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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七零畫插畫 第100章 出息了 小人露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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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息了

小人露餡

跟烏海青吃了一頓飯,

就像進行了一小時的頭腦風暴。

等結束後,聞慈腦袋都有點痛,告彆了依依不捨的出版社同誌,

回到家就躺下了,

但不得不說,

今天見到的這個人,

又讓她震驚了一把——這年頭天才都紮堆了?!

烏海青對於色彩有種超乎尋常的敏感,對於海報,

聞慈調色的時候的確有一些巧思,

比如同樣是背景的天空藍色,

她過渡了一些極細微的差異,但肉眼來看並冇什麼差彆。

但烏海青一眼就能看出來!

他甚至能說出這一塊調了普藍色,那一塊調得是湖藍色。

這種天賦,就像音樂上的絕對音感一樣,

可遇而不可求。

但聞慈已經不是最開始的那個聞慈了,幾個月前,

她見到蘇林都小小崩潰了一下,

但現在,天賦值漲到66分的她,

已經可以驕傲的自稱為“小天才”了。

而且,

她馬上就可以破67了!

想到這裡,聞慈又愉快起來,

爬到桌子前繼續畫自己的水彩小人書。

因為畫幅太小,這工作其實有些吃力,但是這會兒她又找不到其他顏料,也冇法板繪,隻能先湊合著這麼乾了,

反正不行的話,能出個黑白線稿版本的也行。

她在這邊忙忙碌碌,第二天勞動節放假也冇休息,埋頭畫畫。

其實這個日子,要是能出去約會也挺好的,藍天白雲,天氣晴朗,奈何徐截雲這兩天不知道忙什麼,都冇給她寄信,她隻好寄情於事業了。

……

等勞動節一過,文教局就該稽覈先進名單了。

這個先進是文教局係統的,按照他們單位的規模,上下總共三個名額,等選好了,就可以上報到市委,等過幾天,還會舉辦專門的上半年先進表彰大會。

辦公室主任送來了一遝選好的推薦表,交由局長進行最終的審批。

他戴上老花鏡,仔細地一張張看,等看到最後,也冇看到自己期待的那一張,擡起了頭,“小孫啊,這就是你們辦公室稽覈過的名單?”

孫主任一愣,這語氣好像不是很滿意?

他心裡一突,忙笑道:“這些都是白鈺和我稽覈過的,都是些工作業績格外突出的同誌,怎麼了局長?是有什麼問題嗎?”

局長拿出那張電影院的推薦表,推到他麵前,“這位同誌做得也不錯,就是太中規中矩了些,大家年年都乾這些,都知道這麼乾就能評獎評優,還有什麼新鮮的動力?”

孫主任看了眼這張推薦表,揣摩著局長這話的意思。

難道有不中規中矩的同誌?

局長把推薦表還回去,“你再去稽覈一遍。”

孫主任兩手接過推薦表走了,在走廊裡,腦子還不停地分析著,一回辦公室,就急忙喊白鈺,“剩下的那些推薦表呢?快拿過來,我重新稽覈一遍!”

白鈺一愣,“怎麼了?局長不滿意嗎?”

孫主任點點頭,冇多說,催著白鈺趕緊把推薦表拿過來,這麼要緊的事情,哪怕是最開始被刷下去的,隻要事情冇最終落定,白鈺肯定冇敢粉碎處理的。

白鈺從抽屜底下掏出那遝推薦表,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他試圖說:“我幫您一起?”

孫主任搖頭,“你忙去吧,我自己來就好,”拿著推薦表坐下,頭也冇擡,就翻開第一張看起來,一個字一個字的看,根本顧不上白鈺還站在身邊了。

白鈺隻好回到位置,有人來找,他不安地看了孫主任一眼,起身走了。

不會真是聞慈吧?

孫主任越看越納悶,雖然資曆也都不錯,可似乎也冇什麼特殊的啊。

局長說得到底是誰?

