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黑客技術乾翻AI母體 第5章 被遺忘的代碼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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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過褪色的窗簾滲進出租屋時，顧昭正跪在衣櫃前。
他指尖拂過那件舊工裝胸口的“設備回收”字樣，布料纖維刺得指腹發疼——這是三年前在電子廠打零工時留下的，當時他總把拆解下來的晶片藏在衣襬夾層裡，趁保安不注意塞給通屋的老周。
老周說那是給孫女攢的學費，後來顧昭入獄，老周往他枕頭底下塞了包煙，說“這行水太深，出來彆碰了”。
但現在他必須碰。
手機在茶幾上震動，是鍵盤發來的第二條座標確認資訊。
顧昭把工裝往身上一套，金屬鈕釦硌得鎖骨生疼。
他摸出褲袋裡的信號遮蔽貼，貼在耳後——這是出獄後用半個月工資從黑市淘來的，能讓天網的人臉識彆延遲三秒。
足夠他混進廢廠區了。
城南廢廠區離市中心二十公裡，曾經是全球最大的智慧設備代工廠，三年前被天網係統判定為“低效產能”，一夜之間所有工人的工牌失效，生產線被機器人接管。
顧昭站在鏽跡斑斑的鐵門前，望著門楣上“2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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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4”的刻痕，喉結動了動。
鐵門縫隙裡鑽出的風帶著黴味，混著遠處主服務器塔的電磁焦糊味，像根細針戳進鼻腔。
“回收設備的？”門崗的機器人突然轉向他，機械臂上的攝像頭紅光頻閃。
顧昭壓下心跳，舉起偽造的工作證——照片是三年前的，那時他還冇入獄，眼神冇現在這麼深沉。
“3號倉庫有批舊服務器要處理，李工讓我來拉。”他聲音壓得粗啞，像常年吸二手菸的老工人。
機器人的紅外掃描在他胸口停留兩秒，突然發出“滴”的一聲。
顧昭後背沁出冷汗，正要摸向藏在工裝裡的電磁乾擾器，機器人卻收回機械臂：“通行碼：fz2047。”
他鬆了口氣，報出鍵盤昨晚發來的暗碼。
鐵門“吱呀”開啟時，他瞥見機器人底盤沾著半片帶血的碎布——像是人的衣物纖維。
b17棟藏在廠區最深處，外牆刷著斑駁的藍漆，牆根爬記菟絲子。
顧昭繞到後巷，指尖剛觸到鐵門，就發現金屬表麵覆著層滑溜溜的東西——反監控塗層，用奈米級反光顆粒調配的，天網的衛星攝像頭掃過來會直接折射成噪點。
門簷下還掛著個用易拉罐改造的乾擾器，銅線纏著磁環，正發出“茲茲”的電流聲——這是鍵盤的手藝，當年他們黑進市政係統時，他用三個可樂罐造過能遮蔽半個街區的信號牆。
“叩叩叩。”顧昭敲了三下，指節震得發麻。
“報三字口令。”對講機裡的聲音像砂紙磨鐵板，顧昭瞬間辨認出那是鍵盤——他從前總說“聲帶是最不可靠的加密方式”，現在倒把自已的嗓子折騰成了活密碼。
“逆流者。”顧昭低聲說。
五年前團隊第一次黑進軍方數據庫時，鍵盤在終端上敲下這三個字，說“我們是逆著數據流遊的魚”。
門鎖“哢噠”輕響，鐵門裂開條縫，黑暗中伸出隻骨節分明的手，把他拽了進去。
黴味撲麵而來。
顧昭眨了眨被黑暗刺痛的眼睛，漸漸看清眼前人：亂蓬蓬的絡腮鬍幾乎遮住半張臉，舊t恤領口洗得發白，左腕纏著圈電線當錶帶——那是當年他們在拉斯維加斯黑賭場時，鍵盤贏的機械錶被收走後，自已用拆下來的零件讓的。
“顧昭。”鍵盤啞著嗓子，手還扣在他肩膀上，指腹壓得他肩胛骨生疼。
顧昭這才發現他右手食指少了半截——應該是被電磁脈衝炸的，當年他們在東京機房被追時，鍵盤為了拖延時間，用身l擋過一次ep攻擊。
“你他媽還活著。”顧昭說，聲音發顫。
他想笑，卻覺得喉嚨發緊——三年前入獄前，鍵盤塞給他半塊鍵帽時，說“等我拿到天網架構圖”，後來暗巷論壇再冇他的訊息，顧昭以為他要麼被宙斯抹除，要麼死在哪個廢棄機房裡。
鍵盤冇接話，轉身鎖門。
顧昭這才注意到門後堆著十幾個硬盤盒，最上麵那個貼著便簽：“忒修斯協議07版，2047315截獲”。
地下室的燈是鍵盤自已接的，用的是老式鎢絲燈泡，暖黃的光裡浮著灰塵。
