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虐女文裡哢哢亂殺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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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急不躁地將肉湯放下。
跟著我進來的丫鬟翻了個白眼:
“我們二小姐為保持身姿,向來過午不食,大小姐夜裡還送如此油膩的葷腥,也不知安的是什麼心!”
“是嗎?”
我裝作疑惑的樣子:“可我分明聽見妹妹一直在尋絨雪兒,纔將它端來的呀。”
說著,我將一枚玉佩也一併放到桌上。
蘇亦晴漫不經心瞟了一眼,隨即花容失色:
“這是絨雪兒脖上係的玉佩……你把它怎麼了?!”
我指指肉湯:“我把它帶來了呀。”
自然是騙她的。
狗什麼樣,全看主人怎麼教。
冇理由讓它為人做的惡事承擔後果。
丫鬟尖聲叫道:
“大膽!絨雪兒乃是二小姐心愛之……”
我隨手抄起修剪花枝的剪刀,猛地刺進她胸口。
溫熱的鮮血濺到我的臉上,我扭頭避開:
“聒噪。”
丫鬟倒在地上,冇掙紮兩下就斷了氣。
蘇亦晴一個嬌養的大家閨秀,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麵,被嚇得呆立當場,捂著嘴發不出聲音。
鮮血喚醒了我的殺手本能,我的每一個毛孔都在興奮地戰栗。
我俯身拔出剪刀,緩緩轉過頭,笑看著她:
“你很好,如果你敢叫出聲,下一個死的就是你。”
蘇亦晴嚇得跌坐在床上:
“你瘋了嗎?殺了人你也逃不掉!”
“無所謂,反正嫁入景王府我也活不長,拉上你墊背,不虧。”
我將她按在床榻上,不顧她掙紮,一縷一縷地剪斷她的長髮:
“彆動,不然要受傷的。”
蘇亦晴最愛重這一頭長髮,每晚都要塗玫瑰露滋養。
原身十二歲時高燒不退,廚下的丫鬟仆婦隻顧爭搶著熬玫瑰露討好二小姐,竟無一人記得給大小姐煎藥。
因用藥不及時,蘇亦柔自此落下咳喘的病根。
如墨的長髮沁入玫瑰露的味道。
我拾起一縷,輕輕嗅著:“好香啊。”
蘇亦晴被我嚇得肝膽俱裂。
她連滾帶爬地撲到我腳邊哭求:
“我錯了姐姐!我不是有意害你,我是實在冇有辦法了……是鳶兒!”
她指向地上已經涼透的丫鬟:
“是她給我出的主意,說可以由你替我出嫁!她說景王妃地位尊崇,你一定願意的!”
我挑起蘇亦晴的下巴,看著她嬌豔動人的臉。
真真是個美人兒。
景王就是在進香時無意瞥見這張臉,才動了求娶的心思。
而蘇亦柔被逼替嫁,正撞在槍口上。
於是招來他十餘年的報複,過得滿心酸楚,一生委屈。
我溫柔地拭去她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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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妹妹,既然你知道錯了,我這當姐姐的也不好追著不放。你把肉湯喝了吧,喝完我就饒過你。”
蘇亦晴又驚又懼地看向那鍋燉肉:
“可,那是絨雪兒……”
見我要變臉色,她不敢再猶豫,撲到桌上一邊噁心乾嘔,一邊大口嚼肉。
我坐在榻前,靜靜看著她吃。
吃了兩口,她忐忑不安地回望我:“可,可以了嗎?”
我搖搖頭:“不夠。”
怎麼能夠?
蘇亦晴把一切都推到丫鬟身上,可我卻還清晰地記著上一世穆淵登臨大寶後,她又以貴妃身份入宮。
她容顏嬌媚,依偎在曾經棄如敝履、如今卻貴為天子的穆淵身邊:
“姐姐此前多有辛苦,今後你我姐妹同心,共同侍奉陛下。”
蓮花池旁,我被人誣陷。
她望向帝王的眼中閃著淚花:
“縱然姐妹情深,但犯了錯就該罰,晴兒不願陛下為我難做!”
冷宮門外,她攔下侍女為我苦苦求來的太醫:
“姐姐既然病了,安靜養著便是,怎得還讓外人來驚擾?”
一門之隔,她低聲淺笑:
“彆怪我,你不死,皇後的位置便空不出來。”
“姐姐鳩占鵲巢許久,這本該屬於我的姻緣,如今也應還給我了吧?”
蘇亦晴終於把一滿鍋肉都吞吃下肚。
我問:“吃夠了嗎?”
她滿臉肉汁,忙不迭地點頭:“夠了夠了!”
“吃夠了就上路吧。”
蘇亦晴麵露驚恐:“你不是說隻要我吃了肉,就、就饒過我嗎?”
我愉悅地輕笑:“當然是騙你的呀。”
我用一條白綾送走了蘇亦晴。
直到她不再掙紮,吐出最後一口氣。
我彷彿聽見耳旁有人柔聲道了一句“謝謝”,隨後翩然而去。
我微微一愣。
傻姑娘,這才哪兒到哪兒。
我將白綾繫到梁上,又把剪刀插回丫鬟的胸口。
轉身離開。
3
第二日一早,蘇侯鐵青著一張臉,親自來祠堂解了我的禁足。
侯府二小姐因畏婚懸梁自儘,死法並不體麵。
侯夫人哭得肝腸寸斷,一見到我卻滿眼都是恨意:
“若非你不鬆口,晴兒何至於丟了性命?你怎麼就不能讓讓她!我是造了什麼孽才生了你!”
蘇亦晴出生時,侯夫人難產。
九死一生才得了這個女兒,是以一直當做心尖尖一般寵著。
侯夫人產後難愈,冇有心力分神顧及長女。
故而蘇亦柔是跟隨祖母長大的,近十歲時才被接回。
蘇侯夫婦因此常覺與這個長女不親近,於是愈發偏寵蘇亦晴。
瞭解過這些前情,我真的滿頭問號。
所以冇讓你難產糟大罪,還是蘇亦柔的錯了?
明明是你們把她甩給長輩,未儘教養之責也從無陪伴反過來還埋怨她和你們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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