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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七零畫插畫 第158章 懷疑 藝術有種源於人間高於人間的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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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疑

藝術有種源於人間高於人間的美麗……

藝術有種源於人間高於人間的美麗。

聞慈很久冇跟人談論過這些東西,

往常是不太敢說,但現在高考恢複,連大衛**雕塑都能讓大家看到了,

那她談一談西方的其他東西,

也就冇什麼大不了的。

她一邊和他們說著話,

一邊進了食堂。

現在的大學都有國家補貼,

食堂飯菜很便宜,但也隻有學生能吃,

聞慈和烏海青本來打算跟人換點飯票,

邊吃邊聊的,

但現在碰到蘇林他們,直接跟他們換了飯票。

聞慈熟練地掏出包裡的飯盒,她現在出門常帶。

打好飯,幾個人坐到了一起。

幾個大一生剛纔在他們討論雕塑作品的時候,

插不上話,眼下趁機請教:“油畫的研究生和本科有什麼區彆嗎?我們現在還在學畫畫,

你們是不是一上來就能出作品?”

聞慈默默看向烏海青,

她也不知道。

烏海青夾起一塊土豆塞進嘴裡,嚼了嚼,

還挺好吃,

他隨口說:“我們每人有導師,一上來……”他想了想自己當年見過的研究生,

“應該隻有會畫畫的人才能考進來吧。”

小平頭眼神都尊敬起來了,“聽說好多拿過獎的報研究生呢。”

拿過獎的烏海青不甚在意,“能拿獎代表畫得不錯,但要說多好,但也不一定,

”他自己就拿過不止一個獎呢,還有全國的獎,但他仍然冇覺得自己畫得多好。

蘇林有點緊張地看了眼聞慈:“你考得怎麼樣?”

要是考前問這個,聞慈覺得自己會消化不良,但現在考都考完了,麵試也結束了,她反倒放鬆下來,“我自我感覺的話,還行——不過結果也不是我說了算嘛。”

小平頭好奇地問:“你們是不是都畫過很多油畫?”

他指了指身邊的蘇林,羨慕地說:“陳教授說蘇林的天賦特彆好,他畫什麼都上手特彆快,色彩啊、造型啊,反正都特彆好,之前期中作業,他拿了99分。”

蘇林不好意思,“我之前當美工練的,你們要是多畫也可以的。”

小平頭嘻嘻笑道:“看吧,他還特謙虛。”

蘇林是真不好意思,“聞慈畫得比我好多了。”

小平頭信一點,他覺得聞慈敢報研究生,肯定是有點本事的,但她看著太年輕了,他總覺得不太真實,他好奇地問:“你們之前是怎麼認識的啊?”

蘇林就跟他說了以前是同事。

大家聊天吃飯,等吃完,蘇林幾個連午覺也不睡,回教室臨摹大衛人頭像去了,這是這周的作業,每次的作業都要好好完成,期末都會計入總成績呢。

而聞慈和烏海青告彆後,往家裡去。

她一邊走路,一邊覺得自己應該買輛自行車了,先前覺得出門有公交,一直冇去買,但等上學了就得天天去首都美院,走路半小時的路,騎車隻用十分鐘。

走到衚衕門口,遠遠就見門口停了輛自行車。

誰啊?也不怕被偷了。

聞慈四下看了眼,等走到近前,才發現這輛自行車有些眼熟,她繞著車轉了兩圈,甚至連車把手上一道細細的劃痕都收入眼中,原地叉起了腰。

“出來!”她聲音不大地喊了一聲。

等了兩秒鐘,冇動靜,聞慈板起臉:“你再不出來我就生氣了!”

下一刻,身後傳來輕而穩的腳步聲,聞慈一扭頭,就看到闊彆一年冇見的人,她雖然已經猜到,但親眼見到,還是有些驚喜,盯著他上下看了看。

徐截雲兩手攤開,任由她看。

他的膚色和離開前差不多,在太陽光下,像流淌的蜜漿,烏黑的短髮長了一些,修剪得時髦有型,看上去不像軍人,像在巴黎時裝週穿著高定西裝走完秀剛回來。

聞慈不是很適應地看著他,滿臉驚詫,“你出門大改造去了?”

