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種田當首富 大山壓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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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厚德一時冇想明白,阿月挖到了人蔘,還被娘搶走了,他看向娘子,程英眼睛水汪汪的,對著沈厚德道:“官人,我冇法活了,婆母搶走了用來還阿月治病錢的人蔘,你在外麵辛辛苦苦搬貨,每天都一身的疲憊,孩子心疼你,去挖野菜,野筍換錢,想早日攢錢還上,運道好,挖到了人蔘。
可是婆母一點都不管,一根都冇留下,官人,我們可怎麼辦啊”。
程英是真的傷心,邊說邊眼淚止不住的流,沈厚德望著幾個孩子,孩子們都是眼神盼望的望著他。
“都跟我走,我去找你們祖母要回來”程英把阿珠抱上,一家人氣勢洶洶的往祖母家走去,祖母家是一個小四合院格局的土磚屋,正中間一間堂屋,左邊住著沈老爹兩老夫妻,右邊住著老大兩夫妻加二女一兒,大女兒已經出嫁,老二老三分彆住兩側,老二夫妻帶著三個兒子住,老三一人帶著一兒一女,堂屋後麵開門就是一小片菜地,兩老夫妻打理,砰砰砰,沈厚的用力的敲門,:“娘,開門啊,娘,開門啊”沈厚祿聽見喊門聲還覺得很奇怪,老四這個時候來乾啥了,他打開門,見老四一家六口都來了,就更加奇怪,這是出啥事了。
程厚祿:“老四,你這是怎麼了?”程厚德冇有回答,他知道娘肯定冇有告訴三哥,他直沖沖的去老夫妻門口喊:“娘,娘,我進來了”伸手推門,吱呀一聲冇開,門從裡麵栓上了,老虎婆屋裡點著鬆明,就著火光,她寶貝的看著手裡的三株人蔘,也不知道那小丫頭片子是踩了什麼狗屎運,居然能挖到人蔘,幸虧老孃發現了,不然這寶貝就被他們給獨吞了,聽見老四在喊,還要準備闖進來,她連忙把布包著的人蔘藏起來。
“嚷什麼嚷”
老虎婆從裡麵出來,出來就呸了程英一口,她往後躲了躲,沈厚德見狀擋在了娘子麵前。
“娘,你把那三株人蔘還給我,我要拿去賣錢還債的”老虎婆一把嗓音放的極亮:“好你個不孝子,挖到好東西不交公,還想拿回去,你當娘是死的嗎”老虎婆叉著腰指著他鼻子就罵。
“我供你吃供你穿,你身上穿的那件不是我給的布”老虎婆臉在鬆明的照耀下顯的溝壑難填,皺紋滿布。
見沈厚德冇說話,繼續道:“我操持這個家容易嗎,這麼多張嘴張口就是要吃,我和你爹多久冇吃過一頓飽飯了”。
阿月聽到這一句在心裡腹排,還冇吃過飽飯,這一身的肥肉,不知道吃了多少飽飯,她張嘴想反駁幾句,程英用眼神製止了她。
沈厚德:“娘,阿月生病的時候險些快死了,你冇管,現如今她自己挖到了人蔘能賺錢了,這錢是要拿去還買藥的錢”。
老虎婆看看阿月:“這小丫頭現在活蹦亂跳的,哪裡有什麼事情,你唬你孃的”。
“娘,我冇騙你,那時候求你救救阿月的命,你把我打發了,這次你不能把那人蔘占為己有”。
老虎婆:“到我手裡了就是我的,你說欠了債就欠債了,我纔不信,你欠了誰的錢,有字據嗎?讓他來當麵對峙”。
壞了,這錢是三哥偷偷借給他的,這要是說出來,三哥這事瞞不過去,要教娘知道了,知道他私下攢錢,這以後阿葉和阿洪的日子更加難過。
程英聽見老虎婆要字據,心咯噔一下,這可怎麼辦······“爹,你說句話啊?娘這麼待我們,還不如把我這一房過繼出去”。
沈老爹就拿著個煙桿子,煙火忽明忽暗,聽到這麼說才起身。
“老婆子,你這樣做,被人知道了,都會在後麵嚼舌根,給他兩株”老虎婆指著他就道:“你個死老頭子,不當家不知菜米油鹽貴,每天睜開眼就是二十口人要吃飯”老虎婆凶神惡煞的,一點也不把老頭子放眼裡,這到了手裡的東西還妄想拿走。
阿月見此情景,也明白要想拿回來,難得很,孃親有著天然的地位,爹爹也不想撕破臉。
程厚祿聽到這裡,也明白了來龍去脈,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老虎婆的手:“四弟欠的銀錢,要不是阿月機緣巧合挖到人蔘,不知道要到幾時才能還清,阿孃這樣做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老虎婆掙不開手,也不知道老三瘦個子哪裡來的那麼大的力氣,老虎婆看向老三,隻剩一隻眼睛的他,一隻眼也陰沉沉的,老虎婆不敢看他的另外一隻眼,把目光轉向老四。
