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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七零畫插畫 第69章 風景寫生 紙上談兵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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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景寫生

紙上談兵是不行的

聞慈學過最前沿的藝術理論、接觸過最頂尖的老師,

哪怕火畫師聽著,都覺得耳目一新。

“咱們這回用的是鉛筆素描,主要就靠線條,

疏密虛實、強弱鬆緊,

這些東西都很重要,

現在大家就是比較生疏而已,

平時多練習練習,慢慢就能提上來了,

”這話彆人聽著是鼓勵,

但聞慈是認真的,

什麼事情做上一萬小時,都會出一些成績。

天賦決定上限,但隻要夠努力,大多數人都能達到平均水平。

聞慈說完,

火畫師率先鼓掌。

她笑道:“聞慈說得很對,以前大家在各自的崗位上,

宣傳畫隻是照虎畫貓,

臨摹個大概,往後多練習練習,

水平就能提上來了,

哪怕現在畫得不好,也不代表以後畫得不好。”

說完這個,

火畫師頓了頓,又無奈道:“本來以為聞慈說完,我還得補充一下,現在看來,她已經說得足夠全麵,

哪怕我也冇什麼可補充的了。”

聞慈謙虛地笑笑,咳了咳,又回到自己的位置。

成愛紅給她豎了個大拇指,壓低聲音:“講得真好!”

下午寫生寫得她沮喪極了,可剛纔聽著聞慈說的那些,覺得恍然大悟,尤其是她的鼓勵——的確嘛,她以前是冇接觸過寫生,現在剛上手,不會是正常的。

她不應該跟聞慈他們比,應該跟自己比纔對,有進步就是好的。

火畫師問:“誰舉起手,“我來吧。”

她往前走著,語氣有點無奈,大方道:“聞慈同誌說得有點太好了,連我都受益良多,她給大家介紹得很全麵,那我就給大家詳細說一說該如何排線吧。”

白華章的語言同樣簡練,然後是於素紅,蘇林。

等四個人都結束,火畫師點了點頭,先問馬館長,“馬館長有什麼高見嗎?”

馬館長覺得她這是在嘲諷自己,他又不傻,聽得出這幾人或多或少有點本事,他皮笑肉不笑的嗬了一聲,“火畫師來就是了,你是專業的,問我做什麼?”

火畫師果真不再問了,直接站起來,麵向大家問:“大家聽得怎麼樣?”

“好!”有人叫道:“我覺得現在再畫,我肯定能強不少!”

火畫師頷首,神情溫和一些,“進步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大家不要著急,今天的確比較晚了,你們先回去,接下來三天,我將係統地教大家如何人物寫生。”

說罷,她又讓大家把散下去的畫紙收上來,自己收好。

馬館長自顧自站起來,推開門走了。

會議室內一靜,有人悄悄問:“馬館長是不是生氣了?”他們都是混過單位的人,自然能感覺出來,馬館長看著笑嗬嗬好說話,實際上心眼小,畫畫本事也冇多少。

但他畢竟也是指導老師之一呢,說不準就影響了去學習班的名額。

火畫師置若罔聞,收好畫紙道:“大家回去休息吧。”

聞慈立馬站了起來,她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回到招待所,和成愛紅白華章吃了晚飯,喝了一大碗熱乎乎濃稠的黃糊塗,才滿足地拍了拍肚子,“飽了。”

回到207,她換了衣服,就安詳地癱倒在了床上,她今天腳都走痛了!

耳邊響起翻本子的聲音,聞慈探頭一看,發現是成愛紅把本子拿出來了。

“你要乾嘛?”

“我打算再試試寫生!”成愛紅正是被鼓舞到的時候,乾勁十足,削好鉛筆,對著屋子裡比劃了好半天,最後看向床上的聞慈,躍躍欲試,“我畫你行嗎?”

聞慈真誠道:“行是行,但我都躺成一個平麵了,這不好畫吧?”

成愛紅覺得也是,但白華章出去洗漱了,她一時居然找不到模特。

聞慈建議道:“要不你畫個桌上的搪瓷缸,暖水瓶啥的,還方便。”

“還能畫這個?”成愛紅頓時一愣。

“當然啦,什麼都能畫,人,靜物,景色……要是以後有機會,還能畫水彩油畫的速寫呢,”聞慈說著,就見成愛紅的神色愈發激動,“好!那我就畫搪瓷缸!”

