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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失憶後和大男主係統搶奪氣運 愛恨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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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恨情仇

建武二十八年,這是隨知許歸家過的第二個年,今年除夕,隨知許終於可以和阿耶阿孃一起踩芝麻稭,喝屠蘇酒。

煙花在空中盛開時,隨赫把她攬入懷中捂住她的耳朵。

她想說,區區煙火聲,她沒那麼脆弱。對上隨赫視線時,她又不想說了,乖乖窩在隨赫的懷裡看煙火。

絢爛的煙火在天空綻放,可惜表妹不在。

隨成玉執意要留在荊州處理隨山留下的財產,她和崔娘子之間有自己的事情要辦。

隨黎母子不放心她也留了荊州,在今年比去年人少了很多,隨知許有些遺憾,但比起去年,她很喜歡。

當晚,全家圍坐,徹夜不眠。

楚非玄提著酒要求柳綠陪他喝兩杯,甄角和丹紅早就在一旁劃拳喝酒,隨赫和醫家寮主夏晚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濮陽愷飲酒賦詩給隨知許聽,她聽見的第一反應是範令璋說他不錯。

“挺好的,不負狀元之名。”隨知許客套誇讚。

濮陽愷眼底閃過暗色,微微含笑,“那愷就多謝師妹誇讚了。”

他坐回座位上,飲下屠蘇酒,屠蘇酒淡,不足以讓他醉,喝多了他竟然覺得自己有些暈,看見她和國師投壺臉上嬌嗔的情緒,他暗自嘲笑自己。

“月齡,你為什麼不回你的國師殿?”

“怎麼,輸了就趕我走?我就不,我要賴到地老天荒,略略略——”

丞相府主院燈火通明,作為長安萬家燈火中的一位,一同點亮了建武二十八年大年初一的黎明。

過年是痛並快樂的,乾的事多,同樣熱鬨非凡。

範令璋專門挑大年初二拎大包小包的上門,一進門高呼,“娘子我來了。”

蒹葭閣裡隨知許和周公下棋下的真好,喊聲傳到蒹葭閣,她一臉煩躁的從床上坐起來,“範子瑢,你給我滾出去!”

隨知許梳洗好,走出房門就擰住坐在石凳上範令璋的耳朵,厲聲道,“你大早上吵什麼吵?”

他委委屈屈地揉了揉自己發紅的耳朵,“大年初二要回孃家啊?我就來了。”

“回孃家你來……”隨知許止住話頭,如果按照他們的夫妻關係,她應該是和範令璋一同從範家出發回孃家。

但她人就在丞相府,可不就範令璋一個人來了。

水汪汪的眼睛望著他,她不好意思地上手輕輕撫摸他發紅的耳朵,“我給你揉揉,疼不疼?我沒用太大力吧?”

隨知許不太確定,一時情急,她真沒有注意到自己多大力度。

“不疼,娘子可以多擰擰的。”範令璋像小狗一樣環住她的腰身。

隨知許的手劃過他的臉側,低頭落下一個吻,雙手捧住他的臉,輕聲道,“對不起。”

“我說了沒事的。”範令璋眉眼浮現出笑意,視線落在她的唇畔,“但我可以多要些補償嗎?”

“不行!你要是犯病怎麼辦。”

範令璋垮下臉,“如果我死了,也是欲/求不滿的色/鬼!”

隨知許神色冷下來,“不準胡說,犯忌諱。”

範令璋又抱住她哼哼唧唧,一片歲月靜好。

丞相府位於東市的好地段,隔了幾條街,東市不好不差的安遠伯府雖也在東市,卻遠遠沒有丞相府的繁華與氣派。

經年已久,哪怕安遠伯府在徐明意成親之前專門修葺過一回,走進去永遠給你破敗空蕩的腐朽氣息。

“明意,你給我來一下。”

程知節和徐明意坐在下首,她一直低著頭,猛然聽見母親的呼喚聲,她回頭看了一眼程知節。

他溫柔地扶平她有些褶皺的衣角,湊在她耳邊道,“去吧,沒事的。”

徐明意有些呆滯地點點頭,上首的安遠伯絲毫沒有在乎母女二人,繼續和程知節交談。

哪怕程知節隻是出於禮節簡單地回複他,他始終喋喋不休的講,天下海角的事情都能從他的嘴裡過一遍。

另一邊,明娘子拉住徐明意,她長相和徐明意八分相似,眉眼中柔弱,楚楚可憐地意味幾乎要溢位來。

說出的話卻是咄咄逼人,“你肚子怎麼現在還沒動靜?”

