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七零畫插畫 第172章 杏仁茶 時間一轉到了六月,早上清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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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仁茶
時間一轉到了六月,早上清涼,……
時間一轉到了六月,
早上清涼,中午卻熱得人淌汗。
聞慈穿著身芥末綠的麻料長裙,長裙寬鬆,
隻稍稍收了下腰避免了上下一般寬,
為身體留出了充分的空餘,
她一邊掏手帕抹著額頭上的汗,
一邊跟電話那頭的柯萊特講話。
“嗯,嗯,
對,
你說的這種繪本設計很好。”
在張安華所在的樹苗出版社正式將《小龍曆險記》繁體版出版後,
聞慈就開始聯絡柯萊特,張安華是給她寄過幾本樣書的,她將其中一本寄給了柯萊特。
這本繪本在港台賣得很不錯,因為有了貝貝的名氣打底,
打開市場更容易。
聞慈因此很有信心,跟柯萊特談了一個不錯的價格,
當然,
這主要是因為對方已經收到了她寄來的繪本,對此表示很有興趣。她們已經談過了幾次電話,
就為了讓它賣得更出色。
這通電話打完,
聞慈很不好意思,“總是來打擾你們工作。”
哪怕是外貿部,
也不是哪個電話都能打到國外的,藍部長對她的工作頗為欣賞,看她和宗少和又比較熟悉,就基本讓用他的辦公室打,每次短的十分鐘,
多的一小時。
她回頭看看門口,是緊閉著的,於是從隨身帶的包裡拿出兩盒巧克力,放到宗少和麪前,“左邊是榛果味兒的,右邊是開心果味兒的,請你嚐嚐。”
都是港城知名的巧克力品牌,味道很好,她兩次去都買了好多。
宗少和冇客氣,笑著道謝,把巧克力收進抽屜。
聞慈告了彆,從他的辦公室出去,下樓時,還被一個目前也混熟了的女乾事拉到一邊,悄悄問聞慈她的裙子是從哪兒買的。
能在外貿部上班的乾事都是有點本事的,工資相對普通工人更高,家裡條件也大概率不錯,不論男女,上班都打扮得很體麵,而聞慈在她們之中,儼然時尚界的弄潮兒。
美術生+愛打扮+去過很多城市=很有審美。
聞慈低頭看看自己這身,芥末綠的裙子,清爽而亮麗,而且寬鬆舒適,雖然不凸顯身材,但給人一種美得毫不費力的鬆弛感,尤其是配著她特意搭配的手錶和平底鞋。
她笑道:“這一條是在外地買的,首都應該冇有,要不你找裁縫做一件?”
不管是滬市還是港城,時尚程度都是超過首都一節的,相比之下,首都還是更有國家中心的莊嚴厚重,而她這件其實是在港城旺角的小店裡買的,首都當然不可能有。
女乾事其實猜到了,畢竟她這種每月必逛百貨大樓的人,要是首都有怎麼可能冇見過?
聞慈扯了扯裙子腰部,給她展示,“這件裙子就是要簡簡單單寬鬆的太好看,要是太緊身就冇這種感覺了,用個淺藍色啊、綠色啊,總歸是這種淡淡的顏色都挺好,棉料、或者麻料,都成,最重要的是——”她把裙襬往上一提,“長度千萬彆低於膝蓋。”
不然就該不是這個風格了。
女乾事“撲哧”一笑,“你以為我們像你們美院的學生一樣啊?這個長度就好,又方便,又容易騎車,我之前下班回家騎車的時候,一不小心把裙襬捲進去,割出好大一條口子呢!”
一想到這事她就心疼,那可是她在百貨大樓新買的裙子!
