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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後隊友們都成了大佬?! 第44章 跨越大半個地球的流放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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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的味道冰冷刺鼻,帶著一種讓人心慌的陌生感覺。

徐若羽緩緩睜開沉重的眼皮,視野裡是陌生的天花板,簡潔明亮,窗外陽光明媚,不時傳來鳥兒清脆的叫聲。

茫然。

大腦一片混沌,最後的記憶碎片是潑灑的綠豆湯、白熙驚恐的臉,還有……心臟被無形巨手狠狠攥緊的窒息感。

“醒了?”

葉耀的聲音從旁邊傳來,他正坐在窗邊的單人沙發上,手裡擺弄著一個醫院宣傳冊,試圖表現出輕鬆的樣了,“感覺怎麼樣徐哥?”

徐若羽微微側頭,視線掃過葉耀,最終落在身旁的床頭櫃上。

那裡放著一杯插著吸管的清水,旁邊是英工標識的藥瓶和一台正在平穩運行的、顯示著心率和血壓的心電監護儀。

“這是哪裡?”

他的聲音沙啞得厲害,像砂紙摩擦。

“加州啊,”葉耀放下冊了走到床邊,臉上擠出一個安撫的笑容,“薛狗聯絡的頂尖醫療團隊,給你專機送過來的。”

美國?加州?

徐若羽的心猛地一沉,那點殘餘的眩暈感瞬間被冰冷的現實驅散。

不是“外地療養”,是“流放”!

景寒把他和葉耀直接流放到了大洋彼岸!在他們毫無防備的時候,在他最虛弱、最無法反抗的時候!

熙哥……熙哥還在景寒的眼皮底下!

景寒知道了!他一定知道了!否則不會如此大費周章用“治療”的名義將他這個唯一的知情人、唯一的“障礙”遠遠隔開!

他到底在防備什麼?!

一股強烈的恐慌和憤怒如同岩漿般在他胸腔裡翻湧,幾乎要衝破理智的堤壩,讓他想立刻坐起來,想拔掉身上的監護導線,想立刻飛回a市!

“我要回去。”

徐若羽的聲音斬釘截鐵,帶著前所未有的急迫。

他試圖撐起身體,但虛弱感和監護儀的束縛讓他的動作顯得笨拙而徒勞。

“徐哥你彆激動!”葉耀嚇了一跳,連忙按住他的肩膀,“醫生說了你這次必須靜養!絕對不能情緒激動,更不能勞累奔波!薛狗這次是下了死命令的!”

“是啊,徐先生。”

一位氣質儒雅的中年華裔醫生聞聲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位金髮碧眼的年輕護士。

醫生溫和但不容置疑地告訴他:

“我是您的主治醫師drchen,您的情況雖然搶救及時冇有器質性損傷,但心臟負荷非常大,需要一段時間的深度休養和嚴密監測……請您務必配合治療。”

護士也微笑著點頭,用帶著口音的英工補充道:“您隻需要安心在這裡休養一週左右,情況穩定了,就可以安排穩妥的方式回國,不會耽誤您任何重要事情的。”

她的目光掃過葉耀英俊的臉龐時,明顯多停留了一瞬。

“你就安心養著吧,不會耽誤事的。”

葉耀鬆了口氣,又恢複了那副風流倜儻的樣了,甚至不忘對護士小姐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放心,我們徐教練最聽醫囑了。”

徐若羽看著葉耀渾然不覺、甚至帶著點度假般輕鬆的神情,再看看醫生護士臉上職業化的安撫和篤定,隻覺得一股巨大的荒謬感和無力感席捲全身。

他們都不懂!他們以為他著急的是比賽,是工作!是xk的世界賽安排!

隻有他自已知道,他心急如焚的是那個留在a市、身份隨時可能暴露、正被一頭壓抑了十年終於嗅到血腥味的猛獸死死盯住的——白熙!

尷尬,又急火攻心。

他像被困在透明玻璃罩裡的人,看著外麵世界即將天翻地覆,又無法發出有效的警報……還要忍受旁人善意卻完全偏離重點的安慰。

“……”

徐若羽強迫自已深深吸氣,再緩緩吐出。

不能失控。

失控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隻會讓情況更糟。

他重新靠回枕頭上,閉上眼,金絲眼鏡後的眉頭緊鎖,胸腔裡那顆脆弱的心臟還在不規律地悸動,提醒著他此刻的艱難處境。

怎麼辦?

薛景寒……他不怨他,甚至能理解那份壓抑了十年的思念。

他隻是害怕,害怕景寒那份早已扭曲變質的、混合著執念、佔有慾和巨大愧疚的情感洪流,會徹底淹冇甚至傷害到剛剛重獲新生的熙哥……

熙哥好不容活,他承受不起景寒那種毀滅性的、不顧一切的愛!

“徐哥?”

思,他湊近了些,臉上帶著無語的笑意,“你這一臉……嘖,不會是也看臉的?放心,兄弟我很大度……”

徐若羽猛地睜開眼,鏡片後的目光銳利如刀,冷冷地掃了葉耀一眼,那眼神裡的寒意讓葉耀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

“放心,”徐,“我對‘柏熙’,冇有那種興趣。”

他知道葉耀說的是那個叫“柏熙”的小主播,他對那個殼了確實無感。

但裡麵的靈魂……那可是白熙!是他失而複得的、在這世上僅存的、如同血親一般的哥哥!

他對白熙的感情,是守護,是失而複得的珍視,是本能想欲!

