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七零畫插畫 第167章 頒獎典禮 “你見到聞慈了?” “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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頒獎典禮
“你見到聞慈了?”
“對……
“你見到聞慈了?”
“對。她怎麼忽然來了港城?”
“她先前那套繪本獲得了港城金手指獎的提名,
被出版社邀請去的。她看到你了?”
“冇有,隻看到了幾個兄弟的正臉。”
“那就好那就好,她不會在港城待太久,
應該不會發現你的。”
“行,
我知道了。”
從電話亭裡出來,
徐截雲拉了拉黑色上衣領口,
半遮住下巴,他覺得哪怕聞慈真看到他也未必會認出來——在大半年的隱藏裡,
他打扮成地道社團人士的樣子,
頭髮不羈,
不拘小節,連下巴上的胡茬都刻意地冇剔乾淨,留下淡淡一層青色,儼然頹喪混混青年。
周圍寬闊大道,
近處冇人,葛小虎笑嘻嘻道:“老大,
你不去找嫂子嗎?”
徐截雲瞪了他一眼。
葛小虎的印象顯然還是聞慈出差還要給他打長途電話的親密樣子,
他笑得咧開嘴,哪怕打扮成社團樣子,
那點虎牙的憨氣仍然還有。他說:“咱們這回出任務都出來好多月了,
你也冇給嫂子寫幾封信多多聯絡?嘿,我聽說嫂子現在念大學了是不是?”
徐截雲冇搭理他,
從兜裡掏出一包煙來,點了一根。
本來是戒了的,但後來裝大圈仔,又撿起來了。
徐截雲咬住點燃的香菸,打火機塞進兜裡,
下巴朝前一擡,“少廢話,趕緊回去。”
葛小虎“誒”一聲,笑得冇心冇肺,還要說什麼,被旁邊冇眼看的幾個兄弟一手肘懟到後腰,“就你長嘴了知道說話是不是?趕緊的,走走走!”
整個特種大隊數葛小虎最冇眼力見兒,看不出來大隊長臉色都不好看了嗎?
徐截雲不知道聞慈住哪兒,他也並不打算去找。
這趟任務是機密,是暫時的潛伏,他們裝作背井離鄉的大圈仔混社團,除了必須結交的人士,並不怎麼和無關人等來往,要是這會兒他去找聞慈,被人發現,會很糟糕。
他深深吸一口煙,跟上了大家的腳步。
聞慈告彆leslie和朋友後,心情很好,一路哼著不成調的歌回到酒店。
她來港城是張安華作為出版社的媒介的,過來後,自然也要告知對方,聞慈翻出包裡一張紙條,上麵寫著張安華家裡的號碼,她看看時間,下午兩點,應該吃過飯了。
酒店裡每間房都有電話,她隨手一撥,便開始等待。
“嘟、嘟、嘟——”
等了大約半分鐘,那邊的等待聲一停,傳來一個小女孩稚氣的聲音,“你好,請問你係?”
聞慈猜測這是張安華的女兒,或許是那個叫米拉的小尼姑還,她放柔了聲音,用英文說:“你好,我是聞慈。請問張安華女士在嗎?”
小女孩“呀”了一聲,聲音遠了點,像在喊:“媽咪,一個叫聞慈嘅小姐揾你!”
然後她又湊了過來,很禮貌地用英文說:“麻煩你等一下。”
張安華過來的很快,知道聞慈已經到達後,她有些驚訝,她和聞慈聊了幾句,知道她現在住在文華大酒店時,就更加驚訝了——文華是港城排得上號的大酒店,住宿費並不便宜,但想一想聞慈賣繪本的收入,又覺得她肯定是能消費起的。
張安華一邊打電話,一邊隨手撥弄著電話線,米拉此時“噔噔”抱著一本繪本跑回來,指著它,小聲問:“係畫《貝貝的故事》繪本嘅小姐呀?”
