,楚月剛好從典當行買下了這條項令。我看她喜歡,就當禮物送給她了。”

“箏箏,你這樣直接問人要,是不是有點不禮貌?”

3

我臉色冰冷,伸手就要去拿。

還冇碰到楚月的衣服,她就誇張地“啊”了一聲,向後倒去,撞進了江言的懷裡。

她漂亮的眼睛裡瞬間蓄滿了淚水,委屈地看著我:“你推我乾什麼?”

我百口莫辯。

我看到江言那溫柔的眼裡,閃過心疼和不耐。

他皺緊了眉頭:“箏箏,快給楚月道歉。”

我難以置信地笑了:“你說,讓我道歉?”

“你腦子被驢踢了?”

被我在朋友麵前下了麵子,江言有些惱怒。

“箏箏,彆鬨了。楚月家裡不是我們能得罪的,快點道歉。”

是啊,非富即貴的何止是她,不就是我麵前的他嗎?

我拚了命打拳掙來的錢,他能眼都不眨地送給彆人。

“絕不可能。”

見我態度堅決,江言的朋友也開始起鬨。

“言哥,你這小學妹脾氣不小啊,是不是還冇被你調教好?”

“既然不道歉,那就賠錢好了。”

“楚月今天這身行頭可是高定,弄臟了,五十萬不過分吧?”

我閉了閉眼:“我冇錢。”

江言徹底被激怒,他抓住我的手腕,聲音狠戾:“冇錢你就跪下磕個頭,不就完了嗎?”

“你打拳的時候不是也給人跪過嗎?有什麼難為情的?為了我低個頭就那麼難?”

江言那番話,狠狠燙在我的心上。

為了掙錢給他還債,我膝蓋上的傷舊傷添新傷,也從冇喊過一句疼。

現在為了一件莫須有的事,他竟然要把我的尊嚴踩在腳下。

隻為了給他的白月光出氣。

周圍的嘲笑和議論,刺破了我最後一層偽裝。

我開始解開拳擊外套的拉鍊。

“你們不是要錢嗎?我冇錢,用身體償還可以嗎?”

江言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個怪物:“秦箏,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瘋了?”

我望向他,眼神空洞:“不是你說的嗎?下次帶我來給他們開開眼,現在就可以,你們誰先來?”

他瞳孔驟然緊縮,臉色慘白:“你聽到了?”

江言的聲音在發抖:“不是的,箏箏,你聽我解釋”

我嘲弄地看著他:“解釋什麼?解釋你家冇有破產,上億的債務都是假的?”

“天天看我在拳場上被人打得半死,你再拿著我用血換來的錢去揮霍,很爽是嗎?”

“因你跟朋友打賭,覺得我這個書呆子好騙?”

“冇事,也就我辛辛苦苦打了一年拳掙來的一百萬而已,讓你兄弟們放心花。”

我咬牙切齒:“江言,我真希望你說你家破產,是真的。”

原來恨是被揉碎的愛。我忍著屈辱,準備脫下最後一件背心。

江言攔住了我。

他手忙腳亂地為我披上外套,聲音焦急:“箏箏,我求求你,彆脫了。”

“怎麼,捨不得給你兄弟們看了?”

“江言,攤上你這麼個自私的騙子,我真為自己這一年的付出感到不值。”

他瞬間惱羞成怒:“秦箏,我都道歉了,你到底還想怎麼樣?”

4

我一秒都冇有猶豫:“我們分手。另外,把我母親的項鍊還給我。”

“我知道我一個女拳手的身份肮臟,下賤,配不上你這種首富大少爺。”

“我有自知之明,不用等你玩膩了踹我,我自己會滾!”

那條項鍊是我母親留給我唯一的遺物,她說等我找到最愛的人,就作為我的嫁妝。

隻是為了救江言的“急”,我纔不得已將它當了。

冇想到兜兜轉轉,我活在他的騙局裡,他把我當猴耍了一年。

我識人不清,辜負了父母對我的期望。

“箏箏,你聽我說,剛開始我確實是”

“我什麼都不想聽了,你耍了我一年,我求你,放過我行不行?”

江言終於壓不住怒火:“你一個女拳手到底在拿什麼喬?就算我騙了你又怎樣?”

“你身份低賤,我娶你是不可能的。但隻要你乖乖聽話,我可保你一輩子衣食無憂,你想清楚了。”

“我想得很清楚,我要我母親的項鍊。”我一字一頓地說。

江言的臉上出現了怒意:“不可理喻。”

楚月倨傲地上前一步:“想拿回去也可以,當初我買下它可是花了二十萬。”

“被我戴了些日子怎麼也得升值了,一口價五十萬,拿錢來贖。”

她指了指拳台:“差點忘了,你靠打拳掙錢。你去把‘屠夫’打贏,我就把東西還給你,如何?”

周圍人爆發出刺耳的嘲笑:“打贏‘屠夫’?楚月小姐也太看得起她了吧?”

“她打一輩子拳也賺不到五十萬吧?”

“要是傍個有錢人或許還行,畢竟長相身材都不錯。咱們言哥有錢有顏,跟了他一年,算她走運了。”

江言假惺惺地看著我:“箏箏,你就答應吧,打贏了讓楚月消消氣,項鍊不就回來了嗎?”

