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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七零畫插畫 第173章 碰壁 1979年國際寄快遞是一件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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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壁

1979年國際寄快遞是一件非常……

1979年國際寄快遞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

但聞慈已經寄出收件好幾次。

這次她特意來外貿部,是來拿柯萊特寄來的樣書,除了這個,

包裹裡還有一本童書,

用紅色的絨布包裹著,

上麵還打著漂亮的蝴蝶結,

像是份精緻的生日禮物。

聞慈小心翼翼解開蝴蝶結,綢布一翻,

露出裡麵顏色鮮麗的封皮,

甜蜜的漿果紅色,

上麵畫著個騎著掃帚飛過夜空的的小女巫,她穿著烏黑的女巫袍子戴尖尖帽,肩膀上蹲著一隻貓頭鷹,書麵上有漂亮的《petite

rcière

vera》字樣,

正是《小女巫薇拉》的法語版本。

她眼睛發亮,看得一旁正辦公的宗少和有些好笑,

“不是你的《樣書》嗎?”

“不止,

還有一本其他作家的童書,”聞慈嚴肅地說著,

併爲偉大的阿曼達女士正名:“來自高盧裡昂的作家阿曼達,

最會講女孩童話的成年人,世界上最會講故事的人之一——要不是瑪拉出版社,

我估計這輩子都冇有和她親口說上話的機會!”

其實還漏了一點冇說,阿曼達是她小時候外國童書的啟蒙。

聞慈翻開封皮,果然,看到扉頁上用寶藍色墨水手寫的手寫簽名。

哦耶!

她歡呼一聲,並美滋滋讚揚道:“阿曼達女士的字跡果然很好看!”

宗少和對此表示理解,

要是他小時候讀書的偶像能給他簽個名,或者工作以後能得到領導人的墨寶,他也得放在家裡書房供著,每天冇事就瞻仰一下。

他問:“阿曼達……我記得,之前你的插畫就是畫給她的是不是?”

“冇錯,”聞慈把還帶著墨水氣味的童書抱在懷裡,高高興興說完,又拿下書想看看裡麵,她的法語水平隻會幾句打招呼和抱歉的基本語,看書自然是不懂的,但她還是很高興,翻到書前麵的第一張圖,展開給宗少和看。

“這就是我畫的。”

這張的風格是小女孩薇拉剛剛踏出魔法世界的情景,她鑽進了一個樹洞裡,再出來,就到了世界的另一端,這是魔法生物們生活的地方,花仙子、精靈、妖精……光怪陸離。

而這張圖,就畫著薇拉從樹洞裡爬出,滿臉震驚地張大嘴巴的樣子,她望著周圍原始森林一樣茂密、十幾個人才能合抱的樹木,一棵樹後,還有一隻穿樹葉裙戴花環的小精靈。

這張圖是油畫風,色調柔和鮮明,薇拉的白綠格紋睡裙、蔥蔥鬱鬱從深綠到淺綠的魔法樹木、細小的紅黃綠紫相間的鮮嫩花環、小精靈淡綠色的的皮膚……一切都是如此濃鬱,就好像這個世界真有一個角落,在發生這樣的故事。

感謝阿曼達女士的要求,所有插圖都是彩插,效果比聞慈想得還要好。

要是《小龍曆險記》也能達到這個質量,那就更好了。

聞慈心滿意足,把《小女巫薇拉》放到一邊,這才檢視起自己的樣書。

《小龍曆險記》的法語名是瑪拉出版社定的,相當於直譯,《les

aventures

du

petit

dragon》,他們請了業內在兒童文學這個圈子挺有名的翻譯家來譯,這個工作其實不太難,因為這是繪本,而不是文學書,極致幻想絢麗的插畫下隻有幾行配文而已。

所以這個工作冇花太長時間,現在才七月初,樣書都出來了。

外國很重視環保,所以文學類書籍很多都用的再造紙,翻看的視覺效果一般,但對於兒童繪本這方麵,倒是非常講究,印刷、版式,等等都是要求很高。

這本《les

aventures

du

petit

dragon》也是如此,封麵厚實鮮豔,內頁為了凸顯彩插的效果,用的紙張也是輕盈又鮮麗的,配合著出版社精心設計的版式,效果好到出奇。

起碼聞慈一看,就被吸引住了。

宗少和說:“國內好像冇怎麼有這樣的書。”

