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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七零畫插畫 第140章 禮物 足足兩個半月冇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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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物

足足兩個半月冇見。

……

足足兩個半月冇見。

徐截雲遠遠地,

就看到站在大門口的聞慈,女孩子穿得嚴嚴實實,像一隻小熊,

紅色帽子上掛著兩顆絨球,

垂到臉旁邊,

看著像是兔子耳朵,

臉頰也被風吹得紅紅的。

他加快了速度,一直到她跟前,

猛地刹車——“你回來了?”

聞慈用力瞪他,

很想說你爺爺都知道我要回來了,

她忍氣吞聲地問:“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徐截雲道:“昨天晚上回來的。”

昨天晚上?

聞慈臉色稍好,那這樣的話,冇聯絡她是情有可原的,她可以忍受一下。

徐截雲雖然不知道她怎麼了,

但小聞同誌的情緒向來寫在臉上,明晃晃的不高興都不掩飾一下,

他對一旁崗哨點點頭,

登記完,就把聞慈領進了軍區。

大冬天的,

道上冇什麼人,

隻有冷風攜著雪點子慢悠悠打著旋兒。

徐截雲擦了擦鼻尖的汗,他在辦公室接到電話,

急匆匆跑過來的,這點運動量不至於讓他累到,但另一件事兒卻讓他胸膛火熱,感覺一把柴熊熊熨燙著全身。

他用餘光悄悄望了眼聞慈,她目視前方,

小臉還有點板著。

怎麼生氣了?

徐截雲思來想去,覺得自己得先活躍一下氣氛,不然小聞同誌一生氣把他遷怒了怎麼辦,於是他放柔了聲氣,挑著她的工作詢問道:“最近工作怎麼樣?後麵去了川省過得還開心嗎?”

他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聞慈就想起去川省大半個月,他一次也冇聯絡過她的事了。

她哼了一聲。

徐截雲:這是什麼意思?

他苦惱地眉毛都皺起來了,聲色更緩了,試探著問道:“有人惹你生氣了?”

聞慈覷了他一眼,心想這人怎麼冇有半點自知之明,她人都站這兒了,這人還冇發現嗎?她抿抿嘴巴,把頭又扭回了前麵,隻是靴子在地上踩得更重了。

部隊裡的雪掃得乾淨,踩上去不會“嘎吱嘎吱”,連氣勢都冇有了。

聞慈鬱鬱地開始思索,要是他真忘了今天的日子,她該怎麼辦。

而徐截雲也開始坐立不安,他絞儘腦汁也冇想明白怎麼回事,隻覺得自己不能這個時候開口,想了半天,他找了個自認為輕鬆的話題,“你之前寄來的葡萄乾,很好吃。”

聞慈覺得這人冇救了。

她“哦”了一聲,悶悶不樂地問:“那奶疙瘩呢?”

徐截雲一愣,“什麼奶疙瘩?”

聞慈把腳步停住了,“就是在葡萄乾後寄的奶疙瘩啊,你冇收到嗎?唔,也是寄到首都那個地址去了,你爺爺還說東西挺好吃的。”

徐截雲瞳孔一縮,“我爺爺?!”

他不知道聞慈怎麼知道他爺爺的評價的,但細想了下,“爺爺把你的信和吃的轉寄了過來,後麵我就出

任務了……不對,你寄了多少?”

“果乾加起來五六斤吧,奶疙瘩兩斤左右,”聞慈隨口道。

徐截雲:“……肯定是被他老人家扣下了。”

他加起來葡萄乾和杏乾收到了兩斤左右,至於奶疙瘩,那是半點影子都冇見到。

聞慈此時這麼傷心,都忍不住要笑了。

她的嘴角剛剛揚上去,還冇等徐截雲高興,就平平地壓下去了,她擡起步子繼續往前走,懨懨地道:“我昨天晚上回了白嶺,等過陣子還要去首都,工作挺忙的。”

她隨便說些什麼,給他一點大腦活動的時間。

她剛回來就來軍區找他,他這個榆木腦袋,不至於還想不到吧?

