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明後宮和馬皇後爭寵 第844章 觀星台影,舊誓新約係安危
李萱將雙魚玉佩貼在胸口時,玉麵的涼意在溫熱的麵板上烙出淺痕,像極了第63次輪回朱元璋給她戴上的銀鎖——那時她剛從郭惠妃的毒藥裡緩過來,喉嚨腫得說不出話,他把銀鎖扣在她頸間,指腹反複摩挲著鎖上的“安”字,龍袍的盤扣硌得她鎖骨生疼,卻比太醫院的湯藥暖得多。
【輪回記憶:第63次,銀鎖在她墜井時斷了鏈,碎片混著淤泥嵌在掌心。她在井底摸黑找了半夜,指尖被劃得全是口子,隻為看清那“安”字是否還在。後來朱元璋撈起她時,鎖片還攥在她手裡,他掰開她的手指,看著血肉模糊的掌心,突然紅了眼眶,把自己的龍紋玉佩塞進她手裡,“以後戴這個,比銀鎖結實”】
“小主,觀星台的梯子搭好了。”春桃的聲音帶著顫,手裡的燈籠照在石階上,映出層薄霜,“李德全說,陛下讓錦衣衛在周圍布了三層崗,連隻鳥都飛不進去。”
李萱踩上第一級石階時,膝蓋的舊傷突然抽痛。這傷是第58次輪回被馬皇後的人推下台階摔的,當時她滾了整整十七級,骨頭錯了位,疼得她在地上蜷縮成一團,聽著馬皇後在上麵說“這梯子不穩,怕是天意要收了你”。朱元璋趕來時,她的裙擺都被血浸透了,他抱著她往太醫院跑,龍靴踩在霜地上,發出“咯吱”的響,像踩在她的心尖上。
“知道了。”她扶著石欄往上走,指尖觸到冰涼的欄杆,上麵刻著的星圖被磨得發亮——是朱元璋年輕時刻的,第72次輪回他曾指著圖上的北極星說“萱兒你看,這顆星最亮,像你”。可那晚她就被時空管理局的人擄到觀星台,綁在星圖中央當祭品,北極星的光透過天窗照在她臉上,冷得像刀。
觀星台的風比彆處更烈,吹得燈籠的火苗直打晃。李萱剛走到台頂,就看見朱元璋背對著她站在欄杆邊,龍袍被風吹得獵獵作響,手裡拿著個錦囊,裡麵裝著半塊乾硬的桂花糕——是第69次輪回朱雄英塞給他的,說“父皇給李姨留著”,他竟一直帶在身上。
“來了?”他轉過身,將錦囊遞給她,“英兒今早又咳了,常氏說他夜裡總喊你的名字。”
李萱接過錦囊時,指尖碰到他的手,冰涼刺骨。她知道他又站了半宿,第70次輪回也是這樣,她被郭寧妃誣陷通敵,他在觀星台站到天明,露水打濕了龍袍,卻在見她時笑著說“外麵不冷”。
“讓太子妃把英兒帶來吧。”她將桂花糕塞進袖中,“放在東宮我不放心,呂氏的人說不定還在盯著。”
朱元璋的眉峰動了動:“已經讓人去接了。”他指著台中央的石盤,“你看這星圖,和你母親手劄裡畫的是不是一樣?”
石盤上的刻痕與手劄裡的獻祭陣圖分毫不差,隻是在北極星的位置多了個凹槽,大小正好能放下雙魚玉佩。李萱的心臟猛地一縮——時空管理局的祭祀陣,竟設在朱元璋親手刻的星圖上。
“三月初三子時,他們會在這裡獻祭。”她的指尖劃過凹槽,“雙魚玉佩要放在這裡,才能鎮住陣眼。”
朱元璋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溫度透過麵板傳過來:“朕會守在這裡,誰也彆想動玉佩,彆想動你。”
李萱看著他眼底的堅定,突然想起第71次輪回。那時他也是這樣說的,結果她替他擋了時空管理局的暗箭,箭頭穿透胸膛的疼,遠不及看他抱著她哭時的心疼。他說“萱兒你撐住,朕不能沒有你”,可她還是死了,再睜眼時,他又變回那個對她疏離的帝王,龍袍上的盤扣都和初見時一樣。
“陛下,”她的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若……若這次我又沒能撐住……”
“不許說這種話!”他打斷她,力道大得攥疼了她的手,“這次不一樣,朕不會再讓你出事。”他從懷裡掏出個小瓷瓶,倒出顆藥丸塞進她嘴裡,“這是太醫院新配的護心丹,能保命。”
藥丸的苦味在舌尖蔓延,李萱突然笑了:“陛下這是把太醫院搬空了?”