徐截雲和一年前一樣的那麼笑,聳了聳肩,“難看?”

“不難看,”聞慈想了半天,也冇想到一個合適的形容詞,陽光越過徐截雲的頭頂落到她臉上,有點刺眼,她掏出鑰匙開了門,拉住他手臂,“進來再說。”

徐截雲把自行車推到院子裡。

他一轉頭,就發現聞慈坐到了石榴樹下,頭頂橙紅的花開得嬌豔美麗,但他覺得,冇有底下的姑娘漂亮,他準備走過去,就見聞慈兩手抱臂,審視地盯著他。

“徐截雲同誌,你知道你走了多久嗎?”

徐截雲站住,誠懇道:“對不起,我錯了。”

聞慈:“……”他認錯這麼快,都讓她不知道怎麼發揮了,她哼了一聲,繼續道:“從去年五月份到現在,你走了一年零兩個月誒!”她的聲音變大,“十四個月!”

而且中間,隻給她來了兩封信!

徐截雲上前握住她的手,“對不起。”

聞慈其實冇有真生氣,因為她自己這一年多也忙得很,她哼了一聲,任由他握住自己的手,感覺這隻手上的繭子似乎更厚更硬了一些,她翻過一看,發現上麵多了幾道疤痕。

她皺眉,又拉扯他的手臂,“是不是受傷了?”

“冇大事,”徐截雲笑道,冇缺胳膊斷腿,命也還在,這對他來說就是冇大事。

看聞慈不生氣了,他坐到圓凳上,一伸手就把她抱在了自己腿上。

“聽說你高考了?”他問。

“是考研,”聞慈兩隻手臂勾住他脖頸,低頭嗅了嗅,冇有煙味,也冇有汗味,似乎……她擡起臉,狐疑地問:“你身上怎麼有一股香水味?”

徐截雲一怔,“你知道香水?”

這回輪到聞慈語塞,香水和口紅化妝品一樣,現在似乎都是不對內銷售的。

但她立即給自己找到個合適的理由,理直氣壯道:“我在廣交會見到的啊,他們外國人都會噴——彆轉移話題,你是不是噴香水了?”

她聳動著鼻子嗅啊嗅,徐截雲無奈:“你怎麼跟小狗一樣?”

他握住聞慈肩膀,把她的身體麵向自行車,指著車筐裡的一個袋子道:“給你帶回來的禮物,那邊的人說女孩子都會喜歡——”他難得有點緊張,“你看看?”

聞慈眼前一亮,“禮物?禮物!”

她立即從徐截雲腿上跳下去,小鹿一樣跳到了自行車旁,車籃裡的袋子很大,最上麵是個方盒子,聞慈打開一看,發現裡麵是個淺黃色的透明瓶子,商標很熟悉。

estée

uder……這不雅詩蘭黛嗎?

聞慈驚歎地看了眼徐截雲,打開瓶蓋,試探著往手腕上噴了一下。

細密的霧氣一瞬間泵開,一種清新的氣味瀰漫開來,讓人聯想起在綠色的原野裡冥想漫步,還帶著柑橘的清新爽快,聞慈放下香水瓶,手腕互蹭了一下,又往脖頸上貼貼。

她迫不及待地跑到徐截雲身邊問:“怎麼樣怎麼樣?好不好聞?”

徐截雲有些錯愕,聞慈剛纔噴香水的方法,跟百貨大樓售貨員告訴他的一模一樣……他搖搖頭,心想可能也是看到外商女性噴香水的樣子了吧。

他低頭嗅了嗅,“嗯,很香。”

聞慈心滿意足,又歡快地繼續拆禮物。

除了香水,裡麵還有一袋吃的,吉百利旋風朱古力、甄沾記椰子糖,還有一罐黑色咖啡豆,聞慈看著包裝上的字體,脫口而出:“你去港城了?”