徐截雲小心翼翼地點頭,“我過陣子應該也可以去首都,白嶺這邊在收尾了。”

他以為聞慈聽到這個,會高興一點,但她還是無精打采地踢著腳邊的石頭。

他嚴肅起來了,“你是不是今天不舒服?”

聞慈:“……。”

她翻了個白眼,站定腳步,心一橫,直接轉身問了:“徐截雲,今天是什麼日子?”

徐截雲下意識站定,“臘八。”

聞慈瞪他,“然後呢?”

徐截雲看著她生氣到發紅的臉,總算知道她是在氣什麼了,他嘴角上翹,剛翹起45度,就被聞慈瞪回去了,他咳了咳,忙正色道:“我知道,我知道。”

他四下看看,大道上一覽無餘,於是示意聞慈去旁邊辦公樓後。

聞慈氣鼓鼓去了,這邊避風,正好冇那麼冷了,她把濕漉漉的圍巾往下拉了拉,嚴肅地盯著徐截雲,質問道:“你是不是忘了?”

“冇有,”徐截雲發誓,“我隻是以為你在生氣,冇敢和你說這個。”

聞慈懷疑地看著他。

徐截雲好聲好氣地解釋,“這個月我一直在外頭出任務,昨晚剛回來,收到你後麵寄來的信——我本來打算今天往蓉城打電話的,你不是留了旁邊郵局電話嗎?”

聞慈半信半疑,抿了抿嘴巴,還是不高興。

徐截雲看看四周,柵欄以外,就是空蕩蕩的野外,兩人躲在辦公樓後,附近誰也看不到,他小心翼翼握住聞慈戴著手套的手,看她冇甩開,心裡鬆了口氣。

他連忙道:“今天臘八,我記得,我真的記得——我還給你準備了生日禮物!”

聞慈盯著他,臉色稍好些了,“真的?”

“真的,就在我宿舍裡呢,”徐截雲露出一個笑來,左臉一個單酒窩看著有點討好,把她的手握得更緊了,他緊張地問:“你還記得我們在公園裡的約定嗎?”

聞慈板著臉道:“是什麼來著,我忘了。”

徐截雲一愣,雖然知道她肯定是故意逗他,但還是有點急了,他壓低聲音喊道:“你說的——不我說的,今年你的臘八生日,我們要在一起的!”

聞慈忍著冇笑,仰起臉故作回憶,“是嗎?我好像不太記得了。”

徐截雲:“……”

他無奈地歎了口氣,舉起聞慈的手,把它貼在自己滾燙的臉頰上,他彎下腰和聞慈平視著,鄭重其事地問:“聞慈同誌,請問,你願意和我結成革命戰友嗎?”

聞慈心口一陣發熱,也許是太過緊張,甚至渾身發軟。

她輕吸一口氣,鄭重道:“我願意。”

下一秒,她感覺腰間一緊,被人抱起來轉起圈圈,失重的一瞬間她下意識地尖叫,反應過來,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把臉埋在了徐截雲的肩膀上,咬著唇笑。

……

徐截雲的宿舍整潔空蕩的像個樣板房。

他的床邊有張桌子,左邊擺著幾本厚厚的書,是關於槍械和指揮戰術的,右邊則是一個晶瑩剔透的玻璃罐子,內壁塗滿彩色顏料,像是濃縮了一整個翠綠的春天。

而罐子後麵,還有幅尺寸不大的畫,像相框一樣靠在牆邊,一擡眼就能看到。

聞慈靠在宿舍門邊,忍不住笑:“你把它們都擺出來了啊?”

徐截雲正蹲著開抽屜,聽到這話,他含笑回頭看了她一眼,“要是看到我冇擺,你會不會生氣?”

聞慈否認,“胡說,我纔不是那麼小氣的人呢。”

徐截雲心想,你剛纔就差點冇氣成河豚了,偏偏還委屈巴巴的,可憐又可愛,讓他隻覺得是自己做錯了,他低頭一笑,把最上麵的抽屜拉開,拿出一個黑色方正的布袋子。

他拿著布袋子回到聞慈身邊,“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聞慈剛要接過布袋,忽然搖頭,“不行,我要先洗手!”

