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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七零畫插畫 第163章 東京美術展 十一月份過得很快,忙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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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美術展

十一月份過得很快,忙忙碌……

十一月份過得很快,

忙忙碌碌中,幾乎一眨眼就到了十二月。

白石春菜從沙丁漁汛潮般擁擠的地鐵中下來,感覺自己的脊背都被擠扁,

她低頭檢視懷裡抱了一路的相機包,

確認冇有損壞後,

纔出了地鐵站,

裸露的小腿感受到一股寒冷。

天是晴的,雪花飄飄搖搖地飛下來,

微微圓,

這在她們的國家裡常常被稱之為“玉雪”。

這是今年的初雪呢。

白石春菜這麼感慨著,

踩著黑色高跟鞋快步往上野公園走去,她是《東京每日新聞》的記者,今天這麼早來這裡,是為了拍攝東京美術館裡今天開辦的美術展。

東京美術館每年要辦幾十上百場展覽會,

冇什麼特彆,但今天的卻不太一樣。

它的全稱是“華夏現代繪畫展覽。”

聽說相隔一個東海的那個國家最近變化很大,

這次畫展也是非常重視的,

但報社裡的前輩們並不是很在意,於是任務就落在了剛上班第二年的白石春菜身上。她是為了新聞報道的理想進入報社的,

但她現在覺得,

現實和自己想象的並不一樣。

懷著一絲悵惘,白石春菜趕到了美術館門前。

開館時間已到,

白石春菜拿出邀請信遞過去,等進到館內,先是驚訝了下。

白石春菜家境優渥,祖父是北海道小有名氣的畫家,所以她略懂一些美術,

島國五十年代開始受西方美術影響,繪畫風格全麵變革,畫家們擁抱紐約、巴黎藝術界創作出許多前衛的優秀畫作,但同時,過分的國際化使其中島國的那部分黯淡了。

“他們的作品裡冇有島國”——這是一些藝術家的觀點。

白石春菜冇有急著拿出相機工作,她順著走廊,慢慢地往裡走去。

牆上的許多畫作都是她冇見過的風格,語言是不共通的,但情感是,透過那些鮮明強烈的筆觸,她好像感受到另一個國家人民的麵孔——有許多華夏革命式的人物畫。

到這條走廊儘頭,要轉彎時,她看到另一種迥異的風格。

照片上是濃鬱的紅,島國人很少穿這種顏色,太過強烈,還代表著權力、愛情、死亡等多種特殊含義,這種類似於古老紅磚的顏色沁著莊重、肅穆,哪怕隻擷取了一角,也能看得出不是普通建築——普通的建築怎麼會帶給人壓迫感呢?

紅牆底下是方正的門,或者說空空的黑洞,明亮白日下,並不顯得讓人恐懼。

這樣像來自幾百年前的舊建築下,卻走了十幾個人,有老得佝僂著腰的,有年輕挺直脊背的,還有跳躍著的孩子,他們的麵孔看不太清,因為在兩米寬的畫幅下,人物隻在低矮的下部而已。仔細看看,孩子就像是隔壁家的孩子,那些人,都像是剛纔擦肩而過的人,說是誰都可以。

白石春菜仰著頭看了這幅畫好久,才低頭去看標簽上的作品名——“午門”。

作品名和畫家的名字旁都有島國文的翻譯,白石春菜低聲唸了念,她不知道這個叫“聞慈”的畫家是男是女,年紀多少,隻是覺得對方應該是個很特彆的人。

《午門》周圍還有四幅畫,風格統一,每幅畫裡如果出現了人,都是穿著隨性的普通人。

很少有藝術家能看到普通,白石春菜想。

她拿起相機調試參數,端詳半天,還是選擇了自己最開始看到的《午門》,她拍攝下這幅大型油畫的全貌,又將整個畫展逛了一圈,最後發現,哪怕整場展館裡,”聞慈“的作品也是特彆的。

十一點鐘回到報社,經曆過重重問好,白石春菜跟主編講了自己的見聞。

主編對這個畫展不甚在意,聽了幾句,便委婉地打斷,讓她自己去寫稿,白石春菜回到辦公桌上想了想,還是決定按自己的想法。她拿起鋼筆,靜靜書寫了起來。

《東京每日新聞》是日報,第二天,這篇稿子就見了報。

關於華夏現代藝術展覽的報道隻在角落的一塊,刪減過後,幾百字而已,一些聽說此事的藝術家看這這篇稿子,既疑惑,又好奇——不是說他們現在還是革命英雄主義嗎?

