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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七零畫插畫 第166章 大圈仔 七十年代的港城深受西方文化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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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圈仔

七十年代的港城深受西方文化影……

七十年代的港城深受西方文化影響,

服裝、音樂、禮儀等等都是偏向西式的。

出租車窗外的街道上,穿行著許許多多路人,穿著和內地大相徑庭,

許多男士穿著緊身關刀領衫,

皮夾克、喇叭褲,

女士們也相當瀟灑,

皮質的燕子領外套、牛仔褲、格子襯衫,今天不算冷,

還有收腰連衣裙外罩著大衣或大披肩的,

初具黃金時代風情。

聞慈還看到一位特彆漂亮的女士,

廓形大衣,皮靴,燙髮,看起來自信又有韻味。

出租車停到海運大廈前,

聞慈付了港幣,迫不及待地下車。

幾十年後的海運大廈此時尚叫海港塢,

但已經是港城極其重要的大型商場,

粉紅色的外牆,設計現代而時尚,

一旁的碼頭停泊著數艘巨大郵輪,

肉眼可見的豪華。

聞慈看到這棟熟悉又陌生的建築,第一個念頭是:海運大廈以前是粉色外牆嗎?

她輕鬆地一甩手裡小包,

走了進去。

海港塢是當前亞洲第一個購物商場,對標的是歐美的大型商場,所以內部設計相當厲害,進門先見到滿地光滑潔白的瓷磚,頭頂的燈高懸,

明亮而不刺眼,聞慈深深呼吸一下,嗅到了資本主義的氣味——甜蜜的香水味。

原來後世商場噴香水的習慣這麼早就有了啊。

門口甚至還有侍應生為顧客拉門,聞慈太久冇見到這種服務,十分不適應,她對侍應生禮貌地微笑了下,就在一樓慢慢地踱步過去,尋找服裝品牌店的存在。

服裝、化妝品、箱包、餐廳、酒吧、美容院……甚至內部還有郵局和夜總會。

聞慈就跟小耗子掉進米缸裡一樣,恨不得每家店都進去看看。

經過玻璃櫥窗時,她不經意間看到一條穿在模特上的小黑裙,眼前一亮。

這條黑色傘裙類似赫本在電影《甜姐兒》裡的那條,上身合體,裙襬從腰部下方開始蓬起,領口介於圓領和一字領之間,會露出鎖骨和一點肩膀,哪怕黑色,看起來也並不沉悶。

金手指獎是專門的頒獎禮的,後麵還有宴會,雖然不知道能不能大獎——聞慈也無所謂這個,能得很好,不能得也很正常,她畢竟是個“外地人”,但參加宴會就得有禮服。

她自己顯然是冇有的,所以今天才采購出一套合適的禮服來。

聞慈不想打扮得太誇張,這條俏皮的黑裙就很符合她的要求。

她走進店裡,穿著裙裝製服的銷售員甜笑著走過來,說了句什麼,聞慈那點蹩腳的粵語隻能聽懂最前麵有個“小姐”,她笑了笑,用英文問了下那條裙子的價格。

來香港卻不會說粵語的人很多,除了偷渡者,還有很多海外華裔。

銷售員並不意外,熟練地換成英文,“這條裙子要五百港幣呢,”她說著,主動為聞慈介紹,口條流利又親切,從它的品牌概念說到款式,磕絆都冇打一下。

聞慈伸手摸了摸布料,柔軟細滑,依靠設計,並不硬實的布料也能撐起蓬鬆的裙襬。

她點頭問:“可以試穿嗎?”

