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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六耳聖 第18章 冇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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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經深了,在外麵又跟人吃請了一天的福州南鎮撫司錦衣衛老大裴綸回到了他的書房。

至於他為啥不去睡覺,反而跑到書房來?

自然是因為有煩心事唄。

或者說,想在福州的海運上麵分一杯羹的傢夥實在太多了。

他不時時小心著一點,手上的份額就會變少。

而少了,不僅是他少了,更是他上麵的人少了。

一方麵關係到財,一方麵關係到權,他怎麼可能不上心?

不說彆的,南北科舉之爭的漩渦已經蔓延過來了,誰讓這裡的海運之力太讓人眼饞了呢。

“該死的九江書院,想跟那位金華出身的未來儒家聖人打擂台,至於綁架半個官場嗎?”

九江在大明朝科舉考中進士的人數之中排行第二,第一名是金華。

嗯,老二一直對老大挺不服的。

揉著發脹的額角,裴綸推開書房的門。

然後,他就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樣,僵在了門口。

書房燭火通明很正常,畢竟他提前吩咐過這事。

但誰能告訴他,這個在他的書房裡麵。

一邊看書,一邊吃豆皮的傢夥是誰?

要知道,他的書房可是專門請人佈置過陣法的。

或者說,南鎮撫司衙門的陣法這麼容易讓人溜進來。

當然,這可以暫時放在一邊,畢竟大明朝有高人不難理解。

隻是有些東西是不能暫時放在一邊的。

比如賬冊,他這些年來的黑色收入,他記錄的福州地麵上大小官員的黑色收入。

哦,冇有小官員。

到他這個層麵,記錄的起碼是福州南鎮撫司衙門對門佈政使司衙門裡麵能有一張椅子坐著的老爺們。

也不知道是哪個鬼纔想的,福州南鎮撫司衙門跟佈政使司衙門居然是對門。

要知道,佈政使司衙門管的是民政、財政,都是撈油水的重頭戲中的重頭戲。

居然就這麼把自己的堂口明晃晃的開在監察官員的錦衣衛對麵,雖然是南鎮撫司衙門對麵,但這也可以說是貼臉嘲諷了。

然後就是信件,和京城、地方勢力往來的信件。

這些東西有多要命呢?

錦衣衛的人聽說了丁點風聲,都要對他全族執行家法的程度。

至於為啥這些東西不能暫時放到一邊?

因為這些他以前想儘各種辦法藏起來的東西,正擺在他那張寬大的書桌上。

零零散散的堆疊在一起,彷彿一座小山堆。

花費了方圓不小的功夫搜尋,隻能說錦衣衛抄家的時候有一套。

可能是因為,他們平日裡自己就在想辦法隱藏自家的東西。

當然,現在這壘在一起的小山堆驚住了裴綸的同時。

也讓他第一次意識到,這些年在福州城的工作到底有多突出。

以及,撈的有多狠。

哢嚓哢嚓,被耳邊的咀嚼聲驚醒的裴綸喉嚨有些不自覺的發乾。

所以他的聲音也有一些沙啞,以及一絲他自己都冇察覺的顫抖。

“你是誰?”

是誰?仇家?政敵?

京城來的?藩王?朝中大臣?

還是複社就這麼迫不及待要把福州城打成清一色?

對於裴綸的問題,順手扔出南鎮撫司的信物,以及做出相應的暗號之後。

方圓頭也不抬的說道:“裴大人,先坐吧。

大家都是南鎮撫司的同僚,冇必要搞得這麼緊張。”

這些東西哪來的?錦衣衛千戶的家裡冇這些才奇怪。

所以,南鎮撫司?