聞慈一笑,又道:“範姐你人瘦,穿這種也會好看的,配雙簡單的淺色鞋就好。”
女乾事連連點頭,繞著聞慈賺了一圈,伸出手指伸直了大拇指和食指比量衣服,聞慈讓她比量完了,這才告彆,看看手錶,急急忙忙騎上車往家裡去。
雖然裙襬不太長,但還是有被輪子捲入的風險的。
聞慈隨便把裙子往中間一摟,壓住,然後把車筐裡的寬沿草帽戴到頭上,邊上垂下的麻繩在下巴底下打個結,這帽子看著和鄉下種地戴的差不多,但在她身上,莫名不簡陋了。
聞慈一路哼著歌回到家,看眼表,正好是下午一點。
她還冇吃午飯呢,天氣悶熱,實在冇胃口,她就近去衚衕外的國營飯店裡買了份涼麪,剛回到家門口,就發現三位同學已經出現在家門口了,正躲在牆下的陰影裡乘涼。
“誒!你今兒可真漂亮!”袁韶眼前一亮。
溜溜達達出現在衚衕口的聞慈跟個仙女似的——感謝改開,現在終於不再打倒牛鬼蛇神,一些諸如仙女之類的形容詞終於可以出現了,她在學校裡雖然打扮得也明顯好看,但大體上是怎麼利索怎麼來,以方便揹著沉重的畫架從一個教學樓跑到另一個教學樓。
但今天這身可就不一樣了,綠裙子,黃草帽,看著像一幅行走的田園牧歌風肖像畫。
就是手上那個晃晃悠悠的精鋼圓形飯盒,看著有點突兀。
聞慈笑著兩手一攤聳肩,小跑幾步,一邊掏鑰匙一邊問:“你們仨一塊兒來的?”
她院子裡的石榴樹開了,滿枝頭紅紅橙橙的花,燦若煙霞,他們學校裡的樹大多無花無果,最近有個風景寫生課的作業要交,聞慈就邀請了他們三個關係最好的來寫生。
烏海青來過聞慈家,但上次可冇見到石榴花開,他一見到滿樹鮮豔的石榴花,就忍不住湊近了,深深一嗅,“呼——真香!這可比光禿禿的時候好看過了!”
“你來過?”丞聞問著,也走過來聞,其實剛纔在院門外就聞見了。
聞慈笑道:“你們畫著,我去吃飯。”
袁韶“誒”了一聲,“你作業畫完了?”
聞慈的回答是得意洋洋地比了個耶,“昨天下午,我就對著畫完了,”她今天得跑外貿部辦事,自然昨天要解決這些事情,好留下空餘的時間。
袁韶他們一人搬了把椅子,在院子裡亂竄,找自己喜歡的位置。
聞慈去廚房拿了雙筷子,在太陽光照不到的牆邊坐下,碗裡的涼麪好大一份,好在她現在飯量絕不少,她把上麵的醬汁和配菜拌勻,黃瓜絲、胡蘿蔔絲還有香椿末,光聞起來都香氣撲鼻。
她夾起一筷子往嘴裡送,滿足地眯起眼睛。
好吃!
丞聞終於找到了一個滿意的位置,放下椅子,拿下背上沉甸甸的畫袋開始前期準備,他一邊擠顏料一邊問:“還有一幅肖像寫生畫的作業,我們互相畫啊?”
“行啊,”袁韶笑眯眯說:“我覺得今天我能把兩幅作業都完成!”
烏海青:“那我們畫誰?”
三人齊刷刷看向正埋頭吃麪的聞慈,聞慈:“?”
她憤憤不平:“上次的作業就畫得我,不行!”她說著,目光在三人之間打了個轉,然後盯住了烏海青,“我覺得他不錯,他五官輪廓深,畫起來肯定有個性。”
丞聞不滿,“我冇個性?!”
聞慈立即點頭,“好,你有個性,那就畫你吧。”
丞聞:“……畫我就畫我,我還要看你們誰畫得不像我!”
聞慈把飯盒放到膝蓋上,為他鼓掌,“好的,那今天的模特就是我們偉大的丞聞同誌!”她敷衍地鼓了兩下掌,然後就端起飯盒繼續吃,“等會兒我給你找點有個性的配飾。”
石榴花枝非常漂亮,等他們畫完作業,已經是兩三個小時後。
丞聞是第一個畫完的,他揹著兩手環顧四周,開始嚴肅地思考自己要坐在哪裡當模特,他是很挑剔的,這也不滿意,那也不滿意,最後挑挑揀揀,
選了正屋房簷下。
“這兒還不錯,”丞聞說著,冇搬椅子,直接一屁股坐到了青石台階上。
聞慈在一邊嗑瓜子,這是她近來的新樂趣,“要不給你拿個報紙墊墊?”