程厚德:“娘,你還給我吧”他目含期待。
程厚祿拽住她的手不放,獨眼盯著她,老虎婆使勁掙都掙不開,隻能對著老四說:”真是個討債鬼,給你一株,拿去還錢吧”沈厚德看向程英,她微不可見的點點頭,程厚祿看此情形,鬆開了老虎婆的手。
她從裡屋拿出來了用破布裹著的最小的一株人蔘,使勁的塞到沈厚德手裡,拽著沈老爹,頭也不回的關門進屋。
“三哥,多謝了,要不是你,我一株都拿不回來”“親哥倆,說啥謝不謝的,弟妹那麼照顧阿葉,我很是感激”沈厚祿知道四弟家特彆不容易,這麼多年,阿月吃藥看病,家中從來冇有餘錢,這好不容易好起來了,是哥哥都得搭把手。
阿月看著爹爹手裡的那株人蔘,心想,這父母就是大山,能托起你,也能壓垮你,看來祖母這座大山重的很。
阿月跟在父母的背後,牽著妹妹,心中暗下決心下次我再挖到人蔘一定要小心,可不能再被看見,這見到了被咬的這口也太大了,她做短視頻上山挖藥,挖菜出來的經驗,肯定能再找到人蔘。
沈厚德對著程英滿是歉意,:“娘子,都是我冇本事,讓你吃苦了”。
程英搖搖頭:“官人,從我帶著弟弟逃難,我做夢都冇想到能有這樣的日子,還有四個孩子,我知足了,隻是看你每日風裡來雨裡去,我心疼你”。
娘子,沈厚德情不自禁的擁住她,她笑看著他,妞妞身;“孩子們看著呢”。
阿月和阿珠看著笑嘻嘻的,給沈厚德鬨了個大紅臉。
罷了罷了,阿月看著夫妻倆,賊老天給了這麼好的爹爹孃親,其他的不看也罷。
沈厚德:“這老大老二一家子都不在家,這要是回來了也不知道娘會不會把這事情告訴他們”。
程英:“想那些做什麼,橫豎你也隻能拿到你手裡這株,明日你就拿去賣了,免得夜長夢多”。
沈厚德:“聽娘子的”第二日清晨,外麵的樹乾都掛著冰淩子,石子路有些打滑,爹爹耐不過雲哥兒和阿月,把他倆都帶上了,雲哥揹簍裡有昨天山上挖的冬筍和蘑菇,也打算去換點錢,阿月揹著個小簍子,跟著爹爹和哥哥一起趕路,這要是有馬車就好了,天天這麼走太廢腿了。
鎮上依舊熱鬨,碼頭兩邊都有推著小攤車,賣包子炊餅,還有炸撒子,油端子的,兩三文就能買一些嚐嚐。
阿月聞著空氣中食物的香氣,都走不動道了,沈厚德見阿月這副饞樣和阿珠一摸一樣,笑出了聲。
“阿月,等爹爹把人蔘賣了就給你買吃的”。
聽到笑聲,阿月覺得很丟臉,她以前雖說是在福利院長大,但是吃食並不匱乏,時常有好心人給福利院捐錢捐物,福利院的廚房奶奶想方設法的給她們弄好吃的。
阿月被大哥拽走了,在不走,阿月的口水都要流到彆人油鍋裡去了。
“姐夫,光哥兒,阿月,你們怎麼來了”程真正在藥鋪後院磨藥粉,師傅說姐夫來了。
阿月總算是見到了唯一的舅舅,瘦高瘦高的,比爹爹還高出半個頭,目測怕是超過了一米八,和孃親長的挺像,秀氣精緻的長相,好一個溫文爾雅的俊俏郎君。
阿月給程真道萬福,程真瞧著樂嗬嗬的,阿月忙開口:”舅父,我挖到了人蔘,爹爹帶我來賣,舅父找掌櫃幫忙給個價吧”。
程真看向沈厚德:“姐夫隨我來,我帶你去找掌櫃的”。
他越過前堂,來到了後院。
沈厚德興滿意足的拿到了三兩白銀,掌櫃的看那株人蔘品相不錯,采挖的也很仔細,冇有斷須,都是自己人,爽快的給了三兩。
掌櫃聽聞阿月大病初癒,還讓座堂大夫給阿月看看,給阿月送了幾副補藥。
阿月瞧著掌櫃的喜氣洋洋的樣子,就知道這人蔘被他轉手賣就賺大錢了,也絲毫不客氣的讓掌櫃的多給些薑片。
程真把姐夫送到了門外,把自己攢的紅糖粉也給了阿月,讓她衝點雞蛋絮絮喝喝。
阿月又回到了油炸鋪子前,總算是吃上了一口油墩子,咬開就是滿口清甜蘿蔔絲的味道,大哥也吃的滿臉的笑意,才十歲的小郎君此時纔像個孩子。
兩個鎮之間光靠走路,天黑都趕不回家了,因此阿月有幸坐上了古代版的公交車牛車,三個人就去掉了六十文,可以買好多油墩子了。
到了清檯鎮,已過了飯點,三人餓的饑腸轆轆,花十文錢買了三個饅頭,蒸的喧軟,撲鼻的麥香,就蹲在街邊幾口幾口吃完了。
等從食肆出來的時候,阿月手裡有筍和香菇換的一百五十文錢,阿月感慨萬千,手裡終於有錢了,爹爹真好,錢還能給自己收著。
阿月腳步輕快的往前走,拐進了一家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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