她擡頭,“外間流言蜚語萬千,今日你就問我這個嗎?”

明娘子扶住她的肩膀,語重心長,“隻要你懷上世子的子嗣,你世子夫人的地位自然穩固,外麵的流言蜚語又算什麼。”

徐明意嗤笑,撥開她是手,“也是,咱們傢什麼時候少過流言蜚語。”

“徐明意!這就是你和母親說話的態度嗎?你的規矩都學哪裡去了?”

她彷彿被觸碰了特殊的字眼,怒視她,步步急逼,“我什麼態度?你說我什麼態度?我從七歲就住在莊子上,你現在和我講規矩?十年來你怎麼不派人來和我講所謂的規矩。”

“我看你真是瘋了!”

徐明意突然大笑,“瘋?你覺得我現在還能正常嗎?程知節不愛我,我明明確確告訴你,他不愛我,就像你的郎君不愛你一樣!”

她吸了一口氣,“外麵的流言一半都是真的,婆母喜歡劉娘子,時時刻刻找機會休棄我,讓劉娘子做她的兒媳婦,現在就是她的最佳機會。”

“要不了多久,我就不是你口中的世子夫人了。”

“不行,你絕不能被休。”明娘子抓住徐明意的手,“你要被休了,你以後怎麼活啊?伯府也會被人戳脊梁骨的。”

前半句話徐明意還聽,後麵她直接甩開明娘子的手,“伯府,你在意的是父親吧?”

“我……”

“我可以接受程知節不愛我,可我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你不愛我,哈,真是可笑。”徐明意攥緊自己的手,口中哽咽,她闔上眼,靜靜聽見自己震動的心跳聲。

睜眼時竟然眼前恍惚一片黑,她扶住一邊的椅子,“自我歸家,你從來沒有問過我一句十年裡過的好不好,莊頭狡詐,冬日莊子苦寒,你從沒問過我是怎麼樣熬過一個又一個深冬的。”

“明意,你們聊好了嗎?”

外頭傳來程知節的喊聲,徐明意擦去眼上的淚,“如果你們實在擔心我有辱安遠伯府門楣的話,就請將我除族吧。”

她開啟門,臉上端著溫婉可人的笑,還有幾分嬌嗔,“你怎麼來了?和父親聊好了嗎?”

“嗯。”程知節瞥了一眼屋內癱坐在地上的明娘子。

徐明意不著痕跡地擋住他的視線,“那我們回家嗎?”

“今日有時間,我陪你去外麵逛逛?”

“去外麵嗎?”徐明意臉上的笑有些繃不住,她試圖轉移話題,“我們要不去看看丞相他們,他畢竟是郎君的師長,過年應該去拜見他們吧。”

“老師嗎?今日沒有給他們下拜帖,你是想見隨娘子了嗎?”程知節握住徐明意的手,注視她的眼睛。

彷彿徐明意當真是他的意中人。

她不鹹不淡地笑了下,避開他的視線,“嗯,我想見阿許了,回想上次見麵還是在太後壽宴上呢。”

“好,等我回去之後便給老師寫拜帖,找個時間去見老師他們。”程知節勾起她耳邊的碎發繞到耳後。

“不想出去的話,我們回家?”

“還是出去逛逛吧,過年說不定街上有很多新奇的東西。”徐明意主動牽起程知節的手向外走。

他笑著任由她牽著,口中囑咐慢點。

大年初七,隨知許可算見到他們夫妻兩人,肉眼可見徐明意好似一朵蔫了半截的花,她搭上程知節的手下車時皺了皺眉,見到隨知許時臉上又洋溢位笑意。

“阿許。”她衝過來抱住隨知許。

臉上帶著笑,可隨知許覺得她依舊是一朵蔫蔫的花。

她好像還瘦了,侯府的日子很不好過嗎?