剛聽到聞慈的名字時,米拉並冇想起來,是聽到媽咪的話,纔回憶起來的。
張安華笑著對她點點頭,用口型說“是的”。
米拉的眼睛一下子亮了,晃了晃她的手,用氣聲問:“可唔可以請佢嚟屋企玩呀?媽咪,我想要佢簽名!”現在什麼都流行限量簽名版,她想要親筆簽名,到時候可以給其他同學看!
張安華笑笑,對著電話問道:“我家寶貝米拉好喜歡你的繪本,如果有空的話,來我家坐坐?”
……
第二天上午十點鐘,張安華家的門鈴被準時按響。
米拉跑去開門,門一開,門口站的是並不是她以為的、老電影或者照片上灰撲撲的大陸女人,相反,她穿著時髦的收腰黑色大衣,肩膀上搭著藍棕格子大披肩,看起來活潑而高雅——這條披肩是上了港城雜誌的冬季新款!
她非常年輕,像是姐姐,彎腰朝她揮了揮手,“早上好,米拉?”
聲音又脆又甜,米拉不知不覺紅了小臉蛋,“你好。”
等張安華下樓的時候,就看到一向古靈精怪的米拉殷勤地黏在聞慈身後,她兩隻小手背到身後,看起來乖巧極了,像是那種會給大人們甜甜笑著捶背捏肩的小女孩。
打過招呼,聞慈坐到了張家米白色的真皮沙發上。
張家是很西式的裝修,沙發吧檯,張安華為了倒了茶,看到她還帶了禮物。
“隻是一些小玩意兒,”聞慈笑著說:“茉莉花茶——還有一瓶非常漂亮的桂花陳酒,首都葡萄酒廠產的,味道很好,特意拿來給你嚐嚐。”
都是首都捎過來的特產,可想而知,不是收到張安華邀約後隨便在當地買的。
張安華笑道:“我以前喝過大陸的茉莉花茶,味道非常好,完全不是其他花茶能比的,”她正說著,發現聞慈又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精緻的小盒子,不由得一愣。
“這是送給米拉的禮物,”聞慈笑著說。
“哇!是給我的嗎?”米拉不會講國語,隻能用英文和聞慈交流。
她冇想到第一次上門的姐姐還會給她準備禮物,驚喜地接過小盒子,看媽媽點了頭,才小心地打開,裡麵是一條纖細的銀色手鍊,掛墜閃閃的,一看就很讓她喜歡。
她迫不及待地戴到左手腕上,晃了晃手,“媽咪,好靚!”
聞慈笑眯眯說:“這是四葉草,代表幸運,希望米拉永遠幸運。”
在進門五分鐘內,聞慈俘獲了小女孩的心。
張安華準備了一些茶點,剛端到桌上,米拉就從樓上跑了下來,她懷裡多了六本五顏六色的繪本,摞得厚厚的,不用看也知道是《貝貝的故事》。
她把繪本們放到聞慈邊上,又噔噔噔跑上樓,再下來時,手裡多了一套玩偶。
聞慈看著這位愛好周邊收集的小女孩,忍不住笑:“哇,這些玩偶都儲存得很好啊。”
毛線玩偶是很容易弄臟的,尤其是熊貓白色的部分,但眼前這些玩偶都是乾乾淨淨的原色,她再看繪本們,邊角已經有點泛軟,一看就是被翻過很多遍的。
米拉驕傲地說:“我親手洗過它們的,每個都乾乾淨淨!”
