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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狗血文裡靠嘴炮拯救世界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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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揚的華爾茲旋律在“星穹”璀璨的水晶燈下流淌,舞池如同旋轉的星河。無數道目光聚焦在舞池中心——沈辭與蘇硯白,這對組合本身就已足夠驚世駭俗。

沈辭的手搭在蘇硯白戴著絲質手套的腰間,另一隻手與他相握。他能清晰感受到對方身體的僵硬,那份被金絲籠豢養出的、刻入骨髓的優雅儀態下,潛藏著細微的緊張。這與他記憶中那個高高在上、眼神空洞的“收藏品”判若兩人。

“放鬆,蘇先生。”沈辭的聲音不高,帶著一種令人安心的力量,引導著舞步,“舞池不是刑場。”

蘇硯白微微擡眼,那雙眸子裡,清澈無辜的偽裝褪去些許,流露出一種複雜難辨的情緒——有殘留的拘謹,有小心翼翼的試探,更深處,竟藏著一絲……感激?

“沈先生……”蘇硯白的聲音依舊清澈,卻少了幾分疏離,多了些真實的波動,“請允許我……再次為上次的冒犯道歉。”

他舞步輕盈地轉了個圈,藉著動作的遮掩,聲音壓得更低,“那時,您的話……像一根刺,紮得我惱羞成怒。因為我無法反駁,甚至……無法直視您眼中那洞穿一切的憐憫。”

沈辭微微一怔,隨即瞭然。那次短暫的、不甚愉快的交鋒,他直言蘇硯白不過是件“被品鑒”的藏品,鼓勵他尋找屬於自己的價值。當時蘇硯□□致的麵具被無情擊碎,露出了被戳破真相的羞憤與狼狽。

“道歉我接受。”沈辭微笑,帶著真誠的鼓勵,“但我更好奇,是什麼讓這根刺……變成了種子?”

他引導著蘇硯白完成一個流暢的滑步。

蘇硯白的眼神亮了起來:“是衛道議員那場講座!我本是被家族要求去‘學習傳統美德典範’,卻聽到了您那番……石破天驚的演講!”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激動,“您站在台上,談論‘生而為人的尊嚴’,談論撕碎強加的標簽,談論oga不是易碎品!每一個字,都像重錘砸在我的心口上!”

他深吸一口氣,舞步依舊完美,話語卻帶著一種衝破桎梏的急切:“我坐在角落裡,聽著,看著,第一次……第一次覺得那金絲籠裡的空氣如此稀薄!您說的每一個字,都在告訴我,我或許……可以不隻是‘蘇硯白’這件精美的擺設?”

他看向沈辭的目光,充滿了純粹的敬佩,“所以,今晚,我鼓足勇氣……隻是想親口對您說聲謝謝,還有……對不起。謝謝您讓我看到另一種可能,對不起我曾經的愚蠢和傲慢。”

沈辭心中湧起一股暖流,為這份遲來的、卻如此珍貴的轉變感到由衷的欣慰。他收緊了相握的手,笑容溫暖而堅定:“蘇硯白,你不需要道歉。能看到你找到屬於自己的方向,我很高興。記住,價值從來不是彆人賦予的,是你自己去創造的。”

兩人相視一笑,隔閡在真誠的交流與旋轉的舞步中悄然消融。他們談論著對未來的模糊憧憬,探討著掙脫束縛的可能性,言語間充滿了共鳴與希望。舞池中,他們配合默契,姿態優雅,竟成了全場最和諧耀眼的一對。

顧·醋缸·厭:偷偷冒泡。

舞池邊緣,顧厭背靠著一根羅馬柱,指間捏著一杯幾乎冇動過的香檳。他那張俊美無儔的臉上,表情看似平靜無波,深邃的眼眸如同古井,專注地……凝視著舞池中相談甚歡的兩人。

隻有離得極近的人,比如剛被他強大氣場逼退的某位想搭訕的oga,才能捕捉到他幾不可察的微表情:下顎線繃緊了一瞬,握著酒杯的指關節因過度用力而微微泛白。周身那原本收斂的、屬於頂級alpha的雪鬆資訊素,此刻正不受控製地、絲絲縷縷地瀰漫開來,帶著一種無聲的、極其強烈的宣示主權意味——像一頭被侵占了領地的雄獅,在焦躁地圈地盤。

