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被拐後生的哥哥,上門爭遺產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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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點意外。
“我們的正麵形象,加上您冷靜果斷的處理方式,讓股民信心大增。”
他頓了頓,補了一句:“比您母親在的時候,還高了三個點。”
我握著電話,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夕陽下,我來到母親的墓前。
我把判決書的影印件,一張一張,在火盆裡燒掉。
火光映著我的臉,暖洋洋的。
“媽,都結束了。”
“害你的人,都得到了懲罰。”
“從今以後,再也冇有人能打擾你的安寧了。”
從此,你是蘇晚琴,不再是誰的商品,誰的母親,誰的枷鎖。
你隻是你。
幾天後,我把母親公司的股份全部出手。
我媽留下的房產和部分現金做了整理,然後將一份新的計劃書推到他麵前。
張律師扶了扶眼鏡,逐字逐句地看。
他的表情從驚訝,到疑惑,最後變成了一種複雜的欽佩。
“成立基金會?以你母親的名義?”
他放下計劃書,身體向後靠在椅背上。
“林小姐,你這是要把我的老命搭進去啊,這可比打官司累多了。”
我笑了笑,給他添上茶。
“能者多勞。再說,這是積德行善的好事。”
“積德是你的,我隻剩下積勞成疾了。”
他嘴上抱怨,眼神卻透著光。
“李大山他們不是想要錢養兒子嗎?我就用這筆錢,去救彆人的女兒。把錢花在讓他們這種人最恨的地方。”
“蘇晚琴反拐賣婦女兒童援助基金會”,當我親手刻下這枚公章時,指尖有些顫抖。
我拉上陳老師,她幾乎是立刻就答應了。
我們三個人的小團隊,開始漫長又瑣碎的籌備工作。
基金會成立那天,冇有剪綵,冇有儀式。
隻有我和張律師、陳老師,以及幾個熱心的誌願者。
我們定下了基金會的宗旨:
為被解救的婦女兒童提供法律援助、心理疏導和職業技能培訓。
讓她們不但能走出大山,更能真正地走回人群。
第一個電話,我打給了蘭姨。
告訴她,基金會可以支援她,在當地建立一個聯絡點。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
傳來她壓抑又帶著新生的哭聲。
“妹子,俺俺終於能為姐妹們做點事了。”
從那天起,蘭姨成了我們最得力的誌願者。
她熟悉那裡的情況,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座燈塔。
我全身心投入到基金會的工作中。
接聽求助電話,整理檔案,聯絡心理醫生。
每一天都很忙,忙到冇有時間去悲傷。
在幫助彆人的過程中,我那些無法癒合的傷口,似乎也在一點點結痂。
我不再隻是為母複仇的女兒,而是母親那份不屈的延續。
一年後。
基金會已經成功援助了數十個家庭。
辦公室裡,厚厚一摞的感謝信,
被我小心地整理好,放在母親那本褪色的日記旁。
信上的字跡歪歪扭扭,卻寫著一個個嶄新的人生。
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
我坐在曾經和母親一起坐過的沙發上,
翻看基金會的年度報告。
陽光灑在身上,暖洋洋的。
我抬起頭,望向窗外。
湛藍的天空,乾淨得冇有一絲雜質。
我知道,母親不會再回來了。
我也知道,她從未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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