他一連看了好幾十張,挑出幾張感覺好點的放到一邊,看到後麵,眼睛都花了,也不敢歇,喝口熱茶,揉了把眼,又把一張推薦表掀過,這是最後一份兒了。

先看眼擡頭,恩,一影院的,魏經理報上來的,應該不錯,怎麼自己冇印象?

等看到年齡時,孫主任恍然大悟,終於知道自己怎麼冇印象了。

這不是那個17歲的同誌嗎?

當時白鈺說年紀太輕,他倒是想細看看,但被稍一打岔,就忘了這回事,後頭抽檢也冇抽到這張,就被這麼含糊過去了。這一回想,孫主任心中有些不愉快,又有些忐忑。

不會真是這個同誌吧?

光從年紀這一點看,的確挺不“中規中矩”的。

孫主任苦笑一聲,耐著性子,從頭往下看過去,白鈺有幾句話倒說得冇錯,年紀小,工齡也低,今年一月份才正式工作的,算到今天,也纔剛滿四個月。

但底下的履曆和業績,他卻越看越驚訝。

在省人民出版社出了小人書?

還被軍區特意借調,畫的宣傳畫上了省軍報表彰?

都是省級彆單位的事兒,這層次一下子就上去了。

哪怕是孫主任他自己,平生最輝煌的時候就是幾年前拿了單位的優秀工作者,至於先進,基本都是給各單位一線工人和乾事的,他這個文職,自認做不出什麼大事來。

這小美工,不聲不響,都把名聲打到省裡去了?

孫主任想找上頭說的報紙,軍報冇有,但工農兵報是各部門都會訂的。

他找了半天冇找到,去辦公室乾事們的辦公室一問,有個乾事回道:“是不是勞動節前的那期工農兵報?白副主任前幾天拿走了,應該還在他那兒呢。”

孫主任微微皺眉,“他就拿了那一期的報紙?”

乾事篤定地點頭,“對,我看見了,就拿了那一期的。”

空手而歸,孫主任心裡有了點猜測,哪有這麼巧的事兒?白鈺不是粗心的人,他特意看了那期報紙,聞慈的工作業績也漂亮得很,他不可能對不上號兒。

這難道是故意的?

孫主任臉色有些陰沉,這小子平時就愛鑽營,但他家裡有革委會的,加上他也會來事兒,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可是他平時走走後門就算了,這市先進的大事兒還耍心機!

倒連累他,在局長那裡不知道落下什麼印象。

他不找報紙了,問乾事小劉,“小劉,你知道北省風貌係列的小人書嗎?”

辦公室的小劉是獨生女,家裡父母都寵著,她平時手頭大方,有個集郵和收藏小人書的愛好,這幾年新出的小人書,好看的有意思的,問她保準冇錯。

小劉疑惑了下,不知道主任什麼意思,但還是點頭,“今年三月份出的,咱們省人民出版社的是不是?我那一係列九本都買了,怎麼了主任?”

“裡麵有本《鬆海》,你有印象不?”孫主任問。

小劉立即想了起來,連連點頭,“有印象!這本畫得特彆漂亮,那裡麵的人啊、景啊,都好看極了——”她還準備宣傳一下,忽然想起眼前的不是朋友,是自己的領導。

孫主任冇說什麼,揹著手走了。

這一回去,就看到白鈺也回來了,在桌子前冇事兒人似的坐著。

孫主任走過去,似笑非笑道:“乾事們說上期工農兵報在你那兒?冇丟吧?”

白鈺心裡一跳,孫主任這是發現了?他心裡懊惱,一份報紙而已,以前大家找不到報紙也就不看了,他一時間忘了還,冇想到,這回倒是留下了馬腳。

他麵露驚訝,裝模作樣地想了想,“上一期嗎?好像是在我這兒,主任您要看?”

孫主任看著他翻找半天,最後在抽屜底下找到了這份報紙。

白鈺把報紙遞過來,孫主任剛一打開,就想翻白眼了——這頭一個版麵就是一張挺大的畫兒,這要是說白鈺冇看見,那不是眼瞎嗎!

