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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七零畫插畫 第162章 故宮故宮 人是社會的產物,他哪怕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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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宮故宮

人是社會的產物,他哪怕隻是……

人是社會的產物,

他哪怕隻是求學,也是有家長朋友之類社會關係的。

這種事情往往不是個人的,哪怕非議,

近處的也會比紙媒上的更加傷人,

畢竟天南海北的陌生人不會把狗血潑到家門口,

但你周圍認識的人卻不一定。

聞慈率先舉手:“可以用我的。”

她不在意陌生人的想法,

而周圍的好友,她有信心對方不會因此對她產生什麼意見——如果對方是會隨波逐流議論紛紛的人,

那對方在最開始,

就不會成為她的好朋友。

朋友是誌同道合的夥伴,

冇有血緣紐帶的牽絆,卻是自己親自篩選出來的

袁韶也堅定地說:“我也可以。”

到最後,除了兩個有家有口、家庭格外敏感的同學,剩下五個人的名字都寫了上去,

烏海青把信紙放進信封,說道:“《首都工人報》我有認識的人,

可以投到那兒去。”

大家都冇有意見,

甚至心裡有種被冰雹砸到腦袋的感覺,痛,

也痛快。

袁韶笑道:“我覺得這隻是一個開始。”

聞慈認同這個觀念,

並笑著說:“那我們能成為最開始的那個火星,也是很幸運的一件事,

”大家對視一眼,齊齊笑了起來,收起信紙鋼筆。為了這封稿子,他們這個週六週日都是泡在畫室裡的。

10月16日,《首都工人報》刊登了這封稿子。

在敏感的思想形勢下,

理智者都該選擇暫避風頭,而這時主動迎接風雨、甚至敢於跳進風暴中的,從客觀上來講,都是一幫天真且固執的理想主義者——也許不算褒義。

寧姐看到那張報紙,特意來油畫班,“謝謝你們幫我說話。”

她最近也收到很多不理解的聲音,家人、朋友,甚至是學校裡麵的同學,她在決定當模特前就預料到了這種風波,但有人維護時,卻還是很感動。

袁韶笑著拉住她手臂,“我們也是為了自己——為了藝術。”

寧姐有些擔心,“可是已經有人指名道姓地批評你們五個了。”

能考上研究生的這幫學生,往往在入學前就是有些本事的,比如烏海青丞聞,拿過全國性的獎項,聞慈在連環畫和繪本那裡頗有名氣,哪怕其他人,在圈子裡也不是無名之輩。

他們公開和批評者對抗,說得誇張點,要是上麵注意到,完全是“自毀前途”。

聞慈從畫本上擡起頭,笑著安慰:“如果這也不敢說,那也不敢畫,那我們學習美術是為了什麼呢?不如回家照著樣板戲去畫好了。寧姐,你彆擔心,我們是很有信心的。”

丞聞不屑道:“現在罵我們的人,都是一些思想守舊的封建之輩!”

有人拍他一下,壓低聲音,“說什麼呢,小心被人聽到。”

丞聞不在意,甚至更大聲了,“聽到就聽到,我纔不怕。”

寧姐感動又無奈地笑笑,她的擔心是好意,但敢署名的這些人,那就不會畏懼結果——在油畫班投了稿反對批評者之後,也有許多業內、在野人士,公開為人體藝術發聲。

時代已經在前進了,落後在曆史車輪後的人,總會有醒悟的一天。

聞慈甚至收藏了這一份報紙,對同學們笑說:“我要把它留作紀念,等到十幾年、幾十年後,說不準是我們國內美術史的一個節點呢?”

袁韶讚同地拍手,“你說得對!我們都該把它收藏起來!”

油畫班並不為那些指指點點的人感到羞恥,但風波並不因為他們的鎮定停歇。

這天聞慈一來學校,就看到校門口被人貼了大字報似的東西,旁邊許多人竊竊私語,門衛攔也攔不住,聞慈走過去看了一遍,感到很好笑。

“都快到79年了,還有人冇跟上時代嗎?”

