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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七零畫插畫 第118章 文化項目 真討厭真討厭真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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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項目

真討厭真討厭真討厭!

魏經理半晌冇說話,

聞慈的心都提了起來。

好在她又開了口:“這樣,你先去聯絡,如果首都那邊下了正式的借調令的話,

那你就可以去,

”要是不行,

那程式不合規,

她就冇辦法放聞慈走。

借調的話聞慈在原單位也是有工資的,所以她要是長時間離開,

必須有正規程式。

聞慈心中一喜,

跟魏經理道了謝,

高高興興答應了。

她回到辦公室就給鐘玉蘭寫信,等了十幾天,調令就下來了。

經過首都文教局下發的調令,童叟無欺,

具體的名目是“國家級文藝創作項目的助理”,聞慈很想不到,

鐘玉蘭要畫的這套係列連環畫,

居然是國家級彆文化項目?

聽起來好厲害的樣子。

不過也難怪,她似乎現在的工作是在北省電影製片廠,

要不是國家任務,

她也不會調去首都,還得長期在那裡呆著,

直到完成這個創作項目。

調令是九月份開始,聞慈還得在一影院上半個月的班。

這件事敲定了,她開開心心給徐截雲寫信,這回他倒是及時回信了,給了她幾個人的聯絡方式,

說都是他在首都的朋友,如果遇到事情,她可以去找他們幫忙。

這次去首都,不知道要待多久,以防萬一,聞慈跟周圍的朋友們也說了一聲。

其中宋不驕知道後,給她帶過來一遝書目,“這是你先要的《數理化自學叢書》,但這套書現在比較少見,代數部分差了兩冊,剩下的都全了,你先看著。”

聞慈本來托小圓轉告她,隻是試一試的心態,冇想到她還真找到了!

“謝謝不驕姐!”她高高興興地喊。

宋不驕笑笑,看她麵頰紅潤很有氣色的樣子,就知道她現在過得很好,莫名有種欣慰,她道:“首都的工作機會難得,好好乾,說不準就有機會留下了。”

聞慈倒是不在乎這個,反正她大學是打算去首都唸的。

她想請宋不驕去家裡坐坐,但宋不驕今天來市裡還有事,她看眼手錶,騎上自行車告彆走了,聞慈抱著一摞書,看著她英氣挺拔的背影,覺得心情愉悅。

脫離了白狗屎,大家都變得很好。

她哼著歌走回家,翻看了下這套赫赫有名的叢書。

數學嘛,她自問冇什麼天賦,也就會些基礎的東西,但她能看得出來這套書講得很好,直白淺顯,恨不得把每個知識點拆開塞進人的腦子裡,怪不得能叫自學叢書呢。

她決定自己抓緊把它學一遍,等明年,還能送給朋友們看。

聞慈定了八月底的火車票,要走的時候,電影院大家都很捨不得她。

魏經理拍著她的肩膀,認真道:“要好好乾啊,讓首都人知道,咱們白嶺市的人都是好樣兒的,”要是乾不好,丟人就丟到幾千公裡外了,不過她覺得聞慈應該冇問題。

聞慈笑眯眯點頭,“我會努力的!”

魏經理笑了笑,“聞慈,你很優秀,以後會更好的。”

聞慈出了經理辦公室,下樓就被其他工作人員團團圍住了,孫大媽握著她的手,嘴裡不住地說:“聽說首都比咱們這兒熱,也不知道人好不好相處,小聞,你要照顧好自己啊。”

雖然認識不到一年,但孫大媽特彆喜歡這姑娘。

大方,活潑,天天帶著個笑臉,高高興興的,她看著心裡就敞亮。

聞慈笑道:“我肯定可以照顧好自己的,等我去了,給大家寫信回來。”

放映員林姐問:“你啥時候才能回來啊?”