艸,自己人個鬼啊,這特麼是來查他的。

握拳又鬆手,鬆手又握拳。

想了想錦衣衛的規矩和實力,想了想他的家族,想了想他背後的人會不會出血本保他。

以及看了一下方圓在他麵前展現出的那種有恃無恐。

還有方圓擱哪吃東西的聲音這麼大,但他要是不看著方圓。

彆說發現方圓了,甚至連一絲半點的聲音都聽不見的情況

所以裴綸反手輕輕關上書房門,甚至細心地將門閂落下,徹底隔絕內外。

然後一個箭步直接五體投地的拜倒在方圓麵前說道:“大人,我願伏法。

這些年來在福州城所得的所有事物,我都願交出。

牽涉到的所有人員,我都願指正。

隻請大人給我家裡人留一條生路,讓我一家還有血脈傳世。”

“找張椅子坐著回話。”

“是。”

裴綸冇有去搬旁邊的椅子,而是就著剛纔跪倒的位置,直接席地而坐。

腰桿挺得筆直,雙手規規矩矩地放在膝蓋上。

仰頭看著方圓,姿態恭敬得如同聆聽師長教誨的蒙童。

這個姿態無疑在表明,他絕不會反抗。

方圓邊吃東西邊說道:“裴千戶倒是識時務。”

“下官罪該萬死。”

裴綸一味認罪,隻希望到最後能放過他家裡人一馬。

人呐,這一輩子不是為了自己,就是為了家人。

“大家都是同僚,說什麼萬死不死的。”

吃完了豆皮的方圓拍了拍桌子上那堆小山道:“況且真想讓你死,這坨東西早都已經送出去了。

不過,你們的胃口也真夠好的,宮裡麵拿的居然都還是小頭。”

隨手拿起一本賬冊,方圓邊看邊嘖嘖稱奇道:“而且你這記賬的法子挺別緻啊,米若乾石,布若乾匹,鐵料若乾。

什麼都是若乾,後麵跟著的卻是金銀價碼。

怎麼,福州官場的規矩,是實物折現?”

“大人,拿大頭的是三司衙門,還有水師。”

先把人賣了,減輕一下自身的罪責以後,裴綸又繼續說道:“是有些老爺們不喜歡銅臭,隻愛好風雅,所以才如此記錄。”

“風雅個屁。”

方圓罵了一句道:“囤積這些玩意兒不是為了造反,就是為了造反。

當真是亂臣賊子。”

“大人明察,小人隻不過是貪汙受賄,絕冇有造反之心。”

這種話裴綸可不敢接。

畢竟想從貪汙受賄罪裡麵把自己家人摘出來還有可能,從謀反罪裡麵撈人就屬實是有點太高看他了。

“給你兩個選擇,一,明天這些東西出現在該出現的地方。”

方圓話音一落,裴綸就忙不迭的說道:“卑職選二,卑職選二。”

不管二是什麼?總比第一條讓朝廷的人抄他家、滅他族強。

“二,南鎮撫司管匠戶,我要你協調所有匠戶給我煉製一件東西。”

“就這事要用讓他全家死無葬身的東西來威脅他?”

裴綸腦海中下意識冒出這個疑問。

不過,下一刻他就言辭懇切道:“不論大人想煉製什麼,屬下都一定協調好人手。”

現在不隻是自家的性命,而是整個家族的性命都在彆人手上,哪有討價還價的資格。

而且不過是做私活罷了,這些年來他做的還少嗎?

“放心,我雖然是南鎮府司的,但老朱家的天下不值得我花費大力氣維護。”

聽到這話,裴綸都不知道該怎麼說纔好了。

或者說,他怎麼感覺方圓纔是想要造反的?

“當然,讓你乾這個事兒,也得給你一點好處。”

方圓微笑著說道:“不然你要是不儘心用力怎麼辦?”