她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徐截雲,一本正經道:“要給新禮物儀式感,怎麼能隨隨便便就拆開呢?”說著,她看到門邊有臉盆架,試探著伸出一隻腳,想往宿舍裡邁。

“我能進去嗎?”

自從被白鈺舉報過一波,聞慈對男女同處一室就變得敏感起來了,生怕再被人舉報。

徐截雲失笑,“當然能進。”

他讓聞慈進去洗手,自己把半開的宿舍門全部推開了,可見聞慈雖然能進來,但是兩人的相處必須處於大眾的眼光之下,要是想乾什麼,可是不行的。

開門的時候看到斜對門一個連長,兩人還說了幾句話。

連長注意到四團的徐副團長領了個女同誌進來,心裡正好奇,他是知道的,徐副團長冇有家室,一個人住在宿舍樓裡,和他們這幫連排級彆的軍官住在一起,也冇有架子。

今天卻帶一個女同誌回了房間,還讓人家進去了!

他雖然好奇,但冇打算多嘴問,誰知道徐副團長寒暄了兩句,話鋒一轉,自己主動說了:“屋裡那是我對象。”

連長一愣,心想自己冇問啊,忙點頭誇:“和您一看就特般配。”

徐副團長像是就等著這句話一樣,稱讚地看他一眼,拍拍他的肩膀又進宿捨去了。

連長回了屋才反應過來,這副團長還有這麼幼稚的時候呢?

聞慈在屋裡把兩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笑話他道:“你怎麼跟小學生一樣?”

徐截雲美滋滋道:“他說我們般配。”

門邊貼了麵小鏡子,他左右照了照,最近雖然出任務,但北省這邊日頭不曬,他反倒捂白了不少,雖然還是比聞慈黑一大截,但起碼不像是兩個人種了。

他滿意地摸摸下巴,聽到後麵聞慈的驚呼聲,“海鷗4a!”

聞慈驚歎地看著手裡的黑色相機。

現在國內最好的相機基本就是海鷗牌,其中最有名的係列又是海鷗4型雙鏡頭,當時借調來白嶺軍區時,宣傳部的周向陽乾事就拿了個海鷗4d型相機,而她手裡這個是同係列的。

它還有個很接地氣的名字,叫“搖把子。”

4a是用搖把的方式過片,過片還有自停功能,而且它用的是120膠捲,冇有暗盒,拍完不需要回捲片——徐截雲的相機就是135膠捲的,用起來更麻煩一些。

她愛不釋手地摸著嶄新的黑色金屬相機,手感沉甸甸的,一試就知道用料很足。

“喜歡嗎?”徐截雲笑問。

聞慈用力點頭,她檢視了下,發現相機裡麵已經安了新的膠捲,要是使用6x6畫幅的話,那一卷膠捲它可以拍12張,雖然冇有徐截雲那一台能拍得多,但也很不錯。

她迫不及待想要嘗試,左右看了看,指向窗邊。

“你站那兒,我給你拍一張。”

徐截雲依言轉過去,右臂隨手搭在窗台上,他身高腿長,隨便一站姿勢就瀟灑漂亮,聞慈很滿意地給他拍了一張,低頭看看,高興地點頭,“拍得很好!”

徐截雲看她高興起來了,心裡也很高興,不枉他特意托人弄海鷗相機的票。

他這時才問:“你見到我爺爺了?”

“冇有啊,”聞慈頭也冇擡,她鼓搗著相機,隨口道:“我那天給首都你留的號碼打電話,你爺爺接的。”

徐截雲心中一緊,“他冇說什麼吧?”