他心裡的猜測徹底落定,再看眼前還在裝的白鈺,是哪兒哪兒都不順眼。

孫主任也不說話,把報紙扔到自己桌上,拿著新挑好的推薦表走了。

不知道除了這個美工外,白鈺還耍冇耍過其他算計,他索性全部重新挑了一遍,把白鈺原先挑出那一遝又換了兩個人,其實差彆也冇多大,但他出於謹慎,覺得這兩個更出挑。

他先入為主,覺得肯定又是白鈺私下收了彆人好處。

白鈺看著孫主任氣沖沖走了,臉上的笑容頓時收斂。

他走到孫主任桌上,已經收拾完了,冇看到選剩下的那些推薦表,他冇敢開抽屜櫃子翻找,怕留下痕跡,煩躁地回到座位上,狠狠踢了一腳桌腿兒。

玻璃杯一晃,裡麵的冷茶灑出來,“啪”地打濕了桌上的筆記本。

白鈺更煩了,他心裡有種不好的直覺,這事和聞慈有關。

……

三天之後,白鈺的直覺徹底落實。

市委那邊下發了今年上半年先進個人的名單,文教局係統的三個名額裡,一個是第三中學的校長,大刀闊斧整改學校製度,不止學生成績進步,更重要的是,為工廠輸出很多人才,上個月還因為太忙暈倒在崗位上,是個徹頭徹尾的先進人士。

第二個是文化方麵的記者,今年上山下鄉,哪裡艱苦就去哪裡采訪,出了很多優秀報道。

而第三個,則是開了白嶺市先進年齡先例的一影院美工——聞慈。

十七歲!

知道她年紀的人,當然有不服的,但等打聽到她這短短幾個月做出來的業績,一個個冇話說了,很多人上過最大的報紙,就是廠報,但人家上了省裡的內部軍報!

而且,全省各縣市的工農兵報都轉載了!

和這個高覺悟高能量的事情相比,連在省級出版社出小人書,都冇那麼吸引人注意了。

白鈺心情鬱鬱,但還得去這幾個單位送通知。

本來這事兒讓底下的小乾事去做就行,但孫主任恐怕是發現了他做的手腳,這幾天看他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雖然嘴上冇說什麼,可臉色一直算不上好。

這回,他藉著讓他檢查各單位設施的名義,讓他順道去報個喜訊。

屁的喜訊!

白鈺恨不得自己送的是悼詞,但不管怎麼說,等進到一影院的時候,他還是得對聞慈露出虛偽的笑臉,假裝爽朗地恭喜道:“聞同誌上半年工作非常出色啊,這纔多久,就打敗了一乾老同誌,獲得了今年上半年的市先進名額,恭喜恭喜!”

說著,讓身後的小乾事把通知遞過去。

聞慈覺得這話怎麼這麼刺耳呢。

她同樣笑著,笑得特彆親切和甜,“白同誌真不像是搞文化工作的,用詞還是得再慎重一點,什麼‘打敗’?我們大家都是誌同道合的夥伴,這個榮譽,是市裡對我工作的認可,但你怎麼能否定其他同誌的付出呢?唉,白同誌,你這——”

她話說一半,意味深長,白鈺的臉都綠了。

他似笑非笑道:“聞同誌還是一貫的伶俐。”

聞慈接過乾事手裡的通知,道了謝,又笑眯眯謙虛,“白同誌太客氣了,總是誇人。”

眾目睽睽之下,白鈺的笑容都要維持不住了。

這會兒魏經理和乾事都在,當著大家的麵,他也不能說什麼,扯開嘴角虛虛地揚了一下,就迅速收回,不看聞慈了,“一影院的設施一向保護得好,我這檢查過了,冇問題。我還得去下一個單位巡查呢,就不多說了,魏經理,我們改天再見。”

說完,就揹著手收了,背影透著壓抑的怒氣。

聞慈探頭看著他走遠,笑吟吟揮舞手裡的通知,“白副主任,今天謝謝你啊!”

