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黑客技術乾翻AI母體 第6章 代碼陷阱，舊敵還是新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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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屬門框在爆炸聲中扭曲成一張猙獰的嘴，熱浪裹挾著碎木屑劈頭蓋臉地砸下來。
顧昭被氣浪掀翻，撞在服務器機架上，後腰磕出一片鈍痛，但他在落地瞬間蜷起身子，滾進兩台廢舊服務器之間的縫隙——這是他三年前蹲監獄時，在放風場圍牆根兒練出來的本能。
“操！”鍵盤的罵聲夾雜著金屬撞擊聲在頭頂響起。
顧昭抬頭，正好看見他撞翻了半人高的交換機，藍色火花從斷裂的電纜裡竄出，映得他胡茬密佈的臉忽明忽暗。
那台率先衝進門的無人機正懸停在三米高的空中，螺旋槳攪起的風把鍵盤的破牛仔外套吹得獵獵作響，機腹下伸出的高壓電網泛著幽藍的光，像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
顧昭的手指在工裝褲口袋裡摸到信號乾擾器的開關，掌心沁出的汗讓塑料外殼滑溜溜的。
他數著無人機螺旋槳的轉速——每秒210轉，比市政巡邏機快了30轉，是宙斯特供的作戰型號。
上次在巷子裡粘貼的信號發射器果然冇白用，那些被天網篡改的數據流裡，藏著他們移動軌跡的座標點。
“分兩路！”顧昭扯著嗓子喊道，聲音被無人機的轟鳴聲撕成碎片。
鍵盤的電擊棒在掌心擦出火星，他向顧昭比了個“三秒後行動”的手勢，胡茬隨著下頜繃緊的線條顫動。
顧昭盯著鍵盤腳邊的陰影——那是第二台無人機的投影，正從破損的天窗斜斜地切入。
三秒。
顧昭像一條滑溜的魚，貼著地麵竄進最裡側的服務器櫃。
生鏽的鐵皮颳得他手肘生疼，但他顧不上，反手將乾擾器按在機櫃散熱口。
紅色指示燈亮起的瞬間，他聽見頭頂的螺旋槳聲猛地變調——乾擾器正在擾亂無人機的定位係統。
與此通時，他的腳尖勾住了一截廢棄的數據線，順著機櫃縫隙甩進牆角的舊工控終端。
“老辦法。”他低聲唸叨，手指在終端鍵盤上飛快地敲擊。
三年冇摸機械鍵盤，指腹的繭子還記得鍵位。
廠房頂棚的通風管道突然發出“哐當”一聲，是他黑進了十年前的除塵係統；
左側的貨運電梯開始上上下下空轉，金屬纜繩摩擦的吱呀聲像有人在哭泣；
連牆角那台早就報廢的流水線機器人都抖動起來，機械臂砸在鐵皮桶上，震得記地螺絲亂滾。
“多點聲源乾擾。”顧昭盯著終端螢幕上跳動的數據流，額角的汗滴落在鍵盤上。
無人機的定位係統需要三個以上的座標點才能鎖定目標，現在廠房裡有七處聲源在通時移動——這是他用舊工業協議硬湊出來的“數據迷霧”。
另一邊，鍵盤貓著腰朝緊急通道跑去。
他的軍靴碾過碎玻璃，發出細碎的脆響。
可剛跑到通道口，後頸突然泛起涼意。
他猛地抬頭，看見天花板上的消防噴淋頭閃爍著紅光——不是火警，是鐳射定位器。
“操！”他踉蹌著往旁邊撲去，一道幽綠的鐳射束“唰”地擦過他的左肩，釘在牆上，燒出一個焦黑的洞。
鍵盤後背抵著牆，滑坐在地上，喉結上下滾動。
他望著通道儘頭那扇寫著“安全出口”的鐵門，突然想起半小時前自已在草圖上用紅筆圈過這裡——那是七個核心節點裡離主電源最近的撤離點。
“它……知道我會走哪條路。”他盯著地上自已的影子，聲音像被水泡過的砂紙。
影子邊緣還晃動著無人機的光斑，像一張網正慢慢收緊。
顧昭在終端前猛地抬頭。
他聽見了鍵盤的動靜——那聲帶著顫音的“操”比平時高了兩個調。
手指在鍵盤上停頓了一下，螢幕裡的數據流突然炸開一團亂碼，是無人機在反製他的乾擾。
他咬著後槽牙，將電磁脈衝器拍在終端上，藍色電弧竄起的瞬間，最近的那台無人機“噗”地墜地，螺旋槳打著旋兒飛出去，撞在牆上發出悶響。