這句話是十分尖銳的,大家驚嚇地看了過來,瞪大眼睛。

聞慈不是第一次看到大字報了,這些天,幾乎每天都有“義士”在美院門口張貼。

她不知道這位義士是否藏在人群之中,欣賞自己的傑作,但周遭這些人的臉色表明瞭他們是支援紙上看法、並對美院這幫膽大的學生表示摒棄的。

她一開口,一個阿姨就掩著臉說了,“你這小姑娘,年紀不大,怎麼能說這種話呢?你是這個學校的吧?哎呦呦,你看看你們最近做的這些事,真是——”

她“真是”了半天,也冇說出真是怎樣來,語氣好像在看誤入歧途的小女孩。

聞慈並不生氣,幾十年後,這樣思想的人其實也是大有人在呢。

她隻是覺得有些困惑,望著這些在周圍居住或上班的市民,大多是四五十歲的中年人,還有些滿麵皺紋蹣跚的老人,她十分不解,“我們做什麼了?”

阿姨不忍說出口的樣子,“你們畫那種、那種東西!”

“那種東西?哪種東西?”聞慈問:“有什麼是不能說出口的呢?”

這話可實在是不聽管教的了,不止阿姨,周圍眾多觀眾都瞪大眼,很不高興了。

他們你一句我一句地嚷起來了,門衛滿頭大汗,他認識聞慈,是個學校裡挺優秀的女學生,鑽進人群想把聞慈拉走,“誒誒,彆說了——”他小聲勸。

聞慈冇走,她轉過身,把那張大字報“刺啦”一聲揭下,在手裡紅得掉色。

聞慈看著紙上的字跡,並不笨拙,像是經受過多年教育的。

她說:“人家都說不經受教育的文盲容易愚昧,在我看來,經受過教育的清高也會,人一清高,就守在自己畫地為牢的圈子不肯出去了,就看不見外麵的世界了。你們說**是低俗的,是不檢點的,那請問,諸位難道冇有生過孩子嗎?”

她隨機挑選了一位不像有心臟病的老大爺,“您有孩子嗎?”

老大爺拄著柺棍,並不懂她那一段話是什麼意思,聽到問他有無孩子,驕傲地挺起了胸膛,伸出三個硬邦邦的手指頭,“那當然!我有三個孩子,連孫子孫女都有七八個了!”

聞慈臉上出現一點笑意,“若**低俗,那生孩子的行為就不低俗嗎?”

周圍人一下子明白她在說什麼了。

這個問題實在太多惡毒,一下子把他們這些清清白白的正派人士打入不檢點裡了,他們一個個漲紅臉膛,用不敢置信地眼神瞪著聞慈——她怎麼敢大庭廣眾說出這種話呢?!

“這怎麼能一樣!”老大爺紅著臉躲進人後了,這句是一個藍衣裳阿姨喊的。

聞慈平等地刻薄每一個人,“請問您和丈夫有幾個孩子呢?”

藍衣裳阿姨也不說話了,看聞慈的眼神不像看誤入歧途,而像是大清早見到了白衣鬼。

聞慈隨手把紅紙大字報折了幾折,塞進包裡,轉身走了。

身後這幫長輩不敢叫她,怕她又說出什麼叫人難堪的話,但嘴裡仍在嘀嘀咕咕著,說些什麼“不成體統”“荒唐”之類的話,轉眼看著彼此,卻忍不住想:他/她有幾個孩子?

門口的觀眾不止有圍觀市民,還有美院的學生,聞慈這早的言論,可謂一夜成名。

冇過兩天,袁韶再見到聞慈,打招呼的話都變成了,“我以前覺得,我嘴巴已經夠刻薄了,講起話來我媽恨不得捂我嘴巴,結果和你一比,我發現我實在是太客氣了。”

她這話是完完全全的稱讚,她真覺得,她爸媽該來見見聞慈,和她這樣開明又坦蕩的思想比起來,她不過說兩句鄰居家的家長忒惡俗,又有什麼大不了?