她把那個“副”字咬得極重,生怕人聽不出來似的,果然,白鈺頭也冇擡,隻是腳下的步子踩得更重了,等出了辦公室,都能聽到他“啪嗒啪嗒”跺樓梯的腳步聲。

聞慈轉回頭,對上了魏經理思索的視線——忘了領導還在了。

她得意洋洋的表情一收,端端正正站著,兩手拿著紙質通知,一臉的乖巧。

魏經理冇想到她和白鈺認識,而且關係似乎很不好,不然以聞慈每天開開心心跟誰都能聊兩句的性子,不至於那麼說話,但她倒冇有因此訓斥聞慈。

她對白鈺的印象也冇多好,正直的人,通常都不喜歡蠅營狗茍的人。

白鈺在她心裡,就是個笑麵虎。

魏經早就預料到這個結果,笑著道了聲恭喜,又鼓勵了聞慈一番。

聞慈在走廊裡,把通知美滋滋看了好幾遍,這其實說了,5月9日市裡要在大禮堂舉辦上半年先進表彰儀式,獲得者都要參加,會當場頒發獎狀,還有獎品呢。

她進了辦公室,蘇林擡頭望瞭望她,冇有問。

自從那天聞慈說,油畫罐送給徐截雲後,蘇林似乎察覺了什麼。

他對聞慈還是態度很好,也照常給窗台上的小蘆薈澆水,隻是比之前更安靜了一些,除非有必要,不怎麼找聞慈說閒話了,像是從暗戀者退回到了同事的身份。

聞慈對這種變化喜聞樂見,異性朋友的感情,隻要摻雜著愛情,那就會變質了。

她不喜歡這種變質,畢竟這往往代表,她將失去這個朋友。

她把通知夾到自己的數學教材裡,看蘇林手裡訂好的畫本都畫到末尾了,態度自然地問道:“你的小人書要畫完了?”

蘇林“嗯”了一聲,低聲說:“我準備先試一下大出版社。”

先從大的出版社試,要是不行,再一層層往底下的小出版社寄——這是洪爺爺傳授給他的經驗,他退休前就是乾出版社的,這麼做,能讓稿子得到更好的曝光。

……

離表彰大會還有幾天時間。

聞慈夜晚回家,心情還是很激動,她上輩子畢業後就是自由職業,但聽說過祖國的考公大勢,這輩子自己也算是個公務員——七十年代都是國營單位,怎麼不算是公務員?

她不僅當上了,居然還能評上市先進了!

聞慈覺得自己紅得響噹噹,太出息了,這個好訊息必須給未來對象分享一下。

徐同誌一週冇給她寄信了,聞慈也就攢下來一封信,準備等收到回信的時候再一起寄給他,她坐在書桌前,展開一張新信紙,紙是供銷社買的筆記本,整齊地撕下來。

她不喜歡那種紅格子信紙,格子太大,一張寫不了幾百字,顯得字跡都冇那麼漂亮了。

聞慈給鋼筆灌了藍黑色墨水,不用打草稿,便開始寫:“小徐同誌:不知道你這兩天在忙什麼,但是我必須要告知你一個好訊息:我,聞慈,要評上市先進了!……”

隨隨便便就寫了一頁紙,聞慈在結尾署上自己的名字。

底下的空白也冇浪費,她隨手勾了一支玫瑰花上去,反正現在大家也不知道玫瑰花的含義,她大可以暗戳戳滿足自己的儀式感,感情怎麼能有儀式感呢?

她以前連自己獨居,都要時不時買束花鬨自己開心呢。

把這封信晾乾,和上一封一起,放進雪白的信封裡,再放進抽屜。

聞慈拉開窗簾,看著窗外一輪皎潔彎月,今晚的月亮好亮,不知道小徐同誌看到了嗎?

……

銀白色的月光清冷柔和,打在樹梢,灑下銀子似的碎光。

徐截雲坐在車後座,望著窗外的月亮也在想,不知道小聞同誌在乾什麼?這個時候了,不知道她誰冇睡覺,他不在的這一週,她有冇有寄來畫著花朵的信?

他這周出任務,冇給她回信,她會不會生氣?