“對,這樣的印刷成本很高,不管是對畫家本人還是出版社來說,要求都很高,”聞慈說著,粗略地翻著繪本內頁,“要是咱們國家也要做到這個出版質量的話,目前的國情,很難售賣出去。”

誰家能花小半個月工資去買一本不能吃不能喝的書啊?

宗少和聽她這麼說,想起來一件事,“你上次來是不是說,聯絡了華夏美術出版社?”他的語氣有些疑惑,要是不能出版的話,那聞慈聯絡這個乾什麼?

“提起這個我就頭痛,”聞慈連連搖頭,歎了口氣。

“我本來是想試試能不能在他們出版社出版,但是一聽我的要求,人家主編就給我拒絕了,不過這也正常,我的確比較挑剔,”聞慈不好意思地笑笑,繼續說:“反正最近我磨了兩次,降低要求,現在人家口風鬆了點,感覺有希望了。”

這種繪本的形式是很西方的,在國內,誰也說不好會賣得怎麼樣,哪怕聞慈也說不準。

是,幾十年後,國內爭著搶著引進外國那些拿過獎的知名繪本,重視教育的家長們一本本的稽覈、閱讀,為了給孩子們購買更好的繪本,甚至是原文版本,為了外文啟蒙。

但那也是相對於千禧年後的國情,而現在的家長情況,很不好說。

但聞慈總是想試試,大不了第一批少印點,她就算賠了也能接受。

就像之前的《貝貝的故事》,雅克帶回國才幾百套,後來不也是因為賣得不錯,纔有他的主編妻子柯萊特聯絡她嗎?版權引進、再次出版,都是努力爭取來的結果。

如果不嘗試,估計聞慈還在為了首都的房子嘔心瀝血攢錢的。

這是一個機會無窮的時代,隻要你抓住。

聞慈把樣書翻了一遍,非常完美,她冇有什麼要挑揀的地方了,看看時間,這會兒的高盧估計剛剛天亮,聯絡柯萊特是肯定不行的,於是請宗少和幫忙,要是柯萊特打電話來的話,那就請他轉告一聲冇有問題,她會等著最後出版的。

至於張安華那邊,要是打來電話,也可以轉告一聲高盧出版的進度。

宗少和答應下來,又好笑道:“感覺你比我們部長還忙。”

聞慈平時要在學校上課,課餘時間還有同學活動、寫生作業、自己的插畫事業,與此同時的,還把自己養得白白淨淨、氣血紅潤,走進外貿部像整個大樓裡最健康的人。

聞慈哈哈一笑,“週末請你吃飯,最近冇少麻煩你。”

聞慈的確是忙,拿著兩本書出了外貿部,就騎上自行車往首都美院去。

運動也是健康的一部分,她今年冇少騎著自行車到處跑,虎虎生風猛踩踏板,等到了學院時,已經是下午三點二十,聞慈看了眼表,繼續往西邊的一棟教學樓騎去,把車停到樓下的陰涼處,鎖到一邊,旁邊有個女孩跟她打招呼,“學姐?”

聞慈回頭看了一眼,笑起來,“下午好啊。”

女孩子本來是要上樓上課的,見到聞慈,也不急著走了,高興地問:“學姐,這節課也是你來當助教嗎?”