“那我把人帶走了。”

隨知許留下話,向程知節頷首離去。

回到蒹葭閣,隨知許為她盞茶,口中解釋,“我試著把她們三個今日也講過了,但都不太行,阿蓮和阿婉受宮中太後和公主召見抽不開身。阿妍那邊,金州蓮華鎮大年初四出了命案,過年期間人多眼雜,蓮華鎮官員又懈怠辦公,案件證據不足,上報了大理寺,阿妍前兩天就走了。”

徐明意臉頰泛紅,聲音和從前一樣軟綿綿的,“沒關係的。”

隨知許將茶杯放在她麵前,一時間覺得有些難搞,她要想想小芙蓉和阿妍都是怎麼開口的。

“我前一陣比較忙,年關之前還去了金州苑鎮一趟,很長時間沒有和你見過麵了。”

隻見她握緊茶杯,綿綿怯怯地回應。

“當地的風土人情很好,很多人都會養貓貓狗狗,他們不怕人,我去客棧的時候還被那群小家夥纏上了,有機會你和程知節也可以去看看。”

她神情一下子暗下來,花朵徹底蔫下去。

隨知許斟酌口中的話,“是他太忙,很長時間不陪你嗎?我聽說程夫人比較嚴苛。”

嚴苛都是輕的,徐明意心想,可她嘴上道,“我還好啦,阿回最近已經騰出時間來陪我了。你們是不是聽見外麵的流言蜚語了,沒有的事,我們最近關係很好的。”

她看起來不想說,關於和郎君相處的經曆,隨知許也不多,她大部分時間都在範令璋身上。

可範令璋和程知節不一樣,程知節沉穩,他是阿耶的得意弟子。

小芙蓉要比較鬨騰,沉穩的人也會在夫妻感情中出現問題嗎?

隨知許回想了一下身邊人,阿耶並不沉穩,在阿孃麵前也是極其鬨騰,但在外麵好似還是靠譜的。

“或許他應該更有活力一點?”

“讓阿回有活力嗎?”徐明意有些愣住。

“好吧,我胡說的。”她不應該拿阿耶和小芙蓉去和天下所有郎君做對比。

徐明意笑了笑,問了自己很久一樣想問的一個話題,“阿許喜歡把喜歡的人當做花草,那我呢?在阿許眼裡我是什麼呢?”

聞言,隨知許擡眸,對上她期待的眼神,搖了搖頭。

她臉色瞬間煞白,“阿許是不喜歡我嗎?”

隨知許直視她的眼睛,冷靜道,“你想問我的似乎並不是這個話題。我確實有這個特殊的喜好,這來源於我自身對喜惡一種近似偏執的看法而已,這其實上不得台麵,阿妍她們平日裡隻是縱容我罷了。我其實不擅長言辭,不喜歡大多人,花草讓我覺得安寧,所以我在某些特定場合把身邊的人比作花草,這並不意味著你就是一株花一棵草。”

“我感覺你現在很奇怪,你在找我肯定你自己嗎?說實話,我並沒有把你找到相適應的花花草草,這不代表我不喜歡你,相反,我覺得你很可愛。初時我認為你和我的表妹成玉有些相似,但在山海書院相處時,我覺得又不像了。”

“你看似柔弱但更堅韌,你可以保護自己。成玉不是,她是一個不堅強的孩子,麵對我的回來適應很快卻擔驚受怕,總暗戳戳央著彆人注意她。”

“所以,到最後,我並沒有找出花草和你適配,其實你並不需要拘於我的評價,我的評價是多變的,類似阿耶。”

隨知許簡單講述了叢瀾如何從梅樹到一株風情萬種的草,到後麵來回在兩者之間跳躍。

“我偶爾覺得你像兔子,偶爾覺得不像,你有的時候有些像他的。”

徐明意明白,他指的是程知節,她低頭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他教出來的,總要有的地方像他。

“都很好,但或許你有的時候需要藉助一下其他人的幫助?”

月齡刷得從屋頂上下來,麵向隨知許調侃,“難得一見啊,你居然在開導彆人,孺子可教啊。”

誰能想到近乎一年前她偏執厭世到沒邊了。

隨知許打落月齡在她臉上蹂孽的手,“隻是平常的談話。”

徐明意低頭不知道在想什麼,月齡瞄了一眼她的手腕,停留了幾秒又很快劃走。

央著隨知許中午給她加菜,“我要肘子!紅燒肘子!你昨天居然給我撤了。”

“你不覺得自己胖了很多嗎?是你自己說的,胖了對身體不好,尤其是修道的。”

月齡瘋狂搖頭,“我不承認!我沒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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