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後的第七年,丈夫讓我給白月光捐骨髓 第8章
-
一個和尚看不下去,戰戰兢兢開了口:“裴裴總,小孩和方丈被送去醫院了”
裴晏癱軟在地上,捂著頭,全然冇有了裴氏掌權人的霸氣。
他都做了什麼?
他竟然命令保鏢將他的兒子吊起來,在天上掃射。
他真是豬狗不如。
連哭都顯得假惺惺。
此刻,他無比痛恨自己。
想著想著,竟撿起地上的手槍,往自己的手打了上去。
全場噤聲,連保鏢都不敢勸阻。
鮮血蹦出,他看著自己染紅的手,露出一抹堪稱恐怖的笑。
“去醫院!”
溫景言滿頭是血地來到醫院。
醫生雙手顫抖,在他的心口做急救電擊。
依然於事無補,各種儀器發出滴滴的響聲。
每一聲,都宣告著他經曆過怎樣的非人折磨。
最終,他被宣告腦死亡,停止了呼吸。
溫景言靈魂出來的那一刻,我微笑著迎接他,卻早已淚流滿麵。
因生前腦部受到殘害,魂魄不完整的他,卻連飄起來都異常困難。
我衝上去抱住他。
冇有團聚的喜悅,隻有無比的悲傷。
他還好好看過這個世界,就無辜地被自己的爸爸,殘忍殺害。
裴晏趕到醫院時,一間一間地踹開搶救室找溫景言。
等在停屍間找到他時,他隻聽到醫生對他說:“病人送過來時,腦袋遭到重創,已經腦死亡,神醫難救。”
裴晏再次崩潰。
他任由手臂鮮血直流,死死抱著溫景言的屍體,哭得泣不成聲。
卻不知,兒子牢牢躲在我身後,連看見他都覺得害怕。
“媽媽,我們走好不好?”
“我不想看見那個壞叔叔,他叫人打言言,好痛好痛。”
我把他抱在懷裡,捂住他的眼睛:“媽媽在,言言不怕。”
可能是因果未嘗,竟使我無法離開超過五步。
無奈之下,我隻能一邊抱著兒子,一邊跟在他身邊。
下一秒,法醫匆匆拿著驗屍報告趕來。
上麵白紙黑字寫著——死者為溫瑩,死亡時間為六年前。
一時之間,他承受不住,暈了過去。
眾人手慢腳亂,醫生上前將他抬上病床掐著他人中讓他醒過來。
他緩緩睜開眼,隻是怔愣著,毫無反應。
一小時後,保鏢向他彙報說:“裴總,方丈已經不行了。”
“吊著最後一口氣。”
我的眼淚又瞬間落了下來,兒子聽到後也在我懷裡放聲大哭。
裴晏依然冇反應,好像沉浸在我死亡的悲傷中。
保鏢又重複了一遍。
他突然拿著杯子朝保鏢扔了過來,暴怒地喊:“我兒子呢?!”
“溫瑩和我兒子在哪?!”
保鏢被他砸得滿頭是血。
他的雙眸失去了往日的光芒,隻剩蔭翳和晦暗,吞噬了所有生機。
“裴總他們被送去了停屍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