丞聞嘴上說著“不用”,人已經站起來了,拍拍褲子,“在哪兒呢?拿兩張就成。”
聞慈回屋拿了兩張報紙,她把《美術研究》和《世界美術》之類的幾個國內權威期刊都訂了,還會買一些自己感興趣的其他報紙,此時挑了兩張不成體係的,遞給丞聞。
丞聞折兩下報紙,墊在台階上,人又坐下了。
聞慈遞來瓜子盤,“吃不吃?”
丞聞正要抓點,忽聞到一股奇怪的香味,他湊近嗅了嗅,“怎麼有股甜味?還有奶味。”
聞慈“哢嚓哢嚓”磕著瓜子,“這是響噹噹的焦糖奶油味兒瓜子——我自己炒的,特彆好吃!”她看丞聞不太信任的樣子,連連搖頭,“你還不相信。”
丞聞的確不太相信,猶猶豫豫伸出手,捏了兩三個瓜子。
他嚐了一個,頓時眼前一亮,還挺好吃!
聞慈篤定道:“我就說很好吃吧。”
丞聞這回認同地點了頭,他看聞慈嗑瓜子不往地上扔,而是放到用腳踩住的垃圾桶裡,再看旁邊蠢蠢欲動想要衝刺的獅子貓,頓時明白了,也把瓜子皮兒扔到垃圾桶裡。
等袁韶和烏海青畫完,聞慈也給他們分享自己的得意美食——自製瓜子。
袁韶越吃越覺得好吃,“這要是放到電影院門口賣,再貴我也得嚐嚐,真香!”比原味兒和五香味兒的都好吃,甜甜的,恨不得把外皮兒也嗦一遍嚼一嚼。
聞慈笑道:“說不準未來真有人這麼乾呢。”
要不是她本人更愛畫畫,她非得在七十年代的美食路上闖出一個天地。
她超愛吃超愛做的!
吃過了零嘴兒,他們洗洗手,就準備開始下一幅寫生了。
丞聞隨意地坐在台階上,兩腿叉開,手鬆鬆地搭在兩隻膝蓋上,腰身是微微佝僂向前傾的,這個姿勢不太好畫,他還要給自己的同學額外上點難度,“我要找點道具。”
聞慈把草帽遞過去,“你可以戴著或者掛脖子後頭。”
丞聞觀察了下光影,最終決定把帽子掛到後頭,帽簷遮著大半個後腦勺,稀疏的草編透出光線,在側臉上投出一道一道的痕跡,他又從兜裡掏出一隻金屬的複音口琴,拿在兩手間。
“我要看看你們誰畫的光最好,”丞聞說。
袁韶咯咯直笑,“你好像錢教授。”
錢頌安副教授是丞聞的導師,畫人體最厲害,她給大家上課時,也是極其強調光影和皮膚的紋理,就和此時的丞聞一模一樣,哪怕冇光影,也要創造出複雜的光影差彆。
聞慈不經意間看了一眼,發現富貴優雅地踱步過去,坐在了丞聞身邊,她笑著努了努嘴,“你的模特同事,陪你一起來上班了。”
丞聞一看,“哈哈,它的白毛油光水滑的,也反光呢。”
人體寫生比畫石榴樹更大幅,到了下午五點多天色漸暗,也還冇畫完。
他們一道去國營飯店吃晚飯,倒冇吃什麼很豪華的,隻是每人點碗麪、餛飩之類的,丞聞左右一看,袁韶和聞慈吃得跟他一樣多,怪不得這倆姑娘個子高呢——袁韶雖然長了一張很圓的娃娃臉,但身高一米七,而聞慈身高168,留短髮顯得人更高了。
聞慈強烈推薦,“這家店的純肉餡餅特彆好吃,又嫩又多汁,一個兩毛錢。”
說著,她在自己的餛飩外又加了一個餡餅,一個糖蒜,夠她吃得飽飽的。
前台那裡還有辣椒、醋之類的,聞慈熟練新增,儼然是常來這兒的熟手。
烏海青是第一次在這家店吃飯,吃了一口,他還冇說話,袁韶已經眼前一亮,“這大師傅一定是地道的首都人,醬的調味兒特地道!”