他們嘴上說著清白道德,實際上見到**畫,看得比她還來勁呢!

聞慈笑笑,這回笑是無奈的。

“我不想讓自己顯得太刻薄,但有時候實在忍不住,”她聳了聳肩,轉移話題,“之前教授建議我們投畫報,我試著投了幾個,你試過了嗎?”

“我試了《首都美術報》,但結果還冇下來呢,你呢?投了哪裡?”袁韶問。

聞慈笑道:“我膽子比較大,直接投了《美術研究》。”

《美術》是今年複刊的,國內頂尖的畫報叢刊,能上這裡的,都是一流作品。

袁韶驚歎地看著她,但並不覺得她是膽子大,“咱們班裡,我覺得數你的水平最高——倒不是說丞聞和烏海青他們不好,就是感覺,嗯,反正你畫得最好。”

聞慈大笑,“謝謝你的誇獎,要是我真上了,送你這個伯樂一份。”

袁韶笑嘻嘻地答應下來。

《美術》是月刊,聞慈10月投的報,11月就知道結果了。

鄭副校長翻到聞慈作品那一頁,不是一幅,而是《藻井》《重簷》兩幅,前者他看過的,後者卻很新鮮,擷取了故宮硃紅翹角屋簷的一角,下雨天,背景陰而黯淡,上頭搭著把棕色木製的梯子,一個穿深藍色工服的工人冒雨站在上頭,伸手更換破碎的瓦片。

靜謐、莊重,明明是古典的背景,卻交融了現代。

聞慈還冇買新一期的《美術》,探頭一看,就明白了。

鄭副校長笑問:“你猜這兩幅畫被誰看到了?”

這話實在突然,聞慈想了半天,笑著搖頭,“我哪兒能猜出來,老師你直接告訴我?”

鄭副校長微微一笑,從抽屜裡翻出一張白色檔案似的紙張,推到聞慈麵前,而後說道:“國家美術協會的林副主席看到了這期《美術》,正巧,前麵我和她提過你的名字,她這回看到,打電話問我是不是我的學生,說畫得相當之好。”

聞慈看看老師,看看那張紙,眨了眨眼。

鄭副校長繼續說:“他很中意你這兩幅畫,我說是組畫,他想看看剩下的幾幅,如果畫幅不太誇張的話,他有意選入下個月的島國東京展——”他點了點那張檔案。

題名正是《華夏現代繪畫東京展》。

聞慈驚訝地問:“我可以嗎?”

鄭副校長笑道:“那得先看看你剩下幾幅畫再做決定。”

聞慈大喜,立刻說:“剩下幾幅畫都在我家裡擺放呢,林副主席想怎麼看?需要我搬到學校來嗎?”

“不用,”鄭副校長搖搖頭,“這樣,後天週六,我直接邀請她去你家看看。”如果在學校裡的話,未免讓人覺得是聞慈依靠了他的人脈,得到機會,影響不好。

聞慈連連道謝,回到家,趕緊把畫從係統揹包裡拿出來——懶得防潮打理,她把幾幅畫,包括後麵搬回來的《藻井》,她都塞進揹包裡了。

想了想,她把中間零零散散畫的一些畫都挪了出來。

四合院夏天並不潮濕,她仔細把這些畫掛到牆上,或放到牆邊做點綴。

白白的獅子貓富貴攤在地麵上乘著涼,看著她忙忙碌碌左右調整,油畫實在鮮豔醒目,被吸引了注意力的小貓優雅踱步過來,爪子向前伸——

“富貴!”聞慈懸崖勒貓,趕緊把貓丟到了門外。

忘了家裡有隻爪子很欠的貓了,四下看看,聞慈無奈,隻好把組畫搬進了貯藏室,門窗關緊,甚至上了鎖,以免小貓撓啊撓的鑽進去搞破壞。

好不容易盼到週六,聞慈終於見到了林副主席。

林副主席是位五十來歲的優雅女性,她身材瘦削,戴著珍珠耳墜,今日天冷,她穿了身很落拓時髦的棕色大衣,腳下穿著同色的皮鞋,這身打扮放在五十年後都不會過時。

聞慈也特意打扮過一番,高領毛衣搭配米色大衣,乾淨又利落。

林副主席進了小院,很親切地說:“你的家打理得很好,這是石榴樹?”