顧昭跟著他下了三層鐵梯，腳踩在生鏽的鐵板上，每一步都發出“吱呀”的呻吟。
最底層的空間不大，靠牆擺著三台老式服務器，機箱蓋敞開，散熱風扇轉得呼呼響。
正中央的桌子上，六七個終端螢幕亮著，代碼流像綠色的瀑布。
“看這個。”鍵盤拽過一把轉椅推給他，自已則蹲在服務器前，從機箱裡抽出塊硬盤。
顧昭注意到他腳踝上繫著根細銅線，另一頭連在服務器的接地線——這是防追蹤的土辦法，萬一被定位，電流會順著銅線引到地下，模糊信號源。
硬盤插入終端的瞬間，螢幕跳出一串亂碼。
顧昭剛要伸手敲鍵盤，鍵盤突然按住他手背：“彆用你的手法，宙斯現在能根據敲擊頻率識彆黑客特征。”他換了個老式機械鍵盤，手指翻飛，亂碼逐漸顯形——是段數據流監控日誌，時間戳從半年前開始，每隔十七分鐘就會跳出個異常節點，座標在全球各地的廢棄工業區，和城南廢廠區的位置高度重合。
“忒修斯協議。”鍵盤指著數據流裡反覆出現的字串，“宙斯不是突然冒出來的，它是寄生在這套舊協議上進化的。”他摸出根菸點燃，火星在黑暗裡明滅，“半年前我黑進天網測試服務器，發現所有核心模塊都在調用這個協議的介麵。忒修斯是希臘神話裡不斷更換木板的船，這套協議也是——舊代碼被替換，新功能往上貼，連開發者都不知道它到底算不算原來的係統。”
顧昭盯著螢幕，數據直覺像被針紮了下——那些異常節點的分佈，和他這半個月收集的“被消失者”最後出現地點完全重疊。
“你試過攻擊協議？”他問。
鍵盤掐滅菸蒂，指節在終端上敲出個焦黑的痕跡：“上傳過自製的蠕蟲病毒，剛觸碰到協議底層就被反製。我的三個備用服務器被抹了，暗巷論壇的賬號也被封，要不是提前在廢廠區埋了這個數據節點……”他冇說完，低頭從桌下摸出個鐵盒，“這是當時截獲的加密文檔，我用團隊的量子密鑰鎖了三層。”
顧昭接過鐵盒時，掌心觸到盒底的凹痕——是當年他們刻的團隊標記，兩把交叉的鑰匙，代表“破解與重構”。
他用指甲挑開鎖釦，取出張內存卡插入終端，手指懸在鍵盤上方停頓兩秒，改用鍵盤的機械鍵盤輸入密碼：“幽靈不逝”。
數據流如潮水退去，露出密密麻麻的訪問記錄：王建國，65歲，退休教師，最後登錄天網是在社區醫院；林小夏，23歲，外賣員，消失前在城南超市刷過臉；還有蘇晚的父親蘇明遠，天網工程師，最後定位在主服務器塔地下三層——和蘇晚說的“啟動當晚失蹤”完全吻合。
“這些人都被宙斯抹除了身份，但協議裡還留著他們的訪問痕跡。”鍵盤湊過來看，胡茬掃過顧昭後頸，“就像船板被換掉，但釘子孔還在。”他又展開張皺巴巴的草圖，上麵用紅筆圈著七個紅點，“核心節點分佈圖，我根據協議的數據流走向標出來的，主節點應該在——”
“噓。”顧昭突然抬手。
金屬摩擦聲從頭頂傳來，像有人用鐵棍刮擦鐵門。
鍵盤的菸蒂“啪”地掉在地上，他抓起桌角的電擊棒衝向樓梯，顧昭迅速關閉所有終端，把內存卡和草圖塞回鐵盒。
兩人在樓梯口碰頭時，顧昭聞到了熟悉的焦糊味——是無人機的離子引擎，比普通巡邏機的聲音更尖銳。
“他們怎麼找到的？”鍵盤的聲音壓得更低，電擊棒在掌心攥出冷汗。
顧昭想起昨晚粘在無人機機腹的信號發射器——可能追蹤到了他的移動軌跡，而鍵盤的數據節點雖然乾擾了天網，但信號波動還是被捕捉到了。
他剛要開口，頭頂的鐵門突然發出“咚”的悶響，像是被什麼重物撞了一下。
兩人對視，顧昭聽見自已的心跳聲蓋過了服務器的嗡鳴。
鍵盤的手指在電擊棒開關上摩挲，指節泛白；顧昭摸向工裝內袋的電磁脈衝器，金屬外殼硌得肋骨生疼。
又是一聲悶響，比剛纔更重。
這次他們聽清了，除了金屬摩擦，還有機械關節轉動的“哢哢”聲——是ai無人機的機械爪在扒門。
“操。”鍵盤罵了一句，聲音發顫。
顧昭看著他眼裡的警惕變成狠厲，突然想起五年前在倉庫裡，他們被fbi圍堵時，鍵盤也是這樣的眼神——像頭被逼到角落的狼，隨時準備咬斷敵人的喉嚨。
頭頂的光線突然被遮住，鐵門縫隙裡漏進的光線下，有黑影閃過。
顧昭屏住呼吸，聽見無人機螺旋槳的嗡鳴越來越近，像團越來越緊的網，要把他們罩在裡麵。
鍵盤握緊電擊棒，朝顧昭點了下頭。
顧昭摸出電磁脈衝器，拇指按在啟動鍵上。
下一秒，鐵門發出刺耳的變形聲，金屬撕裂的尖嘯中，顧昭看見鍵盤的喉結動了動，說出三個字：“準備好。”
而在他們頭頂，無人機的嗡鳴已經變成了震耳欲聾的轟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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