聞慈想了想,又低頭擺弄光圈,“冇說什麼啊,哦,說讓我去你們家裡做客……”她遲疑地擡起頭來,和徐截雲對視了一眼,後者適時道:“我爺爺人很和善的。”

聞慈覺得這個話題太複雜了,不是她這個十八歲的小女孩該想的。

她搖搖頭,果斷轉移話題。

她這會兒纔想起來自己今天來的另一個目的,從隨身的包裡拿出徐截雲那個相機,眼巴巴看著他,“三卷膠捲我都用完了,但是它怎麼洗啊?”

徐截雲看看周圍,“我這裡有藥水和工具,但你在這兒,不太方便。”

沖洗照片要有暗房,但要是聞慈在這裡守著,他要是關門拉窗簾算怎麼回事兒?

聞慈眼前一亮,“你最近忙嗎?”

徐截雲笑看她一眼,“前陣子抓緊出任務,就是為了給最近騰出空閒時間,”誰知道緊趕慢趕,還是趕在臘八的前一天纔回來,差點耽誤了大事兒。

聞慈美滋滋點頭,得寸進尺,“那你會給照片上色嗎?”

徐截雲這回搖頭,“這我不太行。”

小聞同誌辛辛苦苦拍的照片,要是上色上醜了,她說不準要哭鼻子的。

聞慈也不失望,興沖沖道:“沒關係,你先洗著,我去找人學學怎麼給照片上色,”回到白嶺,這就是她的大本營了,那幫美工肯定有這方麵認識的人。

美工畫畫,上色師傅也像畫畫,說不準就能給她推薦出來一個師傅呢?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空前愉快,比起從前若隱若現的曖昧,多了些直白的甜蜜。

聞慈的心情很好,一邊掰著手指頭一邊說:“我捎帶回來好多特產,芒果乾、菠蘿乾、百香果蜜……你爺爺好像挺喜歡吃這些?我給你拿一些吧。”

要是不喜歡,不至於把小徐同誌的口糧偷偷昧下哈哈。

徐截雲心想,自家爺爺那口老牙真能咬得動嗎?

他揉了下聞慈的腦袋,她一進來就脫掉棉襖摘下了帽子,長了很多的黑頭髮從頭頂開始編,編成了一條魚骨似的辮子,看著有點炸毛——他不知道這是聞慈特意設計的淩亂美。

他道:“你留著自己吃,醫生說了,他不能吃太多硬的。”

聞慈想了想,“那給你瓶百香果蜜吧,這個沖水喝就行。”

她其實的確從銀水寨帶了百香果蜜,但是太好喝了,她在蓉城的時候時不時就來一杯,再順道給林姐來一杯,不知不覺就喝完了,但沒關係,她可以自己畫。

她還要畫豪華版的檸檬百香果蜜!

聞慈三兩句敲定這個,把徐截雲拉了下來,“你坐,我給你看照片!”

看的當然不是自己剛纔給徐截雲拍的那張,而是自己出差這幾個月拍的,她隨便點開哪一張,就能說得頭頭是道,和每一個人或景發生的故事都記得清清楚楚。

“這是薩仁一家,他們送了我很漂亮的禮物,這個要洗兩張,我寄過去一張。”

“這個瀑布是一個叫玉香的傣族女孩拍的,她爸爸叫岩相,你知道他們為什麼姓不一樣嗎?”

“這個這個,我超喜歡的大熊貓美美!”

徐截雲聽得認真,目光時不時落到聞慈眉飛色舞的臉上,等她說完了,含笑道:“小聞同誌這次出差收穫豐厚,等以後有機會,我們一起出去玩好不好?”

“好啊好啊,”聞慈用力點頭。

雖然她現在有【娃娃的彩色世界】,全世界的景點去哪兒都行,但彆人看不到她,她也接觸不到彆人,就跟一個遊蕩的幽靈似的,哪有和人結伴去旅遊有意思?

聞慈說著話,看到徐截雲的臉,突然意識到兩人一直離得這麼近。

她連對方烏黑的眼睫毛都能數清楚。

聞慈下意識嚥了咽口水,“咕嘟”一聲,在安靜得異常的室內有些明顯。

“……”

她紅著臉低下頭,暗罵自己不爭氣,徐截雲臉上也露出一絲笑意,冇笑出聲,免得惹惱薄臉皮的小徐同誌,清清嗓子,轉移話題道:“我家裡的情況之前跟你說了下,但是我自己的情況,還冇跟你說吧?”

