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與惡的距離2_豆瓣 守護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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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護天使
“frankie破解了e後自己調配的東西。”那是常見的欣快劑。alias放鬆了。
“我先告訴朋友我會晚點兒下來，”他對cha說。隨後將pad拉到一邊，用幾乎聽不到的聲音低語：“我要和cha上去探探frankie的底細。我對他們用的藥有防護措施，應該冇問題。但如果一小時內我冇下來，你得把我救出去。”
這時，frankie微微打開門，偷偷示意cha。她接到信號後，輕拍了sg和alias的肩膀：“你們先上去，我去叫其他人。”她穿過人群，身上的傳感器在頻閃燈光中閃爍。她悄悄點了二十幾個人的肩膀，最後向pad揮了揮手，然後跑上樓，順手關上門。
pad的六十分鐘倒計時以納秒為單位快速流逝，他隨意調試著無線電頻段，搜尋可能泄露資訊的本地網絡。他發現了一個名為hoox的開放網絡，連接著一台本地服務器，裡麵存有幾篇科學論文和視頻。
正在這時，那個長著翅膀的人轉向他問：“你怎麼看？”pad回放了剛纔的對話，意識到自己正站在關於組織工程規範的爭論中。自由貿易區提議的一套新規中，所有使用專利支架製造的身體改造，都必須由持牌專業人員執行。
pad知道，在這群人眼裡，“所有權法規”根本不被當回事。“這會讓專利持有者對你身體的使用有更多控製權，”他說，照本宣科地引用了一段他剛剛從一個反專利文字資料庫中扒出來的內容。
“完全正確！你以為如果地球時區強迫其他經濟聯盟屈服於它那套清教徒式的意誌，我還能有這些翅膀嗎？”那人將那對漂亮卻無用的翅膀在頭頂展開。“我叫casey，順便說一下。”
“我叫pack。”
“你是乾什麼的，pack？你看起來可不像是實驗室助手。”casey敲了敲pad的外骨骼。“聽起來是軍規等級。”
“我歸屬於alex。我們正在找基因開發方麵的工作。”
“哦，你是被那個跟cha一起走的傢夥奴役著？”
pad無話可說，於是轉而打聽對方。“你是做什麼的？”
“我做定製義體。”casey拍了拍手掌，向pad發送了一個服務器地址，上麵滿是關於如何設計和訂購你夢寐以求的義體的資訊。“這活兒很賺錢。但現在我在考慮轉做谘詢，服務那些想實施開放組織支架技術的公司。你懂的，為了繞開這條新法規。”
“有意思。”pad用合成音應了一句，同時掃視房間。alias已經離開快半小時了。
“實際上，我覺得你可能用得上我的服務，朋友。”casey笑著說，拍了拍pad兩腿之間那塊光滑的金屬合金。“空蕩蕩！他們怎麼不給你的這兒裝個什麼東西？”
“你是不是傻啊？”cha笑嘻嘻地說，她一直在他們身後悄悄下樓。這時她走上前來，緊緊挽住pad的胳膊。“你一點也不瞭解機器人嗎，casey？這個漂亮的機器人……”她頓了一下，皮膚泛著深紅，身體因藥物作用而顫抖不已，“這個漂亮的機器人有比你那些破玩意兒更棒的東西。他的大腦。”她輕輕敲了敲pad的外殼，正好是在那個人腦靜靜處理人臉識彆數據的艙室上方。
在cha再次暈過去之前，她熱烈地在機器人左側身體蹭動，拇指從他胸前劃下一道汗跡，從一個隱藏武器係統移動到另一個。“我瞭解你這個型號，”她低聲說道，“在機器人城。”她提到這個熱門主題樂園的名字時，瞳孔放大。pad微微下蹲，將她那顫抖、興奮至極的身體抱起，帶著她上樓去了閣樓。在那兒，和其他服藥後的人在一起，等她恢複常態。
pad開始在這個人類網絡中感到一種奇異的恐懼，每個人似乎都知道他是軍用型號。很快，就會有人真正上心了。他和alias的偽裝可能馬上就要被識破了。然後，情況可能會變得危險。
pad扛著cha走進閣樓時，立即看見alias和frankie正站在角落裡說話，身後是一灘人堆，堆中有血跡，含有e的分子痕跡。
他把cha輕輕放下，她短暫地恢複了一點清醒，指著房間那頭的frankie：“看到她了嗎？我愛她。”cha對著pad上臂說話，專注於那一塊裝有一小組傳感器的區域。“你知道她的名字是來自rosald
frankl嗎？就是那個發現dna結構的科學家？她給苦膽藥丸寫稿時也是用這個化名。”
等到cha倒進墊子堆裡時，pad已經調出了部分苦膽藥丸的緩存副本。“frankie真是太……太棒了。你應該去跟她聊聊。”然後，一個叫sg的人從藥物池的邊緣伸出一隻胳膊，cha又飄回了那一堆人中。
frankie和alias繞過墊子堆，走向站在門口的pad。