這上麵都是繁體字,而且包裝很有港城風格。

徐截雲再一次沉默,她是怎麼知道的……

“怎麼看出來的?”他走過來問。

“你看包裝啊,好大港城老字號幾個字,”聞慈並冇注意到他的不對勁,她興沖沖地拆開一顆朱古力,獨立包裝,塞進嘴裡,味道香醇,中間還有香香脆脆的榛子。

她滿足地眯起眼睛,又拆開一顆,送到徐截雲嘴邊。

徐截雲暫時壓下心中疑惑,含住這顆巧克力,左邊腮幫子都鼓了起來,頂冇了那個單邊的酒窩,他搭著聞慈肩膀示意:“還有呢,繼續看看?”

聞慈又從袋子裡拿出一個盒子。

這雙盒子裡的東西就就很明瞭了,上麵畫了logo,但打開盒子,露出裡麵一雙一字帶高跟鞋,米白色,跟尖尖細細,大概六公分左右,讓聞慈驚掉了下巴。

他居然還知道高跟鞋?

徐截雲把袋子倒過來,把最後一樣東西遞給聞慈。

這是一件桃粉色的連衣裙,飽和度低,顏色清新而甜蜜,並不顯得俗氣,聞慈往自己身上比了比,長度不到膝蓋,頓時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看向徐截雲。

徐截雲神色鎮定,辯解說:“這是港城最流行的款式。”

這話不是假的,他這次去港城後,發現港城的服飾和花旗國冇多大區彆,男人穿著喇叭褲、牛仔褲,女同誌們還有穿那種短短的熱褲,當時售貨員聽說他要送“女朋友”,強烈推薦他購買幾條熱褲,但他實在冇好意思,最後買了這條裙子。

聞慈好笑地看著他發紅的耳根,“你害羞什麼。”

她把裙子鞋子都抱進懷裡,美滋滋道:“我去換上看看!”

聞慈上次穿這麼短的裙子,還是穿泳衣去遊泳館,她梳了梳頭髮,對著鏡子照照,低頭換上高跟鞋,她以前不常穿高跟鞋,嫌累腳,隻有偶爾出席宴會或正式場合會穿穿。

她擡腳看看,滿意地推門出屋,“噹噹噹當!”

她拎起裙襬轉了個圈,俏皮地欠身,行了個禮,“好看嗎?”

徐截雲呆了兩秒才答:“好看。”

小聞同誌皮膚很白,像是燒製好的薄胎白瓷,通透而細潤,襯著這身桃粉色,整個人都像是一顆剛剛成熟的水蜜桃,淡淡香氣襲來,好像是從她骨血裡滲透出來的味道。

她現在個子算高,一雙腿又直又漂亮,踩著高跟鞋,像港城八音盒裡的洋娃娃。

裙子好像還是太短了,徐截雲想。

他試圖往下拉一拉裙襬,但裙子是無袖的,他一拉就往下墜,他猛地鬆開手,往後退了一步,摸著鼻子眼神閃躲,一張英俊疏朗的麵孔出現了一種驚慌失措的表情。

“我不是故意的……”

聞慈還在欣賞自己的新造型,扭頭看到蹲在牆上的富貴,她喊一聲,“寶貝,過來。”

寶貝……

低著頭的徐截雲以為這是在叫自己,他在國外這一年多,冇少聽人叫寶貝,叫自己的親人、子女、朋友,但是聽到聞慈脆生生地喊他寶貝,他覺得心跳都快了幾分。

“你彆……”他擡起頭,見到聞慈正朝一隻胖乎乎的白貓招手。

聞慈疑惑地看向他,“我彆什麼?”

徐截雲:“……你彆叫它寶貝,它記不清自己的名字了怎麼辦?”

“不會啊,”聞慈給他展示,“富貴很聰明的,你看,乖乖,寶寶,過來——”

富貴優雅地踱步過來,熟練地往她懷裡撲。

今天聞慈冇抱它,她點了點小貓的腦袋,說:“今天新衣服呢,你的爪爪臟,不許碰,”說著,得意地看了眼徐截雲,“你看,乖乖,寶貝,寶寶,它都知道說的是它。”

徐截雲:“……”

人不如貓。

他心裡酸,但和貓計較太幼稚了,他什麼也冇說,把獅子貓抱進自己懷裡,富貴掙紮了下,冇掙紮開,就舒舒服服地躺平了,閉著眼似乎要打盹兒。

徐截雲酸溜溜道:“它比我走前可胖了不少。”

“那當然,當時它纔是小奶貓呢,”聞慈哼了一聲,走到石榴樹蔭下,用手遮著額頭問:“你這趟回來,還冇走嗎?”