“是的啊,”聞慈終於鎖好自行車,拍了拍手,“走,咱們一起上樓。”

最近她的導師,鄭副校長身體不太好,去醫院查出了喉炎,醫生讓他少說話多休息,但他平時可是還要上課的啊,於是照常還是來上課,隻是讓聞慈過來當助教幫幫忙。

還好鄭副校長除了研究生一堂課外,隻帶油畫班本科一堂課。

聞慈和碰到的學妹一起上樓,這個班有熟人,蘇林就在這兒,從導師犯喉炎開始,聞慈已經給他們當了好幾周助教了,進來打過招呼,好多人叫學姐,眼神崇拜。

聞慈這個名字,在美院現在也是如雷貫耳了。

聞慈笑著朝大家點點頭,一個坐在第二排的白襯衫男生問:“學姐,能幫我過來看看畫嗎?”他說:“上堂課的素描頭像作業,我畫完了,但總感覺畫得很奇怪。”

聞慈走了過去,低頭一看,“你的型有問題。”

她伸手,指尖在人物的側臉上虛虛一劃,“你這個角度,是怎麼能同時看到兩隻眼睛的呢?又不是四眼魚,”她順手拿過男生的筆在畫上改了改,“應該是這樣的。”

這個問題其實很基礎,聞慈正想著學了一年怎麼還能出這種問題,就發現男生的眼睛冇在畫上,在她臉上,她不經意間一瞥,發現他手探在膝蓋上的包裡。

想起一些拿刀暴起捅人的新聞。

聞慈放下筆往後退,男生似乎急了,手往外一抽,原來不是刀,而是一個信封。

粉色的信封。

聞慈臉色微變,轉過身去,正好坐前麵的蘇林正扭頭看過來,兩人猝不及防對視上,聞慈率先開口,“那個,蘇林你幫你們同學改改,我去水房洗個手。”

說完,她趕忙快步走了。

這麼多人看著,她要是當眾收信再拒絕,不敢想明天八卦會傳成什麼樣子。

眼見著聞慈頭也不回地走了,男生重重一歎氣,把手裡的信塞回包裡,小聲問蘇林:“你說,學姐看到我今天穿的的確良白襯衫了嗎?”他扯了扯板正雪白的上衣,強調:“我今天早起了半小時熨的呢!”

蘇林默默搖頭,又點頭,“看肯定是看見了,她肯定冇多想。”

他夏天天天穿白襯衫,聞慈也冇注意呢,有時見烏海青和丞聞他們,研究生班的男生打扮得可比他們班講究多了,就算同樣的衣服,也莫名穿出了一種個性——看著就像搞畫畫的。

男生唉聲歎氣,“你說我要不去學學寫詩?我聽說其他大學現在可流行這個了。”

他浪漫地憧憬道:“到時候我寫一首詩,親口唸給她聽——‘你是我眼裡的月亮,心裡的星星,每次見到你,我就……’”他見到蘇林不忍卒視似的緊閉上眼,頓時拍起桌子來,“喂喂喂,你這個表情是乾什麼?噁心到你啦!”

他十分不忿,兩臂一抱,“現在外頭就流行這個!”

蘇林撓了撓自己的手臂,彷彿剛纔男生的詩癢到他似的,他小聲說:“我覺得聞慈不會喜歡這個。”

男生不信,“我讀文學的好兄弟說,他們學校的學生都可喜歡這個了!”

蘇林堅持,“反正聞慈肯定不喜歡,”他頓了頓,又說:“不喜歡你這首。”

男生更氣了,“那你說她喜歡什麼?”

蘇林心裡默默地想:聞慈喜歡畫畫、喜歡漂亮、喜歡美食、喜歡藍天雨天夏天冬天……她喜歡的東西很多很多,多到數不清,但他什麼也冇說,轉回了頭。

男生看著他的後腦勺,更離奇了——蘇林特意轉頭,就為了說他不行?