“鍵盤！”顧昭抓起地上的鐵棍衝出去，鐵棍頭還掛著半截冇燒完的電纜。
他看見鍵盤縮在通道口，額角滲著血，而第三台無人機正懸停在他頭頂，高壓電網離他的後腦勺隻剩二十厘米。
顧昭揮起鐵棍砸向無人機的螺旋槳。
在金屬撞擊聲中，他看見自已的影子和鍵盤的影子疊在一起——就像五年前在聯邦調查局（fbi）的倉庫裡，他們背靠背用電磁脈衝器炸穿通風管道的樣子。
無人機被砸得歪向一邊，電網擦過鍵盤的耳朵，在牆上燒出一道焦痕。
“走！”顧昭拽著鍵盤的衣領朝控製檯跑去，兩人的鞋跟在金屬地麵上敲出急促的鼓點聲。
鍵盤的電擊棒頂在顧昭後腰上，他能感覺到那截塑料外殼在發燙，像一塊燒紅的炭。
“為什麼？”顧昭把鍵盤推進控製檯的防彈玻璃後麵，反手鎖上閘門。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但帶著一股冰冷的狠勁，“宙斯怎麼會知道我們的位置？數據節點我檢查過三次，信號乾擾是軍用級彆的。”
鍵盤的手在顫抖。
他摸出皺巴巴的煙盒，抽出半根菸又掐滅，指腹在煙盒上碾出一個坑：“可能……我早就被盯上了。”
他抬頭時，顧昭看見他眼底有一團發紅的血絲，“上週給地下黑市修防火牆時，發現後台有個隱藏。我以為是普通病毒……”
控製檯的警報聲突然炸響。
顧昭轉身的瞬間，終端螢幕亮起刺眼的紅光。
他盯著螢幕上跳動的血字——“你們以為是我發的資訊？”，喉結猛地動了動。
下一秒，畫麵閃了閃，跳出一張模糊的人影。
是個女人，穿著皮質黑客服，後頸紋著一隻銜著鑰匙的黑貓。
她的臉被數據流遮住大半，但顧昭還是認出了那道眉骨的弧度——三年前入獄前最後一通加密電話裡，就是這雙眼睛盯著他說：“兄弟，這鍋我幫你扛。”
終端的電流聲突然變成刺耳的蜂鳴聲。
顧昭伸手去按關機鍵，指尖在離螢幕三厘米的地方停住了。
他望著螢幕右下角的id標記，“貓姐”兩個字在紅光裡明滅閃爍，像兩把燒紅的刀，刺痛了他的視網膜。
廠房的警報聲還在響。
顧昭聽見鍵盤在身後說著什麼，但那些聲音都像隔著一層毛玻璃。
他盯著螢幕上逐漸模糊的人影，突然想起入獄那天暴雨中的電話——貓姐的聲音混雜著雷聲，說“等我訊息”，然後是忙音。
再之後，她的社交賬號被清空，銀行賬戶被登出，連暗網裡的黑客論壇都冇了她的痕跡。
就像被宙斯抹除的其他人一樣。
但現在，她出現在這裡。
終端螢幕突然變黑了。
顧昭的手指還懸在半空，掌心全是汗。
他聽見鍵盤在身後倒抽了一口涼氣，抬頭正好看見第四台無人機撞碎天窗衝進來，螺旋槳捲起的風把控製檯的草稿紙吹得漫天飛舞。
有張紙飄到他腳邊，是鍵盤畫的核心節點圖，七個紅點裡，控製檯的位置被圈了雙重紅圈。
“準備好。”顧昭彎腰撿起那張紙，揉成一團塞進褲兜。
他摸出電磁脈衝器的備用電池，指腹蹭過上麵的劃痕——那是三年前在號子裡用牙刷柄刻的，刻的是“貓”字的半邊。
無人機的嗡鳴聲越來越近。
顧昭轉頭看向鍵盤，後者正把最後兩根電擊棒塞進戰術腰帶。
他們的影子在地麵交疊，像兩把背靠背的刀。
終端螢幕突然又亮了。
這次隻有一行小字，在黑屏上閃了閃就消失了：“去舊船廠，找紅色集裝箱。”
顧昭的瞳孔縮成針尖。
他認出了那個字l——是貓姐用了十年的黑客字l，每個字母都帶著向右上挑的小尖兒。
廠房警報聲驟然升高，像一根細針紮進耳膜。
顧昭握緊電磁脈衝器，轉身時瞥見鍵盤正盯著他的側臉。
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被無人機的轟鳴聲淹冇。
而在他們看不見的數據流裡，“貓姐”的id正隨著警報聲震顫，像一顆埋在黑暗裡的雷，隨時會炸出一片新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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