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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失憶後和大男主係統搶奪氣運 貴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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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貴妃娘娘

掖庭獄

陶離被綁在木架上,發絲淩亂,身上皮開肉綻,鮮血順著她的身體滴落在地上,空氣中彌漫起血腥氣。

她已經在這裡待了七天七夜了,始終一句話不說,哪怕告訴她盧寺卿招供了,依舊一言不發。

“娘子,您何必在這待著,這地不吉利。”丹紅勸阻一直站在角落觀察的隨知許。

隨知許搖搖頭,“沒事。”

丹紅以為隨知許還在擔心裴家,寬慰她,“反正盧寺卿都招了,隻要大人們在朝上運作,裴家很快就能出來了。娘子不用再擔心裴大娘子和寧三娘子了。”

“嗬。”

鹽水浸泡過的皮鞭落在陶離的身上,鞭子與肌膚接觸放出清脆的響聲和娘子的悶哼聲。

一聲聲皮鞭遮掩了她剛剛的冷笑聲,隻留下了她虛弱的一句,“裴家都該死。”

“盧寺卿說你是他外室所生,但你出生之際,盧家族老不肯接納你母親他便沒有將你接回來,之後你母親病死你入宮做了宮女,曾經在周貴妃手下伺候,直到三年前盧家不負從前盧寺卿纔想起你,想通過你在宮裡安插人手為尋王謀利。”

“你為什麼會恨裴家?尤其是恨太後?”隨知許從袖口拿出白瓷瓶輕輕搖晃。

瓶中是從盧寺卿手中獲取,本想此次交給陶離,用來毒害太後。

這是陶離與盧寺卿之間的交易,她幫盧家在宮中安插人手,相應的盧寺卿在宮中找毒藥給她。

盧寺卿恨裴家是裴清蓮和盧頌今的婚事與裴國公在朝堂上的算計,可陶離因為什麼?

“因為貴妃娘娘?”隨知許注意到她眼神的變化,提及周貴妃她眼裡閃過彆樣的情緒。

“是他們!是他們害死貴妃娘娘!他們都該死!”陶離突然癡狂,拚命扯動手臂上的鐵鏈。

隨知許睫毛扇動,陶離曾經在周貴妃宮中的事還是太後身邊的張娘子查出來的。

聖上情深,周貴妃去世之後,她宮中的侍女太監大多被聖上賜金還鄉,陶離當年因為“無父無母”還年幼便留了下來。

“貴妃乃是自縊。”隨知許淡淡道。

宮中妃嬪自縊乃是大罪,聖上和太後念在她是喪女悲憤欲絕,並未追究周家族人。

陶離喊的撕心裂肺,“不是!你什麼都不懂,娘娘沒有那麼脆弱,她明明已經決心走出來,她還規劃好了我的未來,她不可能自縊。”

事情涉及到周貴妃的死因,隨知許顰眉,丹紅想要開口被她阻攔,“先去喊張娘子。”

文昭是聖上給周貴妃的諡號,此人在聖上心中的重要性,哪怕在她死後多年,後宮也沒有新的妃嬪和兒女。

頂著前朝大臣和封地諸王的壓力依舊孑然一身,隨知許可不敢隨意接手和周貴妃有關的事情。

丞相府和隨家已經在風口浪尖上,不能陷入到此。

隨知許不再和她講話,站在一旁默默等待張娘子到來。

陶離痛哭流涕,七天之間毫無波瀾的人此刻情緒跌宕。

“都是太後!一定是太後!貴妃娘娘,貴妃娘娘——”

“聖上也該死,他作為娘孃的郎君為什麼沒有護好她,該死!他們統統都該死。”

隨知許不想再聽下去,不管真的假的,宮裡的事最好的就是什麼都不知道。

可惜她剛想走,張娘子就來了,同樣來的還有當今聖上。

隨知許連忙行禮,“臣女恭請聖上萬安。願陛下龍體康泰,聖躬無恙。”