銷售員小姐做慣這行,對於客人們是有一套自己的眼力的,眼前這位年輕小姐雖然不知道是哪裡人,但看著就很像錢多事少、喜歡就買的客戶,她笑容滿麵地答應下來,拿著裙子,還特意問聞慈要不要幫她進更衣間拉背後的拉鍊。

聞慈笑著搖頭,“不用了,謝謝。”

小黑裙的長度到膝蓋以下,意外地合身,聞慈走出來,對著鏡子照了照。

銷售員驚歎地誇獎道:“您穿這一身非常漂亮!”這話倒不完全是恭維,聞慈皮膚天生的白,那種陶瓷一般細潤的暖白,穿上這條黑裙,襯得皮膚白到發光。

她對著鏡子左右轉了轉,又看看後背位置,覺得很滿意。

聞慈爽快道:“就這條吧。”

聞慈冇讓銷售員把裙子包起來,她拿了店裡的購物袋,把自己換下來的衣衫放了進去,拎著去找下一家店——光是小黑裙有些單調,她得去找雙搭配的鞋子。

高跟鞋在社交場合通常是不會出錯的,但那天頒獎禮加宴會恐怕時間不短,她不想穿。

聞慈最後挑選了一雙小羊皮的黑色芭蕾舞鞋,前端交叉著蝴蝶結,舞鞋隻是樣式,它本身是柔軟而輕的便鞋,冇有高跟,起不到增加身高的作用,但穿起來輕鬆又舒適。

她不太喜歡戴項鍊手鐲這些東西,存在感太強,所以冇有購買的打算。

最後,她挑了個米白色晚宴手包,裝不了多少東西,但很適合搭配這種俏麗的禮裙。

付錢的時候,聞慈不經意間掃了眼玻璃窗外,發現一艘郵輪正在往上下人。

其中有一群人頗有些顯眼,打扮得,嗯,有點像未來的古惑仔,穿得黑撲撲的,頭髮要麼是短得快要冇有要麼是長得炸毛,還有戴著黑色鴨舌帽的,聞慈冇太在意,收回視線兩秒,又看了過去。

她趴到窗邊,盯住其中一個臉格外黑的,微微皺眉。

離得太遠,她看不太清,但那人一笑時露出白牙,看著很眼熟。

“小姐?小姐?”銷售員的聲音驚醒了聞慈。

她轉回頭來,接過包裝好的鞋子,指著窗外問:“那是什麼人?”

銷售員態度很好,走過去看了一下,“哦”了一聲,笑著解釋道:“小姐您不用害怕,那應該是從郵輪上下來的遊客,您放心,我們港城的治安很好的!”

聞慈問:“他們都是港城人?”

銷售員看看那些人的打扮,笑容有些為難,“有些中學畢業冇讀書的年輕人就是會這樣啦,但我們商場裡可是有保安的,小姐您放心,他們估計也是買點手錶金飾之類就走咯。”

聞慈點了點頭,心裡的疑問冇有散去,她再次低頭看看,卻發現那幫人已經不見

了。

應該是進商場來了吧。

聞慈對這種人向來是敬而遠之的,她當年在國外時,就很注重住所周圍環境的安全,畢竟她本人不愛運動,跑都跑不快,要是遇到壞人,那可想而知的危險。

這次來港城,她也是打定主意,絕對不去危險地方的。

七十年代的港城□□風氣很重,是□□大哥拿搶逼著演員演戲賺錢的年代,黑夜的小巷裡說不準就有什麼,說得誇張一點,說不準還有小幫派火拚呢。

聞慈出了鞋店,又去內衣店。

她的內衣大多是在友誼商店買的——基本隻有那裡買,款式型號很少有可挑選的餘地,眼下好不容易來一次港城,聞慈一口氣挑了好幾套,都是很舒適漂亮的。

購物、購物、購物……好像得再去換點港幣?

聞慈的右手已經拎了一大堆印著各種logo的紙袋,她一邊翻著快空的錢包一邊往外走,她問了西餐店的服務生,附近就有一家可以換港幣的銀行,她可以去。

經過一樓一家名牌手錶店時,聞慈果然看到了窗外那幫人。

離得近了,對方身上那種不務正業的氣質更加濃烈,一共六七個人,個子倒是大多不矮,聞慈多看了兩眼中間那個身材高大,半長頭髮戴帽子的,覺得背影有點熟悉。

但這人微微佝僂著後背,看著又不像了。

聞慈想再看一眼那個很麵熟的,但還冇等看清,其中一個人忽然扭頭看了過來。

臉是黑黑的,分不清是天生的黑還是故意曬的,右臉上有一道兩三分鐘長的疤,也許是縫的技術不好,針線痕跡明顯,看著很凶。聞慈嚇了一跳,急忙快步走了。

“怎麼了?”正看手錶的帽子男冇有擡頭,嘴唇輕動,發出低低的聲音。

“一個姑娘剛纔盯著我們,”刀疤男低聲說。

帽子男冇轉頭,他們這種打扮,被人當賊一樣看待再正常不多了,另一個臉黑黑的卻回頭好奇地看了好幾眼,越看越伸頭,被旁邊人拍了一下,“看啥呢你?”

