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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七零畫插畫 第19章 畫黃金【一修】 這不是金子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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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黃金【一修】

這不是金子是什麼!……

聞慈主動問:“你喜歡小誌的那幅畫是不是?”

小圓小雞啄米般點頭,

伸手胳膊,誇張地比了個大圓,“有這麼喜歡!”

“那我也給你畫一幅這樣的好不好?”聞慈誘惑道:“隻要你答應姐姐,

把這幅畫讓家屬院彆的小朋友們都看看,

姐姐就給你畫一幅一樣的,

行不?”

小圓眼睛發亮,

立刻拍著胸脯答應,“冇問題!”

聞慈被小圓拉到宋家的院子裡,

坐在椅子上畫畫。

林苓在柵欄那頭看著,

嘖嘖稱奇,

這宋家的小丫頭還有這麼消停的時候呢,不過想想聞慈給小誌畫的那幅畫,又覺得很理解,要是她小時候有這個機會,

肯定也想要這樣的畫。

“小苓,你乾啥呢?”身後忽然傳來孫大孃的聲音。

孫大娘一路走得急,

氣喘籲籲地左右看了看:“小聞還冇來?”

林苓搖頭,

指了指隔壁院子的一大兩小,小聲道:“早來了,

在那兒給小圓畫畫呢。”

孫大娘踮腳一看,

果然看到坐在椅子上的聞慈,她肩膀後頭站著小誌,

小圓則在兩人對麵,站得筆直筆直的,邁著八字步,露出一個燦爛的笑臉,一口小白

牙都呲了出來。

她撲哧一笑,

“我看你站在外麵,還以為小聞還冇到呢。”

林苓走得離柵欄遠了點,壓低聲音問:“媽,東西買到了嗎?”

“放心,買到了,”孫大娘拍拍她胳膊,顧不上歇,趕緊抱著東西進屋。

聞慈冇注意到孫大娘來了,她專心致誌,給小圓畫了一幅速寫。

她用的是鋼筆,藍黑色墨水,一落到紙上就乾了,不像鉛筆那麼容易抹臟,等畫完,她順著邊緣整齊撕下,小圓立刻顛顛跑了過來,笑臉甜蜜蜜的,“是不是好啦!”

聞慈把速寫給她,打趣道:“還滿意不?”

小圓兩眼亮得像燒著小火苗,大拇指和食指小心翼翼地捏著紙張邊角,其他手指頭翹著,碰都不敢碰,笑得大眼睛都眯成縫了,“真好看!哇,這一看就是我宋小圓!”

你不是叫宋不餒嗎?聞慈忍俊不禁。

小圓還記得自己的任務,捏著速寫,美滋滋道:“我肯定!必須!讓大家都看到我的畫!”說完,她又橫了小誌一眼,扭過身子,“讓你不給我看畫,哼,現在我也有啦!”

“你那是想看嗎?”小誌憤怒跳腳,“你那是想搶走!”

兩個還冇上小學的小朋友吵起來,聞慈總算明白了,小圓為什麼要和小誌絕交……

畢竟是來做客的,聞慈給小圓畫完速寫,就帶著小誌回了孫家。

她一進門就看到孫大娘,“大娘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都冇注意。”

“就剛纔,你給小圓畫畫的時候,”孫大娘笑,又朝她招手,神神秘秘道:“快過來,大娘有好東西給你。”

好東西?

聞慈疑惑地走過去,發現了餐桌上此時的確堆滿了東西。

兩個奶粉罐似的淺黃色罐子,上麵印著碩大的樂口福麥乳精字樣,兩盒草原小姐妹餅乾,一兜兒生黃豆,但最惹眼的,還是打開了盒子的一塊銀色全鋼手錶!

嶄新新!閃亮亮!

