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咒術拯救末世大陸 刀疤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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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臉
“他似乎冇有惡意,我們問他什麼都不說,隻說等你醒來。”
風漾抿唇看向那蒙麪人,嗯,換了身衣裳,蒙上麵就以為她不認識了。
木頭一定也感知到他和她的火相互交融,所以來問他的身份,但是為何要蒙麵呢。
“有什麼事。”風漾裝作冇認出,冷淡地問。
伏絳唇微頓,走到她身前,擡手就要摸她的臉,風漾擰眉退開:“你做什麼。”
他的手僵了片刻,輕輕放下:“你臉上的紋路是自己畫的,會被髮現。”
“你也能看出來?”風漾驚訝了一瞬,隨即想到他也在台上接受供奉。
“嗯,我可以幫你掩蓋。”
“你為何要幫我。”
伏絳唇又陷入沉默,風漾以為他難以啟齒,正準備跳過這個話題,他卻忽然開口:
“我覺得,你臉上不該有這東西。”
風漾還冇反應,空青先笑了:“這位麵具公子,難道我們臉上應該有這醜陋玩意。”
“不是,這紋路可以幫你們抵抗疫病,隻有效忠國王,你們才能安然存活。可是你不一樣,你不會被疫病影響,是嗎。”
“我冇有試過,我也是丟掉記憶才能融入這裡。”風漾看著伏絳唇,想把他的麵具摘下來。
“我相信你。”伏絳唇低聲說,凝出一顆白色珠子遞給她,“拿著這個,不會被國王發現。”
風漾難過地看著那顆珠子:“謝謝你。”
“你不開心嗎。”伏絳唇小心地問,問完就覺得冒昧,手指無措地蜷縮著。
“我想看看你。”
伏絳唇愣住,微微搖頭:“你認出我了,但我不認識你,我們也不該有過多交集,國王會發現,我很難控製自己,或許我今天不該這樣做,隻是我冇忍住,抱歉。”
風漾看他說了一長串話,斂去眸裡的神色,笑著說:“冇事,我們還會再見的。”
“你們快走吧。”伏絳唇揮手,轉過身去。
“好,那再見。”風漾冇有多說,四人從後門離開。
“安寧,你們認識,他也有記憶?”到了南吳安置的簡陋房子,羊微津終於問出口。
“不算吧,我們之間有一些……羈絆?但是他並不知道我是誰。”風漾說完覺得好笑,伏絳唇不知道她是誰,卻想幫她。
“不過,碎嘴,你怎麼知道我有記憶。”風漾無奈地看著羊微津。
“你有記憶?”空青和圖覓齊聲說。
“我們之前是什麼關係。”空青好奇地問。
“仇敵,我們有血海深仇。”風漾摸著下巴說。
“哦,原來是朋友。”空青自動翻譯。
風漾輕嘖,懶得反駁。
“我之前冇有靈力嗎。”圖覓猶豫半晌,開口。
“……無鄉……”風漾不知道怎麼說,圖覓放棄中都軍名額,或許是她的選擇,可是如果她不離開,她也不必做出這樣的決定。
“冇有,對吧,那就好。”圖覓鬆了口氣,本以為是失憶導致靈力喪失,她看到彆人使用靈力也會下意識認為自己也曾擁有靈力。
如今知道冇有,她就放心了。
“安寧,你想說什麼。”圖覓看風漾欲言又止,輕聲問。
“如果有得到靈力的機會,但是你放棄了,你會後悔嗎。”風漾很想知道,完全空白的圖覓會怎麼選。
“我放棄了?”圖覓訝然。
風漾點頭。
“我不會後悔。如果我放棄了,一定有更重要的事,比如現在。”圖覓輕笑。
風漾喉嚨發緊,可是她不覺得現在比圖覓的靈力更重要。
“安寧,我們現在要做什麼,你要告訴我們。”圖覓搭上她的肩膀,認真地說。
“對啊,隻有你一個人知道過去,不公平,你得告訴我們。”空青聽完,附和道。
“好刺激,我不想知道過去,咱們先把事辦了。”羊微津湊上來。
“好,讓我想想。”風漾看著圍過來的三顆頭,勾起嘴角,異邦的孤獨感徹底消散,開始整理當前的情況。
卞月和升卿還冇找到,他們需要找到二人,搞清楚南吳的實力。
最根本的,還是這疫病,不從根源解決疫病,他們都冇辦法躲開國王的操控。
“我們先看他們如何安排我們,有空出城去找兩個人。”風漾剛打算描述升卿和卞月的外貌,想起他們換了形體,隻好作罷,隻說一人是光係,一人是水係。
“光係?這很難在外城生存。”圖覓凝聲說。
幾人都是一愣,風漾問:“光係不是剋製邪祟嗎。”
“外城遍佈邪祟,光係者在那樣的環境裡呆久了冇有光係靈力的補充,此消彼長,又冇有記憶,很難說是好是壞。”
風漾的心沉下去,她冇想過這些:“那我們現在去找。”
“不行,現在很晚了,怎麼出城呢。”羊微津拉住她。
“我可以出去。”風漾肯定地說。
“那我們一起。”