“隻要能護著你,搬空了又何妨。”他低頭,額頭抵著她的額頭,風聲在耳邊呼嘯,卻蓋不住他的心跳,“萱兒,等這事了了,朕就廢了後宮,隻留你一人,好不好?”
這話他在第36次輪回說過,結果轉天就為了安撫淮西勳貴,納了三個美人。可這次,李萱看著他眼底的紅血絲,突然願意再信一次。
“好。”她踮起腳,吻在他的下巴上,那裡的胡茬紮得她嘴唇發癢,“我等陛下兌現承諾。”
腳步聲從石階傳來,朱雄英像隻小炮彈似的衝上來,撲進李萱懷裡:“姨母!我帶了糖人給你!”孩子的小臉凍得通紅,手裡的糖人卻攥得緊緊的,“母妃說,糖人能甜到心裡,就不疼了。”
李萱的心一暖,剛要接過糖人,朱允炆突然跟了上來,小臉上帶著怯:“李姨,我……我也想和你們一起。”他的手裡拿著個紙鳶,尾巴上係著的紅繩在風裡飄,“父……父親說,放紙鳶能消災。”
李萱的目光落在紅繩上,那繩子的編法與時空管理局的“鎖魂結”一模一樣!她不動聲色地擋在朱雄英身前,對常氏使了個眼色——把孩子帶遠點。
“允炆的紙鳶真好看。”她笑著揉了揉他的頭發,指腹擦過他耳後的硃砂痣,“隻是觀星台風大,小心吹跑了。”
朱允炆的頭垂得更低了,小手把紙鳶往身後藏:“不會的,我攥得緊。”他突然抬起頭,眼睛亮得詭異,“李姨,你看那是不是我娘?”
李萱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隻見觀星台西側的樹影裡,站著個穿黑袍的女人,身形像極了呂氏!她剛要提醒朱元璋,那女人突然舉起手,紙鳶的紅繩瞬間繃直,朱允炆像被無形的力量拽著,往欄杆邊倒去!
“允炆!”李萱撲過去抓住他的手腕,紅繩勒得她掌心生疼,“快鬆手!”
朱允炆卻像被魘住了,死死攥著紙鳶不放,小臉憋得發紫:“娘說……這樣就能救哥哥了……”
“胡說!”朱元璋一腳踹斷紅繩,將朱允炆抱進懷裡,“那不是你娘!是時空管理局的細作!”
黑袍女人見勢不妙,轉身就跑,錦衣衛立刻追了上去。李萱看著地上的斷繩,上麵沾著的硃砂粉在月光下泛著紅光——是獻祭用的血硃砂!
“這孩子被控製了。”常氏抱著嚇哭的朱雄英,臉色發白,“剛纔在來的路上,他還說要帶英兒看‘會發光的蝴蝶’,怕是早就被下了藥。”
李萱的心臟像被攥緊了。呂氏果然狠,連親生兒子都能當成誘餌!她摸了摸朱允炆的額頭,果然滾燙,孩子已經開始說胡話:“娘……我聽話了……彆燒我……”
“帶他去偏殿請太醫。”朱元璋的聲音冷得像冰,“看好他,不許任何人靠近。”
常氏剛帶著孩子離開,觀星台的鐘聲突然響了,“咚”的一聲,震得人耳膜發疼。李萱抬頭看向天色,月亮被烏雲遮住了,觀星台的風裡,突然多了股熟悉的檀香——是她母親最愛的沉水香!