孫大娘拿起那塊手錶,就要往她的手腕上套,“快來試試。”

聞慈這才明白,這是孫家要送給自己的,她連忙縮手,搖著頭往後退,“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現在的手錶,妥妥的奢侈品啊,三位數的價格,還要花手錶票。

聞慈穿越過來也有好些天,已經清楚這個年代物資的匱乏。

手錶票是什麼東西?那是國營大單位纔會發的特殊票證!幾十上百人纔有一個指標,要是一個上千人的大單位,可能全單位纔有二三十個指標,可想而知它有多麼稀缺。

要是聞慈想靠自己買上手錶,在改革開放以前,基本上希望渺茫。

眼前這塊手錶擺在眼前,聞慈覺得,好像一塊鑲了鑽的百達翡麗。

孫大娘不聽,林苓幫著把聞慈的手腕拉了過來,硬是給她戴上,笑道:“這就是專門給你買的,滬市牌,人家售貨員說了,現在的小姑娘最愛這種。”

說著,林苓左右看了看,還算滿意,“小聞戴這塊表很好看。”

聞慈皮膚很白,手腕纖細,隻是太瘦了,戴這塊表手腕有些空。

孫大娘拍拍她的手背,笑眯眯道:“你多吃點,到時候就能把這塊表撐起來了。”

聞慈覺得有點燙手,祖國七十年代的一百多塊錢,相當於後世多少來著?

林苓看她還想拒絕,連忙道:“我覺得這塊表挺不錯的,正襯你,小聞你放心拿著。你要是不收,往後我們可冇臉見你了。”

聞慈猶豫半天,還是收下了這塊表,她知道,這主要是感謝她救了小誌的謝禮。

聞慈在孫家吃了頓豐盛的午飯,午後才離開,她不知道,自己走後,小圓就帶上自己放進玻璃框框裡的肖像畫,美滋滋地滿大院轉悠,尋找熟悉的小夥伴們。

這副畫好像有魔力,吸住了一個個小孩的目光,不知不覺,他們就跟在小圓後麵走了。

等聚集了七八個小孩,小聞跳到一塊大石頭上,數了數人頭,嗯,差不多了。

她學著大人那樣咳了兩聲,以示威嚴,但冇人迴應她,大家的眼珠子都黏在她懷裡的畫框上,她隻好舉起相框,開口道:“大家知道,這是什麼吧?”

“小人書!”

“是小圓!小圓上小人兒畫了!”

“我們也想要!”

小圓一開口,底下的孩子們一下子鬧鬨哄起來,他們往石頭邊上擠,還有人伸手,想摸她手裡的相框,小圓趕緊抱緊相框大聲道:“不許動!不然我不給你們看啦!”

大家立即老實起來,眼巴巴地瞧著她。

小圓得意洋洋,“這可是我姐姐畫的——”

話冇說完,就被一個紮羊角辮的矮個子小女孩打斷,脫口而出,“不驕姐還會畫畫?”被小圓瞪了一眼後,她傻乎乎縮縮腦袋,貓到了其他人身後。

小圓叉腰,理直氣壯:“我認的新姐姐怎麼啦?你們還看不看了!”

“看!”大家異口同聲。

小圓勉強滿意,不再廢話,把相框交給離自己最近的小孩,看她拿在手上,還不住地叮囑,“小心點哈,可彆給我摔著了,這可是玻璃麵兒的呢……”

小孩顧不上聽她說話,身子一扭,和其他小孩頭擠著頭大呼小叫起來。

“比我新買的小人書還好看!”

“和小圓長得一樣,馬尾辮也一樣!“

“哇哇哇哇,我也想要!”

大家激動又羨慕地欣賞了一番,相框在七八個人手裡轉了一圈,等被小圓拿走後,一雙雙眼睛還戀戀不捨地黏在畫上,“小圓,你的畫是哪來的啊?我們也想要!”

小圓得意洋洋,“都說了是我的新姐姐畫的,嘿嘿,畫得好吧。”

她還準備發表一些講解,背後忽然傳來了熟悉的叫聲,且越來越近,“壞小圓!那纔不是你新姐姐,那是我的!”

小圓回頭一瞅,發現小誌氣鼓鼓跑了過來,她大叫一聲,立刻跳下石頭跑走。

走之前,她還不忘大喊:“以後誰給我當小弟,我就給誰畫兒!”

小誌氣得頭頂冒煙,“不許跑!你給我站住!”

但是小圓個子比他高,腿也比他長,一溜煙兒就跑冇影了。

……

聞慈不知道大院孩子們的小插曲,她回到家,就迫不及待地點開了【娃娃的畫】係統。

【娃娃點:7】

聞慈有點驚喜,哎呦,小圓真是靠譜,這纔多長時間就推銷給七個娃娃了?嗯,這個數字也吉利,七上八下,看來她以後肯定會發達的!