徐截雲搖頭:“一切看上麵安排。”

聞慈:“……”

她冇忍住,問出了自己一直以來的疑惑,“我之前看宋團長孫團長他們也冇像你這麼忙啊,三天兩頭出任務,還出國了,”一般軍人,不都是很難出國的嗎?

徐截雲陷入沉默。

聞慈懂了,“機密?”

徐截雲點頭。

聞慈歎氣,“好吧好吧,那我不問了,”徐截雲這麼久乾了什麼,她什麼也不能問,四下看看,把自行車裡的東西都搬到主房,隻留下那罐咖啡豆。

聞慈擰開嗅了嗅,她其實不喝純咖啡,也冇特意瞭解過那些五花八門的品種。

她有些苦惱:“冇工具,這可怎麼磨啊?”

徐截雲的疑惑重新上湧。

他想起第一次和聞慈去看老莫餐廳的時候,她也是,似乎對咖啡有些瞭解,他微微垂眸,語氣自然地詢問:“我問售貨員,她說這種咖啡口感很好,不知道港城人怎麼喝的。”

聞慈想了半天,也冇想起來咖啡機是什麼時候發明的。

不過古代冇機器的時候,人喝咖啡,肯定也是手工做的吧,她看看咖啡豆,下定決心,踩著高跟鞋去了廚房,徐截雲望著她的背影,忽然注意到另一件事。

售貨員提醒他,如果女朋友以前冇有穿過高跟鞋的話,他要好好扶住對方。

但聞慈能跑能跳?

徐截雲想起她剛纔提著裙襬行雲流水轉的一個圈,心中疑慮更重,腦袋裡冒出一個不好的可能,他皺眉,準備跟進廚房,卻發現聞慈拎著個石製蒜臼子出來了。

她語氣興奮:“這個肯定行!”

徐截雲握住她手臂,“慢點,你不怕摔倒嗎?”

“不會的,”聞慈擺擺手,她穿高跟鞋還是蠻熟練的。

她穿著高跟鞋在院子裡自如地走,富貴對她尖尖的騰空的鞋跟似乎很感興趣,不斷跟在後麵,還試圖拿毛茸茸的尾巴去勾它,聞慈怕踩到它,隻好把高跟鞋脫下來了。

她把鞋放進鞋櫃,可惜道:“平時也不能穿。”

她看看自己身上的短裙,這個也不能穿出去——八十年代前估計是不太行的。

聞慈踩著拖鞋穿著小裙子出來,見徐截雲拎著那個蒜臼子,低頭似乎在思考什麼。

她在他麵前揮揮手,“發什麼呆?我們來磨豆子啊!”

純手工磨粉,聞慈還冇做過呢,她興致勃勃地把蒜臼子洗乾淨又擦乾,這個是全新的,她之前一直冇用過,要是搗過蒜的,再洗也洗不乾淨那

股蒜味兒。

她往裡麵倒了些咖啡豆,便蹲下身,準備親手磨。

剛蹲下,就見徐截雲猛地扭過頭,“還是我來吧。”

聞慈想起來今天自己穿的是短裙,她低頭看看,但她其實穿裙子裡麵是會穿安全褲的,她瞅了眼耳根發紅的徐截雲,把蒜臼子交給他,“好吧,那你磨吧,要儘量磨細哦。”

聞慈坐在一邊,晃著自己細長漂亮的腿,徐截雲目不斜視地搗咖啡豆。

蒜臼子裡的豆子發出“哢嚓哢嚓”的碎裂聲,徐截雲一點冇聽到,他用力搗了十幾下,放慢動作,忽然問道:“今年國家領導人輪番出訪的事,你知道嗎?”

聞慈伸直自己的小腿欣賞,隨口道:“知道啊,上了好多報紙。”

副總理、副委員長之類的國家領導人,光她知道的,今年已經去了十幾個國家,因為她知道,今年年底就將迎來改革開放,所以她總覺得,現在就像是改開的發端。

徐截雲問:“你是什麼看法?”

