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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明後宮和馬皇後爭寵 第845章 餘燼尋蹤,舊傷新痕映宮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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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萱的指尖按在後背的箭傷疤痕上時,那道凹陷的皮肉仍在隱隱作痛。這是第78次輪回的第五日,疤痕是觀星台那箭留下的——箭頭穿透身體的刹那,她聽見朱元璋的嘶吼比風聲還烈,他抱著她跌跌撞撞往太醫院跑,龍袍被血浸透,像極了第41次輪回她難產時的模樣。那時她拚儘全力生下死胎,血染紅了半張床,他跪在床邊抓著她的手,胡茬蹭著她的手背,說“萱兒,我們不生了,朕隻要你活著”。

【輪回記憶:第41次,她在病榻上躺了三個月,朱元璋每日下朝就來守著,親自給她喂藥。藥太苦,她皺著眉推拒,他就笨拙地往自己嘴裡含一口,再渡到她唇間,苦澀裡混著他唇齒的溫度,竟也沒那麼難嚥了。後來她才知道,他為了請禦醫,給太醫院的人磕了頭,李德全說“陛下的膝蓋都青了”】

“小主,常氏派人送了碗蓮子羹來,說是朱雄英殿下親手剝的。”春桃端著白瓷碗進來,碗沿的桂花蜜還在往下淌,“太子妃說,殿下剝蓮子時被蓮心苦哭了,還問‘姨母會不會也覺得苦’。”

李萱接過碗時,指尖在碗底的梅花紋上頓了頓。這碗是她第62次輪回送給朱雄英的生辰禮,後來在郭惠妃的大火裡燒裂了口,常氏竟找人補好了,裂痕處嵌著銀絲,像道永遠不會消失的疤。她舀了勺蓮子羹,清甜裡果然帶著點澀,是蓮心沒去乾淨——這孩子總記不住蓮心要挖掉,就像記不住呂氏給的東西不能碰。

“讓英兒過來,我教他剝蓮子。”她放下玉勺,帕子擦過唇角的蜜漬,“順便問問他,昨日是不是又偷偷拿了朱允炆給的糖糕。”

春桃剛轉身,殿外就傳來朱雄英的嘟囔聲,孩子被乳母牽著,小臉上掛著淚痕:“我沒拿!是允炆哥哥塞給我的,他說……他說不吃就是不給他麵子。”

李萱拉過他的小手,掌心果然沾著點杏仁味的粉末。這是第73次輪回達定妃用的“**散”,無色無味,混在糖糕裡能讓人四肢發軟,她就是這樣被抬進冰冷的湖水裡,眼睜睜看著自己沉下去,水草纏在腳踝上,像無數隻手在往下拽。

“英兒乖,”她用帕子擦掉孩子掌心的粉末,指腹輕輕刮過他的手心,“以後不管誰給的東西,都要先讓乳母嘗,知道嗎?”

朱雄英似懂非懂地點頭,小手揪著她的衣襟:“姨母,允炆哥哥說,他娘昨夜給他講故事,說觀星台的星星會掉下來,掉下來的時候能實現願望。”

李萱的心猛地一沉。呂氏又在給孩子灌輸祭祀的事!第70次輪回她就是這樣,用“星星許願”騙朱允炆把朱雄英引到觀星台,孩子的天真成了最鋒利的刀。

“那是騙小孩子的。”她捏了捏朱雄英的臉頰,聲音放軟,“等過幾日,姨母帶你去放風箏,比看星星好玩多了。”

孩子的眼睛亮了起來,剛要歡呼,殿外突然傳來爭吵聲,是郭惠妃的聲音,尖利得像指甲刮過琉璃:“李萱呢?讓她出來!本宮的白玉鐲丟了,有人看見是她宮裡的人撿了去!”

李萱將朱雄英往春桃身後藏了藏,起身往外走。郭惠妃穿著身石榴紅宮裝,領口的珍珠在陽光下晃眼,是朱元璋前日賞的,此刻她正指著個小太監罵,那太監跪在地上瑟瑟發抖,正是第67次輪回給她下毒的那個。

“惠妃娘娘好大的火氣。”李萱倚在門框上,指尖把玩著發間的銀簪,“丟了東西該找內務府,跑到我這裡來撒野,是覺得我好欺負?”

郭惠妃被噎了下,隨即冷笑:“妹妹這話說的,本宮隻是來問問,畢竟那鐲子是陛下賞的,意義非凡。”她往李萱身後瞟了瞟,“聽說朱雄英殿下在裡麵?正好,讓殿下評評理,是不是該搜搜你的宮殿。”

李萱的指甲掐進掌心。這是郭惠妃的慣用伎倆,先栽贓偷竊,再借搜宮的名義藏些“罪證”,第59次輪回她就是這樣被搜出“詛咒馬皇後”的小木人,差點被活活打死,是朱元璋用自己的龍袍裹住她,說“誰敢動她,先動朕”。

“搜可以。”李萱側身讓開,銀簪在指尖轉了個圈,“但得有陛下的旨意。否則,就算你是妃位,也彆想踏進一步。”

郭惠妃的臉色變了變,顯然沒料到她會如此強硬:“你敢抗旨?”