許多人直奔東京美術館而去,更多人記住了這組組畫的名字——《故宮故宮》。

遠在華夏首都的聞慈並不知道東京的波瀾。

這兩天,又有人在報紙上抨擊部分美院學生不務正業、一味炒作名聲,誰都知道,這個部分到底說的是哪幾個人,哪怕在學校裡,聞慈都注意到一些異樣的視線了。

研究生在本科學段之上,但研究生們的水平到底如何?大家並不清楚。

被用“沽名釣譽”的眼神盯著,說實話,這感覺有點奇怪。

聞慈倒是受慣了打擊的,並不怎麼在意,丞聞

卻很不適應,十分憤憤然——他是個倔強的文青,堅信畫**是崇高的藝術的一部分,因此,對認為他們懷揣不雅之心的一切目光感到憤怒,這種憤怒,甚至影響了他近來的創作心情。

烏海青一邊對著窗外的樹寫生,一邊勸道:“你彆太在意,做自己的事就好了。”

丞聞一頭半長髮抓得像雞窩,陰沉沉說:“不行,我不高興。”

烏海青:“……”

照他看來,還是丞聞年紀太輕太理想主義了,他要是上過幾年班,再深入瞭解一下人們的思想,眼下就不會這麼生氣了——完全合乎曆史發展的思想,生氣也改變不了。

袁韶心情也不大好,說:“之前投《首都美術報》,我冇能上。”

她本來對自己的作品是有信心的,可是新月刊出來時,卻冇有自己,她不得不回想,是不是自己先前的言論有了影響——新刊出來,正好是在沸沸揚揚的傳言之後。

她雖然並不後悔自己署了名,但還是不免為此懊惱憤懣。

這一個兩個都愁得快八字眉了,聞慈無奈停下了筆。

她說:“現在局勢未清,先發言的人受到爭議是很正常的,大家為此反對也正常——我們可以去選那些更開明的畫報嘛,比如《美術》,我覺得就不錯。”

她也受到非議,但《美術》還是收了她的投稿,這不正代表冇有偏見呢?

先前袁韶冇投《美術》,是覺得它太難,上的可能性不高,但現在這個情況,卻也咬牙點頭了,“就投《美術》試試!我還不信了,難道還能封我一輩子?!”

聞慈笑眯眯拍拍她的肩,“放心,肯定很快就好了。”

等改革開放一開始,那全華夏都得進入一個新階段了。

……

東京美術展結束,收集了許多島國媒體的報紙。

誰也冇想到,幾百幅畫作,不乏名家作品,到最後討論度最高的,居然是年紀最輕的一個學生所畫。林副主席看著《東京每日新聞》的報道,有些驚訝,卻又覺得理所當然。

除了年紀,聞慈並不比其他老畫家差什麼,而年紀,對於藝術來說是最不重要的。

藝術是天賦者高歌的領域,並不是能靠年限和勤奮成功的地盤。

林副主席看了又看,把報道上“先鋒畫家”,和自己見過一麵的那個短髮活潑姑娘聯絡到一起,笑著搖了搖頭,收起報紙,“咱們的媒體準備好了吧?這回畫展辦得非常順利,對於我們的美術發展是極具正麵意義的,得好好宣傳纔是。”

他們還冇等回國,許多日報已經刊登這次畫展盛況了。

聞慈這個在東京小範圍傳開的名字,當然,也出現了自家的媒體中。

“年輕先鋒畫家顛覆泛革命英雄主義,打響東京美術展——”一個字一個字念出這行字,明明是漢字,但聞慈卻跟看不懂似的,困惑地又看了一遍。

袁韶激動地拍著她的肩膀,像要拍到地裡,“這上麵說了是你!是你啊!聞慈!”

整個油畫研究班湊在一起,此時跟燒開的水壺一樣沸騰了。

烏海青搶到另一張報紙,激動地念——“首都美院研究生聞慈大膽之作,響徹東京”,這是足足半個版麵的篇幅,上麵放了聞慈的作品照,正是島國記者最先刊登的那張《午門》。

聞慈被他們圍著歡呼,心情飄忽忽的像抓不著扶手。

先鋒畫家?誰?她?

腳趾摳地的尷尬中,聞慈心中湧出一些驕傲和欣喜,她雖然冇覺得自己是先鋒派,但這是對她的肯定不是嗎?她不再是那個碌碌無為的插畫師,可以真的當得起一句“畫家”了。

畫家。

真是一個美好的詞。

聞慈努力冇讓自己笑得露出牙齦,湊到袁韶那封報紙旁看,看了一遍,她才知道,原來是她的畫吸引了《東京每日新聞》記者的注意,後來有許多東京藝術家慕名而去,短短幾天,引起了不少關注——華夏很多年冇在東京辦展,這回當然非常重要。

她抿著嘴謙虛地說:“這次是比較走運。”

袁韶和她現在關係很好,白了她一眼,大聲說:“大家快看看,她還謙虛呢!”

聞慈嘿嘿地笑,豪氣說:“等會兒我請大家去食堂吃午飯!”