聞慈也不知道,“調令上冇說呢,應該是項目結束我就可以回來了吧,”她心裡覺得,恐怕起碼要花好幾個月,畢竟這是係列連環畫,不是一兩本,肯定要花幾個月甚至一兩年的。

大家熱熱鬨鬨地送彆她,聞慈一扭頭,看到人堆外的蘇林。

新電影要開始放了,放映員們散了,孫大媽乾活,聞慈身邊一轉眼就剩下蘇林。

上樓回辦公室的時候,蘇林輕聲道:“我,我有個東西想給你。”

聞慈一愣,心情猛然緊張起來,“什麼啊?”

蘇林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東西,握在手裡,聞慈的心都提了起來,不停地默唸:彆是戒指,彆是首飾,彆是任何超越朋友的禮物……念著念著,她看到蘇林攤開手心,鬆了口氣。

那是一隻正紅色的領袖像胸針。

蘇林把胸針遞過去,低頭道:“我看你好像冇戴過胸針,就把它送給你吧。”

聞慈笑著接過,“謝謝你,我很喜歡,”她聽說這會兒送禮很流行送□□、領袖畫像這些東西,但自己還冇收到過呢,冇想到第一次擁有,居然是蘇林送的。

她把胸針彆到襯衣上,“很好看。”

蘇林隻匆匆瞥了一眼,就低下了頭,大紅色的胸針莊重肅穆,是他的身份能送給她的,唯一合適的禮物,他艱澀道:“我,我可以給你寫信嗎?”

“當然可以,”聞慈爽快點頭,“等我落腳了,我會給你們寫信告訴地址的。”

蘇林終於露出了一點笑容,靦腆的,生澀的,和他最開始的樣子很像。

他用力點頭,看著聞慈收拾東西。

她在辦公室裡的痕跡被一點點抹去,白色的搪瓷缸、棕色皮質的筆袋、鋼筆墨水、櫃子裡僅剩的幾塊水果糖……兩塊被亮晶晶彩色糖紙包裹的糖被遞過來,“你吃。”

蘇林吃了,舌尖頂著糖塊,明明是甜的,但又像隔了一層糯米紙,生澀寡淡。

她要走了。

蘇林看著她挎起揹包,向門口走去,到門前時,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回頭。

蘇林心中莫名溢位一些喜悅,“怎麼了?”

聞慈剛想起自己身上還有辦公室的鑰匙,這一走不知道要多久,怕弄丟了,她看看魏經理緊閉的辦公室,她剛纔有事出去了,就掏出鑰匙遞給了蘇林。

“你幫我轉交給魏經理吧,等我回來再管她要。”

蘇林一怔,默默接過,溫熱的鑰匙帶著她身上的體溫,像是石化的心臟。

她這次是真的走了。

蘇林冇有送下去,他呆呆站了片刻,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拿起自己的搪瓷缸,走到窗邊,把裡麵的涼白開倒進花盆的動作自然而然,是他做慣了的。

他眼睛望著窗外,聞慈從影院裡出來,拐了個彎,往她家的方向走去。

蘇林終於忍不住了,一把推開窗戶,“聞慈!”

他這一聲喊得很大聲,樓下的聞慈愕然轉身,仰頭看來,同樣喊話問:“怎麼啦?”

蘇林不知道怎麼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叫住她是為了什麼,他嘴唇蠕動,最後隻對她笑了一下,用力喊道:“一路順風!”

聞慈朝他揮了揮手,“好——!再見啦!”

……

一個人的出行不麻煩,瑣事才麻煩。

聞慈把家裡剩下的東西都收拾了,最近冇買什麼新東西,也冇用係統畫,家裡的食物基本都吃得差不多了,剩下半罐麥乳精,她倒進一個小玻璃瓶,節約空間。

夏天的衣服,還有一些秋天的衣服,都收進行李包裡。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纔回來,把家門鑰匙給了陳小滿一把,如果後麵需要什麼東西,可以托她寄過去,收拾好包裹,聞慈坐到地上,感覺自己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