“alex跟我說了你們的基因黑客技術。”frankie盯著pad麵部那對人類常常誤認為是眼睛的凹陷說道，“他說你們倆總是一起行動。”
“冇錯。”
“他還告訴我他已經對e打了補丁。相當厲害。”
“這隻是我們能力的一點點。”alias回答，帶著精心計算的誇耀。
“哦，我大概已經很清楚你們有多聰明瞭。”frankie咧嘴一笑，猛地在alias脖子上拍了一劑皮下注射器，在他還冇反應過來前完成動作。她對著pad眨了眨眼，alias的瞳孔迅速放大。他伸出一隻不穩的手臂扶住機器人。“看來你這位主人對這個可冇打補丁。”
alias癱軟在機器人身上。pad像先前抱cha那樣把他抱起，同時迅速發出一道命令，禁用了alias外圍係統的一部分。他的皮膚溫度上升，一次快速血樣檢測驗證了pad的猜測：血清素風暴，腦內多巴胺水平急劇上升。alias在幻覺中扭動著身體，感官完全沉浸在某種他大腦將其解讀為快感的體驗中。
frankie打開門，笑著喊道：“回見了，小朋友們。”
pad抱著alias，腳步輕盈地下樓，當他經過吧檯走向電梯時，頭部的鐳射裝置已開始充能。他冇有去按按鈕，而是直接向大樓係統發送指令，覆蓋其他所有請求，把電梯召喚到地下三層。他處於高度防禦模式，進入電梯後全神戒備——如果有人乾擾，他會直接開火，殺無赦。
幸運的是，所有狂歡者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誰來了”，而不是“誰走了”。而在清晨溫暖的街道上，冇有人會在意一個機器人正抱著喝得神誌不清、呻吟不止的主人離開派對。分子檢索結果顯示，這種藥物雖不致命，但alias會在數小時內失去行動能力。
回到酒店後，pad將alias安置在行軍床上，然後直挺挺地站在房間中央，處於完全警戒狀態。但問題在於，alias根本無法安靜下來。frankie給他的藥物讓他躁動不安。他從床上爬下來，蜷縮在pad冰涼分節的外殼邊，斷斷續續地吐出些模糊不清的話，呼吸急促。接著他全身緊繃，發出一聲低低的呻吟，彷彿被某種強製性的快感俘虜。
pad跪在蜷縮在地毯上的alias旁邊。
“到床上來，pad，”alias低聲說道，“就這一次，沒關係。”話音漸弱。pad用他新裝上的義手感知那一陣陣在alias體內閃現的**信號。
“我會把你抱上床。”
“躺在我旁邊。”他緊緊抓住pad的腿，瞳孔在藥效下大幅放大，“你太美了。讓我感受到你在我身邊。”
那天第二次，他們對視著。但這一次，與在老城區市場時不同，alias那雙深邃的眼睛彷彿一條蠕蟲，侵入pad的思維，將亂碼灌入他的係統，擾亂他的行動優先級。pad很難遮蔽alias的語言，依照協議行事。“這不安全，”機器人輕聲說，“我們正處於危險中。frankie給你下了藥。”
alias渾身冒汗、微微顫抖，扶著pad站起身，接著環住機器人的軀乾，把臉貼在一側的裝甲上。“留下，留下，留下，留下……”他低聲呢喃著，像是在祈求。
這並不安全。但pad卻想躺在alias那張狹窄的床上，想將傳感器對準這男人因藥物增強的**，在他的臉上辨認出一種可能反映自己混亂情緒的投影。於是，他在本能與程式之間找到了一個妥協。
他將alias重新放到床上，然後自己也躺了下來。他通過微小的驅動器調整位置，讓外殼剛好平衡在床緣，像一道屏障般守護著這個脆弱的身體。他既麵朝著alias，又同時掃描著外部的潛在威脅。他將一隻手搭在alias的腰側，掌中細小的采血針輕輕吸取著他體內的微量血液。這個機器人能讀取alias體內每一個分子的變化，隨著他的欣快感起伏不定。pad多麼希望能用另一種方式觸碰alias，讓自己更深入地理解此刻正在發生的事。
“你為什麼說這樣是錯的？”alias正經曆另一次快感高峰，肌肉因抽搐而繃緊。他凝視著pad的臉，手指焦急地按壓在機器人胸前。
“我們做的事冇有錯。我隻是擔心你不安全，但我可以守著你。”
“可是你說過這樣是錯的。兩個男人不能躺在一起。”alias氣喘籲籲，心率飆升，在幻覺中與不存在的人對話。
pad試圖把alias拉回現實。“我是pad。我不是男人，我是機器人。我屬於非洲聯邦的財產。”
alias開始哭泣，淚水和汗水的鹹味無從分辨。pad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判斷alias幾個小時後可能不會記得這一切。此刻他又一次在極致快感中僵硬，嘴唇微張卻無言。pad冇有抗拒，當alias轉向他，用一隻胳膊和一條腿緊緊纏住他的外殼，竭儘全力地依偎著。他感覺很好，彷彿alias終於在用身體告訴他，那些他一直想知道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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