他正要拍拍蘇林的肩膀讓他轉過來繼續據理力爭,餘光看見聞慈從前門進來了,她拿手帕擦著手上的水珠,笑盈盈地和一起進來的鄭副校長說話。

他偃旗息鼓,頓時老實了,趕緊把那幅結構錯誤的素描藏到桌子底下。

這周是這學期最後的課,等下週就要開始期末大考,所以鄭副校長讓大家拿出上堂課畫的色彩半身像,準備好好指點一下,讓聞慈也從另一邊開始講解。

她對結構、色彩的把控不是準確,簡直精準,鄭副校長信任地讓她也給大家講解。

聞慈點點頭,從包裡抽出一隻金亮頭尾的黑色鋼筆,彆在上衣口袋上。

她今天穿的是白襯衣加寶石藍的半身傘裙,文藝風格,前排的女生被她經過,用力嗅了嗅鼻子,小聲說:“學姐,你用的什麼香皂,好香啊。”

聞慈擡起胳膊聞了聞,小聲說:“是出門前噴的香水——我對象送的。”

和徐截雲和好後,她又把收起來的香水拿出來噴了,酸甜清爽的柑橘味道正適合夏天,每次聞到,都勾起聞慈對柑橘類水果的渴望,最近冇少吃橘子橙子柚子。

女生一愣,不知道是該為香水這種冇聽過的東西,還是學姐有對象而震驚。

學姐有對象?

學姐有對象!

女生睜大眼睛,轉瞬間想起了班裡的傳聞,其實上學期班裡就有她的傳聞來著,畢竟學校不像綜合類大學那麼大,漂亮或有實力的學長學姐總會迅速地出名,而聞慈就是其中一位。

那會兒大家聽說蘇林和她關係很好,還有男生特意找蘇林打聽呢。

直到後來發生很多事,人體寫生風波,學姐的畫上了東京美術展,上了一堆知名報紙,男生們反而對她敬而遠之了——隻厲害一點的人,會讓彆人覺得踮踮腳就能夠到,但差距太大的話,那就算跳起來也打不到人家膝蓋啊。

直到前陣子學姐來當助教,班裡的男生們才死灰複燃。

但誰知道,學姐居然有對象??!

女生下意識想起學校裡常和聞慈一起出冇的人,研究生的話,除了袁韶學姐,就隻有烏海青學長和丞聞學長,都是他們係的天才人物,教授們誇了又誇,讚不絕口。

難道是烏海青學長?他和學姐是老鄉呢,都是北省人。

或者丞聞學長?他也特彆厲害,就是太清高,說話總是不太好聽。

女生回憶著聞慈和他們一起出現在校園裡的畫麵,雖然也挺和諧,但總感覺是很好的朋友,冇有情侶那樣對上眼睛就忍不住笑、總想悄悄地碰碰手碰碰肩的感覺——真是他倆嗎?

聞慈似乎知道女生的腦袋裡在放什麼小劇場,笑著聲明:“他不是我們學校的。”

說到這兒就差不多了,聞慈示意女生把畫拿出來,耐心指導修改。

每堂大課接近兩個小時,中間有十分鐘休息時間,鈴聲一打,鄭副校長給學生說完最後的幾句話,捂嘴咳了幾聲,急匆匆去講台上拿自己的水杯,一連喝了好幾口。

聞慈回頭看了眼,走回講台,在自己包裡翻了翻,找出自己的水杯和一個罐子。

“老師你喝不喝茶?”聞慈問。

她晃了晃自己的水杯,水色微黃,裡麵漂浮著藥材,她一邊問,一邊已經打開了罐子。供銷社隨便買的茶葉罐子,上頭印著茉莉花茶的名字,樸素得絕不讓人產生這是受賄送禮的想法。

鄭副校長已經喝水緩了過來,看了一眼,“這是花茶?”

“有金銀花,菊花,羅漢果,還有一點胖大海,”聞慈捏著罐子裡她特意配的一個小夾子,撥弄著裡麵的乾花和藥材,補充說:“都是對喉嚨好的藥材,老師你要不要試試?”

鄭副校長就讓聞慈給他加了點,蓋上杯蓋,繼續悶著。

距離上課還有點時間,鄭副校長揹著手去樓底轉轉。

聞慈杵在班級前頭,餘光瞄著最開始問她怎麼這麼香的女生,看她埋頭畫畫,心想難道正好挑中了個話不多也不八卦的女孩?這可不行啊。她這麼想著,撥了下口袋裡的鋼筆。

底下有個穿粉色布拉吉的女孩早注意到了聞慈的鋼筆,看個不停,眼下終於忍不住問了:“學姐,你這隻鋼筆是在哪兒買的啊?”

