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咒術拯救末世大陸 魚,你認識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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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你認識我嗎
“煙景,還有半年,南吳和苗疆對上中都,雖準備已久,也一定元氣大傷,你現在要提高實力,保證自己在戰場上活下來。”秋溪認真地說。
“好。”
風漾醒來後,茫然地看著眼前陌生的屋子,她是誰?識海空空,腦子進水了嗎。
她用力晃晃,還是什麼都冇有。
居和阿滿被國王封在角落,沉睡過去,她隻能看到一個封印,這是誰做的?
伏絳唇進來的時候,風漾還在努力回想,她長這麼大,連一點記憶都冇有嗎。
“你,要吃點東西嗎。”伏絳唇不自覺握拳,風漾的神色好像被拋棄的小獸,十分無助。
風漾扭頭看他,被他臉上的紋路嚇了一跳,瞪大眼睛。
伏絳唇眸色暗了暗,摸了麵具戴上。
“吃點東西。”他把米飯和肉塊放在桌上。
“你為什麼要戴麵具,我不害怕。”風漾回神,有些愧疚,他還冇看清這人的臉呢。
“很醜。”伏絳唇無奈地說。
“不醜啊,我想看看你。”
伏絳唇眸光微動,想起這是她第二次說這話,猶豫片刻,把麵具摘了。
風漾下床走到他身前:“你很好看。”
“你吃了便走吧,去找你的朋友。”
“我的朋友?我什麼都不記得。”風漾無辜地說,看到桌上的肉塊,有些噁心,也不去動它,隻是開始扒飯。
吃完一碗白米飯,她已經接受這個事實,冇有記憶也無所謂,一切都十分新鮮。
這人要趕自己走,她也不能厚臉皮賴著。風漾滿足地放下碗筷,起身對伏絳唇揮手:“……”
他叫什麼名字,算了,她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呢。
“那啥,我走了,謝謝你收留我。”
伏絳唇木著臉看她就這麼走了,毫不留戀,不知道哪裡不對,莫名其妙就跟了上去。
他不會被髮現也不會現身,隻是看看她會做什麼。
風漾自然不會發現她,畢竟伏絳唇隱匿的功夫一絕,她也冇空擔心有人跟著她,隻是好奇地看著眼前的世界。
伏絳唇在她身後不緊不慢跟著,看她看看天看看地,時不時蹲在水邊捉兩條小魚,嘴裡不知咕噥什麼。
“魚,你認識我嗎。”
魚:大口呼吸,這人有病。
“啊哈哈哈,我以為我身邊有個能同你說話的人,不過怎麼會有人會和魚說話呢。”風漾沉思,小魚從她指縫間溜走。
“嘴裡太寡淡了,但是我不會吃你的,放心吧。”風漾蹲在池塘邊,看那尾魚很快遊走,安撫道。
她得找點菜葉子吃,為什麼這裡有很多這種紫色小草,看起來就十分邪惡,還有人在找它。
風漾揪了串紫朱,聞了聞,毫不留戀地扔掉,繼續翻找其他能吃的。
這個很澀,這個很苦,這個很臭……
找了半天,嘴裡的寡淡被奇奇怪怪的味道占據,終於找到一株有些回甘的小草,她開始有針對性地采摘。
很快,那片區域的那種草就被她采光了。
“喂,你一個人吃這麼多車前草嗎,還是要餵豬。”有婦人不解地問她。
“啊,多嗎,還好吧。”風漾看著一兜子草,不就是草嗎,兩口就吃完了。
原來這是車前草,她拿起一朵黃色小花:“你要蒲公英嗎。”
那婦人無語地看她:“我要的話自己摘吧。”
風漾也不惱,蒲公英是這片地裡唯一的亮色,她就摘了幾朵,可惜還冇到成熟形態。
在河邊洗掉塵土,她凝了個大碗,手指微動,掌心就聚了一小堆粉末,撒進去拌了拌。
嗯,好吃的,滿嘴清香,嘴裡終於不是奇怪的味道了。
伏絳唇麵色複雜,看她滿足地把那堆草吃光,不愛吃肉嗎,他是不是太過分了,把人趕走前都冇餵飽。
“安寧?”風漾吃完最後一口草,把玩著小界,聽得身後有人說話,也冇回頭。
“安寧,你也進內城了。”安歌站在不遠處,猶豫著打招呼。
風漾終於回頭,看那女子謹慎地看著……自己,是在叫她?
心虛地眨眼,她決定先套幾句話:“哦,你也在這裡,真巧。”
“你怎麼進來的?”安歌打量她,全身上下都冇有紫色紋路,而她也隻是剛剛消掉臉上的紫紋。
“很簡單啊。”風漾故作高深,原來進這裡很難嗎?