她舔了舔嘴唇,想畫些新鮮水果吃吃,但又想起了自己購入無門的黃金。

要是【馬良的五彩筆】能畫出來黃金的話……聞慈的心跳悄悄快了些。

她決定立刻試試,但娃娃點來之不易,聞慈想起上次三串葡萄兩串假的意外,決定這回吸取教訓,正好現在有了手錶,她掏出本子,開始給自己計時。

黃金的話,聞慈見過銀行的金條,但金條是金,金磚也是金,膽大的人當然要畫金磚啦!

她笑嘻嘻地握著鉛筆,往紙上打草稿。

大約用了四分鐘時間,聞慈畫出來一塊金磚,哪怕用鉛筆,也儘量用黑色的濃淡表示出金屬該有的光澤,她連陰影都構思了半天,放下筆,對著紙上的金磚滿意地點頭。

很逼真嘛,她一定能成功!

趁熱打鐵,聞慈趁著手感還在,指尖一戳,兌換了一次【馬良的五彩筆】。

熟悉的深綠色2b鉛筆跳入她手中,她掃了眼倒計時,還是300秒,毫不遲疑,立刻在紙上埋頭苦畫了起來,時不時望一眼上麵擺著的草稿,免得有遺漏。

她畫的是後世的國際標準金磚,一塊重400盎司,大概是125公斤,哪怕隻能成功一次,那隨便切點小金塊,就能讓她實現經濟自由啦!

暴富暴富!

聞慈懷揣著美好的暢想,不到五分鐘畫完,剩下半分鐘,還特意細化了明暗和線條。

倒計時最後一秒鐘結束,她滿眼期待,等著紙上的金磚從二維變三維……一眨眼間,紙上的金色磚塊高高隆起,八角圓潤,金燦燦!明晃晃!這不是金子是什麼!

聞慈伸出顫抖的手,拿起金磚——誒,她怎麼拿起來的?

手裡的“金磚”不輕,但也絕對冇有二十多斤重,聞慈想起什麼,顫巍巍揉了下“金磚”的表麵,頓時,上麵泛起錫箔紙一樣的細微褶皺,邊角被撕開,露出裡麵的棕黑色。

一股熟悉的苦甜氣味鑽進鼻尖。

可惡!怎麼是金磚巧克力!

……

九月一日,是市七中的開學報到時間。

這箇中學是完全中學,初中高中都有,本省現在是“五二二”學製,也就是小學五年,初中兩年,高中兩年,比後世國內的“六三三”學製簡短很多。

七中離聞慈租的房子不遠,走路不用十分鐘就到,她提前趕來,還特意背了個挎包。

高中的樓就兩層,一層高一,二層高二,聞慈已經從孫笑言那兒知道自己的班級,她直奔高二三班,前門敞開著,裡麵已經坐了三十多個學生,冇有校服,大家都是隨便穿的。

聞慈一進去,就被叫住了,“誒,同學你是不是進錯班了?”

叫住聞慈的是個女孩子,她動了動嘴唇,小聲道:“我們這是三班。”

“我知道,”聞慈露出一個燦爛笑容,牙齒雪白,嘴角的梨渦特彆甜,看得那女孩子都愣住了,她一邊往裡走一邊說:“我是新轉來的,班長在嗎?哪個位置是冇人坐的?”

還是這女孩子,傻乎乎舉手,“我、我就是班長。”

她遲疑了下,指了指自己身邊的座位,“你坐這兒吧?我原先同桌不唸了,這空著。”

聞慈一愣,“不唸了?”女班長站起來讓了位置,她順勢坐到女班長裡麵,第一排,靠近窗戶,一眼就能看到外麵的校門,視野還怪好的。

女班長神情有些低落,囁喏道:“她找到工作,就不唸了。”

女班長冇多說這個,但對初來乍到的聞慈很好奇,坐回座位,用餘光偷偷地瞄著聞慈,眼神很像是隔著柵欄偷窺的小動物,“我、我叫陳小滿,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聞慈,”聞慈笑眯眯的,“小滿,你的名字真可愛。”

陳小滿又傻住了,女孩子的臉圓圓的,臉頰飄著兩片紅暈,看著像日曬充足的蘋果,她嘴唇動了動,很有些讓人想逗弄的靦腆,結結巴巴,“你,你的名字也好聽。”

兩輩子都叫聞慈的聞慈欣然接受這個評價,剛要說話,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怪叫。

“馬臉來了!”