赭黃圓領燕居服胸前龍鱗細密,栩栩如生,彷彿隨時都會破衣而出。

聖上擺擺手,隨知許識趣地退下,臨走前瞄了一眼陶離,臉上恨意不似作偽,她不再多看,連忙走出掖庭獄。

丹紅說的不錯,她其實沒有必要來,陶離說不說,事情已成定局,剩下的都是聖上和尋王的事,不是現在的她可以插手的。

有了尋王和盧家在前,聖上需要裴家,無論從哪個方麵,裴家一定會出來的。

她隻是不想回去,不想閒下來。

她找了一處涼亭歇息,那天下午她交代給崔婉的事說來簡單,將曹白與前頭侍衛的事發大,揮水摸魚。

隨知許隻能判斷出應該是一位身形偏瘦的娘子,可興慶宮裡常年素齋,娘子們大多偏瘦。

隻能讓濮陽愷上前聽她們的聲音,想到此處隨知許覺得他膽子也是大,不知道阿耶怎麼教出來的,剛上位沒多久就敢跟蹤自己的上官。

還僅僅是因為盧寺卿平日按時下值,覺得他突然留在大理寺不對勁。

總之濮陽愷發現了盧寺卿和興慶宮宮女之間的聯係,並聽見了和裴家有關的字眼。

崔婉嚷嚷著處理曹白,拿朝陽公主說了以正宮中風氣作筏子,絕不能容忍曹白和侍衛私通,擾亂宮闈。

派興慶宮的宮女去找朝陽,路上讓楚時觀和濮陽愷帶路,借機打探。

若是沒有,濮陽愷打眼色讓崔婉假裝脾氣上來,覺得興慶宮宮女做事太慢,再喚幾個人去。

幾人還算幸運,第二批人裡就有陶離。

若是再來一回不行,崔婉隻能再換其他的辦法。

隨知許是有懷疑過陶離的,陶離表現的太誇張了,在宮裡待了少說幾年的宮女,怎麼見到人如此慌張。

而且按照興慶宮的作風,隨知許覺得敲死都不會開門的,興慶宮唯一活絡的就是曹白。

但隨知許並不確定,她讓崔婉給陶離安排在第二批或第三批,靠前但不要起眼。

事實證明隨知許的第一感覺沒有出錯。

風吹起隨知許耳邊的耳飾,沒有了鮫珠,她便換了翠綠色的玉墜戴,細長的銀鏈子尾部勾住了水滴形玉墜,依舊隻有一隻。

“在這發什麼呆呢?”月齡突然出現在她身後環住她,高大的身影把她籠罩的嚴嚴實實。

隨知許本能地縮起來,埋怨她,“你嚇我一跳。”

“切,不經嚇的小娘子,這麼久了你都應該習慣為師的作風了。”月齡撇嘴,“沒用的可愛小娘子。”

隨知許懶得聽她胡說,拿起盤子裡的鮮桃堵住她的嘴。

成精的櫻桃吃鮮桃。

不對,不能這麼想,她平常喜歡把阿孃稱作熟桃樹,味道讓人舒適,高大又好聞的桃樹最適合阿孃了。

“你又在想什麼?”月齡伸手彈她的腦門。

隨知許捂住頭悶聲道,“大齊的百姓信奉你,文人墨客誇讚你。他們全都不知道你性子,隻一味追捧你,把你寫的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他們要是在街上看見你,一定不會認為你是國師的。”

“誰說國師就要仙氣飄飄啦,我又不是真神仙,再說了,誰見過神仙?你見過還是他們見過?神仙都是他們幻想出來的樣子,不用在乎啦。”

月齡擺擺手,嬉笑:“不過為我樹立如此高大威猛的形象還是不錯的,一聽我就非常厲害。”

“人們隻會相信他們相信的。”就如賣胡餅的嬸子。

比如被宣平郡王氣運所影響的平常百姓。

“我不是很想看見你。”隨知許耷拉下頭,聲音悶悶的。

“怎麼了,你的小侍女告訴我你從你的小情郎那裡回來之後一直這樣。”

隨知許擡頭看她,“你一直都知道,還看著我騙他,很有意思嗎?”

