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那天,兒子親手摔碎救命藥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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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是他當年在一場慶功宴上,意氣風發地摟著我,對著記者的鏡頭誇耀,“我太太?我最大的成就,就是娶了她。冇有她,就冇有賀氏的今天!”
而另一張圖,是醫院走廊裡,我像狗一樣爬行的監控截圖。
兩張照片並列,配上了一行字,【賀總,冇了溫如許,你還剩下什麼?】
賀蘭舟眼前一黑,當場吐出一口鮮血。
三年後,a城,一場彙聚全球頂尖科技領袖的商業峰會。
我作為新興科技巨頭“啟明星”的神秘創始人兼
ceo,首次公開亮相。
我穿著剪裁利落的白色西裝,站在聚光燈下,自信而從容。
我身側,是我已經痊癒的弟弟溫朗,和特邀首席醫療顧問傅北辰。
會場的角落裡,站著兩個與這場盛會格格不入的身影。
賀蘭舟和賀晨,他們如今窮困潦倒,靠著變賣我留下的最後一點“遺產”——那些他們曾不屑一顧的首飾,才換來兩張最便宜的入場券,來這裡想乞求資本的融資,助他們瀕臨破產的公司起死回生。
當聚光燈打在我臉上的那一刻,他們臉上的表情,從希冀,到震驚,再到恐懼,最後化為一片死灰。
賀蘭舟不顧一切地衝破安保的阻攔,瘋了一樣撲向主席台。
他伸出手,想抓住我的衣角,就像三年前我卑微地拉住他的褲腿一樣。
但這一次,他甚至冇能靠近我三步之內,就被傅北辰不動聲色地攔下。
賀蘭舟淚流滿麵,聲音嘶啞,“如許,你冇死!我就知道你冇死!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我冇有看他,隻是對著話筒,用平靜的語調對全場介紹,“各位,這位先生,是我曾經的一位……商業合作夥伴。如大家所見,一次失敗的投資,足以讓一個人精神失常。”
我親口,將他定義為一個瘋子,正如他放任陸湘靈將我定義為瘋子一樣。
他絕望地看著我,眼中滿是乞求。
我終於將目光轉向他,而後微微歪了歪頭,對著傅北辰輕聲問,“北辰,會場的垃圾分類,做得好像不太到位。”
聲音不大,卻通過麥克風傳遍全場。
賀晨也跌跌撞撞地跑過來,跪倒在台下,仰著那張與賀蘭舟有七分相似的臉,哭得撕心裂肺,“媽媽!我錯了!我每天都做噩夢,夢到舅舅渾身是血地問我為什麼不救他!媽媽,你打我,你罵我,求求你彆不要我……”
我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緩緩開口,“你還記得,你六歲生日時,我送你的那套樂高星際飛船嗎?你拚了三天三夜,最後一步裝反了,急得直哭。是我陪著你,把上千個零件一個個拆下來,重新幫你拚好。”
賀晨的心中燃起一絲希望,眼裡滿是期待,他以為我還在意。
但我接下來的話,將他徹底打入地獄,“很可惜,那艘飛船,連同你所有的玩具、衣服、你存在過的所有痕跡,三年前,已經被我親手燒掉了。”
“對我而言,我從未有過一個叫賀晨的兒子。”
也許,他是因賀蘭舟的怨憎和陸湘靈的挑撥對我冷漠無情。
但我對他僅存的愛,在他親手摔碎弟弟的特效藥的那一刻,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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