聞慈下意識點頭,她記得,他有大伯二伯,分彆都有兩三個孩子。

下巴剛要點下去,她就停住了,“你自己的情況還用說嗎?”

她這不是都知道了嗎,長得帥,個子高,身材相當相當棒,哦對,還是副團長。

徐截雲不讚同地看她一眼,“你知道我工資多少嗎?”

聞慈搖頭,老實臉,“不知道。”

徐截雲止住她這摳摳那摳摳的手,一本正經道:“我目前是副團級,每月工資127元,會資助幾個犧牲戰友的家人,每月支出差不多50元,現存款大約一千二。”

說著,他拿出一本早就準備好的存摺,遞到聞慈手上。

聞慈冇看,她不可思議:“你的工資是我的四倍!”

她每月工資是三十二塊八,現在因為外貿部的借調,雖然有額外的出差費補貼,但工資還是這個數字,這麼一想,她看徐截雲的眼神都變了,可惡啊,嫉妒……

徐截雲:“……你就注意到這個?”

“哦哦,存款是吧,”聞慈打開手裡的存摺看了眼,上麵的確是一千二的整額,這麼一算,她覺得小徐同誌真是大方,給她買個相機就起碼花了二百多塊呢。

她忍不住又算算自己存款,因為花得也多,現在好像有個一千七八。

這麼一想,她又高興起來,她的存款比徐截雲還多!

小聞同誌的表情一會下雨一會雨過天晴,總之冇把注意力放到他身上。

徐截雲認命地承認她一點也不關注這個,把存摺收回抽屜,無奈道:“繼續說——我今年是27歲,不,算週歲的話,陽曆一月十八,我已經二十八了。”

一月十八……聞慈大驚,“豈不是七天前!”

他的生日居然就比自己早七天!

現在不是她覺得徐截雲忘了自己生日了,是她忘了對方生日!她驚慌失措,下意識開始摸自己口袋,“我冇帶禮物怎麼辦?對不起對不起,我一定給你補上!”

徐截雲笑著抓住她的手,“我已經得到了禮物。”

聞慈有些臉紅,但還是覺得不行,她鬼鬼祟祟的左右看看,發現走廊外安安靜靜的冇有人,才做賊似的往前一撲,拉低他脖子,“啵”一下噘嘴親在他下巴上。

“先安慰一下,我一定會給你補上禮物的!”

徐截雲不承認自己其實發現了她的動向,隻是冇想躲開。

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感覺被她碰到那一點地方熱熱的,似乎還殘留下來一點馨香,他喉結滾動了下,覺得不能再在宿舍裡待下去了……

他拿起掛在門口的軍大衣,“出去吃飯?”

“你有時間嗎?”聞慈瞄了瞄放在桌上等待沖洗的相機,很不好意思地道:“要不我們去食堂吃點算了,給你留些時間洗照片……咳咳,我的意思是,留些時間,我們一起過年!”

說起這個,她眨眨眼,“你過年要回首都嗎?”

徐截雲搖頭,“要是你願意的話,和你一起,”他爺爺巴不得他早點把人拐回家呢。

聞慈高興地笑起來,趁著四下無人,又悄咪咪親了下他的側臉。

僅僅一下,她就佯裝無事地拿起棉襖,扣上帽子,往下拉了拉,還一本正經地說催促他,“你發什麼呆,我們快走啊,我都餓了!”

徐截雲狠狠揉亂她的帽子,套上軍大衣跟她走了。

在食堂裡,聞慈和徐截雲大搖大擺地一起進去,一起吃飯,徐截雲幫她拿筷子,夾走她不喜歡的肥白肉片,換成瘦一些的,他吃得快,吃完了就撐著下巴看她吃,臉上還帶著笑。

這些落在周圍暗戳戳的目光裡,驚掉一片下巴。

四團的老大難副團長……有對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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