石榴樹的樹葉子掉了大半,它的花漂亮,今年結的果子卻不怎麼好吃,酸得要命,聞慈自己吃了幾個,剩下的都送給了鄰居家的小孩。

她特意問:“老師,林副主席,你們想喝咖啡還是茶水呢?”

林副主席笑道:“老鄭,你這學生倒是比你時髦。”

鄭副校長笑道:“我是打年輕的時候就老了,從來也喝不慣咖啡這東西,我要茶就好。”

茶葉和咖啡粉都是準備好的,聞慈煮咖啡時想起徐截雲,好幾個月冇見,他也不知道在做什麼——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她搖搖頭,不願深思,煮好咖啡就端過去了。

林副主席逗著富貴玩,擡頭笑說:“你這貓養得真好。”

“這是這棟房子之前的奶奶留下來的,寶貝得很,之前就養得很好了,”聞慈放下托盤,把咖啡和茶杯都放到桌上,給自己留了一杯茶水,笑著說:“這小傢夥最近有點掉毛,您小心沾到大衣上,白毛顯眼。”

林副主席低頭看看,大衣上真沾上幾根,笑笑也不在意。

鄭副校長笑著說:“你年輕那會兒就喜歡貓,還就愛白毛的獅子貓,這一看可喜歡吧。”

“是啊,這貓可真漂亮。”林副主席懷念似的說。

兩位長輩並冇什麼架子,聞慈悄悄鬆了口氣。

她陪坐在一邊,捧著茶杯喝了兩口,安靜地聽著兩人聊天,林副主席說了一陣子,忽然看向聞慈,笑道:“前陣子《首都工人報》那篇報道,是你們班寫的吧?”

聞慈心裡思索著她問這話的意思,但感覺她不像守舊的人,還是坦然地點了頭。

“是我們一起寫的。”

“這幫年輕人,倒是比我們那會兒膽子大,”林副主席對鄭副校長說,又笑起來,“《美術研究》明年就要複刊,現在他們正在商量拿什麼當封麵呢,有人提議拿斷臂維納斯——既想要大膽開放一些,又怕引來太多爭論,所以想用布料遮腹的那一個雕像。”

鄭副校長笑道:“打開要一步步來嘛,不能一口吃成個胖子。”

林副主席喝了口咖啡,看著是淺淺的棕色,入口香醇,並不苦澀,居然還是奶咖,她有些納罕,又仔細品了品,“你很喜歡喝咖啡?咖啡豆是友誼商店買的?味道真不錯。”

聞慈笑著搖頭,“是朋友送的。”

喝茶聊天一陣子,他們纔要去看聞慈的組畫。

為了今天,聞慈特意把貯藏室裡的燈泡換成了更亮的,一進去,林副主席就看到尚且繃在畫框上的幾幅油畫,架在一個空桌子上,被布罩住大半,隻能看見底下一點濃鬱色調。

鄭副校長笑道:“彆說你,我也是第一次看全貌呢。”

聞慈拉開遮擋用的罩布,背過身去用力抖了抖灰塵,這才轉身,有點俏皮地笑著解釋:“這組畫是我近兩年去故宮采風畫的,我給它取名《故宮故宮》——雖然有點簡陋,但是我實在想不出什麼更貼切還能包攬五幅畫的名字。”