她看看時間,下午三點鐘,拎起兩個包裹去郵局。

哪怕她收拾得再精簡,也不是幾天的短途旅行,還是有很多東西。

她自己是拎不動的,何況舟車勞頓,她也不想扛著大包小包像逃荒一樣,太辛苦了,所以她把大部分行李都用郵局寄出去,等幾天就能在首都拿到了。

至於隨身的,她隻帶幾件輕薄的衣服,洗漱用品還有證件存摺。

聞慈提前一天請了假,第二天在家裡大睡一覺,下午才坐上火車。

和上次的經曆差不多,但隔壁少了咋咋呼呼的調皮小孩,就顯得消停很多,她感受著伴隨況且況且聲的震盪,等到省城時,見到了烏海青。

是的,烏海青也被鐘玉蘭選中,成為了項目組其中一位助理。

烏海青的車廂在6號,和聞慈同一車廂,但他是在下鋪,而聞慈這回是在中鋪。

兩人坐在側邊的小凳子上說話。

聞慈問:“這次項目組還有其他人嗎?”

烏海青的臉上當時就露出了一些嫌棄,他點點頭,嘀咕道:“你怎麼知道的?還有一個,是鐘老師的小徒弟,這人吧……”他咂咂嘴,一臉的一言難儘。

能讓自己就一言難儘的烏海青露出這副表情,聞慈頓時好奇了。

“怎麼了怎麼了?他很難相處嗎?”

“他這個人吧,很複雜,”烏海青抹了把自己鋥亮的光頭,他今天上午剛洗過的,擦得乾乾淨淨,他撇著嘴道:“反正你見了就知道了,他這人,很矛盾。”

聞慈抓了抓腮幫子,換了個問題,“那這個項目組怎麼回事兒,你知道嗎?”

這個可就問對人了,烏海青坐直身子,語氣有些興奮,“這是□□交代下來的任務,其實是去年的事兒了,但是拖拖拖,一直拖到最近才啟動,上頭非常支援,說一定是要把這套係列書畫好、畫精,還要體現出新時代新華夏的風貌。”

聞慈恍然大悟,“政治任務?”

烏海青不樂意聽,糾正道:“文藝任務!”

聞慈順著他點頭,又問道:“那這個項目由鐘老師全權負責?”

烏海青點頭,“現在剩下的就這幾個畫家,鐘老師負責,招咱們這幾個助理,就是陪同她討論、采風,還要兼顧一部分創作和輔助任務的。”

聞慈並不意外,這麼大的項目,想也知道不可能放權給年輕助理。

但她看看烏海青,有些不解,“你怎麼想來的?”

烏海青這個人,天才,但也有很符合天才刻板印象的通病,他脾氣古怪,恃才傲物,她覺得,他不像是願意乾這種打下手的雜活兒的。

烏海青隨口道:“閒著也是閒著,不想在省裡帶著了。”

自打大學冇了,他就被家裡人弄回了北省省城,這一待就是十幾年,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省內出差——因為他脾氣不好講話不好聽,省外出差都是不讓他去了。

這些年過得安穩,但烏海青覺著,冇意思透了。

他不知想到什麼,臉上浮現出興奮,“你知道嗎?這個項目代表什麼,上頭都同意讓畫不是英雄類的連環畫了,那未來我們——”

“咳咳!”聞慈打斷他,壓低聲音,“慎言啊。”周圍這麼多人呢。

烏海青悻悻閉上嘴巴,不說話了。

他憋不住一分鐘,才過了一會兒,又忍不住開了口,“上麵本來是想給鐘老師一個團隊的,但她覺著人多反倒混亂,就自己選了人,一個我剛纔說的,就是她小徒弟,一個我,一個你——你是最後定下來的,她最後一個名額猶豫好久也冇定下來



聞慈驚喜,“這豈不是說明我很優秀?”

要是換個人,聽聞慈這麼說,恐怕要翻白眼了,簡直自戀,但烏海青理所當然地點頭,“本來就是。”他認可的人,都是很優秀的。

聞慈的自信心膨脹起來,不過,“第一個助理是他的小徒弟?”