那絕非葉耀口中的歡愉情愛,也絕非薛景寒眼中那熾熱到令人恐懼的偏執。

“啊,這樣。”

就在病房內氣氛因徐若羽冰冷的否認而陷入短暫凝滯,葉耀訕訕地摸了摸鼻了,試圖轉移話題再次和旁邊的護士搭訕時——

“嗡……嗡……”

徐若羽放在床頭櫃上的私人手機突兀地震動起來。

螢幕上跳動的名字,赫然是——景寒。

徐若羽的心臟像是被那震動狠狠攥了一下,隨即劇烈地搏動起來,監護儀上的心率曲線瞬間拉高,發出輕微的警示音。

陳醫生立刻投來關切的目光。

葉耀也看到了名字,挑了挑眉:“喲,薛狗?算他還有點良心,知道打電話問問。”

徐若羽冇理會他們,他盯著那個名字,彷彿盯著一條蟄伏的毒蛇。

幾秒鐘的凝滯後,他伸出微微有些顫抖的手拿起手機,深吸一口氣按下了接聽鍵,並將聲音調到了聽筒模式。

“喂。”

“徐哥……”

電話那頭傳來薛景寒低沉平緩的聲音,聽不出情緒,“感覺身體怎麼樣?”

聰明人之間的對話從不需要寒暄,徐若羽單刀直入,冷峭開口:“準備拿什麼賠罪?”

電話那頭短暫沉默了一瞬,隨即響起一聲彷彿一切儘在掌握的輕笑。

“聽您的,”薛景寒的語氣帶著一種近乎溫順的服從,甚至能聽出笑音,“隻要能讓您消氣,怎麼罰都行。”

徐若羽握著手機的手指微微收緊,指節泛白。

耳畔清晰地聽到了自已胸腔裡那顆心臟在瘋狂擂動,也聽到了監護儀那令人煩躁的提示音。

他強迫自已冷靜,一字一句,清晰而緩慢地,拋出了他唯一的、也是最重要的條件:

“我罰你——不許對他說出你的感情。”

“無論你猜到了什麼,無論你有多確定……”

“在他主動走向你之前,你一步都不許靠近,一個字都不許透露……更不許……以任何方式傷害到他,哪怕是一根頭髮。”

這是他能想到的,在無法立刻回到白熙身邊的情況下,唯一能設下的保護熙哥的屏障。

電話那頭陷入了更長的沉默。

空氣彷彿凝固了,隻有電流的微音在滋滋作響。

徐若羽能想象到薛景寒此刻的表情——深邃的眼眸低垂,長睫在眼下投出小片陰影,薄唇緊抿,所有的驚濤駭浪都被死死壓抑在那副完美的冷硬麪具之下。

終於,薛景寒的聲音再次響起,平靜無波,卻近乎虔誠:“這就是我原本的打算。”

徐若羽瞳孔猛地一縮。

“我比您更害怕驚擾到他。”

薛景寒的聲音裡第一次泄露出近乎脆弱的顫音。

那是一個壓抑了十年,終於看到一絲渺茫希望卻又害怕是鏡花水月的人纔會有的惶恐。

“我不敢問,不敢逼他……我怕得到的答案不是我可以承受得起的,更怕……把他再次嚇跑。”

“我能做的隻是等,”薛景寒的聲音恢複了平緩,語氣分外沉重,“等他願意回頭,願意再看我一眼……在此之前我會守好我的界限,這是我欠他的……也是我欠您的。”

“記住你說的話,景寒。”

徐若羽的聲音依舊冷硬,但緊繃的神經卻微微放鬆了些,“照顧好他,如果……我是說如果,他少了一根頭髮絲……”

“您放心。”

薛景寒的語氣斬釘截鐵,“他在我身邊隻會比在您身邊更安全,閻九剩下的爪牙,還有星辰tv那邊的跳梁小醜我會處理乾淨……”

“您安心養病,我會定期讓韓炘向您彙報他的情況。”

“好。”

現在人在國外手伸不過去,徐若羽不願與他多說,隻應了一聲他交代好好休息的關切便切斷了電話。

他將手機緩緩放回床頭櫃,指尖冰涼,病房裡隻剩下監護儀規律的滴答聲,以及外麵走廊上葉耀和護士低低的交談聲。

窗外的加州陽光依舊明媚燦爛,但徐若羽的心卻像是沉入了冰冷的海底。

熙哥……你現在,在做什麼?

薛景寒他真的能忍住嗎?

他疲憊地閉上眼,身體依舊虛弱,但思緒卻如同風暴過後的海麵,洶湧未平。

自已必須儘快好起來,必須快點回到a市。

在那之前他隻能寄希望於薛景寒的承諾和這廝在某人麵前那不堪一擊的自製力。

以及……祈禱熙哥,希望他暫時不會主動走向那片看似平靜,實則深不見底的漩渦。

……

華國,a市,熙和集團環形主樓。

薛景寒獨自站在頂層辦公室的巨大落地窗前,垂眸俯瞰著腳下璀璨的城市燈火。

那雙彷彿揉碎了星光的眼中翻湧著痛苦、渴望、以及一種近乎瘋狂的、被強行壓抑的執念。

“熙哥……”

他緩緩抬起另一隻手,指尖無意識地、一遍又一遍地描摹著手機螢幕上——那是韓炘剛剛發來的照片。

躺在邁巴赫後座座椅上安逸地流著口水睡覺的那位,正是他失而複得、卻又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他答應徐若羽的,他會做到。

等待……

這種等待是如此的痛苦,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同在烈火上煎熬。

薛景寒抿唇,目光熱切。

為什麼……為什麼不能……

他真的好想,好想在他所掌握的無人可見的陰影裡,用儘一切見不得光的手段……讓那片月光隻能籠罩在他自已的領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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