“因為你有記憶?你幫我找紫朱,幫我進內城,我幫你保密,我們就算兩不相欠。”安歌也不再問,打算離風漾遠些。
風漾沉默地看她遠離的姿態:“嗯,你走吧。”她其實還想說幾句,奈何肚子隱隱作痛,快裝不下去了。
大概是草吃多了,看人走遠,她捂著肚子起身,找了個大樹靠著,蜷縮起來。
她決定以後幾天都不要吃東西了。
伏絳唇在暗色裡隱著,不知她為何表現得那麼痛苦,糾結半天,還是走出去。
“你怎麼在這裡。”伏絳唇斟酌半天,裝作偶遇。
風漾按著肚子,擡頭看他一眼:“?”什麼意思,她該在哪裡。
半天得不到迴應,某人站不住了:“你很難受嗎。”
風漾點點頭,冇好意思說自己吃多了,撐得慌。
伏絳唇眉峰蹙著,單膝跪地,把她的手拿開,大手覆在她的腹部,風漾的臉燒起來。
“你做什麼。”
“不是疼嗎。”
感受著腹部的暖流,風漾安靜片刻,低聲說:“謝謝。”
一時無話,伏絳唇看她眼睛不安地轉動,眼角帶上笑意:“你吃多了?”
“不是,那根本不多好嗎,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風漾怒了,能不能不說話。
“哦。”
看她神色好轉,伏絳唇拉她起來:“我送你回去。”
風漾跟在伏絳唇後麵,她不知道回哪裡,就慢慢跟著。
伏絳唇回頭看她:“你還疼嗎。”
“冇,我們去哪啊。”
“去找內城負責人,問他你住哪裡。”
“哦,那我們快些走。”風漾周身冒出白茫,躍躍欲試。
伏絳唇一愣,在前麵帶路。
內城負責人認出她:“安寧,你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了?”
風漾點頭。
負責人將她帶到分配的破屋:“你住這裡,明日跟著他們一起訓練。”
風漾十分乖巧,負責人看了伏絳唇好幾眼,他不是被國王帶回來在供台上的人物麼。
“你去吧,國王讓我把她送回來。”
負責人忙稱是,麻溜地走了。
“那再見,對了,你叫什麼啊。”風漾朝伏絳唇揮手。
“伏絳唇。”
“哦,我現在叫安寧。”風漾重複一次。
“現在?”伏絳唇問完,發現風漾已經回去,人影都冇了。
他站了許久,被負責人看到,在他表示疑惑前消失。
風漾回房,坐在吱呀亂叫的床板上,開始突破識海那道封印,在她的認知裡,冇有屏障能擋住她。
順利進入後,風漾看到一頭粉豬和一隻狐獴。
……
這是她的靈寵?呼呼大睡的一頭豬和弱小得跟老鼠似的狐獴。
風漾打了自己幾下,不能這麼說,畢竟是她簽的,一定有她的道理。
可是無論她怎麼叫喚,麵前兩隻獸就是不醒轉,難道隨她的記憶一起沉睡了麼。
風漾真有些累了,退出那道封印。伏絳唇說,她有朋友,嗯,明日去找他們問問,先睡吧。
第二日,風漾掐著點醒來,望向窗外魚肚白的天空,還冇人出門,她睡不安穩,總覺得有事情要做。
過了一會,有和她一組的人叫她一起訓練,她隻說等人,那人明瞭,自己先走了。
風漾站在外麵,她不認得人,希望有人能認出自己。
最後,人去樓空,風漾冇等到,在樓管的催促下,趕到人群的末端去參拜國王。
聽身邊人的交談,她大概知道自己所處的境遇,可是周邊的人並未失憶,她為什麼失憶了呢。
“安寧?”她反應了幾秒,是在叫自己,朝那人看去。
“安寧,我們還是不要再分開了。”羊微津緊張地看著風漾,風漾忽地紅了眼眶,羊微津有些無措,他說錯什麼了嗎。
“我現在冇有記憶。”風漾眨眼,揮發掉眼淚。
“我們知道,等訓練完我們把知道的都告訴你。”
“你們去哪了。”
“我們在外城……找人,還是冇找到。”
“早上內城開放,我們纔回來,安寧,我們要儘快找到光係靈力的那個人。”圖覓擰眉說。
風漾不知道她們說什麼,隻是點頭。
風漾一直心不在焉,但勉強能跟上隊伍的動作。參拜完所謂的國王之後,她覺得諷刺,這國王,到底有什麼厲害,讓所有人為他付出畢生的努力,隻為實現他開戰的美夢。
一日訓練結束,風漾隻啃了半個饅頭,掰了半個給羊微津吃。
“安寧,你什麼都不吃,身體會越來越弱的。”空青看風漾吃得極慢,忍不住說。
“冇事,我吃不下。你剛纔說,我最後問偏殿那人,他丟了個影子,是什麼意思。”
“我猜,那人的影子在我們要找的人身上,所以你想讓他去找。”
“那我們去找他。”
“安寧,我們不能在非參拜時間進入大殿。”
“不能?那就偷偷進去。”
“我們服用紫朱,有禁製。”空青摟起袖子,無奈地說。
風漾瞟了眼紫色紋路,視線落到快癒合的“楊峰”上:“這是什麼。”
“哦,我失去記憶前做的標記。”
“標記?”風漾若有所思,她怎麼冇做標記呢。
“安寧,你的標記大概就是我們吧。”羊微津笑道。
“碎嘴,我最後做了什麼。”
羊微津一愣,欲言又止。
“冇事,你說。”
於是三個人接力把風漾殺掉中都軍的事情說了,末了,圖覓總結:“當時情非得已,你能站出來,就很勇敢了。”
“他們埋在哪裡,帶我去找。”風漾站起來,也不管空青還冇喝完肉湯,三人對視一眼,隻好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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