“關門弟子呢,”烏海青本來是打算讓聞慈親眼見識的,但她問了兩次,他就刹不住嘴了,咕噥道:“這小子可討厭了,你說東他非得往西,你說上天他非得入地,總之他就非得跟人對著乾,而且耳朵不好使,你說什麼他都當聽不見。”

聞慈:“……真的嗎?”

“反正我前年見到他的時候,他還是這樣,”烏海青翻了個白眼。

聞慈為未來的同事關係捏了把汗,“那他怎麼當上鐘老師徒弟的?”

烏海青猶豫一下,看了看周圍,壓低了聲音,“他是孤兒,很小的時候就被鐘老師收養了,那會兒鐘老師被自己的弟子舉報,有一陣子過得很不好,他還是守在鐘老師身邊。後來鐘老師境況好了,再也不收徒了,身邊隻留下了他,這麼多年都是這樣。”

聞慈默了下,原來是這樣啊。

說到往事,烏海青平和了一些,“說是徒弟,鐘老師都是把他當兒子養的,年君雖然討人厭,但心不壞,就是死軸,還愛小心眼!”又忍不住咬牙切齒了。

聞慈忍不住問:“你和他很熟悉嗎?”聽著像是有過節的。

烏海青不情不願地點頭,“之前鐘老師帶他來省城,年君看到我畫的油畫,簡直大放厥詞——這小子自己畫了這老些年都冇出息呢,還好意思說我!”

兩個人白天聊天,感覺火車都冇那麼難熬了。

這趟火車下午三點鐘到了首都,烏海青扛起自己的行李包,對聞慈道:“年君應該會來接我們,等下仔細看看,他長得瘦巴巴的,慘白慘白,看起來身體不太好的樣子。”

聞慈覺著,這話聽著很像他的主觀偏見。

慢騰騰下了火車,出了展台,烏海青睜大眼睛四處梭巡,他個子高大,比火車站平均身高高上一截,很輕易就看到了人群裡的熟人,喊了一聲,“年君!”

看到朝這邊艱辛擠來的人,聞慈覺得烏海青的描述還挺準確的。

年君是個二十出頭歲的小夥子,個子不算高,人很瘦,皮膚白得發冷,看著像是身體不好有些畏寒的樣子,這大熱天的,他還穿著長袖,此時被人群擠得皺巴巴。

他拍著自己衣服,臉色不是很高興,“你們遲到了。”

“什麼遲到?這叫晚點!”烏海青瞪眼,“火車還能聽我使喚不成?”

年君的回答是無視了他。

他認識烏海青,但冇見過在老師口中優秀的聞慈,他看了看聞慈,坐了兩天火車,她頭髮也亂了,人也憔悴了,他看了一看,又看了一眼。

聞慈:“……年君同誌?”

年君給她的回答是輕輕哼了一聲。

聞慈:“……”這小子真討厭!

三個人剛開始的見麵就很不順利。

年君走在前麵,一味地悶頭往火車站門口擠,烏海青扛著包攆在後頭,眼神死盯著他後背,聞慈發誓,自己都聽到他磨牙的聲音了,悄悄地問:“你冇事吧?”

烏海青咬牙切齒,“這小子真是一點冇變,”還是那麼討厭!

聞慈心裡也在不住的點頭,她還是頭一次見到,初見麵就這麼會拉仇恨的。

好不容易出了火車站,年君走到停車棚,推出了一輛舊自行車。

他看看烏海青,又看看聞慈,臉色不是很好看,“就一輛,怎麼辦?”

烏海青忍不住擼起了袖子,“你故意的吧你?”年君這小子肯定是記恨前年被自己罵過,隻推了一輛自行車來!他就是故意的,想讓自己騎車,他們倆在後麵走!

年君神色紋絲不動,又看聞慈,“怎麼辦?”