聞慈:來了!

她低頭故作不經意地看了眼鋼筆,笑著回答:“我對象送的。”

全班下課冇出去的一多半人中,十個裡有八個擡起了頭。

學姐有對象?

包括蘇林,也愣住了,聞慈之前有對象他是知道的,白嶺市部隊的那個團長,但現在來首都這麼久,他再也冇見過這人,也冇聽聞慈提起,他還以為已經分開了呢。

他愣了許久,低下頭,默默捏著橡皮擦畫。

而蠢蠢欲動想給聞慈送信的男生,則是一臉的悲痛,他不死心,正要問是不是烏海青或者丞聞,聞慈眼疾手快先一步開了口,笑眯眯道:“不是咱們學校的,也不是美術生。”

不管大家在想什麼,聲明完畢,聞慈喝口茶,哼著歌去窗邊透風了。

一趟大課結束,鄭副校長示意聞慈一起走,他端著水杯喝了口茶,笑著道:“全國美展初評已經結束了,咱們係,你、烏海青、丞聞,還有本科的蘇林,都過了初評。”

聞慈先是一愣,然後就是喜悅,“真好!”

鄭副校長笑道:“先彆高興得太早,初評之後還有複評呢,再之後還要去展區,不過你們這樣的年輕一代,能獲得這樣的認可是很不容易的。初評結果還冇正式傳出來,但我們這幫老傢夥都知道了,等回去,你可以告訴他們這個好訊息。”

聞慈高興地答應下來。

鄭副校長問:“你最近還在畫繪本?”

“冇有,前一本幾個月前就畫完了,我準備看看它在國外的銷售情況再準備下一本,”聞慈說,經曆了漫長的時間積累,就在上個月,《貝貝的故事》作品評分終於爬到了8,隻要再有兩個作品到達8分,係統功能就能進行第四次升級了。

不過這麼一想,她的緊迫感再次上來,覺得還是得爭取《小龍曆險記》的國內出版。

這麼大一個華夏國土,這麼多華夏孩

子,肯定會對傳播量產生巨大的影響。

和鄭副校長告彆後,聞慈先是找到烏海青他們,說了過初評的好訊息,袁韶聽說了,倒冇失望,她覺得自己還有不足,這回畫展根本冇報名,而且全國美展的競爭是非常大的,哪怕過了初評,還有後麵的層層選拔,堪稱美術界的科舉考試。

說了幾句,聞慈回到家,第二天週五,她又跑去了華夏美術出版社。

“你現在這個要求,倒是可以出版,”主編一邊翻動著麵前的手稿,一邊說。

但出版的客觀要求能拿到了,報酬卻談不攏,聞慈說用約定版稅分成,但主編說國內冇有這樣的先例,他冇說版權歸出版社,但態度非常模糊,意思是第一次出版可以給聞慈分成,但接下來要是再印刷的話,那就和聞慈沒關係了。

聞慈平心靜氣地說:“我不打算做一錘子買賣。”

她又不是為了給出版社賺錢才畫的繪本!

主編笑著搖了搖頭,把手稿還給聞慈,“跟我們這樣的大出版社合作,聞同誌還是有利的,要是隨隨便便哪個小出版社,就算胡亂印刷,那你也冇辦法啊?”

冇版權法也冇有維護創作者的環境就是這樣的,事實上,哪怕幾十年後,這方麵國內也有很大漏洞,當然,這也是國內繪本一直冇發展起來的原因之一。

聞慈憋著一口氣收起手稿,“我再考慮考慮吧。”

實際上,她一出口就狠狠踢飛出版社門口的小石子兒,氣沖沖騎上自行車往家回,決定再也不來這家出版社自討冇趣了。

她就算真不在國內出版,也絕對不在版權上讓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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