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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失憶後和大男主係統搶奪氣運 宮中女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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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中女官

隨知許含笑,並沒有生氣,“自然不是,曹娘子負責幾位太妃的衣食住行,若是太妃們出行太後生辰,很多事情需要曹娘子與尚衣局和內侍局交接,這也是為了伺候好幾位太妃。”

“平日裡她哪裡管事,每回偷奸耍滑,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她還會交接什麼。”其中一位太妃嘟嘟囔囔分明對曹白很不滿意。

“太妃,娘子!奴才應該知道曹白姑姑的下落。”出門不僅四位太妃高興,底下的人也高興。

雖說他們不像太妃們幽居在興慶宮,但宮中規矩森嚴,他們不得隨意走動。加上太妃們祈福常年吃素,留給他們的飯菜更是簡陋不堪。

要是太妃們能夠參加太後生辰,且不說能見見世麵,至少能美餐一頓。

“她有個相好是禁軍的人,經常跑過去找他,奴才也是偶爾瞧見過,曹白姑姑一夜未歸恐怕又是找他去了。”

“多謝。”隨知許點點頭,掏出銀兩賞給他。

“叩謝娘子大恩,叩謝娘子大恩。”

周圍人眼紅不已,恨不得隨知許再張口詢問,然而尚衣局的人來了。

尚衣局的女官向隨知許和崔婉行禮,“隨娘子安,崔娘子安,妾是來為四位太妃籌備新衣的。”

隨知許安排太監去找曹白,展臂示意女官上前,自行與崔婉退到一邊。

“我們接下來做什麼?”崔婉湊近隨知許,壓低聲音。

“等。”隨知許目光落在院中每一個人身上。

“今日初四了,按照濮陽郎君的推算初七那天他們就該見麵了。”

“濮陽愷上任時間太短,時間參考性大打折扣,阿蓮等不了十七或是二十七,他這次不來也要來。”隨知許壓低嗓音道。

崔婉點點頭,阿蓮在大理寺獄,一想到盧寺卿負責此次案件,她滿心慌張,恨不得現在就把她救出來。

院中尚衣局的女官請太妃們進屋挑布匹,宮女緊隨其後為她們重新測量。

幽居多年隻為先帝祈福的她們頭一回臉上多了笑容。

三兩結伴嘰嘰喳喳,“沒想到我們今年居然能出去了,難不成今年是太後六十歲大壽嗎?”

一旁的女官輕輕搖頭,惹得太妃更加疑惑,“那怎麼讓我們出去了?”

“管那麼多乾什麼,出去就行了。宮裡頭你又不是不知道,知道的越少越好。”是說話比較衝的太妃,聲音獨特,隨知許記得,很好辨認。

“哦哦,說的也是,能出去瞧瞧足夠了,不知道這次能不能見到我家裡的人。”

此話一出,淡淡的思家之情傳遞給了其餘的太妃,她們沉默了很久,抱著試試看的態度打著圓場,或許呢,她們想。

“好多年不見了,總想著要見見,說不定這次就能見到。”

……

幾人漸行漸遠,思家的話語遠離她的耳畔,隨知許神色淡淡,目光掃過牆角的狗洞,破洞不算大,與盧寺卿交談的娘子身形應該比較瘦。

太陽高懸,隨知許和崔婉躲在陰蔭處沒有再說話,彼此沉默,這個地點不合適談裴家的話題,可如今她們之間似乎沒有彆的話題。

四個人之中雖說崔婉和裴清蓮天天吵架,但兩人關係最好。而她大多時間和寧妍待在一處,山海書院一月同吃同住,生活各方麵合拍,話題也越來越多。

儘管多數是寧妍說話,隨知許作為一個耐心的傾聽者。

但戲玉紹如今隔在她們之間,說不清到底是什麼位置。既不像寧妍和裴清琢兩心相許,也不像裴清蓮和盧頌今有夫妻之名。

不上不下,如同哽在喉嚨的魚刺,彼之砒霜,汝之蜜糖。

雙方都不肯後退。

尚衣局的女官含笑走出宮殿,宮中人煙稀少,她們乾的活也少,這次能給太妃們做新衣,她們也不算白領朝廷的俸祿。

乾了活,手上的銀子纔拿到安心。

眾人和隨知許與崔婉告辭,剛走不久,興慶宮門口傳來楚時觀的喊聲。

聽起來談話之中似乎有女郎的聲音,隨知許二人對視,踏出宮門。

“哎呀,你離我遠點,啊啊啊啊!非禮啊!”

隨知許一腳踏出宮門便瞧見楚時觀在涼亭上圍著濮陽愷蹦蹦跳跳,口中時不時發出殺豬叫聲。

而涼亭中央娘子背影身子姣好,一臉憂愁望向他們。

“郎君何必如此待我?”