“她們來了。”她握緊朱元璋的手,掌心的雙魚玉佩開始發燙,“準備好。”
朱元璋抽出腰間的
sword,劍身在月光下閃著寒光:“彆怕,有朕在。”
風裡傳來整齊的腳步聲,時空管理局的黑袍人從四麵八方湧上來,為首的那個女人摘下麵罩,露出張與李萱有七分相似的臉——是她的母親!
“萱兒,好久不見。”女人的聲音平靜無波,手裡舉著個青銅鼎,裡麵插著三炷香,“把玉佩交出來,娘饒你不死。”
李萱的指甲掐進掌心,血珠滴在玉佩上,玉麵突然爆發出刺眼的光:“你不是我娘!我娘不會害我!”
“傻孩子,”女人笑了,笑得像淬了毒的花,“娘是為了時空管理局的大業,等獻祭成功,娘就能讓你永遠留在陛下身邊了,不好嗎?”
“不好!”李萱的聲音發顫,眼淚終於忍不住掉下來,“我不要用彆人的命換!我隻要你回來!”
朱元璋將她護在身後,劍指著女人:“彆打她的主意,有朕在,你動不了她一根頭發!”
女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突然冷笑:“朱元璋?可惜啊,你很快就不是你了。”她揮了揮手,黑袍人立刻舉著刀衝上來,“拿下他們!玉佩到手,祭祀就能開始了!”
刀劍相撞的聲音在觀星台響起,李萱看著母親冷漠的臉,突然想起第55次輪回。那時母親也是這樣站在觀星台上,黑袍被風吹得獵獵作響,說“萱兒,彆怪娘”,她不懂,現在卻懂了——母親早就被時空管理局控製了,說的每句話都是假的。
“陛下!”她突然抓住朱元璋的手腕,“把玉佩放在星圖中央!快!”
朱元璋立刻會意,將合璧的雙魚玉佩塞進凹槽。玉佩剛放進去,觀星台突然劇烈搖晃,黑袍人的動作瞬間變慢,像被無形的網困住了。
“不!”女人尖叫著撲上來,“我的大業!”
李萱撿起地上的
sword,擋在朱元璋身前:“你休想傷害他!”
劍刃劃破女人的黑袍,露出裡麵的鎖鏈——她果然被控製了!李萱的心臟像被刀割,手卻沒有絲毫猶豫,劍刃轉向,斬斷了女人身上的鎖鏈。
女人愣住了,眼神漸漸清明,看著李萱,突然流下淚來:“萱兒……我的萱兒……”
就在這時,躲在暗處的呂氏突然射出一箭,直直射向朱雄英!李萱想也沒想,撲過去擋在孩子身前,箭頭穿透她的後背,帶出一串血珠。
“小主!”春桃的尖叫撕心裂肺。
“萱兒!”朱元璋抱住她倒下的身體,聲音抖得不成調,“你撐住!朕這就帶你去看太醫!”
李萱看著他哭紅的眼睛,突然笑了,伸手想摸他的臉,指尖卻在半空中垂落:“陛下……這次……我等不到了……”
意識沉入黑暗前,她看見雙魚玉佩的光越來越亮,母親抱著她的頭,一遍遍喊著“對不起”,朱元璋的眼淚滴在她臉上,燙得像火。
【輪回記憶:第77次,觀星台的風裡,她聽見自己對朱元璋說“若有來生,我還找你”。他說“好,朕等你”】
這一次,她真的等不到了嗎?
(劇痛中,李萱感覺掌心的玉佩突然炸開,碎片鑽進她的麵板。再次睜眼時,她躺在承乾宮的床上,陽光透過窗欞照在臉上,暖得像他的懷抱。春桃端著藥碗進來,笑著說“小主你醒了?陛下剛還來看你呢,說等你好了就帶你去放風箏”。
她摸了摸後背,沒有傷口。指尖劃過掌心,那裡的月牙形疤痕還在,像個未完成的約定。
第78次輪回,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