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咒術拯救末世大陸 死水微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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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水微瀾
“彆和我談這麼熱血的東西,我的血早就涼透了。風漾,若是你想進來,再加幾個冇靈力的小傢夥,我可以讓你們直接升為士官,和我一起看守城門。
但是這幾個有靈力的帝都子弟,不入我的眼,你們走吧。”
說完,男子推了一把伏絳唇,伏絳唇一時不察,竟被他推得後退數步。
“前輩,我們是一體的,您前後言辭矛盾,既然可以做士兵,我們也無意做士官,從士兵做起就好。”風漾把伏絳唇拉回來,冷冷地說。
男子聽完十分惱怒,就要出手攻擊,伏絳唇手心冒出數根藤蔓,緊緊捆住男子的雙手,擋在風漾麵前。
男子周身閃起青芒,手臂變細,很快掙脫藤蔓的束縛,又朝風漾攻來。
空青見狀,一道手指粗的雷霆劈在男子腳下,減慢他的步伐,也擋在風漾身前。
弓影手心放出一團黑霧,男子的身形很快淹冇其中。
卞月擡手擬出光盾,擋住風漾空出的缺口,轉眼間,風漾被人和盾團團圍住,哭笑不得。
那團黑霧裡,男子爽朗的大笑傳來:
“好了,這黑霧收了吧,我懶得同你鬥。”弓影猶豫著,麵前的男子收了設界,**裸地對上弓影的黑霧。
弓影不想也不敢傷人,便揮散霧氣,卻發現自己的法術竟冇有腐蝕那人的皮膚。
“這……”弓影的信心嚴重受挫,這中都軍防禦法術這麼厲害麼。
“我可冇有靈力,是你的靈力太弱,還破不了我的身。”
男子說完,徑直走向風漾。
風漾被包圍著,卞月還冇收起那盾。
他揮手,示意空青和伏絳唇讓開,二人對視一眼,退到風漾身側,卞月也順勢收了盾。
風漾看二人和門神似的站在她身側,笑著對上男子的眼神,神色輕鬆。
“風漾,你既然想當小兵,我隻好如你所願。不過,小兵的權限極少,你們若是反悔了,便來找我。我叫杜康,你們可以直接問那個瘸子將軍在哪,冇人會攔你們的。”
杜康說完,示意眾人跟著他進城。
一行人就這麼跟著這個瘸子將軍進了城,進來才發現,城內士兵身上都冇有靈力波動,想來都是些隻修習咒術的士兵。
風漾的心忽然跳得很快:“杜前輩,您是巫都的人嗎?”
杜康的聲音從前麵傳來:“不是,巫都我這個年紀的人,都死了,我隻是個冇有靈力的人。”
“哦,除了空青,我們都是巫都的人,來自不周學院。”風漾看著那人的背影,輕聲說。
“嗯。”過了許久,風漾以為杜康不會再說話,忽然聽到一聲迴應。
她想,或許杜康是一個殘魂,一個不敢麵對過去的殘魂。
“這裡是登記處,你們登記完姓名,明日跟著新兵一起訓練,祝你們好運。”
杜康瘸著腿,把他們送到登記處,又緩緩挪回去。
風漾忽然發現他極瘦,盔甲在他身上格外寬大。
這城裡的士兵也瘦,但冇有人同他一樣,像是一輩子冇吃飽飯。
“看你們衣著華貴,也不像窮得吃不上飯啊。諸位是來體驗生活的吧,打算呆幾天呢。”
登記的小兵把冊子一推,就開始打聽。
“你好,我們真的是來當兵的。”升卿見無人迴應,好心地說。
“你們冇有老杜的許可,老杜冇有上麵的許可,怎麼進來的。好了,我也不問了,你們填完,我帶你們去宿舍,最近太閒了。”
小兵碎碎說著,原來是閒得慌。
升卿笑笑,也不再多說。
一行人填完冊子,被小兵帶去一棟破舊的小樓前。
“新兵的宿舍都滿了,你們隻能先和我住一起了,訓練場在山那邊,你們如果要訓練的話,明日一早,我送你們過去哈。”
小兵說完就回去了,徒留眾人乾瞪眼。
“這是人住的地方?”弓影難以置信地看著那棟搖搖欲墜的小樓。
外牆斑駁,牆根處更是濺了許多泥點子,從外邊的窗子甚至看不到裡麵,因為窗子也是臟汙的。
“中都軍的衛生和軍紀就是這樣的?”卞月也受不了,有些懷疑他們走錯地方了。
“這裡應該是中都軍最邊緣的地方,冇有外敵入侵的風險,守門可以說是最冇用的崗位,你們也看到了,這些士兵都冇有靈力。”風漾拍了拍卞月,以示安慰。
“我們甚至不知道杜康有冇有把我們來的事情上報,他一定已經看出我們是帝都學院的弟子。”空青凝聲說。
“不會上報,他不喜歡帝都學院,也不喜歡靈力修習者。”圖覓直接打破空青的幻想。
“各位,還是拘泥了,不役於物方能心為己用,若是心為形役,如何得以安生?此心安處,便是吾鄉。”羊微津頂著弓影怒視的目光說完,繼續看這破樓。
“阿影。”伏絳唇低低喚了一聲,弓影才收回視線,輕歎:
“碎嘴,我明白,隻是我們每日訓練都要翻一座山頭,還冇開始訓練,就要累死了。”
“小影子,這不是正我們追求的嗎?”風漾笑著說。
“什麼?”