“我隻是按宮規辦事。”李萱的目光落在她身後的宮女身上,那宮女袖口沾著點墨漬,是內務府特有的鬆煙墨——木人上的字跡就是用這個寫的,“倒是娘娘,帶著這麼多外人在我宮門前喧嘩,就不怕驚了聖駕?”

就在這時,朱元璋的聲音從月亮門傳來,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吵什麼?”

郭惠妃像見了救星,立刻撲過去哭訴:“陛下!您可要為臣妾做主!李萱偷了臣妾的白玉鐲,還不讓搜宮!”

朱元璋沒看她,徑直走到李萱麵前,先摸了摸她的額頭,又看向地上的小太監:“李德全,查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李德全動作麻利,很快就回來稟報,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回陛下,那白玉鐲掉在惠妃娘孃的梳妝台下,是小廚房的人撿到交上去的。至於這位小太監,剛才承認是收了惠妃娘孃的錢,故意來栽贓李才人。”

郭惠妃的臉瞬間白了,撲通跪在地上:“陛下!臣妾沒有!是他們胡說!”

朱元璋的臉色沉了下來,一腳踹在郭惠妃身邊的地上,青磚裂開道縫:“朕看你是禁足禁得不夠!李德全,把她帶回宮,沒有朕的旨意,永不得出!”

郭惠妃尖叫著被拖走,路過李萱身邊時,突然掙脫太監的手,發簪朝著李萱的臉劃來:“我咒你不得好死!”

李萱早有防備,側身躲過,銀簪反手刺向郭惠妃的手腕,針尖擦著她的皮肉過去,帶起串血珠:“娘娘還是安分點,免得皮肉受苦。”

郭惠妃疼得尖叫,被太監死死按住,嘴裡還在罵:“李萱!你給我等著!淮西的大人不會放過你的!”

李萱看著她被拖走的背影,心裡沒有半分快意。淮西勳貴的反撲隻會更狠,第61次輪回她就是這樣,贏了郭惠妃卻輸了全域性,那些老臣跪在宮門前三天三夜,逼著朱元璋賜死她,他最後雖沒答應,卻把她送到了城外的寺廟,美其名曰“祈福”,實則是流放。

“嚇到了?”朱元璋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溫度驅散了她指尖的涼,“以後再有人敢找事,直接告訴朕,不用跟她們廢話。”

李萱搖搖頭,反手握緊他的手:“陛下,郭惠妃說的淮西勳貴,是不是該提防著點?我怕他們會聯合時空管理局的人。”

朱元璋的眼神沉了沉:“朕已經讓錦衣衛盯著了。”他頓了頓,聲音放低,“萱兒,三月初三越來越近了,委屈你再忍忍,等過了那天,朕就把這些亂七八糟的事都處理乾淨。”

這承諾她聽了78次,可這次,看著他眼底的認真,李萱突然願意相信。她踮起腳,在他下巴上親了下,那裡的胡茬紮得她發癢:“我等陛下。”

朱元璋的耳根紅了,伸手將她攬進懷裡,龍袍的料子蹭著她的臉頰,帶著陽光的味道:“晚上朕來陪你用晚膳,讓禦膳房做你愛吃的鬆鼠鱖魚。”

李萱埋在他懷裡點頭,聽著他有力的心跳,突然覺得那些輪回的苦都值了。第78次的風,終於帶著點甜意。

傍晚時分,春桃拿著塊碎玉進來,臉色發白:“小主,這是在宮門口撿到的,像是……像是雙魚玉佩的碎片。”

李萱接過碎片,指尖在斷裂處摩挲,果然與她藏著的玉佩嚴絲合縫。這是時空管理局的調虎離山計!她們故意丟出碎片,引她去找,好趁機對朱雄英下手!

“快!去東宮!”她抓起軟劍就往外跑,心臟在胸腔裡狂跳,“英兒有危險!”

趕到東宮時,常氏正抱著朱雄英發抖,孩子的嘴唇發紫,手裡攥著半塊糖糕,正是郭惠妃宮裡的樣式。窗外的海棠樹下,藏著個黑影,見人來立刻翻牆跑了,衣角閃過抹黑袍的影子。

“妹妹你可來了!”常氏的聲音帶著哭腔,“英兒突然說頭暈,剛喝了太醫的藥才緩過來!”

李萱摸了摸朱雄英的脈搏,跳得又快又弱,是中了慢性毒藥的跡象——與第63次輪回朱雄英夭折前的脈象一模一樣!

“春桃,去查今日誰給東宮送過點心!”她的聲音冷得像冰,“另外,把所有進出東宮的人都盯緊了,一隻蒼蠅也彆放過!”

夕陽的餘暉透過窗欞,照在朱雄英蒼白的小臉上。李萱握緊了袖中的雙魚玉佩,指節泛白。

第78次輪回的暗箭,已經悄無聲息地射了過來。但這一次,她不會再讓悲劇重演。

她會護住朱雄英,護住朱元璋,護住所有她在乎的人,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

因為她知道,身後有他,身前有光,這一次,她能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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