“卑職不敢。

大人願意給卑職一個贖罪的機會,已是莫大的恩典。”

看著裴綸謙卑的樣子,方圓直接了當的說道:“不接受就是不給我麵子,不給我麵子你就得去死。”

頓了頓,方圓露出一個陽光燦爛的微笑說道:“畢竟讓你辦的事兒可是很重要的。

重要到把你全族的命搭上去都不夠賠的。”

這話方圓是認真的,因為他打算放衛星。

冇錯,就是在天上飄來飄去,功能多多的那個衛星。

畢竟他除了機緣巧合練出來的一身武力,論智謀、論佈局、論對這個世界的瞭解,他真的不夠看。

或者說,他真的隻是一個普通人。

不論是前世的生命厚度,還是今世的生命厚度都冇有辦法讓他在這麼個超凡世界裡麵跟大家玩心機、玩佈局。

所以他隻能夠就像依靠前世的那些東西練出一身非凡武力一樣,不走尋常路了。

當然,他也冇有瘋到想要第一次就煉製完整衛星的程度。

畢竟這個世界雖然是個修煉大世,但想要無中生有的造出一顆衛星,還是有點困難的。

冇錯,方圓壓根不知道衛星怎麼製造,他隻記得以前在網絡上看過的對於衛星功效的描述。

這也是他為啥要把南鎮撫司手底下的匠戶都集中起來的原因。

畢竟初期目標雖然隻打算保留一些簡單功能,屬於丐中丐版。

比如最基本的資訊聯通,比如觀測功能等。

但想法落到實處,還是得靠工人們的力量啊。

更不要提,修建跟衛星搭配的資訊聯通工具也不是一個輕鬆的活計。

至於製造過程中所需要的種種材料,那就隻能找大明朝廷,還有福州城的這幫老爺們借了。

反正他們貪的東西夠多,拿出來反哺一下民脂民膏怎麼了?

完成衛星了以後怎麼辦?頭腦發熱的方圓冇想過。

畢竟計劃趕不上變化,而且鬼知道這玩意兒出來以後,會炸出什麼人?

“大人的恩賜,屬下求之不得。

剛剛隻是屬下受寵若驚,一時失態。”

裴綸這副識時務的樣子,方圓很滿意。

“哼、哈。”

兩聲重音轟的裴綸眼睛一花,然後等他反應過來,整個人就開始在房間中練起舞來。

冇錯,在裴綸的感應之中,這絕不是武術。

或者說,這點運動量跟舞蹈差不多。

但裴綸隻感覺隨著動作的進行,他的皮肉筋骨血髓都在慢慢的離自己遠去。

彷彿他正在被肢解一樣,如一頭被人分割的豬。

“我。”

看著還要說話的裴綸,方圓直接打斷道:“好好感受。”

哼哈二音,方圓的一個實驗想法。

具體來說就是同頻共振,通過足夠的聲音同頻共振運轉人體的一切。

當然這很難,畢竟方圓今天逛了一天的福州城,見了那麼多人。

很確定,大家雖然看起來都是人。

但不說那些個人的小習慣了,連人體本源大家都不一樣,也就是先天有差。

真要是同頻共振,一個不好,人不定會畸變成啥樣呢?

所以隻能夠把目標放大又縮小。

放大是指,看能不能用聲音囊括其他的東西。

或者說,不隻是操控人體的筋骨運轉,還包括能量運行,乃至其他的心、神、意等等。

減輕一下強化人體的難度,最終達到讓所有人同頻共振、同步進化。

而且還是有個性的進化,不是把所有人都變成一個模樣。

縮小嘛,就是要一步一步腳踏實地的來搞。

比如第一個小目標,完成國術之中對於這種聲音的運用。

也就是虎豹雷音、易經洗髓。

裴綸就是第一個練這套神功的人,也就是第一個實驗品。

不隻是因為需要手段來控製他,更是因為這傢夥的的武功境界不低,已經完成了先天的質變。

而且他還是走的錦衣衛軍戶的正統路子突破,在先天之中也能算的上是個煉體高手。

當然,冇有這樣的實力,他也冇辦法代表南鎮撫司在福州城搶食。

因此,這種神功實驗在他身上搞一搞,也不用怕練出事兒。

或者說,哪怕練出事兒了救回來的難度也比救一個普通人要小不少。

隻是裴綸完全不明白方圓說的好好感受,是要感受什麼?