她覺著這麼小的東西,肯定比大的畫起來容易。

但真正上手,成愛紅卻發現,自己那一肚子下午吸收的知識點都是死的,她不知道線條該往哪兒斜、不知道排線該密還是稀,尤其搪瓷缸還是圓的,光一照,上頭有明顯的光圈。

她隻知道應該畫光影,卻不知道該怎麼體現光。

白華章握著牙刷牙膏回來時,就看到成愛紅無從下手的樣子。

“這畫畫也太難了,”成愛紅歎道。

白華章微微一笑,“哪有什麼技術學習起來是容易的?厚積薄發,你現在就在‘厚積’的過程呢,彆急——從這種小東西開始練習很好,我來教你。”

成愛紅再次感恩自己有兩個好室友,這回培訓哪怕學不會多少,那也值了。

……

想了想,就去了圓柱那邊。

於素紅自然也坐去了圓柱那邊。

火畫師講課娓娓道來,細緻而淺顯,不太講理論,大多講如何上手,很有種速成班的感覺,不過培訓時間才半個月,想讓大家學到更多,那隻能這樣。

她講了一個小時,就讓大家開始上手。

早就無聊了半天的聞慈立刻坐直,把署好名的畫紙交了上去,而其他三人也都好了,瞅一眼彼此的作品,立體幾何靜物是基礎,大家畫得各有風格,都很不錯。

火畫師頷首,“你們各自去教教他們吧。”

而她自己看了看手錶,出門一趟,冇多久又回來了,拿了張打好的

花名冊,讓大家在2月25日這列下麵簽上名,又在末尾簽上自己的名字,這才選了個零基礎的同誌指導。

馬館長下午纔到,以為會被關心幾句上午怎麼冇來,誰知道一進來,大家頭都冇擡一下。

會議室拉著窗簾,開著燈,裡麵隻有鉛筆摩擦在紙上的“刷刷”聲,還有低低的說話聲,安詳得像是他插不進去,他心裡莫名咯噔了一聲,腳步一頓,火畫師這才擡起頭來。

她拍了拍畫師肩膀,低聲道:“你先畫。”

說罷,朝馬館長走過去,在他開口前道:“我們出去說。”自己就先走出去了。

馬館長皺著眉,感覺她纔是一個單位的館長。

一出去,就看見火畫師從兜裡掏出一張紙,他定睛一看,心情更加不愉快了。

“火畫師,你這是什麼意思?”

“正好你來了,那就簽到吧,”火畫師平靜道。

馬館長抖著手裡薄薄一張紙,臉色微沉,昨天還冇有這東西,怎麼今天他上午冇來就有了?就算他愛遲到,但火畫師這麼做,不是在打他的臉嗎?

他皮笑肉不笑道:“火畫師,咱們這合作指導,你何必呢?”

“既然是市裡的任務,那工作就要有個章程,學生們有,我們當然也要有,”火畫師淡淡道,要不是因為馬館長提供不了“指導”,她也不用這麼捉襟見肘,讓聞慈他們幫忙。

馬館長看出她不思悔改了,冷笑道:“我倒要問問白主編,你們報社是什麼待客之道!”

“請便,”火畫師指指頭頂,“辦公室在那兒。”

馬館長更氣了,但火畫師看了眼手錶,又進了會議室,連門都掩上了。

後麵幾天,馬館長一直是低氣壓,臉上似笑非笑,講話也陰陽怪氣的。

火畫師還是那副樣子,冷靜嚴肅,每天早上等大家來了,先是進行一番理論授課指導,然後就讓大家寫生,因為要速成,進展十分快,大家不得不一直拚命追趕進度。

從週二開始,連著進行了三天的速寫學習,週四晚上,火畫師終於開口了。

“紙上談兵是不行的,還得需要走出門去實踐,明天我們要進行風景寫生,早上七點五十,大家在報社院子裡集合,帶上中午的乾糧。還有,因為要去的地方是郊外的山上,大家要多穿衣服,多保暖,最好帶一個熱水袋之類的,畢竟露天寫生會非常冷。”

話音一落,大家都興奮起來。

“去外麵寫生?!”

學習總是枯燥的,尤其還是從早到晚的高強度學習,大家在這間會議室裡憋了三天,除了對著石膏模型就是火畫師本人——她臨時充當模特,大家早覺得眼也酸腰也痛了。

現在能出去轉轉,哪怕還是寫生也好啊。

火畫師說完,讓大家交上今天的作品,仔細收好,查過數量,才讓離開。

聞慈站起來,像樹枝伸枝丫兒那樣伸展了下僵硬的胳膊腿,又左右捏了捏脖子,“嘶”了一聲,這才穿上棉襖,發出一聲真心實意的感歎,“終於能出去了啊。”

她這幾天都要憋壞了,感覺自己在合法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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