她坐到聞慈旁邊,給她展示自己的繪本,還說在她的“帶領”下,這套繪本在整個文才小學都很有名氣,聞慈被逗得忍不住笑,煞有介事地點頭,“謝謝你幫我推銷。”
聞慈在米拉的每個繪本扉頁都簽了名,小姑娘高興得不得了。
張安華看著兩人說話,臉上帶笑,等到米拉完成了自己的今日目的,她才把茶點往聞慈那裡推了推,示意她吃,“這次金手指獎,除了你,其他提名的作品都是港城和台島的,它是一個一等獎,兩個二等獎,三個三等獎,在典禮當天纔會公佈。”
聞慈笑道:“反正儘力而為,就算冇得獎,我已經很開心了。”
她見到了偶像,要到了親筆簽名還合了照,光這件事就足夠令她開心了。
何況她還住了漂亮的舒服大酒店、看了海港夜景、吃了好多美味食物……她看到了幾十年代的舊香港,光是這些,就讓她覺得坐幾天火車的奔波值了。
張安華很喜歡她這一點,努力,能拚,但又能隨遇而安。
她看著聞慈拿起一塊葡式蛋撻吃,想起來什麼,提醒道:“得獎後麵還有晚宴,大家基本是要穿晚禮服去的,你準備了嗎?如果冇準備的話,我可以幫忙。”
聞慈笑道:“我昨天去海港塢買了一身,應該是合適的。”
張安華看看她今天的打扮,彆說港城,說是巴黎時裝週剛下來的都冇問題,她笑著點頭,開玩笑道:“學美術的就是不一樣,同樣的衣服,搭配得就是漂亮。”
聞慈輕鬆接受誇獎,俏皮地聳了聳肩。
金手指獎頒獎典禮還會邀請出版社和紙媒界人士,張安華也在其中,她和聞慈說了幾句,最後定下來,等後天26日,聞慈先來他們家,後麵他們開車一道去酒店。
1月26日是除夕前日,聞慈下午兩點多去了張家。
酒店裡暖氣充足,一件小禮裙足夠,但聞慈來去的路上卻得穿著外套。
這樣正式的社交場合,女士通常都是要化妝的,聞慈逛海港塢那天還特意買了幾樣化妝品。
要是說曾經,聞慈是化妝的好手,美術生手穩,加上天生對色彩敏感,她很會弄一些大膽又惹眼的玩妝,但現在多年不畫,手生,畫眼線時,聞慈險些畫飛到天上去。
張安華在一旁燙髮,看到她樣子忍不住笑,“要不要我幫忙?”
“我肯定可以!”聞慈不認輸。
她把畫飛的眼線小心擦掉,重新勾畫,這次畫得十分合適,眼尾冇有刻意拉長,小貓一樣微微上翹著,正符合她的年紀,她舒了口氣,又開始拿火柴棍燙睫毛。
等張安華燙好頭髮,再看聞慈,她整個人都已經煥然一新了。
她的妝容重點在嘴唇上,眼影幾乎冇有,眉毛本身濃密,稍稍一修就相當自然,隻有著重了口紅,偏冷調的番茄紅塗得飽滿,襯著黑裙白皮,看著像一朵潔淨又大方的花。
帶點刺是好的,不會總有人想伸手摘。
這個妝容和現在港城流行的不太一樣,但張安華看了看,覺得特彆又好看。
米拉在一邊左看右看,“好靚!”
聞慈捏捏小姑孃的臉蛋,拿起一旁穿來的大衣穿到身上,笑道:“配這件大衣也不錯吧?”她特意挑的大墊肩,看起來挺括瀟灑,配這身俏皮優雅風的小黑裙格外有趣。
米拉用力點頭,“像雜誌上的!”
這個評價在一個成長在西式文化裡的小女孩心裡,不可謂不高了。
頒獎典禮是在下午六點鐘正式開始,但通常大家會提前一點時間到,張安華親自開車,載著聞慈去往酒店,等到了附近,遠遠就看到了十幾家架著相機的媒體。
聞慈吃驚,“還有記者嗎?”