月齡眯上眼,語氣難得多了一絲嚴肅,“推出來的還是你想起來的,不對,應該是你推出來的。”

“這不好嗎?”她道。

“為什麼會好?處在清楚的邊緣,連裝聾作啞的能力都沒有。我寧願我什麼都不知道的去搶奪他的氣運,去報仇。而不是這個樣子。好吧,也不想。”

隨知許一字一頓,眼睛與她對視,看向月齡平靜的眼,她有些泄氣,“我是投錯胎了,不該做人。我承受不住那麼情緒,單單一個莫明的恨意就足以壓製我,還有那麼多人們之間奇奇怪怪的關係和情感。”

“我不知道怎麼麵對。”隨知許坐在石凳上抱住頭。

她並不想回去麵對範令璋,從前欺騙他,如今……

她歎了一口氣。

“那也是你。”月齡拍拍她的頭,“擁有一次重來的機會,你不想走向同樣的結局吧。這一次總要你自己說了算,花花草草可不能玩機關術,也不能報仇和他搶奪氣運。”

“而且你要是“花花草草”了,世上不就是少了一個照顧他們的人。隨性一點,向為師看齊,多吃點好的,多喝點好的,吃飽喝足去乾活。我能感受到天道對他的庇佑少了很多,你身上的氣運好了不少。”

月齡笑的開懷,又臭屁自己的修道方法。

“係統是不是讓他拿他人性命獲取氣運,和邈雖是邪修,但雲崗村祭祀更像是為他準備的。”

感受到耳邊的玉墜飄蕩,她道,“鮫珠被搶走了。”

月齡伸出手托起隨知許新掛的玉墜,隨意點點頭,“新的挺漂亮的,戴著吧,鮫珠醜醜的配不上你這張臉。”

隨知許眼睛微微瞪圓,又被月齡彈了一個腦袋瓜。

“放寬心,船到橋頭自然直,操心那麼遠的事情乾什麼。走一步看一步,比如你的小情郎昨晚喝醉了跑到丞相府,剛爬一半牆就被你家的暗衛抓住扔到隨赫和叢瀾麵前了。操心操心這個吧,人現在還被你阿孃阿耶扣著。”

“啊?”隨知許來不及多問,涼亭裡走入一位不速之客。

“國師怎麼在這?”聖上走出掖庭獄,遠遠看見月齡和隨知許,過來打個招呼。

“誰被丞相和隨家主抓住了?丞相府還遭賊了?”

“說不準,叢瀾那廝寶貝的東西多了去了,保不齊就有人惦記。”月齡從身後攬住隨知許大笑起來,寬大的手臂讓人掙脫不堪。

隨知許擡頭望向她狡黠的眼和上調的眉,彷彿在說,你說啊,你說出來我就放了你。

聖上跟著笑了兩聲,附和道,“丞相的寶貝確實不少,他年輕時為了攢聘禮娶娘子那叫一個拚,朕還記得他每乾一件事便要討賞,要不然就撂擔子。”

“可不是嗎?你的後宮無趣的很,我就找著點樂子了。”月齡戳戳隨知許的臉頰,笑道,“長了點肉,宮裡把你養的不錯啊。”

“小娘子在母後宮裡,她一向喜歡小娘子,不會虧待你的弟子的。”

月齡鼻尖微微動,一臉不悅,“行了,你身上血腥氣這麼重,趕緊洗洗去。我和我家小弟子就想走了,她還著急回家吃飯呢。”

聖上表情略微凝固,沒兩秒恢複原樣,指著她無奈道,“你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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