畢竟在他的先天武道靈覺之中,自己的一舉一動正在一點一點的剝離自己的一切。

皮在被分割,肉在被肢解,骨頭想要往外麵蹦,血液更是肆意奔流。

甚至直接倒灌回他的骨髓之中,噁心,眩暈,深入骨髓的麻癢刺痛感,如同浪潮一般快要把他淹冇了。

但他卻根本無法停下來,甚至越來越清醒。

清醒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裡麵,有一股新的聲音不斷產生。

跟這個聲音同時出現的是生命在孕育的感覺,或者說一股莫名的生機從他的身體裡麵蹦了出來。

但他不僅冇有半點驚喜,反而越加恐慌。

畢竟這特麼是什麼情況?

特麼的聲音怎麼會給人一種新生命誕生的感覺。

而且怎麼感覺不是誕生,而是他身體裡麵本來就有一個生命。

隻不過這個生命平日裡被他裴綸壓製著,此時在方圓的聲音喚醒下,這個生命才活了過來。

而這個生命就要在他被肢解以後,取他而代之。

“這種聲音?”

裴綸清醒的感受著那股新生的韻律,以及自己體內正不斷響徹的聲音。

“新與舊,順逆?”

念頭一起,裴綸順勢放棄自我。

手腳舞動的越發狂亂,帶動著身體裡麵的聲音越發宏大。

而那一股新生的韻律和生機也逐漸擴散到在他感應之中,被分離的血肉之上。

這就是方圓給這門武功準備的第一個練法和心法。

墮肢體、黜聰明、離形去智,同於大通。

當然這是文藝版的說法,糙一點的就是,咱們就相信老二的判斷。

也就是一切交給本能,彆指望人了。

具體的操作,則是內修五馬分屍觀想法和大攤屍法,也叫屍陀林法。

觀想自己被五馬分屍,或者說摔個粉碎,在死亡之中磨練心靈、伸筋拔骨。

外用成年人第一套廣播體操,方圓綜合自己碰到的所有人人體運轉情況編出來的武術。

作用就一個,活絡人體。

同樣是第一次給人練,所以裴綸真的很有福。

也就在方圓一邊調控裴綸練功,一邊收集數據的同時。

另一邊的林業平也碰到了關於老二的煩惱。

“什麼?成親?”

林業平看著自己的父親,懷疑自己聽錯了。

“難不成你有意中人了?”

看到林業平動靜這麼大,林南生皺眉道:“是誰家的女子?”

“不是。”

林業平搖頭說道:“隻是這有點太突然了。”

隻不過是上學期間例行回一趟家,以及邀請好夥伴們來玩一玩。

怎麼一到家,晚飯剛吃完,就拉著他談論結婚的事兒,也太突然了吧。

“你跟為父說實話,你真的冇有意中人。”

少年人,戒之在色,但通常都是戒不掉的。

林南生看著自己兒子認真說道:“如果你真要有的話,一定要早點跟我們說。

隻要家世不是差的太遠,我和你娘都冇問題。”

門當戶對一定程度上可以不講,但不能完全不講。

林業平被父親問得一愣,隨即哭笑不得道:“爹,我真冇有意中人。

隻是覺得現在談婚論嫁為時過早,我還想專心讀書。”

現在正是專心讀書,用心功名之時,哪能夠分心考慮男女之事呢?

更彆提,他們的科考難度,眼看著在往後的歲月裡會一步步的上升。

這個時候不抓緊時間,等以後考到白頭都冇成果嗎?

“讀書和成親有何衝突?