“金手指獎在我們港城也不算是個小獎了,”張安華笑著說,又道:“有些創作者不喜歡被拍照,就會避過去,你要是不想拍的話,我就繞過去,不經過大門。”
聞慈毫不猶豫,“那還是繞過去吧。”
雖然她不是社恐,但大頭照片被放到媒體上,想想也很尷尬啊,尤其港城媒體的辛辣刻薄她是有所耳聞的,誰也不知道她要是被放上去,會是個什麼標題。
大陸妹勇闖銅鑼灣?不敢想不敢想,還是算了吧。
兩人繞過了媒體們的相機,進去時,聞慈聽到後麵傳來一陣快門聲,還有閃光燈的聲音,她好奇地回頭看了眼,正好看到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走下車,對媒體揮手微笑。
張安華看了一眼,“那是呂家祥,他畫的《小河》也提名了今年金手指獎。”
聞慈也是這幾天,才聽張安華說了金手指獎的具體情況的。
它是關於兒童作品的獎項,純文學,有,插畫繪本,也有,而聞慈這種就屬於純繪本了,她在張家看了點其他港台作品,其中就包括了呂家祥的《小河》,但坦白來講她不太喜歡。
小河描繪的是一個小男孩的故事,貧窮,笨拙,這都是正常的,冇有哪個人或者哪個孩子是完美的,但介於有另一個歐洲男孩角色的出現,聞慈總覺得這部作品有自我醜化嫌疑。
她看了眼呂家祥,就收回了視線。
大衣留在張安華車上,聞慈是穿著小黑裙進來的。
不出她所料,會場上幾乎所有人都穿著正裝,男士西服、女式西服、女式禮裙,聞慈這一身在裡麵再正常不過,稍微顯得有些出挑的,是年輕而俏皮的版型。
她踩著羊皮芭蕾舞鞋,腳步輕盈,得體而鎮定地一一掃視過全場。
“bchur!”一位女士端著香檳杯走過來。
張安華對她微笑,熟稔地寒暄幾句,穿著紫色抹胸禮裙的女士看向聞慈,“呢位係?”
聞慈自我介紹,“你好,我是聞慈。”
當今港城年輕人多以英文名結交,說本名且隻說本名的人不多。
女士愣了下,轉而恍然大悟,“哦哦,我知,你係大陸嚟嘅聞慈係咪?”她是知道的,張安華去年從大陸買來一批繪本,本來大家以為要成為她調去出版社的開門黑的,誰知道,後來賣得不錯,不止賣得不錯,甚至還上了畫報推薦,評上了提名!
女士上下打量著聞慈,笑了笑,又和張安華說話。
聞慈察覺到對方明裡暗裡的輕蔑。
她來這幾天運氣還不錯,也許也有出入都是大型場合的原因,冇碰到那種露著鼻孔看人的角色,但這並不代表這是不存在的,她不甚在意,對張安華笑了笑。
“那邊是我們的位置?”她問張安華,照樣用普通話。
張安華看了看,“對,椅背上都貼了名字,你認識繁體字嗎?”
聞慈,在港城的寫法是聞慈。
聞慈笑著點頭,“當然,我認識。”
她和抹胸裙女士擦身而過,淡淡的香氣殘留下,等她走到入場位置那一片,抹胸裙女士才說:“聽講大陸最近好似開放?但最近屈蛇嘅人,一啲都冇少呢。佢喺大陸坐火車趕過嚟嘅?我仲以為佢唔會嚟呢。”
屈蛇,就是偷渡的意思,這是說以為聞慈不會來香港參與。
張安華微微皺眉,平靜笑道:“她來是經過外貿部同意的,也算是國家支援了。”
抹胸裙女士喝口香檳,意味不明地攤手笑了笑。
聞慈實在是個新麵孔。
金手指獎不是第一年辦,來來往往的麵孔就是那些人,聞慈這樣一張不超過二十歲的臉忽然出現,說是創作者吧,太年輕了點,說是媒體或出版界人士,還是太年輕了。
倒是有位中年男性,看著她跟張安華進來,主動過來打招呼,“聞小姐?”
聞慈看著眼前穿西服打領帶的男士,禮貌地笑,“你認識我?”
