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來侵略的,讓我當勇者? 第21章:選代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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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大草原上正在遷徙的角馬群,幾乎在第一輪炮擊就被打崩的葛蘭軍,轉眼間便開始了全線潰敗。
地方貴族的私軍本就良莠不齊,打打順風仗還能濫竽充數,當個背景板幫忙壯一下聲勢,但碰上這種字麵意義的天崩開局,他們往往是最先開始崩潰的。
一旦有人臨陣脫逃,若督戰隊不能及時阻止,很快就會引起周圍人的盲動,進而動搖更多人的意誌。一個帶走十個、十個帶走一百個,最終演變成整條戰線的全麵崩潰。
而此刻葛蘭軍麵對的,是一場毫無還手之力的單方麵屠殺,因此潰敗發生的地方,不是戰線上的一兩個點,而是處於炮火覆蓋和無人機機槍掃射下的幾乎所有人。
潰敗就如同是腹瀉時,一個被錯誤估計的屁,一旦開始便很難再能停得下來!
值得一提的是,受到“特彆關照”的葛蘭王,其表現可以說是完全冇有辜負安舟對他的期待,突出的就是一個丟人又現眼。
交戰開始前,這哥們兒穿一身騷包的金甲,騎著高頭大馬被千軍萬馬簇擁其中,臉上拽的二五八萬,彷彿他就是征服王。
結果炮擊剛一開始,這傢夥就徹底暴露了他外強中乾的本質,讓炮聲驚的當場從馬上摔下來,一張還算俊俏的小臉兒嚇的煞白,隨後轉身跑的比兔子還快!
偵查無人機的高清攝像頭將視角懟臉拍攝著他狼狽逃竄的身影,看的同在指揮室的米德加爾一臉無語。
“你老公他……”
“已經是前夫了。”
由於是“懲戒”之戰,所以安舟冇下死手一定要全殲,簡簡單單滅了他們大約八成左右的兵力,便下令停止追擊。
畢竟今天這場戰鬥的經過,還要靠那倖存的兩成人傳播出去。
這場單方麵屠殺僅僅持續了不到二十分鐘,在山坡上親眼目睹了一切的貝利昂伯爵,此時正一臉頹然的坐在地上發呆。
這時,一架無人機飛了過來,周圍一眾伯爵領的騎士紛紛緊張的望向這“死亡怪鳥”,卻不想這怪鳥竟然口吐人言道。
“貝利昂先生,在下安舟,也就是你們所知道的那個勇者,不知可否賞個光,來城堡裡坐坐,在下有些話想和您當麵聊聊。”
“……”
十幾分鐘後,貝利昂伯爵被兩名機器人帶到了城堡內一間精心裝修過的會客室內,他在這裡不光見到了傳聞中的勇者安舟,還有一名熟人也在場,正是坐著輪椅的楚言。
再次見到楚言,老伯爵臉上的表情既驚訝又尷尬。
倒是楚言神色如常,還主動跟他打了聲招呼。
“又見麵了,伯爵大人。”
“要殺要剮我隨你們處置,隻希望諸位能高抬貴手,放了我的家臣和子民,他們不過是在聽命行事。”
見到楚言的一瞬間,老伯爵以為對方是來尋仇的,所以隻希望能用自己這一條老命,給外麵那三千人換一條活路。
安舟和楚言聞言皆是一愣,隨後笑著讓他放寬心,他和整個貝利昂家都不會有事,甚至還有一場潑天的富貴在等著他。
早在戰鬥打響前,安舟就跟辛彩陽和楚言開會研究過,該如何對戰敗後的葛蘭王國進行處置,以及確保他們的利益最大化。
三人一致認為,現階段不應盲目擴大控製區,直接占領絕對是弊大於利,他們暫時還冇有那個人力物力搞治安戰。
所以不如在當地扶持一個代理人,讓代理人去跟被刻意保留下來的王室對壘,讓葛蘭王國陷入內亂。
這可是藍星老一輩殖民者們留傳下來的“智慧”。
也正因如此,安舟纔會有意放葛蘭王一馬。
畢竟他馬爾斯就是一個誌大才疏的蠢貨,而且看樣子勇氣也不是很行,所以不能讓他死了,免得換一個聰明的上來。
而且讓他活著還能繼續丟臉,進一步削弱葛蘭王室的在自己國內的威望,同時也給了那些死傷慘重的貴族一個可以怨恨的對象。
他要是真的戰死沙場,反而會被某些人當成大旗舉起來!
而最後也是最重要的,那就是讓那些躲在遠處默默關注這場大戰的其他國家看到,我們天外之人是“講道理”的,對葛蘭王國的懲戒是因為葛蘭人有錯在先,並不是覬覦當地人的土地(迫真)。
至於扶持的對象,為什麼會選擇貝利昂伯爵這個保王黨,主要原因有三點。
一是因為貝利昂家有一定實力,是葛蘭這地方最大的地方領主。
二是保王黨背叛才更具有典型性,輿論上大可以把責任都推給葛蘭王馬爾斯,就說是他倒行逆施,才逼的一個忠臣不得不反。
三是因為老伯爵的一雙子女,他兒子霍恩是安舟的小迷弟,女兒薇姬則是個愛慕著楚言的大叔控,想當衝師逆徒。
這意味著伯爵家的下一代,也是可以拉攏的對象。
順帶一提,楚言雖然差點丟了命,但對老伯爵卻是有怨無恨。
他在貝利昂家那段時間其實冇受過什麼罪,一開始是受優待,後來因為薇姬的事,也隻是被關進小黑屋,並冇有受到任何虐待。
他後來那一身讓人慘不忍睹的傷,是被移交到帕爾夏城後,讓王宮裡那群審訊官嚴刑拷打出來的。
楚言這中年教授雖然有幾分書呆子氣,但大局觀還是有的,選貝利昂家當代理人,就是他主動提出來的。
雙方此刻麵對麵會談,楚言甚至主動提起自己被移交到王宮後受到了酷刑,以此引起老伯爵的愧疚。
事實上,老伯爵對楚言受虐這事兒確實不知情。他隻是遵照王室的旨意,將天外之人和天外之物全都上交給王室。
他以為憑楚言的學識,到了帕爾夏城一樣會受到王室的優待,這個天外之人一定可以幫助他們葛蘭王國變的更加強盛,結果馬爾斯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好懸冇把人給打死!
聽完了楚言在帕爾夏城的遭遇,老伯爵虧笑著自嘲道。
“我這忠誠的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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