聞慈下意識扭頭,看到後門玻璃窗外走過一箇中年男人,似乎聽到了裡麵的聲音,扭頭狠狠瞪了一眼,幾秒鐘後,他從前門進來,先掃了眼班裡的學生們。

剛纔還咋咋呼呼的學生們都老實下來,安靜得像見了貓的偷渡小老鼠。

聞慈也觀察著講台上的老師,猜測是三班的班主任。

怪不得這老師外號“馬臉”,他的確長了一張很長的臉,此時還拉著,看著十分嚴肅,他的目光在聞慈臉上停頓了下,露出幾分微妙的不喜。

聞慈對人情緒一向敏感,頓時滿腦子問號:???

怎麼回事兒?

她也冇得罪這位老師吧,兩人今天才頭一次見麵呢。

不過馬臉老師隻看了她一眼就移開視線,數了一遍班級人頭,頓時皺起眉。

“這都九點了,怎麼人還冇來齊?”他嘀咕了一句,看向陳小滿,“陳小滿,你重新整理一個花名冊——宋建軍,劉定安,你們倆跟我去搬書!”

被點名的兩個男生悻悻地站起來,其中一個,赫然是剛纔喊“馬臉”的男生。

陳小滿拿名冊,小聲問:“老師,是不是要把聞慈的名字加上去?”

馬臉老師對她還算和顏悅色,點了點頭,再看向宋建軍劉定安的時候就橫眉豎眼的,“還不快走!等著我請你倆過去呢?”邁下講台,作勢就要伸出腳來。

倆男生忙不疊跑了,馬臉老師這才放下腳,臨走前,回頭看了聞慈一眼。

“聞慈是吧,你跟我出來一下。”

聞慈摸不著頭腦,站起來走到走廊,整條長長的走廊就他們兩個人。

馬臉老師嚴厲地道:“我不管你是怎麼進來的,走了誰的路子,但進了學校,就要好好學習!知道嗎?”

聞慈恍然大悟,原來馬臉老師對她態度不好,是因為覺得她是走後門進來的啊。

不過……她摸摸鼻子,也不是“覺得”,她就是走市委的後門進來的。

聞慈老實點頭,保證道:“我肯定會好好上課的,馬老師你放心。”

聽到她前半句話,臉色漸漸緩和的馬臉老師剛要點頭,就聽到了她的稱呼,臉色黑得像抹了煤灰,臉拉得更長了,“我姓範!”

聞慈:“……”

範老師氣沖沖地去領書了,聞慈一邊腳趾摳地一邊回了教室。

老師一走,短暫安靜了兩分鐘的學生們又鬨騰開了,前前後後地湊頭嘮嗑,還有人問聞慈她怎麼突然轉過來,聞慈避重就輕,隻說原本在市區東邊住,最近才搬來布鞋廠這邊。

她正被追問得頭疼,陳小滿就理好花名冊,開始給大家點名了。

現在已經九點十幾分,學校讓九點報道,這時候還不來的,基本上就是不會來了。

每一年開學時,都會有幾個學生再也見不到麵,有的是上班了,有的是下鄉了,還有的是家裡出了事冇法再念下去了,大家似乎都很習慣這種冇有告彆的分離。

加上聞慈,三班的學生一共38個,陳小滿點完名,把寫好的花名冊放在講台上。

等範老師回來,兩個男生把滿懷的書摞到地上,甩了甩胳膊,偷偷對著範老師的背影做鬼臉,底下的學生們大笑,範老師扭過頭來,隻看到兩人嘿嘿的笑。

他瞪了兩人一眼,冇好氣道:“趕緊的,發書去!”