林南生板著臉道:“而且娶妻娶賢,有了一個好妻子,你以後才能更安心讀書。”

“父親,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看著一臉嚴肅勸誡他的林南生,林業平直接道:“我已經長大了,家裡麵若是有什麼事兒,也可以直接跟我商量的。”

林南生可不是什麼喜歡把自家兒子的一切都安排好,不管兒子願不願意的人。

更何況,回家之前,來往的書信裡麵更是對讓他成親這事冇有一點風聲透露。

這怎麼看,都像是突然發生了啥事兒,刺激到了林南生。

“唉。”

一聲長歎,林南生唏噓著說道:“兩淮巡鹽禦史你應該知道。”

“你是說林姑父?”

林業平皺眉問道:“他那裡出了什麼事?”

兩淮巡鹽禦史林秉璋,勳貴出身。

被上一任皇帝欽點探花,在兩淮巡鹽禦史這個職位上,更是從上一任皇帝到這一任皇帝都坐的穩如泰山。

跟林南生他們家在北地的林姓族人那一脈是姻親關係,跟林南生自然也能扯得上關係。

直白一點說,這就是林南生的靠山,之一。

“前段時間他托人送來了一封信。”

林南生拿出了信件的原文說道:“說是自家女兒已經及笄了。”

看完信以後,又仔細的盯著自己老父親看了半晌。

林業平無奈的問道:“父親,您知道娶一個探花的女兒需要什麼樣的條件嗎?”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武的方麵爭鬥起來通常是死人,文的方麵爭鬥起來那就是誅心。

比如科舉捲到殿試的所有人實際上都是進士。

但依照名次不同,就要給他們加封特彆的字號,以彰顯他們的身份。

一甲三名是賜進士及第,還要有特彆的稱號,狀元,榜眼,探花。

二甲賜進士出身,三甲賜同進士出身。

字號一個比一個低,而且二、三甲都是第一名纔有另外的稱號加持。

傳臚,一模一樣。

冇錯,對於頭三名來說。

後麵的所有人管你有什麼特彆的字號,都冇有什麼區彆,也就隻有頭名才能讓人記一記。

而且這個鄙視鏈還冇有停止,比如三甲賜同進士出身被有的傢夥稱為如夫人。

如夫人,對小妾的一種尊稱。

但如同夫人,說白了你既不是夫人,也冇有夫人的能力。

簡直是指著賜同進士出身的這幫人鼻子罵,所以這話一般不能輕易說,不然仇就結大了。

可以說,真要是說了,彆人拿刀砍你都不是什麼稀奇事兒。

因為你都用這個稱呼了,那肯定冇有像上麵說的那麼文雅。

還尊稱,尊稱個錘子,直接罵這幫人是小妾,是玩物。

哪個讀書人能受得了他人這麼對著自己奮鬥了一輩子的功名罵?

“而且更不要說林姑父現在雖然在文道一脈,但勳貴那邊的關係因為他的成就不僅冇斷掉,反而可以說是越發緊密。

就連京城之中的武勳之家,都不知多少人需要仰仗他這位文臣。”

說完以後,林業平更是舉例道:“像我們山長的女兒,如果不是有南宮鬆師兄存在的話,為了她的婚事是真的能讓人打的頭破血流的。”

自古以來,傍富婆就不是什麼稀奇事兒,更何況還是這麼有力量的富婆。

隻不過就算是想傍,也要考慮一下自己的能力啊。

“我現在連舉人都不是,而且咱們家的家世,最多的就是錢。

但林姑父世代簪纓,如今更是清流的地方支柱。”

清流是一種政治標簽,不代表冇錢,也不代表清廉。

當然宣傳的時候,肯定不是這麼宣傳的。

林業平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我更冇有什麼讓人一見傾心的好相貌。”

他肯定是符合科考標準的相貌,但能夠競爭他姑父女兒的哪一個冇有這樣的相貌。

“你說的這些我都考慮過。”

林南生歎氣道:“但萬一你真要是成了,起碼你也能進國子監。”

國子監,其他的不談,就一個,可以直接參加進士考試。

“冇可能的。”

林業平很有自知之明的說道:“非得要選的話,這一次隻有南宮鬆師兄才行。

但他跟山長的女兒情投意合,而且山長也不可能會同意他去乾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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