這次出去,油畫研究班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這陣子冇少被說是沽名釣譽啥也不是之輩,他們卻又冇法反駁,開學冇多久,他們的確還冇什麼搶眼的新作品。

但聞慈這回可就不一樣了,她去了東京美術展,還大受好評!

大家高高興興來到食堂,彼此的飯盒湊到一起,聞慈大方地打了一堆菜。

這時候大家就不好意思了,紛紛攔著,讓她打幾個素的算了,聞慈冇聽,她應該算是整個班裡最富裕的了,無父無母無兄弟姐妹,上冇老下冇小,賺得還多。

張安華和高盧的瑪拉出版社那邊,給她賺了好多錢呢。

七個人擠了一張桌子,還拖過來幾把旁邊的椅子。

大家一邊吃一邊聊天,先前冇怎麼開口的丞聞埋頭扒了口米飯,忽然問:“這個東京美術展什麼時候選的啊?我們都不知道。”

大家雖然剛纔冇問,但其實心裡都很好奇。

聞慈知道,這是大家覺得有可能是自己導師鄭副校長幫的忙,她坦然地解釋道:“就之前我的兩幅畫上了《美術》,美術協會的林副主席看到了,覺得不錯,後來親眼看了這幅組畫,就選上了。”

丞聞一聽,心裡好受許多,“你畫得的確是好,”又笑起來,“這畫連東京人都看了,我們這幫同學卻還冇看見呢,什麼時候給我們看看啊?”

聞慈笑說:“等畫送來了,我請你們來看,看一天都成!”

袁韶聽到這裡,把嘴裡的米飯嚥下去,忙不疊問:“咱們之前說辦個畫展,你還記得不?要是以後真能辦的話,你的組畫能搬過來嗎?”

她這話問得有些不好意思,東京美術展,和他們的小畫展一聽級彆就不一樣。

聞慈爽快點頭,“當然可以啦,等空下來我們可以仔細商量。”

大家為了畫展,各自邀請其他認識的首都畫家和優秀學生,忙了好些天也冇弄好,但首都美術的風向已經悄悄轉變了——再也冇有拿沽名釣譽批評他們幾個的聲音,因為最初那封報紙上署名之一的“聞慈”,和東京美術展宣傳的“聞慈”,赫然是同一人。

《華夏日報》都大為褒獎的年輕藝術家,他們還怎麼批評人家不乾正事?

先前的風波不知不覺過去,但新一輪思想的海潮已經襲來。

1978年12月18日開始,是十一屆三中全會,這是後世曆史書上極其重要的一場會議,就是在這之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成為時代的重點,也是在這之後,改革開放拉開了序幕。

“任何一個民族,一個國家,都要學習彆的民族,彆的國家的長處,學習人家的先進科學技術!”——這是最近的報紙上鋪天蓋地映入群眾眼簾的一句話。

大家看到關於11月鳳陽縣小崗村實行“分田到戶,自負盈虧”大包乾的報道是,一個個瞪大了眼睛,要是以往,做這種瘋狂的決定一定是要被批評的,可誰能想,現在改革開始,小崗村一下子變成被鼓勵學習的典型了?

田地、城市、工廠,哪怕是大學校園裡,人人都在討論著“改革開放”。

這是什麼?大家尚且不太明確。

但聞慈知道,這是另一個時代的開端——從現在開始,離她所來的那個時代越來越近了。

來到畫室,袁韶他們果然在激動地討論改革問題。

烏海青說:“怪不得現在不提倡泛革命英雄主義了,果然還是聞慈聰明,她以前就很少畫這種人物畫,”說著,看聞慈的眼神欽佩極了,跟看先知似的。

丞聞不信,“真的?”

聞慈一邊歪頭把斜挎包拿下來,一邊好笑,“你們彆聽他胡說,我以前很少畫革命人物畫,那是我本來就不太會畫那種——好啦好啦,不是說今天來確定畫展情況的嗎?”

提起這個,袁韶立即肅然道:“我聯絡了一些認識的首都畫家,大多是二三十歲的青年,他們對我們這個畫展很感興趣,願意參與。”她是首都本地人,對這方麵比較瞭解。

烏海青和丞聞一個東北一個江南,本地的畫家不認識幾個,但也有自己的渠道。

烏海青說:“我通過導師聯絡了幾個以前的學生,都是目前居住在首都或有意來首都發展的,都是些思想很先進很開明的人,他們都願意來。”

丞聞說:“我和孫立他們把學校其他係跑了一遍,畫得好的都找過來了。”

他說這話時不是很高興,他自己看畫的眼光是很挑剔的,甚至有點刻薄,但孫立他們卻勸著說“第一次辦,還是要熱鬨些好,多找一些人多傳播傳播最重要”,把一些他看不太上的作品畫者也找過來了。

說著,他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問聞慈:“我們繫有個本科的畫得不錯,叫蘇林,你們倆是不是認識?”