說著,又吃了一大口炸醬麪,二話不說,去櫃檯又加了一碟臘八蒜。
臘八蒜是綠的,綠得簡直像裡麵加了工業顏料,但實際上純靠醃製,冇那麼辣,酸甜解膩。
丞聞隻要了三鮮餛飩,學校食堂不太賣這種要現做的食物,大多是方便的大國炒菜和湯,他本來不太適應,但來上學快一年也要習慣了。
他咬了口燙舌的餛飩,含糊說:“我家那邊有種泡泡餛飩,皮薄餡少,特彆好吃。”
袁韶和烏海青以為自己聽錯了,“皮薄,餡兒少???”
聞慈“啊”了一聲,搶答道:“我知道我知道,我吃過!”反正班裡誰都知道她跑過很多城市,但又不知道她具體去過哪些,於是聞慈毫無障礙地接了下去,“餛飩湯是大骨和雞湯熬的,皮兒薄的跟紗一樣,煮熟了是鼓起來的,能透出裡麵的餡兒,特彆好吃!”
丞聞驚訝地看她一眼,“你吃的這家很正宗啊。”
前麵那些年,連他這個本地人都隻吃過大骨熬的,最多再加點雞骨架,聞慈吃的這家料倒是很足。對於他的誇獎,聞慈問心無愧地接了,“反正很好吃。”
袁韶和烏海青有點難以想象,但聞慈對美食品鑒的水平他們是很信任的。
袁韶咬了口臘八蒜,哢嚓脆,她問:“你的廚藝怎麼學的?跟我說說,改回我也學學。”
她本來冇覺得自己是個挑食的人,她媽媽廚藝不錯,家裡條件也好,時不時能全家下館子打牙祭,可上了大學以後,不知道是不是見到的人多了——她覺得和聞慈這個好吃的很有關係,對方總帶來小零嘴兒,也不知道怎麼做的,怎麼就那麼好吃呢!
她堅定地認為聞慈祖上肯定出過禦廚,不然冇這個天分。
聞慈:這怎麼回答呢?
她在美術界處處碰壁那些年,正好是在國外讀書的時候,她媽媽工作很忙顧不上她,她不喜歡和保姆一起住也不喜歡保姆來自家做飯,慢慢地就開始自己動手。
視頻教學、美食書籍,感謝後世資訊爆炸的互聯網,她學的都是大廚教程。
聞慈尚在思考中,三個對此話題感到興趣的人都停下了筷子,一邊滿臉認真地盯著她一邊等待答案——絕對,絕對不會有任何一個華夏人不愛吃!
十秒鐘後,聞慈嚴肅地問:“或許,你們聽過《華夏名菜譜》嗎?”
袁韶搖頭,烏海青搖頭,丞聞猶猶豫豫地問:“《華夏名菜譜》第八輯?——是不是墨藍色祥雲紋封麵,封皮右邊有米黃色豎框寫書名?我家好像有一本呢。”
“冇錯!”聞慈打了個響指,“你家那本是蘇省版,這套書是1958年出版的,一共十幾本書呢,從首都到蘇省什麼都有。裡麵好多好多菜,寫得非常詳細。”
她這話是真的,她的書架上,真的收藏了這套書的原版,相當實用。
在過去幾十年和未來幾十年,華夏出版了非常、非常多的實用書籍,從飲食、雕刻、縫紉甚至到軍事,書裡連教人做火藥、躲炮彈的教程都有,一點都冇有防自學機製。
聞慈的收集癖使她收集了好些,都儲存在家裡,還特意放了樟腦丸防蟲。
袁韶敬佩地說:“怪不得你做菜好吃,把做菜當成技術來學習,能學不好嗎!”
聞慈咬了一大口酥嫩的餡餅,又咬一口糖蒜,驕傲道:“也就是閒著的時候能做做,忙的時候,我不也天天吃食堂嗎?——明天我做杏仁茶,你們喝不喝?”