“你一聲不吭跑過來就要撞我懷裡,還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你現在反過來問我為什麼這麼對你,你瘋了吧?”楚時觀從石桌上跳下來,專門挑了一個和曹白相隔石桌的位置。

“確實,下官雖然隻是大理寺一個小小的主簿,但大人貌似不太有立場扯下官的衣服。”濮陽愷撇開楚時觀抓緊衣袖的手,默默後退,勾起的嘴角緩慢放平。

“兩位郎君說笑了,怎麼說的像我一個小娘子非禮二位郎君似的。”曹白花枝招展的笑,帕子拈在手中輕掩嘴角。

濮陽愷和楚時觀同時後撤,態度鮮明。

曹白臉上的表情有些難堪,身邊的小太監著急的不行,“曹姑姑,您快回去吧,公主派人來了。”

“催什麼催?無非是幾個按列巡查的人,本官自有辦法應付過去,少來這湊熱鬨,該乾什麼乾什麼去。”

曹白睨了他一眼,小太監低下頭不再說話,卻也沒有退下,曹白覺得他有些古怪,來不及多想,便見從興慶宮走出一綠一紅兩位娘子。

娘子一襲荷葉綠的襦裙,裙擺層層疊疊,隨風搖曳時如同風中飄荷。布料精美,針法細膩,更不用說一旁的紅衣娘子,腰間垂掛的金鏈珠寶,打眼一瞧就是價值連城的好東西。

如此精貴的娘子怎麼會來興慶宮,宮中女官服飾統一,愛俏的小娘子也隻能在不起眼的地方多花些手腳。

她們絕不是新進的女官。

“娘子聖安。”曹白規矩行禮。

“曹女官是吧?來,你給我說說,你打算怎麼應付我?”崔婉大步上前,先用餘光掃過縮在角落的兩人,嘴角抽了抽。

“身為負責太妃的女官,既照顧不好太妃的飲食起居,也沒向內侍局報備興慶宮念久失修。還擅自離崗,跑去前頭去了?”

隨知許慢悠悠地走,剛好在崔婉說完之後站在她身後,漠視的目光打在曹白的身上。

視線像細密的針一樣紮在身上,卻連一句回應都得不到。這種沉默的壓力,有時候比直接的指責更讓人難受。

曹白訕笑,“娘子說笑了,是妾說的有所偏差讓娘子誤會了,妾的本意是好好接待各位。至於彆的真是冤枉妾了,太妃們常年閉門吃齋唸佛為先帝祈福,妾都很少見到,大多是太妃的宮女需要什麼,妾馬不停蹄去準備。妾怎麼敢苛待太妃啊。”

“妾向內侍局上報了啊,可遲遲不見人來,妾三催四催也沒用,實在不知道怎麼回事。”

曹白眼珠子打轉,低頭張口就來,如此行徑怕不是公主的小姑子,崔家小娘子。

“你!”崔婉氣得上下喘氣,說一句還幾句。

“先回去吧,她還要負責太妃前往太後壽宴之事。”隨知許上下掃視,女官服飾寬鬆而她的卻格外修身,腰部流暢纖細的腰肢展露的一覽無遺。

心思活絡,會是此人嗎?

隨知許平靜地把視線放回興慶宮,地段安靜,人煙稀少,興慶宮裡說人更是不敢惹事,外頭有些動靜恐怕也不會管。

盧寺卿他們選了一個好地方。

曹白臉色忽變,瞪向一旁的小太監,注意到濮陽愷的注視又默默收回目光,朝他笑得妖嬈。

濮陽愷腳步一頓,連忙走到隨知許身後遠離她。

正午時分七月灼浪在宮道上翻湧,宮道似乎變得彎曲,如此炎熱的日頭,隨知許熱的有些煩躁,思即牢中眾人,眉頭漸漸舒展開,速戰速決。

不遠處身著紫色官服的娘子一路疾行,身後跟著兩三個宮女太監,她額頭上沁出細密的汗珠,卻顧不得擦拭。待行至興慶宮前,清了清嗓子,高聲唱喏:“太後口諭,宣隨家娘子隨知許覲見。”

眾人神色各異,依次跪地。

她身上官服繡有鶻銜瑞草的紋路,不同於曹白的地黃交枝綾,來人確實是宮中三品以上的女官。

“妾女遵命。”

不多時眾人站起身,崔婉一把拉住隨知許,衝女官道,“我和她一起去。”

“崔娘子,太後她隻召見了隨娘子一人。”女官麵容和藹,鬢邊有些白發卻也給她添了閱曆與大氣,不卑不亢之間自帶威嚴。

隨知許看出她犯怵,輕拍她的手,表示寬心。

崔婉搖搖頭,貼在隨知許耳邊,“太後常年在外,一年之中少有回來,怎麼突然叫你去了?”

隨知許同樣不明白,但她不能不去。

她衝下旨的女官道,“姑姑稍等,公主命我安排宮務,容我交代一下。”

“娘子請便。”

得了允許,隨知許貼在崔婉耳邊交代事項,崔婉有些迷糊,但還是點點頭。

她擡頭對隨知許說,“你放心我一定把你交代好的事情做好。”

“有解決不了的事找濮陽愷。”隨知許摘下公主令交給濮陽愷,“他性子沉穩,為人謹慎,值得你信賴。”

崔婉頷首,隨知許還是有些不放心她。一旁的女官含笑等待,但畢竟是太後的人,她不好讓她們多等,再三交代了她幾句,便離開了。

“娘子這邊請。”女官為隨知許指路,態度恭順,看起來很好相處。

“不知娘子貴姓?”

“妾姓張,您喚我為張娘子就好。”

隨知許淡笑,輕聲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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