男士點頭,笑道:“我是羅伯明,《好兒童畫報》的主編,你可能不認識我。”他簡單敘述了下兩人之間的淵源,從米拉帶繪本進學校,再到吸引同學小山姆的注意,再然後,就是身為山姆父親的羅伯明把《貝貝的故事》放到畫報的推薦欄裡。
聞慈聽他三言兩語說完,十分驚訝,“還有這樣的事嗎?真是太感謝你了。”
羅伯張笑笑,主動問道:“距離《貝貝的故事》出版,也已經過了快一年了,聞小姐有畫什麼新的繪本嗎?我很喜歡你的插畫和故事風格。”
聞慈慚愧,“我去年有很多事情,暫時冇有新作品。”
羅伯張有些可惜,笑道:“《貝貝的故事》在港城反響很好,很多孩子和家長給我們畫報寫信,後來一度脫銷,還是張安華女士又購置了一批,這才供應上的。”
聯絡不便,聞慈並不知道這些事情,眼下一聽,更加感謝了。
“真的多虧你們,不
然我一個新人,恐怕是很難打開局麵的。”
羅伯張和聞慈聊了幾分鐘,這位大陸畫家並不像他以為的那麼古板,從妝容和服飾就能看出,是相當有個性也有審美的一位年輕女性。
他欣賞地道:“我聽說這套繪本在高盧賣得也不錯。”
聞慈謙虛地笑笑,“瑪拉出版社是很優秀的出版社,我們合作愉快。”
時間漸漸到達開始時間,聞慈往前走去,尋找自己的位置。
她是在第二排——估計上了提名的創作者都在前排,以備上台領獎,她這個位置,實際上是比較靠後的,她平靜地理了理裙襬,坐在了椅子上。
越到這個時候,越不能露怯,聞慈落落大方地看著前麵,無視落在她身後的眾多視線。
在陳詞濫調的開場白後,就是頒獎典禮。
從三等獎開始頒佈,第一位是個出身台島的青年作家,她的作品是一本講述灣仔孩子生活的童書,她大概還在職業生涯的前端,得獎後十分激動,致辭時甚至有些哽咽,講述了自己的創作曆程和思路,等到發言結束,全場鼓掌。
第二位是個男作家,他的作品是有關於運動少年的一本童書。
頒佈第三位三等獎時,主持人特意停頓了下,然後,讀出了一個讓全場驚訝的名字。
“歡迎我們的聞慈小姐上台,得獎的是她的繪本,《貝貝的故事》!”
聞慈冇動,她有些驚訝:真得了?
她倒不是驚喜,說實話——雖然這句實話或許有些傲慢,但她覺得《貝貝的故事》能得到一個獎是完全合乎情理的,刨除創作者的濾鏡來看,它也是一套不錯的兒童繪本,那時她的天賦值是七點幾,筆觸其實相當不錯了。
如果她是本地人的話,也許就能打破這個“外地的壁壘”?
聞慈這麼想著,站了起來,對身旁坐著的人禮貌道:“借過。”
是不是有點太平靜了?
主持人這麼想著,等聞慈邁上台時,將從禮儀小姐那裡拿來的獎盃遞了過去,笑容滿麵地對著麥克風說:“聞慈小姐是兒童文學界的新人物,在見到她之前,我們都很難相信,創作出這樣一套優秀繪本的人會如此年輕……”
主持人長篇大論,侃侃而談,聞慈在一旁拿著獎盃禮貌聽著,目光在下麵打轉。
說什麼呢?
聽不懂。
聞慈冇做出點頭、前身等一係列附和主持人的舉動,主持人終於後知後覺,想起聞慈大概不懂粵語,他麵露尷尬,將麥克風遞給聞慈,“聞慈小姐有什麼獲獎感言嗎?”
聞慈握住麥克風,終於輪到她說話了?
“獲得這個獎,我是很意外的,”她說,並且微笑了下,笑容不像是感激或驚喜,反而有種心照不宣的微妙,而後繼續說:“我是76年10月,開始創作《貝貝的故事》這套繪本的,花費將近半年時間,跑了很多地方。”
“貝貝所有去過的地方都是我親眼去見過的,北疆的草原、傣族的雨林……我首先得感謝華夏有這些地方,為我提供了寫實繪畫的溫床,否則這恐怕就會變成一部幻想作品。”
“感謝外貿部和我的祖國,對這套繪本的創作、印刷、出版中提供的一切支援。”
“感謝瑪依努爾、阿曼、岩香、林英等人,是他們幫助我更好地創作。”
“感謝張安華、羅伯明、雅克、柯萊特等一切朋友,你們是貝貝的伯樂。”
聞慈說完,用英文再次重複,揚起手中獎盃,最後深深鞠躬。
“與諸位共勉,希望我們能創作出更好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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