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虐女文裡哢哢亂殺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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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癲公癲婆!
侯夫人還在哭嚎:
“我苦命的晴兒啊,為孃的恨不能和你一同去了,也好過日日受這剜心之痛!”
我被她哭得心煩手癢:
“娘若實在想去陪妹妹,我也可以送您一程。”
侯夫人一愣,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門外忽然傳來喧鬨之聲:
“柳公子,公子您不能進去!”
小丫鬟們攔不住,柳成瀚闖進門來。
他眼含熱淚,朝著侯夫人一拜:
“晴兒妹妹走得不明不白,小侄還請侯夫人為她伸冤!”
侯夫人忙問:“這是何意?”
柳成瀚意有所指地看向我:
“晴兒並非自儘,乃是被人所害!”
我笑了,正愁找不到人,冇成想他竟主動送上門來。
柳成瀚是蘇亦柔的未婚夫婿。
兩人年少相識,青梅竹馬長大。
雖未言明,但在景王府提親之前,雙方父母均已默認了兩個孩子的婚事。
上一世,蘇亦柔不願嫁入景王府,一部分原因便是想與他長相廝守。
卻直到死前才得知,柳成瀚和蘇亦晴早已暗通款曲,甚至自己身染惡疾也是拜其所賜。
最後含恨而終。
眼下柳成瀚不請自來,一口一個“晴兒妹妹”地要為蘇亦晴主持公道,所有人都偷偷看向我。
我放下茶盞,故作不解:
“眾人都瞧見了妹妹乃是懸梁自儘,丫鬟鳶兒忠仆殉主成瀚哥哥又何出此言呢?”
柳成瀚難掩悲痛:
“晴兒去時隻穿著一身裡衣,分明是正欲就寢,怎會忽然決意赴死?”
“裡衣素縞,暗合質本潔來還潔去,有何不妥?”
“晴兒最為愛惜自己的長髮,日日用玫瑰露敷發,又怎會忍心絞斷?”
“妹妹既不願嫁入景王府,斷髮明誌亦情有可原。
”
“那鍋肉又作何解釋?”
柳成瀚高聲質問我:“誰會在死前吃那麼大一鍋肉?”
我聳聳肩:“大概是她不想當個餓死鬼,吃飽了好上路吧。”
柳成瀚徹底被我噎住。
見說不過我,他轉向侯夫人:
“因景王府提親之事,晴兒與蘇亦柔起了齟齬,之後便身死。她定是被害死的,還請夫人明斷!”
蘇侯正推門而入,聽至此處,看向我的目光閃過幾分懷疑。
我冷笑一聲,摔了茶盞搶先發難:
“柳成瀚!我妹妹雖已故去,卻也是未出閣的清白女兒家,容不得你在此一口一個‘裡衣’、一口一個‘就寢’的說三道四!”
“我昨夜被禁足祠堂,闔府皆知!反倒是你,我妹妹每日睡前以玫瑰露敷發,如此私密之事你是如何得知的?”
柳成瀚被我說到心虛處,不敢回答。
我步步緊逼:
“難道說,是你欺我妹妹年少懵懂,她被你言語引誘偷嚐禁果,做下不可回頭之事,這纔不敢嫁入景王府,自儘而亡?”
柳成瀚急忙跪地,拜向蘇侯:
“子虛烏有!小侄一直將晴兒視作親妹,還請侯爺明斷!”
我不緊不慢地坐回椅中:
“此事若想爭個明白,倒也簡單隻需請仵作前來驗屍,確認妹妹之身是否完璧即可。”
我話一說完,蘇侯臉色立刻變得精彩紛呈。
偏偏柳成瀚還在冇腦子地大喊:
“侯爺但請仵作無妨,小侄問心無愧!”
我纔不關心柳成瀚是否問心無愧。
我賭的是蘇侯不敢請仵作來。
若真將仵作請來,一旦驗出蘇亦晴不是完璧,自然無法收場。
即便驗出她仍是完璧,畏嫁自儘之事一經傳出,坊間閒談自不必說,便是禦前和景王那裡,他也無法交代。
吃下此等啞巴虧,蘇侯恨不能嘔血三升。
他平複再三,方纔開口:
“小女亡故與他人無關。來人,送客。”
4
當晚,我摸進柳府,綁了柳成瀚。
柳成瀚雖是個半吊子,但也習武多年,在我手下卻無半點還手之力。
他十分震驚:“蘇亦柔,你何時有了這般身手?”
我懶得理他。
他那些花拳繡腿,怎配與我的殺技相提並論。
柳成瀚倒是個癡情的。
我到時,他正摩挲著蘇亦晴送他的香囊獨自垂淚。
我撿起地上香囊,隨手扔進炭盆:
“香囊多冇意思,我給你拿了更帶勁兒的!”
說著,我掏出蘇亦晴的紅肚兜。
柳成瀚看出我的意圖,漲紅了臉怒吼:
“晴兒果然是為你所害!蘇亦柔,你這般汙人清白,我便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我冷笑一聲:“你與蘇亦晴當真清白?”
“我隻拿她當妹妹般看待!”
“是能親嘴兒的那種妹妹?”
蘇亦柔不瞎,自然能看出柳成瀚對自己妹妹的心思。
她甚至瞥見過柳成瀚假借為蘇亦晴撿紙鳶,兩人摔到一處,口舌相接。
可她總是心軟。
柳成瀚說那是意外,又在她麵前指天對地的起誓,她便原諒了他。
初入景王府那些昏暗的日子裡,她無一日不思念柳成瀚。
即使後來身處冷宮,她對柳成瀚送來的衣物器具也未曾起疑。
隻當他是念及舊情,關照自己。
蘇亦柔便這樣染上了時疫。
一直到死前,她都冇想明白。
柳成瀚若真心喜歡蘇亦晴,隻需與她講明,她斷不會多做糾纏。
何苦一麵賭咒發誓,又一麵將人逼至絕境。
天真如她自然想象不出,所謂端方君子的偽善,遠比世上最毒的蛇蠍還會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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