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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交一個皇帝兒子 第200章 張燕子翻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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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傳南昌侯夫人,李張氏上堂。

丁遠威嚴的聲音在大理寺正堂回蕩,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門口。

大夫人張氏在亦如的攙扶下緩步而入,她的臉色蒼白如紙,每走一步都顯得異常艱難。

李張氏。

丁遠的聲音稍稍放緩,下方魯彬指控你與兒媳合謀殺害其兄魯誠,你可認罪?

張氏微微喘息著,聲音雖虛弱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回大人,妾身不認。

她抬起眼簾,目光緩緩掃過堂上眾人。

那日在府門外喧嘩之人,妾身身為當家主母,豈能容他敗壞侯府聲譽?派人將其帶回,本是要送官究辦。誰知···

她頓了頓,呼吸略顯急促。

誰知家丁將人帶回不過片刻,那人便突然暴斃。

更令人不解的是,不過須臾之間,石知縣就帶著衙役闖入侯府,不由分說將我們婆媳拘押。

張氏的目光最終定格在丁遠和孟禦風身上,語氣中帶著幾分虛弱,卻也不失侯府主母的威嚴。

我夫君與兒子為大宴做了諸多貢獻,這才離家幾日,就有人如此構陷我們婆媳。

妾身不得不懷疑,這是否是有人想要藉此扳倒南昌侯府,圖謀我李家兵權?

丁遠眉頭緊鎖:李張氏,慎言。聖上既準三司會審,自會還你們一個公道。

這時,柯文華輕輕咳嗽一聲,將話題引開。

既然李夏氏和李張氏都提到了石知縣,不如請石大人說說,當日為何要帶人闖入侯府?

石雍懷整了整官袍,起身時刻意挺直了腰板。

他先是向堂上三位主審行了禮,目光若有似無地掠過夏挽和張氏,這才開口。

下官也是為救人命著想。那日魯彬匆忙來報,說南昌侯府因私怨當街抓人,意圖滅口。下官想著人命關天,這才帶著衙役前去檢視。

他說得冠冕堂皇,卻見跪在地上的魯彬猛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困惑。

石雍懷背對著堂上眾人,向魯彬投去一個警告的眼神,魯彬立刻低下頭去,不敢再多言。

石大人還真是心係百姓。

夏挽輕笑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譏諷。

連事情真偽都未核實,就敢帶人直闖二品侯爵府邸。不知道的,還以為石大人是與人約好了時辰呢。

石雍懷臉色一沉。

事關人命,本官自然要爭分奪秒。那魯誠不正是死在貴府上了嗎?

死在侯府就是我們殺的嗎?

夏挽不緊不慢地反駁,怪不得石大人做了這麼多年的京城知縣,始終未能升遷。

石雍懷氣得臉色發青。

肅靜!

丁遠重重拍下驚堂木,目光嚴厲地掃過二人。

柯文華適時接過話頭。

魯彬,你之前說過還有其他證人。傳證人上堂。

堂下頓時一片寂靜,所有人都屏息等待著。

不多時,一個用圍巾嚴實包裹著臉部的女子,低著頭緩緩走入堂內。

儘管她隻露出一雙眼睛,夏挽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是張燕子。

這一刻,夏挽的心像是被針紮般刺痛。

她自問待張燕子不薄,卻沒想到她真的會背叛自己,站在公堂上指證自己。

民女張燕子,見過諸位大人。

張燕子飛快地瞥了夏挽一眼,隨即低下頭跪倒在地。

你為何以巾覆麵?

丁遠問道,摘下圍巾。

張燕子下意識地摸了摸臉上的圍巾,聲音帶著幾分惶恐。

民女麵容被毀,怕驚擾了諸位大人。

公堂之上,不得遮掩麵容。柯文華語氣強硬。

張燕子這才顫抖著手解下圍巾。

當那張布滿燒傷疤痕的臉暴露在眾人麵前時,堂上響起一陣細微的抽氣聲。

不過三位主審到底是見多識廣,麵上依舊保持著威嚴的神情。

張燕子,丁遠沉聲發問,魯彬指證你可以證明李夏氏與魯誠有私情,此事是否屬實?你將實情細細道來。

張燕子抬頭看了看丁遠,又偷偷瞄了一眼夏挽,這才低聲道:

回大人,民女原是六裡坡觀音廟的女尼。

大概是景德十二年八月,這位夏娘子被送到廟中為公爹祈福。

因她身份尊貴,廟主特意讓民女去照料她的起居,也就是送送飯、打掃房間而已。

不對!

魯彬突然激動地喊道,你明明告訴我,你是她的貼身婆子,專門伺候她的!

張燕子一臉困惑地看向魯彬。

民女隻是為了給自己臉上貼金,才說伺候過夏娘子。這···這應該不算罪過吧?

柯文華的眉頭越皺越緊。

張燕子,公堂之上不得妄言。

你之前明明供認,曾親眼目睹夏挽與魯誠私通,還畫押認罪。

這裡有你畫押的證詞。

他舉起一份文書,示意差役遞給張燕子檢視。

張燕子看都不看那份證詞,直接說道:民女不識字,看不懂這些。大人若是要問,就像上次那樣念給民女聽就是了。

這話一出,柯文華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他意識到,這個關鍵的證人已經失去了控製。

刑部侍郎姚明猛地站起身,一把奪過證詞,聲音帶著幾分顫抖地唸了起來。

此刻的他再也維持不住平日的鎮定,那次大朝會後,柯文華信誓旦旦地保證證詞確鑿,定能讓南昌侯府婆媳伏法。

可如今局勢急轉直下,這讓他如何不慌?

然而他還沒唸完,張燕子就大聲反駁。

不對!不是這樣的!

當初他們隻是讓我證明伺候過夏娘子,什麼時候說過我親眼看見她與人私通了?

我又不住在夏娘子院子裡,怎麼知道她有沒有私通?和誰私通?

沒看見的事我可不敢亂說,我不想挨板子。

姚明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失控地衝上前去,抓住張燕子的衣襟。

你說!是誰威脅你了?是誰?你之前不是這麼說的!不是···

放開!你放開我!張燕子驚恐地掙紮著。

丁遠見狀,立即命差役將失控的姚明拉開。

堂上一時間亂作一團,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

夏挽靜靜地看著這一切,心中暗自驚訝。

她原本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如果張燕子真的咬死她與人私通,那麼她不介意利用張燕子的身份來對付她,畢竟張燕子可是通敵的王首輔的同房丫鬟。

雖然因為她被人早年送到六裡坡而躲過一劫,但是這件事一旦被翻出來,那麼作為本應該處死的人來說,她的證詞就不足為信了。

夏挽再冠以她企圖為王家報仇來陷害她,她相信丁遠和孟禦史一定不會採納張燕子的話,甚至張燕子自己還會被孟禦史和丁遠丁大人抓起來。

卻沒想到,張燕子竟然在最後關頭翻供了。

這一刻,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在重新評估著局勢的走向。

柯文華陰沉著臉,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案幾。

丁遠與孟禦風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石雍懷則是不自覺地擦拭著額角的冷汗。

這場看似簡單的命案,已然演變成了一場關乎各方利益的博弈。

而在所有人都不曾注意的角落,夏挽輕輕撫了撫衣袖,唇角泛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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