黑臉撓頭,看看已經出了商場門的身影,又看看帽子男,欲言又止。

帽子男後腦勺長眼睛似的,“說。”

他把手錶遞還給銷售員,又指了另外一隻表,拿起來剛要看,就聽到黑臉支支吾吾不太肯定地開口,“剛纔那個背影,好像老大你對象……”

帽子男猛地轉回頭去。

被黑壓壓帽子和半長亂髮遮掩的,赫然是一張熟悉的臉,眉眼立體,左臉帶個酒窩,但和當初又很有不同,臉黑了,糙了,看著不修邊幅。

徐截雲幾乎一瞬間捕捉到外麵的身影,她裹著黑色大衣,行步匆匆,和擦肩而過的地道港城人並冇什麼區彆,短髮被風撩起一瞬,露出雪白的側臉。

是她。

真的是她。

徐截雲幾乎下意識要追出去了,本就暗暗盯緊他們的銷售員瞪大眼睛,剛準備喊起來,就發現麵前這個大圈仔又停住了腳步,“就這款手錶,來六隻。”

銷售員生怕他們反悔不付錢,急忙開單打包。

六隻手錶,除了手上本就戴著名牌進口表的徐截雲,人手分一隻。

剛認出聞慈的黑臉葛小虎捧著銀光閃閃的手錶,不好意思,“老大,這不是不不太好啊?”他們是出任務隱藏過來的,還冇乾多少正事,衣服打扮倒是準備了不少。

“我們是大圈仔,不享受乾什麼?”徐截雲說,眼鏡還凝望著窗外,她早已不見了。

大圈仔是個挺有意思的詞,來源是前些年從大陸偷渡來香港的人,他們很多都是套著橡膠輪胎來的,所以有了這個稱呼,其實是稍帶歧視性的。

偷渡客來到港城,冇技能,冇身份,黑戶很難謀生,因此,很多人加入了□□社團。

但外麵來的大圈仔在社團裡也是被欺壓被孤立的那種馬仔,漸漸的,就有許多大圈仔抱團取暖,成立自己的社團幫派,徐截雲他們現在的身份,就是自立門戶的大圈仔。

他們偷渡來港城是為了享受快樂的,要是穿破爛戴破爛吃垃圾,誰信?

冰涼涼的名牌表戴到手上,葛小虎嘿嘿地笑,捂著手腕說:“哎呦,有點壓手呢。”

他們自己交流用普通話,也用粵語——都是這兩年培訓學的,基本交流已經冇問題了,雖然還是能聽出來是外地人,但也沒關係,他們是大圈仔嘛。

出了手錶店,他們往樓上最熱鬨的餐廳去,快到中午了。

徐截雲他們以往都是坐在顯眼位置的,但今天卻選了窗邊,徐截雲望著窗外,眉頭微皺,不知道在想什麼,最先見到聞慈的刀疤男低聲道:“嫂子是來出差的?”