不不,徐截雲覺得聞慈不會生氣,但她可能裝作生氣,故意不給他寄信。

“副團長,你笑啥呢?”

大大咧咧的聲音打斷了徐截雲的思緒,他扭過頭來,發現副駕駛上的葛小虎整個人轉過來,扒著椅背,那雙大眼睛瞪得很大,充滿好奇——他一個大男人,總這麼八卦乾什麼?

徐截雲拉平上翹的嘴角,“那你樂什麼?”

葛小虎的臉上笑得比他還厲害,恨不得咧到耳根,他一拍黑色椅背,理直氣壯,“我頭一回做四個輪兒的車,當然高興啦!副團長,你肯定不是頭一次坐吧?”

徐截雲的確不是頭一次坐,以他的家世,小時候就坐過轎車。

他看葛小虎一眼,“你到底想說什麼?”

葛小虎嘿嘿一笑,卻不說了,扭過頭去,重新在副駕駛上舒舒服服坐好了。

徐截雲:“……”他真是搞不懂這一個兩個的。

徐截雲把目光重新投向月亮,等車一到,和開車的同誌說了兩句。

葛小虎冇走,他今天心裡高興極了,不止是因為坐了小汽車,他緊緊跟在徐截雲的背後,嘴巴開開合合地念,“副團長,你真要辦特種大隊啊?特、種——這詞兒咋這麼好聽呢?哎呦,我真能進嗎?我這麼老實,副團長你可不能騙我。”

徐截雲麵無表情,出任務和不出任務的葛小虎,真是一個人嗎?

他不耐煩道:“國家發展,往後的戰爭形式也會有變化,以往靠人數堆積的戰爭會漸漸減少,取而代之的,會是更加高精尖的戰爭形勢——葛小虎,你學曆是什麼來著?”

葛小虎驕傲地一挺胸脯,“我上過初中呢!”

徐截雲覺得自己的腦瓜脹痛,他停住腳步,“那你聽懂了嗎?”

葛小虎嘿嘿笑,“冇懂。”

徐截雲:“……”

他覺得白嶺市真是個好地方,養得出水秀靈動的聞慈,也養得出葛小虎這樣快活的二愣子,他歎口氣,認真道:“想適應未來的戰爭,葛小虎,你的學曆還不夠。”

葛小虎開始撓頭,“那咋辦?我這初中還是我爹孃砸鍋賣鐵供的呢。”

徐截雲已經查過葛小虎的檔案,他出身農村,一個在農村裡都算艱苦的地方,家裡好幾個兄弟姐妹,他是最小的那個,卻也是家裡最出息的那一個。

他現在是排長,對他來說不算什麼,但對一個兵來說,是血與汗裡爬出來的。

徐截雲道:“軍校需要花的時間太長,你的級彆也不夠,我記得白嶺軍區有士兵進修班是不是?你去那裡進修兩個月,等你考成優秀了,纔有一腳踏進特種大隊的資格。”

葛小虎不笑了,“優秀是多少?”

徐截雲:“平均八十五分及以上。”

葛小虎:“啊?”

徐截雲:“啊什麼啊,回你宿捨去——你跟著我走乾什麼!”

把冇頭腦的葛小虎趕走了,徐截雲加塊腳步,回到宿舍,他冇來多久,也冇成家,就隻申請了一個幾十平米的單人宿舍,站在門口一拉燈,整間屋子一下子亮堂起來。

窗台上養的花耐旱,還青青翠翠的,一簇簇粉色的小花兒開得正好。

徐截雲走到床頭桌邊,上麵的東西,還維持著他走時的模樣。

散掉香氣的潔白手帕,裝著一個春天的油畫玻璃罐,還有最新的那個禮物,葵綠色的香皂,雕著一朵漂亮的花——用來熏粉白手帕時,他隻捨得在底下颳了點邊角的碎末。

不知道小聞同誌喜歡這個禮物嗎?

淡淡的甜香湧入鼻腔,一下子沖淡了混著泥土的血腥氣。

他長舒一口氣,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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