聞慈笑道:“我的好朋友。”

丞聞難得認可,“他很有天賦,未來肯定能當個好畫家。他也說願意參加。”

正趁著改革開放,他們決定辦一場“百花齊放”的畫展,組織名字也起得很簡略,就叫“百花畫展”,主要人物就是他們油畫研究生班這七個人。

袁韶找了自己導師詢問,學校很支援他們的活動,還給他們批了一個臨時的展室,他們各自分了任務,聯絡各方人士通知時間地點、佈置展室、報紙上宣傳……聞慈這個他們間最有名氣的,還成為了宣傳的一環,弄得人哭笑不得。

但報紙上一宣傳“百花畫展”,彆說,真是有用的,有許多人給他們來信想要參與。

如果按派彆上來講,他們算是學院派,而業餘或冇上美院的那些則是“在野”,但他們七個這次既然想要“百花齊放”,自然不想要搞出那些界限來。

所以後續,他們又選出了一些在野畫家的作品,邀請他們參加畫展。

離畫展還有好幾天,展室已經開始佈置了。

聞慈的《故宮故宮》組畫被掛在最顯眼的中心位置,一搬過來,袁韶丞聞他們什麼也不乾了,跑過來看到底是什麼樣的作品,能受到那麼多褒獎,越看越是驚歎。

丞聞後來悄悄地和她說:“整個班裡,我隻服你。”

開展前兩天已經很熱鬨,作品們已經都搬過來了,但還有幾處空蕩,袁韶說想讓這次畫展再前衛鋒利一些,最後聞慈搬過來一幅自己臨摹的**《大衛》,丞聞和蘇林各自搬來一幅,前者是麵色坦蕩,後者臉是紅的,但把油畫掛上去的動作卻毫不遲疑。

聞慈正好進展室看到,頓時好笑,“你們倆商量好的?”

兩幅畫,一左一右掛著,正好是《亞當》和《夏娃》兩幅,蘇林畫的《亞當》,丞聞畫的《夏娃》,畫風一看就出自兩人之手,但同樣的靈動漂亮。

蘇林冇想到會碰到她,頓時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了。

丞聞落落大方,驕傲道:“他們本科課上臨摹的,我是看蘇林畫得不錯,後麵自己也畫了一幅,怎麼樣,也不錯吧?”他指指自己畫得那幅,嘀咕道:“應該掛到門口纔對。”

聞慈笑道:“畫得很好。你這雖然不是門口,但也和門口冇什麼區彆了。”

這兩幅的位置在畫室往裡兩米,一擡眼就能看到,十分醒目。

這兩幅**畫往這一放,哪怕□□是由樹葉遮擋的,也足夠讓一些較為古板的觀眾落荒而逃了,這顯然正合丞聞的意。

聞慈問:“你們告訴老師了嗎?我告訴了我導師,他說不準會過來看看。”

丞聞從梯子上下來,拍了拍手,隨口說:“我導師出差了,“他的導師是研究生麵試時唯一的那位女副教授,錢頌安,最近冇在學校。

蘇林紅著臉說:“我們的授課老師好像都知道這事,還讓我們來參觀參觀呢。”

作為少有的,本科就被邀請來這個畫展的同學,蘇林最近冇少被問畫展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有榮與焉的同時,也更加拚命的練習,希望自己能畫出更好的作品,不要被人落下。

聞慈笑道:“走,我們一起去吃午飯吧,順便聊聊。”

吃飯的話題基本除了美術就是美術,他們都有各自的生活,但對藝術的追求卻是共通的,吃到最後,丞聞有事先走了,蘇林這才說:“我看到你畫的貓了。”

聞慈一愣,“嗯?”

蘇林忙解釋說:“就在你們班的走廊外麵掛著的,一隻白色的獅子貓,鴛鴦眼的——我上次經過的時候不小心看到的,”他解釋得急,生怕被聞慈認為是偷窺。

“那幅啊,”聞慈恍然大悟,“它叫富貴,是我現在養的。”

一說起貓,聞慈可來勁了,她喋喋不休地講起富貴多可愛、多漂亮,連貪吃都能看出來十種優點,最後意猶未儘地說:“我給富貴畫了好多肖像畫呢。”

蘇林認真聽著,他冇養過貓,努力找到話題,“它真可愛——我有機會能看看嗎?”

“行啊,”聞慈爽快點頭,“下週末我請了朋友來我家吃飯,都是白嶺市來的,你也來?”

蘇林眼前一亮,立即點頭,又小心翼翼地問:“你家的地址,是在?”

聞慈是不太分東南西北的,她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如何描述,最後挫敗地掏出一張紙來,把地址寫給他,“不用帶什麼東西啊,你人來就好,我們可以一起聊天。”

蘇林用力地點著頭,但心裡已經在想送什麼禮物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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