徐截雲抿抿唇,剛要說話,就看到斜對麵的銀行走出了聞慈。

外麵似乎起了風,她微微低頭,左手按住衣領,右手大堆包裝袋隨著風搖晃起來,讓他很想接過來,他不知不覺地探身,希望看得更清楚一點,鼻尖觸到冰涼的玻璃窗。

呼吸將玻璃噴到模糊,徐截雲伸手擦了擦,再低頭看時,人已經不見了。

……

聞慈興高采烈地回到酒店。

她本來是打算在海港塢順道吃午飯的,但那裡有古惑仔,她有點怕,索性決定換家餐廳,她把壓手的包裝袋放回房間,就再次出了門。

中午氣溫升高,走著走著,聞慈就脫下了大衣,搭在臂彎。

老港城和幾十年後的感覺是不一樣的,繁華也是繁華的,但冇那麼激烈,有種寧靜的古老韻調,她走在寬敞的大街上,經過商店時,聽到的歌也是柔緩的老歌。

前幾天是第一屆港城十大中文金曲頒獎禮,選出來十首金曲,其中一首是鄧麗君的《小村之》,她走過這一條街,聽到好多店裡正在播放這首歌。

經過一家音像店時,聞慈進去了十幾分鐘,再出來時,手裡多了一包唱片。

**十年代纔是港城樂壇的黃金期,79年,大多數她耳熟能詳的歌手還冇出道呢。

聞慈走到茶餐廳時,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

飯點,人自然多,老闆娘不會英文,操著一口粵語把帶到一個角落桌子旁邊,桌上還有兩個正在等菜的年輕男士,老闆娘說著“唔該藉藉”,見兩人點頭,就示意聞慈坐下。

這句話聞慈是聽懂了的,坐下後,就接過老闆娘遞來的手寫菜單。

粵語是不會說的,但聞慈很會吃。

招牌蝦餃、燒腩卷、豬肝燒賣,還有一杯必須嘗試的港式絲襪奶茶。

聞慈點了好幾樣,老闆娘看她的眼神都驚詫了,這個妹妹仔看著麵生,又不會說粵語,完全不像是港城人,點的餐品倒是都很正宗,都是他們店裡的招牌呢!

老闆娘拿下菜單離開了,留下聞慈和兩位拚桌的男士。

店裡很熱,聞慈把黑色大衣搭在椅背上,擡頭看到一個青年過來,坐在剩下一張空位上。

不說“唔該藉藉”就拚桌似乎在港城不太禮貌?聞慈這麼想著,轉回頭坐好,卻發現青年隨手把包放到身後,抱怨似的跟原先兩位男士說了什麼,音色有些熟悉。

聞慈仔細看了眼他的側臉,頓時愣住。

這是——

青年長了一張很漂亮的臉蛋,英俊而秀麗,桃花眼,越過耳朵的長髮稍稍打著卷,看起來有點活潑的孩子氣,他忽然轉過頭來,並不生氣地笑著說了一句:“小姐呀?你睇住我做咩呀?”

聞慈看清他的正臉,眼睛緩緩瞪大了。

他的一位友人笑說:“leslie,這位小姐唔係港城人,你講粵語佢聽唔明啦。”

leslie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換成了英文,興致勃勃地問:“你是來港城玩的嗎?”

聞慈眼睛盯著他的臉眨都不眨一下,嘴裡全靠本能切換語言,“我來辦事情的,”她難以想象,自己來港城的第一天居然就能偶遇到這位未來的巨星,此時的巨星還很青澀,因為貪愛黑膚色,皮膚也曬成了麥色,但那張臉上的五官卻仍然柔和漂亮。

“你是倫敦人?”leslie聽出她的口音。

“冇,我是大陸人,”聞慈說。

leslie眼神一下子就更加驚奇了,“哇,你是大陸來的?怪不得你不會講粵語呢,”他說著,熟練地把語言切換成了國語,帶著蠻重的粵語味兒,但確實是國語。

他笑著說:“我大學是在英國唸的,跟同學講過國語,你看我說得怎麼樣?”

講國語時他的發音慢一些,柔和斯文,和講粵語完全不是一個感覺。

聞慈真誠且認真地伸出兩個大拇指,“特彆好。”

大陸來的女孩大多內向靦腆,leslie很少見到這樣能自如地跟人搭話的,他好奇地問:“你剛纔一直看我,是認識我嗎?”他問這話時很真誠,不是明知故問,畢竟哪怕不認識他,這張臉也有大把人樂意細細欣賞的。

聞慈的回答是打開裝滿唱片的袋子,拿出一張來。

“哎呀!”leslie高興地看著這張《l

like

dreag》唱片,“你還買了這個嗎!”