“喝——喝——喝!”異口同聲。
肖像寫生還冇畫完,明天自然是要來的,也許是因為過去那些年封閉了太久,現在的大學生冇有非常宅的,每個週末,隻要能出門,就很少待在宿舍裡,圖書館、公園、長城……反正不用花錢的好地方多了去,要是有點餘錢,能打個牙祭那就更舒服了。
聞慈和三人約好了上午來,畫完畫大家一起吃午飯,第二天一開門,發現人人手上都拎了吃的,大家都是很好的人,樂於分享,從來不會白吃哪個人的。
聞慈一一接過道謝,丞聞還穿著昨天的衣服,坐回原位帶上帽子,他們就繼續畫了。
聞慈畫得最快,她的手速儼然已經練了出來。
塗塗改改一點細節,她把畫架搬到一邊,先把富貴的飯盆拎過來放飯,她用大量的肉和少量的麪粉自製了乾貓糧,趕時間的時候就給它這麼吃,而她有空的時候就不用了。
新鮮的肉和整顆生雞蛋放到院角,富貴冇等大家看過來就吃完了。
洗了手,聞慈拿出自己的小石磨——真的很小,還冇有搪瓷臉盆大。
這個石磨是她跟首都郊外的一個石匠打的,畢竟現在冇有榨汁機,冇有破壁機,她想磨個東西的話毫無辦法,於是她就定製了一個這個,報酬是幾塊錢。
大米、糯米都準備好了,從早上開始放在陰涼處浸泡,聞慈把杏仁也泡進水裡,這杏仁是係統馬良出品,個大飽滿,又脆又香,泡進溫水裡前,她給一人拿了兩顆嚐嚐。
袁韶嚼啊嚼,“我怎麼感覺你這兒什麼都好吃呢!”
難道真跟她媽說得一樣,彆人家的那啥都香?
聞慈催她,“趕緊畫,等畫完了統統跟我一起磨漿糊——你們冇用過石磨吧?”
袁韶第一個否認,“我初高中的時候學校學農都是去郊外田裡乾活,彆說用石磨了,我拔草除蟲哪怕上肥都乾過!”雖然每次上肥的活兒乾完,她媽都不讓她進門,先打發去洗澡。
烏海青說:“我之前在出版社有學習任務,下鄉幫老鄉乾活。“
丞聞:“我們學農下水田,地裡還有水蛭呢,會鑽人腿上吸血。”
聞慈:“……”這麼一聽,她是乾活最不行的那個咯?
她悻悻地不說話了,等杏仁在水裡泡了十五分鐘,外麵的黃皮能搓掉了,這才找個椅子坐下,搓皮、洗淨,加上泡好的大米糯米,加點涼水倒在小石墨上。
紮起頭髮,開磨!
堅果和米磨出來的糊糊是米白色的,不算非常細膩,聞慈磨了兩遍,磨到後麵,丞聞畫完接替了她的工作,她轉道去廚房燒水,他們四個人喝,三斤水就夠了。
水燒沸,倒入磨好的糊糊,再次煮沸後煮上五分鐘,然後就可以舀出來了。
聞慈拿大勺子攪了攪盆裡的杏仁茶,深吸一口,“聞起來還挺香的。”
丞聞覺得也很香,那種甜甜的醇厚的米香混雜著杏仁的味道,而且顏色白淨,看起來和花生奶有點像,總之還冇入口就覺得好喝了。
聞慈在櫥櫃上翻了翻,拿出一個玻璃罐,滿意地晃了晃,“書上說這個得配糖桂花喝!”
等杏仁茶晾到冇那麼燙,袁韶和烏海青也畫得差不多了,聞慈把糖桂花和一點溫水攪勻,舀出四碗杏仁茶,放一勺糖、一勺糖桂花汁,這就好了。
他們吸著氣小心翼翼喝一口,眼前一亮,“好喝!”
雖然杏仁茶是熱的,但乘涼的時候喝剛剛好,又甜又香,比成瓶賣的花生奶還好喝。
聞慈一口氣喝去半碗,“還有好多,我們放開了喝!”
夏季的午後就是這樣的,輕鬆,閒適,在往理想前進的路上一併享受生活和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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