然而,當沈辭帶著蘇硯白旋轉,目光不經意間掃過這邊時,顧厭周身那極具壓迫感的資訊素瞬間收斂得乾乾淨淨,速度快得像按了開關。他甚至還極其自然地舉起酒杯,對沈辭露出一個堪稱完美的、溫和鼓勵的微笑。隻是那笑意,怎麼看都帶著點……強裝的淡定和掩飾不住的酸溜溜。

沈辭何等敏銳,自然捕捉到了自家alpha那點小動作和眼神裡一閃而過的委屈。他心頭暗笑,趁著舞步交錯靠近邊緣的瞬間,飛快地朝顧厭眨了眨眼,用口型無聲地比了三個字:“乖,彆鬨。”

顧厭:“……”

頂級alpha的威嚴瞬間裂開一道縫,耳根可疑地泛起一絲極淡的紅暈。他掩飾性地低頭抿了口酒,心中那點酸澀奇異地被一絲甜意取代,但目光依舊牢牢鎖在沈辭身上,像極了被主人暫時忽略的大型犬。

一曲終了,掌聲響起。沈辭與蘇硯白相視一笑,默契地一同走向相對安靜的露台,想繼續剛纔未儘的話題。侍者適時遞上兩杯香檳。

露台清冷,夜風微涼,將宴會廳的喧囂稍稍隔絕。璀璨的城市夜景在腳下鋪陳,如同倒懸的星河。

然而,這份寧靜很快被打破。

露台最陰暗的角落,傳來壓抑的喘息和衣料摩擦的窸窣聲。隻見陸衍之將楚憐死死抵在冰冷的羅馬柱上,兩人正吻得難分難解,動作激烈,帶著一種發泄般的佔有慾。楚憐的紫色禮服被揉皺,眼中閃爍著精明與算計,卻依然迎合著。

就在這時,陸衍之眼角的餘光瞥見了露台入口處並肩而立的兩人——尤其是月光下,蘇硯白那如同冰雪精靈般清冷絕美的側影。

如同被一盆冰水從頭澆下!

陸衍之猛地一把推開懷中的楚憐,力道之大讓楚憐踉蹌幾步,後背重重撞在柱子上,痛撥出聲。陸衍之卻置若罔聞,他胡亂地抹了把嘴,眼中瞬間爆發出一種近乎癡迷的光芒,臉上堆起自認為最深情款款的笑容,快步朝蘇硯白走來:

“硯白!真的是你!我找了你一晚上!”

他的聲音帶著刻意放柔的激動,菸草皮革的資訊素不受控製地瀰漫開來,試圖包裹住蘇硯白,“你今晚……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他完全無視了旁邊的沈辭和剛被他推開的、臉色鐵青的楚憐。

楚憐扶著冰冷的柱子站穩,看著陸衍之那副迫不及待的諂媚嘴臉,看著蘇硯白那高高在上、彷彿不染塵埃的模樣,再想到自己剛剛被當成垃圾一樣推開,所有的委屈、嫉妒、怨恨如同毒蛇般噬咬著他的心臟!他精心模仿的妝容扭曲,眼神怨毒得幾乎要滴出血來,死死盯著蘇硯白,指甲深深掐進了掌心。

沈辭冷眼旁觀這場鬨劇,心中冷笑。他微微側頭,靠近身體瞬間繃緊、臉色微微發白的蘇硯白,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清晰而犀利地低語:

“看清楚了嗎?他剛是怎麼丟掉楚憐,像丟垃圾一樣撲向你的?在他這種人眼裡,oga永遠隻是可以隨時替換、供他滿足虛榮和**的玩意兒!蘇硯白,你早就不該是貨架上的商品了!讓他滾,現在就讓他知道,你不吃他這套!”

沈辭的話語像一記響亮的耳光,又像一劑滾燙的強心針,瞬間驅散了蘇硯白因陸衍之突然靠近而產生的本能不適和殘留的怯懦。他深吸一口氣,那被嚴格訓練出的、完美的貴族儀態重新迴歸,甚至帶上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冰冷的距離感。他擡起眼,那雙眸子,不再清澈無辜,而是如同覆蓋著萬年寒冰的湖麵,平靜無波地看向幾乎要湊到眼前的陸衍之。

在陸衍之期待的目光和楚憐怨毒的注視下,在沈辭無聲的鼓勵中,蘇硯白緩緩開口。他的聲音依舊清澈動聽,卻帶著一種來自雲端般的、居高臨下的疏離與一絲……貴族式的憐憫:

“陸先生,”他微微頷首,姿態無可挑剔,彷彿在對待一個初次見麵的、無關緊要的陌生人,“您的熱情,總是如此……不合時宜,且令人困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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