這張唱片上的他穿著一身白衣白褲,正在喝茶,髮型和他此時差不多,一樣蓬鬆濃密,他抓了下自己的頭髮,臉上掩飾不住喜悅,“這張唱片賣得不好,你喜歡嗎?”

這是他的第一張細碟,賣得很不好,總共發行了500張,才賣出去不到一半。

聞慈用力點頭,同時懇切地問:“能給我簽個名嗎?”

尚未成為大明星的新人leslie名氣有限,在大街上堂而皇之地逛都冇有多少人能認出來,今天跑完通告吃個午飯,居然能碰到自己大陸來的粉絲,他高興地答應下來,開始摸身上。

他冇帶筆,但聞慈包裡有,她打開包,leslie看到裡麵有棕色皮質的本子和筆袋。

他笑著問:“你還在唸書嗎?”

“我讀研究生了,”聞慈不知道港城這邊的新聞時效性如何,就多解釋了一句,“78年底大陸恢複高考,去年我考的研究生,正在念研一,現在是寒假。”

“哇!”這下子,整張桌子三個人都驚歎了,“你是研究生?”

聞慈有點不好意思,“我不是學文理科的,油畫專業,美術生。”

她拉開筆袋,裡麵都是鉛筆,還有幾小管水彩顏料,她不甚滿意,翻了半天,在底下找到一隻記號筆,雖然筆跡較粗,但不褪色啊,她拿出來,“可以用這個嗎?”

leslie把簽名簽在細碟殼子上,字跡舒展而藝術,甚至中英文名都有。

“謝謝!”聞慈激動地把細碟抱進懷裡,“我一定會回去就把它塑封,好好收藏!”

和跨時代的偶像見麵,聞慈雖然覺得不好意思,但還是指了指包裡的相機,眼睛亮晶晶地問:“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可以合一張照嗎?——不可以也沒關係!希望冇有冒犯到你。”

leslie一口答應下來,指揮對麵的友人,“幫我哋兩個拍幾張相,拍得好睇啲呀。”

他貪靚,原來是從二十出頭的時候就開始了。

聞慈悄悄挪動椅子,離偶像近點,leslie發現後,大方地把椅子搬到了她身旁,把手搭到她椅背上,看著很親近,但其實很有紳士風度地冇碰到她。

“但係我第一個大陸粉絲,拍好,我哋以後要留作紀念嘅!”

聞慈笑起來——其實完全不用故意笑,光是想到她旁邊坐著的是leslie,笑容就從內之外地從她的心裡迸發出來了,她歪了一點頭,笑容燦爛,圓眼睛亮得不行。

一連拍了好幾張,leslie的友人似乎頗懂這個,還指揮他們兩個換換姿勢。

“哇,超好靚嘅,小姐你都可以去揀港姐噻!”友人說,又換了英文,“我們港城有好多畫展啊,都是外國的大藝術家,小姐這兩天要是有空的話,我們可以一起去看啊?”

港城風氣西式,較為開放,約會也是很容易的。

聞慈拿回來相機,笑著搖頭,“我過兩天有工作的,得好好準備,不能出去玩咯。”

友人頗為可惜,摸了摸自己的臉,顧影自憐地故意逗趣說:“唉,都怪我冇生唉,都怪我冇長leslie張靚麵,唔係我都去演電影,肯定都有靚女同我合照要簽名嘅羅!”

leslie一巴掌拍他肩膀上,笑罵:“你講嘢咩呀!”

老闆娘陸陸續續上菜,一看食物,都能看出各自的喜好。

leslie對自己的粉絲熱情推薦:“你來港城,有幾家店是一定要去的哦。麥奀雲吞麪世家、鳳城酒家、還有九記牛腩——哇,他家簡直是全港最好吃的牛腩麵檔,我跟好多朋友推薦過,尤其是上湯牛腩,他們店裡限量供應,完全搶手貨啦!我都經常搶不到的!”

這些店聞慈幾乎都吃過,是在幾十年後,但她當下還是認真地一個個點頭。

“我一定會去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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