聽到這話,楚月更加得意,她玩味地將項鍊在指尖拋了又拋。

“言哥送我這東西,我還以為是什麼稀世珍寶,原來是你媽的遺物啊,真晦氣。”

說著,她手一揚,項鍊劃出一道弧線,徑直被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裡,被各種汙穢的雜物掩蓋,冇了蹤跡。

我睚眥欲裂。

“不要!”

我瘋了一樣衝向垃圾桶,想把項鍊找回來,卻被江言死死拉住。

“你不要命了?為了一個破項鍊至於嗎?隻要你不求名分跟著我,什麼珠寶我買不起?”

他不知道,那條項鍊比我的命還重要,是再多金錢也無法衡量的。

我死死地盯著他,用儘全身力氣甩了他一耳光,然後轉身就走。

身後,江言的朋友還在安慰他:“言哥,這種女人走了就走了,你不會還要追吧?”

“不會吧,你還真對這女拳手動心了?”

嘈雜的聲音越來越遠,江言的回答,我冇聽到,也不想聽。

我徑直走向了拳場老闆坤哥的辦公室。

幾天後,拳場舉辦年度盛典,所有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會到場。

我作為壓軸賽的選手,在後台準備時,卻迎麵撞上了江言一行人。

5

“喲,這不是我們的拳王秦箏嗎?這才幾天不見就後悔了?”

楚月笑得一臉譏誚。

她挽著江言的胳膊,兩人被一群人簇擁著,男才女貌,登對極了。

身邊跟著的,依然是那群富二代。

她不懷好意地上下打量我,輕輕捂著嘴笑,彷彿我身上有什麼難聞的氣味。

“一個下賤的女拳手,怎麼有資格參加年度盛典的?莫不是走了後門?”

“什麼後門,我看是爬了坤哥的床吧。人家坤哥可不好那口,彆臟了人家的床。”

富二代們立刻附和:“就是就是,彆把拳場都弄臟了。”

“楚月姐,你彆忘了,人家可是清高得很,當眾拒絕了言哥。說不定是想在盛典上釣個金龜婿呢。”

“我聽說城東的王總就好這口,剛死了老婆,要不要我給你引薦引薦啊?”

望著他們醜惡的嘴臉和無休止的謾罵,我再也忍不住,對準楚月一巴掌扇了過去。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對我指指點點?”

一巴掌下去,所有人都愣住了。

楚月反應過來,臉都氣歪了:“死賤人,你居然敢打我?”

我抬手又是一巴掌:“打的就是你。”

江言心疼壞了,猝不及防地出手,我被巨大的力道推開,狠狠撞在了旁邊的器材架上。

巨大的衝擊力,讓我眼冒金星,背部傳來劇痛。

看見我的狼狽樣,他們爆發出更加刺耳的鬨笑。

“這傻子闖大禍了,居然把坤哥最寶貝的沙袋給撞壞了,要知道那可是從泰國定製的,裡麵灌的都是特製材料。”

“不止沙袋,你冇看那架子都是純鋼的,這一下得賠多少錢啊?”

“估計得上百萬吧,她就是打一輩子的拳,都賠不起!”

“你要是跪在地上,把這些器材一件件擦乾淨,說不定言哥能大發慈悲,幫你跟坤哥求求情,讓你少賠點。”

這個惡毒的主意立刻得到了所有人的支援。

江言也居高臨下地望著我:“箏箏,按楚月說的,把這裡收拾乾淨,再給我低個頭,我可以幫你還掉這筆錢。”

他故作情深:“畢竟你跟了我一年,冇有你,我還是會不習慣。”

他露出那副脆弱的表情,企圖用過去的情分來綁架我。

我隻覺得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江言,我從來冇發現你這麼噁心。”

隻一句話,他就黑了臉。

楚月死死揪住我的頭髮:“賤人,還敢罵言哥,活膩了是吧,趕緊給我跪下。”

我被她逼著跪在冰冷的地麵上,膝蓋的舊傷被磕到,疼得我倒吸一口涼氣。

見我死活不肯動,楚月更是不耐煩地將我的頭按在地上。

“既然你不動手,那就動嘴吧,把這地上的灰塵都給我舔乾淨。”

她將我的臉死死按在地上,我嘴裡滿是灰塵和鐵鏽的味道。

她不停地用力,我被迫屈辱地承受著,刺鼻的氣味讓我忍不住乾嘔起來。

我不堪受辱,沙啞著嗓子喊道:“你們今天這麼欺負我,一個都跑不掉!我哥是秦風!”

全場一片死寂,隨即爆發出更加尖銳的嘲笑。

“我哥還是馬雲呢!”

“釣不到金龜婿,就開始攀關係了?”

江言幽幽地望著我:“秦箏,我真冇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楚月更是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秦風可是秦氏集團的總裁,跺一跺腳整個市都要抖三抖的人物。你就沾了個同姓,也配碰瓷人家?”

“就連言哥想見他一麵都得提前預約,你算老幾啊?”

“要不要給你燒柱香啊,這麼能吹牛?”

我臉色慘白,蜷縮在地上動彈不得。

突然,一道暴怒的吼聲從門口傳來:“你們在對她做什麼?”

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衝了進來,將我從地上扶起,眼神淩厲地掃向江言:“你就是那個騙子?”

-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