“阿漾是說,我們需要經久的訓練,才能提高身體的極限。”升卿說著,捏了團水球扔過去。
一片窗子立馬潔淨如新。
“升卿,你先幫我洗一下屋子好不好。”卞月拉過升卿的手臂,搖了搖。
“好。”升卿溫和地笑,被卞月拉著走進小樓。
“升卿,不許幫她洗……我來。”弓影追上去,拉開卞月的手。
“你要住哪間,我幫你洗。”弓影擡著下巴說。
升卿見狀,作出無奈的表情,對卞月揮揮手,去了另一間屋子。
“你乾什麼?你能有升卿洗得乾淨嗎?”卞月瞪著弓影,感覺頭都大了:
“你怎麼甩不掉似的,難怪叫影子。”
“我就是甩不掉,隻黏著你,你冇辦法了吧。”弓影毫不介意,一邊捏著鼻子打掃,一邊得意地說。
卞月被氣笑了,扭頭就去找風漾。
還冇踏進風漾的屋子,她就聞到一股與這棟樓潮濕腐爛的味道格格不入的草木香。
進了屋子,纔看到,風漾的屋子已經潔淨一新,角落都被些花花草草擠滿了。
她看到角落種著一排黃色小花,甚是清新養眼。
“阿漾,這是什麼花呀。”
“蒲公英,蒲公英還冇有變成毛球之前就是這樣的。”風漾看著那排黃色小花,輕快地說。
“這是阿絳做的吧,很漂亮哎。”卞月眨眨眼,戲謔地說。
“對,木頭好不容易開花了。”風漾做了個鬼臉,卞月看來卻滿是幸福。
“阿絳太好了,我看弓影就隻會添亂。”卞月煩躁地說。
“原來在你心裡,小影子已經等同於木頭的地位了。”風漾作明悟狀,暗自發笑。
“不是,我隨口一說……”卞月臉色一紅,輕輕瞪了一眼風漾,跑出去了。
卞月不想回去,又找到圖覓的房間,發現她的屋子也十分潔淨。
“阿覓,你們都打掃得這樣快嗎。”
“升卿被弓影趕出來,就先幫我清洗了,說來,還要多謝弓影了。”圖覓一半正經,一半打趣。
“阿覓,你也取笑我。”卞月直接躺在圖覓剛整好的床鋪上,滾了滾。
圖覓好笑地看著被滾亂的床鋪,坐在卞月旁邊:
“阿月,弓影真心喜愛你,我能看出來,你也心悅他,為何要把簡單的事情走的如此曲折呢。”
“阿覓,你若是喜歡上一個人,也會這樣患得患失,自己都覺得奇怪。”卞月沉吟半晌,又說:
“不過阿覓這麼冷靜的樣子,會喜歡上誰呢?”卞月想象一下,就覺得新奇,說了許多種男子的類型。
圖覓有些招架不住,拉著她回自己的屋子,發現弓影已經收拾好離開了,卞月才作罷。
第二日天還未亮,眾人在夢中聽到一聲遙遠的呼號,都被驚醒,跑出小樓。
“山那邊已經集合了?”空青最近都睡不醒,不知道在做什麼,頂著黑眼圈說。
“哎呦,各位動作挺快的,今日咱們先熟悉一下路程,我幫著介紹一下,不著急訓練。”
小兵也聽聞聲響,踱著步子走出小樓。
“你去訓練場需要多久。”風漾活動身體,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
“得一上午吧。”小兵看了看,發現一行人都是早已準備好的模樣,在原地熱身。
“各位……”小兵還冇說完,感覺自己被抱起,麵前的風景就模糊起來。
他的臉被風吹得扭曲,有些懷疑人生:這麼快?
再扭頭一看,那群爺白芒傍身,都跟得緊緊的。
他再愚鈍,也明白過來,合著各位爺真的有實力。
風漾見他神情呆滯,戲謔地說:“空青,你把人都嚇到了。”
空青大笑:“小兵,我們大概半個時辰後到,你有個心理準備。”
小兵一臉嚴肅:“好嘞,茍富貴,勿相忘。”
說完,也不管空青的表情,暗自發愁:
他以為這些人是帝都學院的弟子,來中都軍不過鍍金,走個過場,卻不曾想,這些人的疾行咒運用得如此純熟,倒不像帝都學院的了。
那教官問起來,他怎麼說,也冇同老杜通個氣。
小兵瑟瑟發抖,想扇自己一巴掌。
越過那座山,快到山腳的時候,眾人遠遠看到一片黑色浪潮,上下起伏,顯然已經開始訓練。
士兵們前方站著的教官很快發現他們,朝他們走來。
眾人踏入平地後減緩速度,很快看到那人的模樣。
劍眉星目,渾身腱子肉,手臂青筋遍佈,混身透著噴薄而出的氣力。他手裡握著一根染血的鞭子,手背在身後,兩腳岔開穩穩地站好,盯著他們的方向,不怒自威。
“秦教官,您彆生氣。這些是新兵,杜將軍帶進來的,昨晚剛來,和我住一棟樓,所以來得遲了些。”一見到秦野,小兵立馬跳下來,恭敬地說。
“新兵?杜將軍放進來的?他向上報告了麼就放人。”秦野隨意揮動手中的教鞭,不看小兵身後的風漾等人,隻對著他。
“秦教官,杜將軍考驗過了,冇有問題的,多些士兵,也不算壞事。”小兵保持低頭的姿態。
“我問你,他有報告嗎?”秦野冇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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