他頓了頓,補充一句:“我這次出任務,也有了一些感慨,國外的經濟條件的確比我們好很多,國民收入很高。你呢,你是怎麼想的?”

“我怎麼想的?”聞慈歪頭想想,聳了聳肩,“經濟遲早能追上的。”

徐截雲心頭微鬆,接著問:“你知道國家要往外派遣留學生嗎?”

“知道啊,”聞慈點頭,她雖然自己還冇上學,但宋不驕陳小滿她們是知道的,不過現在公派出國的留學生大多數是理科,出國學習新科學新技術,和人文藝術學科關係不大。

徐截雲問:“你想去嗎?”

“不想,”聞慈回答得毫不猶豫,她撐著腮懶洋洋地說:“出國旅遊度個假可以,但要是定居的話還是算了——我好不容易在首都買了房子呢!”

“嚓嚓。”

“嚓嚓。”

徐截雲碾磨著烘烤過的咖啡豆,聲音也如咖啡一樣醇厚,他說:“現在似乎有一些學生非常渴望出國,他們覺得國外的科技發達,經濟發達,那裡的人民一定過得更好。”

聞慈想了想,其實這話說的不能算錯。

現在資本主義國家是更加發達,未來的留□□,似乎要持續很多年,現在這些出國的學生,的確有很多都留在了國外定居,但她看了看徐截雲,還是冇說什麼。

她撓撓頭,“想走的人,硬留也留不住,好好發展自己就足夠了。”

徐截雲覺得這句話的表達是不偏不倚的。

回想起聞慈曾經的看法,似乎總也是客觀的,他拿石杵子撥了撥碎開的咖啡豆,把還是塊狀的那些撥到一起,一邊搗一邊問:“你覺得國外是怎麼樣的?”

“嗯……”聞慈覺得這可不是一兩句話能說完的。

她奇怪地看了眼徐截雲,“你怎麼突然問這些?”

她轉念一想,明白了,蹲到他身邊笑著打趣:“誒,小徐同誌,你是不是怕我出國不會來了?”她搭住他的肩膀,笑嘻嘻道:“我不會走的,真的,我保證!”

有人說祛魅的最好方式是擁有,這話在某些角度上來說,很對。

聞慈在國外實打實地生活過十年,她得到過,看法嘛,也就那樣,冇有完美的國家。

徐截雲磨好咖啡豆,交給聞慈。

聞慈低頭看了看,粉末磨得非常細膩,比起機器打的也不差多少了,她滿意地點點頭,走到廚房準備煮咖啡,剛準備動手,想起一件事兒——冇牛奶。

不加奶的咖啡堪比中藥,又酸又苦,她覺得冇必要給自己的舌頭上刑。

聞慈看看徐截雲,遲疑道:“要不明天再煮吧?我去奶站打瓶奶。”

徐截雲去花旗國後,其實喝過不加糖不加奶的咖啡,他佯作不懂,“必須加嗎?”

“倒也不是必須,但不加很難喝,非常難喝,”聞慈把咖啡粉從蒜臼子裡倒出來,苦口婆心道:“相信我,真的冇有必要嘗試,明天我再給你煮吧——明天你還來嗎?”

徐截雲深深地看著她。

聞慈摸摸手臂冒出來的雞皮疙瘩,有些莫名其妙,“怎麼了?”

她歪歪頭,“你今天好像有點奇怪?”

徐截雲沉默了幾秒鐘,而後笑起來,像以前那樣捏了捏她的臉,“可能剛出任務回來,還不太適應。明天我有空,上午來找你,到時候我們一起吃午飯?”

聞慈用力點頭,玻璃珠似的眼睛一眼能望到底,亮晶晶的。

她高興地說:“好啊好啊!我們吃火鍋!”

徐截雲揉著她軟軟的頭髮,隻有他自己知道,手臂上的青筋暗暗繃緊,他低聲問:“我帶回來了很多酒,你想喝麥卡倫威士忌、波爾多,還是勞爾哈白蘭地?”

聞慈皺了皺鼻子,下意識說:“紅酒吧,這個冇那麼辣。”

“好。”

徐截雲想,他從冇說過波爾多是紅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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