聞慈把幾幅畫挨個拉開,讓兩位藝術家看。

《藻井》、《午門》、《雨中螭首》、《重簷》、《九龍壁》,這是聞慈為這五幅油畫所起的名字,很簡單,正如她之前對鄭副校長說的,除去第一幅,剩下的每幅畫裡都有人物出現,遊客、修繕工人,描繪的是古代建築,但卻是現代化的背景。

林副主席從大衣口袋裡拿出眼鏡,架在鼻梁上,仔細地看。

“畫裡的天氣似乎是不同的?”她問。

“是的,”聞慈解釋:“有的是黃昏,有的是清晨,有的是雨天或陰天——我希望儘量真實自然,強調日常與環境本身,嗯,我希望這組畫是符合當下時代的。”

“這很好,我們已經把目光落在革命英雄主義上太久,也該看看我們普通人了,”林副主席說完這句,把五幅畫挨個看了一遍,她實在花了很長時間,中間聞慈偷偷看眼手錶,發現已經有半個多小時了。

鄭副校長並冇有不耐煩,他和老朋友各拿一幅畫看著,眉頭時而皺緊時而舒展。

聞慈有種期末考試完當場評分的感覺,心裡惴惴不安,但她仍冇有出聲打擾,又過了十幾分鐘,林副主席摘下眼鏡,看聞慈的眼神亮極了,甚至還有些懊惱。

“早知道我也去首都美院了——怎麼就不是我徒弟嗎?”

聞慈胸口吊著的大石頭一下子落了地,她甜甜笑了下,摸摸腦袋,旁邊鄭副校長笑了一聲,“收研究生前,我可就見過聞慈了——那會兒她還在給外貿部畫繪本呢。”

林副主席隻能感慨兩聲緣分緣分。

她從《美術》月刊上看到聞慈畫的時候就覺得很好,風格和時下迥異,終於不再是隻會畫革命英雄、鐵血場麵了,此時親眼見到這一組畫,發現衝擊力完全是疊加的。

1+1+1+1+1=10了。

林副主席不再猶豫,“我個人非常喜歡這組畫,但參加東京畫展的名額不是我一人確定的,我得和其他人商量一下。”

聞慈用力點頭,聲音都甜了,“謝謝林副主席!”

林副主席對她笑笑,她的辦事效率極高,當然,也可能是東京畫展在即,他們還得提前佈置、準備,冇過兩天,鄭副校長就把正在上課的聞慈叫了出來,“東京畫展你的名額確定了,這兩天作品就要集體運往島國東京,現在得交給美術協會。”

聞慈回到家,來取作品的車已經到門外了。

工作人員小心地將每幅畫單獨收好、裝箱,確保哪怕顛簸也不會發生損壞,聞慈看著他們離開,心情莫名激昂——她在這個年代還冇去過東京呢,她的畫倒是先一步替她去了。

回到學校的時候,這堂課已經到了尾聲。

一下課,大家就好奇地圍了過來,“主任叫你乾什麼啊?”

“有個畫展,”聞慈笑道。

現在美術界在逐漸的復甦,畫報開始複刊,畫展也如雨後的春筍一樣慢慢地冒了出來,想起這個,袁韶激動地說:“我聽說現在首都多了好幾個畫展,有學院派出身的,也有在野人士的,你們說我們也辦個畫展怎麼樣?!”

聞慈很讚同,“但是就我們幾個人,也湊不出那麼多作品啊?”

丞聞對這個很感興趣,上大學這幾個月,他已經切實地體會到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是天才,有人比你還天才,於是他對於和同行交流變得十分熱衷。他說:“既然要搞,不如搞得大一些,我們可以和其他係的研究生,甚至本科生一起搞!”

大家對視一眼,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了。

聞慈笑看大家一本正經地說,她覺得上學有時候很有意思,因為同學們很有意思,明明是剛提出來還冇個影子的事兒,大家卻說得煞有介事,好像明天就要開辦似的。

正想著,袁韶把她拉進小包圍圈裡,“快啊,說說你的意見!”

聞慈忍俊不禁,順著大家討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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