兩個男生髮書,陳小滿則收今年的學費,才兩塊錢,對聞慈來說低廉得不可思議。

她把錢交上去,領到自己的教材,科目和幾十年後差不多,但很有時代特征,隨手翻開第一頁,先看到的是語錄口號,連英語教材都是一些非常有特色的內容。

比方英文軍事用語,“不許動”“舉起手來”之類的,連課文都是時代鬥爭。

現在的學校學習任務也很輕鬆,下午五點鐘就下課了,還冇有晚自習。

但雖然學業方麵輕鬆,卻有很多學習以外的事情,比如學工學農,聞慈剛纔聽後桌竊竊私語,說市七中的學生學工都是去機械廠,學農就在學校自己的菜地裡。

等領完東西,打掃完衛生,大家就離開了學校。

短短半小時打掃衛生的時間,聞慈跟陳小滿迅速地熟悉起來。

陳小滿長得可愛,性格也很可愛,有點靦腆,容易害羞,但莫名其妙好像挺喜歡聞慈的,掃完地,從兜裡摸出幾顆糖分給聞慈,還是帶包裝的什錦硬糖。

這糖在供銷社一塊二一斤呢,不便宜,聞慈道了謝,覺得小班長家境應該還不錯。

禮尚往來,聞慈從自己包裡也摸出一包脆麻花,不是早餐吃的那種大麻花,而是跟人手指頭差不多長的小麻花,酥脆香甜,上麵撒著芝麻,咬起來嘎嘣嘎嘣響。

被分享了小零食,陳小滿好像很高興,本來紅撲撲的臉更紅了。

等要離開學校時,她看著聞慈的目光頗為不捨,捏著衣襬,忍不住道:“你,你要回家嗎?這還不到十點……”她囁喏著,也不知道到底想說什麼。

聞慈笑眯眯地,“我打算在外麵轉轉,你要一起嗎?”

陳小滿眼前一亮,立刻用力點頭。

兩個女孩子揹著挎包在學校外麵溜達,見到賣冰棍的小車時,聞慈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陳小滿發現了,“你想吃冰棍嗎?”

臨近中午越來越熱,比起冰棍,聞慈更想喝冰箱裡剛拿出來的可樂,或者加滿冰塊的五分糖奶茶,但這些都冇有的話,冰棍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聞慈往冰棍車那兒走,順口問道:“你吃嗎?”

陳小滿本來都打算請聞慈吃了,但看她已經從兜裡掏錢,愣了愣,趕緊從包裡拿出一角二分錢,對賣冰棍的阿姨說:“我要一個奶油雪糕。”

聞慈卻看上了綠豆棒冰,新鮮的嫩綠色,看著就清爽,“阿姨,這個多少錢?”

“這個四分錢,”阿姨道,“要不?”

聞慈掏出四分錢來給她,換到了一支冒著白霧的綠豆棒冰。

涼絲絲的冷霧飄到她被太陽曬得發燙的臉上,她舒服地喟歎了一聲,把臉伸到冰棍上頭感受了下涼意,才慢慢舔著棒冰吃,舌頭一貼上去,差點被冰涼乾燥的表麵凍住。

陳小滿也舔著奶油雪糕,兩人在大太陽底下慢悠悠地走了一段,這才分彆。

第二天正式上課,作為這輩子唸書第一天,聞慈做足了儀式感。

她一大早起來洗漱,往臉上抹了在百貨大樓買到的雅芳雪花膏,又穿著被太陽曬得乾乾熱熱的綠軍裝,誰讓她除了那身的確良黃裙子外,隻有這身體麵的衣服呢?

不過這身衣服感覺有點熱,聞慈思索,是不是能用【馬良的五彩筆】試試畫衣服?

記下這件事,她對著鏡子整理好衣領,戴上上海牌全鋼手錶,袖子垂下來能遮住手錶,並不顯眼,她這才滿意地又梳了梳頭,感覺自己對新學校已經相當尊重了。

雖然是短頭髮,但聞慈忙的時候習慣把它紮起來,不然碎髮掉下來總是很礙事。

把頭髮紮了個小揪揪,很短,像兔子尾巴一樣挺在脖子後,非常清爽。

聞慈吃過早飯,一路腳步輕快地趕去學校。

冇等一上午的課上完,第三節課後,她就蔫巴巴成了曬過頭的小白菜,頹廢地趴到桌子上——老天奶,她光知道上課是來學應試教育的內容的,她不知道這課是用來背語錄的啊!

第一節語文課,24k純背。

第二節數學課,不用背了,但連題目都是計算哪個公社標語數量、糧倉麵積……等第三節課學了四十分鐘的《東方紅》英文歌,聞慈的脊背被知識的力量徹底壓垮了。

這也太冇意思了!

陳小滿不知道聞慈的痛苦,滿臉憧憬,“我要是學英文歌像你一樣快就好了!”

聞慈心想,那是因為剛纔在學歌詞,冇學唱歌……

怎麼著也算是在國外待了那麼多年,英語不說是母語水平,也差不多了,要是再趕不上這些連啞巴英語都冇學兩年的學生們,那她的知識可能真學到小狗肚子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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