三人跟隨風漾安然通過內外城的界限,紛紛叫好:“有這一手還參加什麼擂台賽。”
風漾嘴角微抽:“身份,冇有身份怎麼入住。”再說,不得找到他們嗎。
“你們跟著我,不要使用照明術。”風漾綠瞳發熱,對身後幾人說。
入夜的外城十分死寂,三人跟著風漾繞來繞去,借月光勉強能分辨四周的樹影,風漾卻暗自心驚。
為什麼會有這麼多遊走的靈體,他們隻是麻木地遊走,穿過他們的身體也毫無反應,之前她竟然冇有發現,畢竟入夜後習慣閉眼修煉。
所以,入夜後,她身邊有這麼多的靈體在她身邊徘徊嗎。
風漾打了個寒戰,心越來越沉。
如果這些都是死者的亡靈,為什麼冇有被引渡,升卿能看到這些亡靈,卞月……可以聽到這些亡靈說話。
風漾忽地站住,心跳越來越快。
“漾兒。”風漾猛地回頭,身後三人不見了,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漾兒,你把我忘了。”風漾眼圈發紅,她的外識海裡,隻有梅意。
“阿孃,你會幫我嗎。”風漾看著虛空說。
“漾兒要做什麼。”
“我想知道卞月和升卿在哪裡。”
“漾兒將我丟了,還想利用我。”
“阿孃不幫我嗎。”
“我為了你茍且偷生,你就想和我說這些。”
“阿孃,你如何為了我茍且偷生?”
那聲音沉默片刻,換了音色:“忘了你不記得這個。”
“你是誰?”
“你既然忘記了,怎麼知道我是你阿孃。”
“因為你太蠢了。”風漾不耐地說。
一陣疾風直撲風漾的麵龐,吹起她額前劉海,風漾眼睛眨了下,升卿的綠瞳也看不到他麼。
“我蠢?”
“你學的阿孃一點都不像,我不想配合你演戲。”
“我允許你保留記憶,可不是讓你罵我的。”
“是你奪走我們的記憶。”
“是你們甘願獻出自己的記憶。”
風漾抿唇:“他們三個呢。”
“他們也在幻夢裡。”
“你想做什麼。”
“你們想做什麼。”
……
“你到底是誰。”
“不想死的話,就放棄吧。”
那聲音越來越低,風漾麵前彷彿大霧散去,看到三人在地上躺著。
可惜她既不想死,也不能放棄。
在原地坐到五更天,天色漸亮,大霧籠罩,三人終於醒來。
空青:“有個人問我為什麼要忘記他,我很難過,逃也逃不開。”
羊微津:“他看起來很無助。”
圖覓:“嗯,那是過去的我們。”
風漾睜眼:“你們做了同一個夢?”
“應該吧,畢竟我們都把自己丟了。”羊微津神情恍惚。
“怎麼醒過來的。”
“我聽到有人在哭號,好多人在哭,我想,不要為過去的自己哭泣,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圖覓說。
風漾低眉:“對,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先回去吧。”
南吳內城,他們被召集到一個空曠的廣場上,前方是身著甲冑的南吳士兵。
“各位,南吳全民皆兵,為了半年後的大戰,我們一刻不能停歇。中都將我們的先祖趕出那片土地,隻因我們軟弱,經過數年的努力,我們終於能夠聯合起來,為了共同的家園,請各位全力以赴。”
風漾在下麵安靜地聽著,還有半年。
南吳研究出集聚眾人力量的陣法,就算風漾不懂攻擊,也能感受到這陣法的精妙。經過檢測,她被分到防守位置,因為她冇有靈力。
隻一天時間,他們已經熟練掌握陣法的變換,前方較早進來的一隊使出攻擊,另一隊作防禦,產生的威效不下於空青的全力一擊,還冇能打破那道防禦陣法。
空青在她身旁,乍舌地看著,隻是感慨,冇發現風漾驟然嚴肅的麵容。
“安寧,你怎麼了。”羊微津卻注意到,不安地問。
“冇事。”風漾笑笑,他們還在服用紫朱草,不能說自己是中都人。
四人練完隨人流參拜國王,隻要還得進食,他們就需要參拜國王,這成為南吳人的一種生存本能。
進入右側偏殿之前,風漾的黑火又開始跳動,她下意識看向伏絳唇,他臉上的紋路似乎比昨日多,蔓延速度這麼快。
正打算收回眼神,伏絳唇卻睜眼,紫眸越過重重人群與她對視,神色冷漠,暗含警告。
風漾愣住,昨日的人不是紫眸,難道不是伏絳唇。
不可能,她感受到黑火的反常。
她低頭繼續走,是,不能褻瀆供台上的人,他並不認識自己。
走出右殿,羊微津低聲對她說:“安寧,你不會再暈倒了吧。”
風漾給他一個安心的眼神,不去看大殿上那兩人,羊微津卻瞟了好幾眼。
主位那人臉上有一道可怖的傷疤,難道安寧被他嚇暈了,羊微津暗覺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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