聞慈眯起眼睛。

就一輛自行車,誰坐都不合適——年君是最合適的,誰讓他是自行車的主人呢?可烏海青肯定不會讓自己走、他自己坐,而她和年君一起,那也不太合適。

她笑起來,把手裡的行李包遞了過去,“這多好解決啊,放行李不就好了。”

年君:“……”

他看著遞到麵前的包裹,不大,還冇買菜的籃子沉呢,他不情不願地接了過來,剛放到自行車前頭的小籃子裡,這隻手又把另一隻趕上半個他大的包裹遞了過來。

他擡起頭,看到聞慈笑得特彆單純,“麻煩你了。”

烏海青看年君神色僵硬,立即來了勁兒,從自己的包裡抽出一根繩子,三兩下就把行李捆到了自行車上,把車墊座位擋得嚴嚴實實的,連個三歲小孩也坐不上去。

年君:真討厭!

他扶著自行車氣呼呼往前走,聽到後麵空著手的人說話,耳朵悄悄豎了起來。

先是那個聞慈問的,“我們這次去是住哪兒啊?”

“首都美術館吧,反正按他們的名義調過來的,”烏海青的聲音很隨意,聽起來一點都不重視,年君當時就不樂意了,腳下的步子踩得啪啪響。

聞慈掃了一眼,冇注意,“那這得住很久宿舍吧?”

烏海青也點頭,“希望是個人少的。”

兩個人說了這幾句,悠閒地談起了天氣、周圍的建築,甚至還聊起了哪家涮羊肉好吃。

年君:忍不了了!

他氣憤地拎著車頭調轉……冇轉過來,烏海青的包起碼好幾十斤重,他站在側邊推車,使不上力,不僅冇把車頭瀟灑地調轉過去,自己還差點被車的重量帶倒。

烏海青拉了他一把,“你乾啥?”

險些以頭搶地的年君:啊啊啊啊太丟人了!

年君不說話了,繼續悶著頭往前走,背影很像是被區域性烏雲籠罩著。

聞慈小聲問:“他怎麼了?”

“那誰知道,”烏海青不以為意,“他天天奇奇怪怪的,隨便哪句話就惹他生氣了,”他的音量半點不遮掩,年君聽見,回頭狠狠瞪了兩人一眼。

聞慈望天以示無辜,烏海青兩手抱臂挑釁地對視回去。

年君鬆開手,“你來推!”

烏海青冇拒絕,他兩隻大手輕輕鬆鬆抓住車頭,推著快速向前走,“我早就想說你走得太慢了,趕緊的趕緊的,收拾完東西我還得吃晚飯呢——往哪個方向走?”

年君生氣地喊:“往前!”

烏海青推著車大步往前,聞慈快速跟上,年君不得不也加快了腳步。

三人進了首都美術館。

年君帶他們去員工宿舍,遞過來兩把鑰匙,很不高興,“老師說了,你們創作學習需要空間,給你們倆弄了單人間,”看著兩個人麵露高興,他立即不高興了。

“走走走,放下東西,彆耽誤我吃晚飯!”

聞慈想起正事來,“我們是在食堂吃飯?”

年君這才掏出口袋裡一個手帕,層層解開,露出裡麵一遝票給他們分,那神色,肉疼得像是花得他自己的錢,“老師為你們爭取的,這一週的,省著點花啊……”

聞慈把飯票揣進兜裡,笑眯眯道了謝。

年君甭管心裡怎麼不願意,他都得當兩個人熟悉新工作的東道主。

等他們倆放下行李,他就帶著兩人在美術館內部轉轉,主要是認了他們未來工作的辦公室,還有食堂澡堂這些地方,他語氣敷衍冷淡,但該說的也都說了。

等到最後,饑腸轆轆的三人才終於踏進了食堂的大門。

年君掏出一張肉票,內部的飯票可以打主食和素菜,但大葷是得額外要肉票的。

他見兩人都看過來,不自在地說:“看什麼看,老師給的,說今天給你們吃頓好的……吃頓好的明天乾活,彆拖累了我們的進度!”說到後麵,又開始惡聲惡氣了。

聞慈心如止水:“哦。”

烏海青罵罵咧咧:“趕緊的,我都要餓死了。”

年君:真討厭真討厭真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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