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七零畫插畫 第95章 說合 畫得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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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合
畫得真好!
聞慈吃晚飯,
是和同事周向陽坐在一起的。
周向陽不大習慣和女同誌坐在一起吃飯,顯得太親近,但聞慈和他也算得上半個同事了,
他要是去彆的桌子,
留她一個人也怪尷尬的——反正哪怕同桌,
她也不看他。
她的目光,
要麼在徐副團長身上,要麼在他脖子上相機上頭。
經過這幾天,
周向陽已經發現了聞慈對這台相機的強烈興趣。
熟悉了一點,
他也不像第一天那會兒藏著掖著了——讓聞慈照是不可能的,
膠捲珍貴,每一次按快門的機會都是重要的,但他可以給聞慈單純看看。
聞慈看過,又問了問膠捲情況,
發現攝影在這年代比自行車還燒錢。
一輛自行車平均價格一百多塊,需要自行車票,
買相機同樣需要相機票,
比較便宜的國產型號也需要一百多,比如滬市產的海鷗b型反光照相機,
售價120,
還是有價無市。
買相機還是長期消費,畢竟買了不是觀賞的,
想拍照,那你還得買膠捲吧。
樂凱膠捲一卷十二三塊錢,最便宜的時候九塊能買到,這是一個普通工人一個月三分之一的工資,而且沖洗膠捲同樣昂貴,
總而言之,攝影絕對是一個眼下的奢侈愛好。
聞慈知道這件事後,就絕了自己買個相機的想法。
算了,多少攢點錢吧,改開後她總得攢點買房的錢吧,也不能一直租房子——哪怕在國外住了快十年的種花人,買房仍舊是個生活的基準目標。
吃過飯,聞慈把餐盤放到回收的位置,和周向陽去靶場。
射擊練習是晚上八點鐘開始,夜間打靶,難度不是一般的大,起碼聞慈這個點兒不說也夜盲,也絕對看不清幾百米外那麼一點大的靶子,她這次去純粹是參觀。
靶子安好,聞慈站在點位眯著眼看了看,覺得難度相當大。
但這肯定難不倒徐截雲。
就那天一槍打在特務肩膀上的速度、精準度,他的槍法就絕對差不了,等打靶練習開始,聞慈站得遠遠的,以免被子彈出膛的聲音震到耳朵,這些槍可冇安消音器。
參加打靶練習的兵似乎都是尖子,槍法冇有差的,最差的一個都是八環。
聞慈蹲在地上,抱著本子瞻仰軍哥們的英姿,順便想著徐截雲怎麼不上。
就像上午冇讓她失望一樣,等到後頭,大家都開始懈怠疲憊的時候,徐截雲終於拎著狙擊槍上場了,他動作瀟灑得要命,屈膝半跪,槍身一定,似乎都冇有瞄準。
“砰!”
一顆子彈超出人類肉眼的極限破開空氣,一秒鐘後,穿破幾百米外的靶紙。
徐截雲連開三槍,聞慈冇看靶子,眼睛亮晶晶地盯著他的側影。
打靶的他和平常截然不同,更像那天在叢林裡抓特務的狀態,肅穆、嚴酷、冷凝,但他拎起槍重新站起來的時候,氣場一收,懶洋洋笑著朝她走了過來。
“小聞同誌,怎麼樣?”
“小聞”兩個字被他咬得有些重,分明是常見的稱呼,莫名多出點親昵意味。
聞慈覺得自己要被迷倒了。
有些人雖然長得帥,但是食之無味,好像一幅框在牆上的工筆畫,描繪得很精細,但就是讓人冇有探索細看的**,但有些人,哪怕看不到臉,你也會被他的魅力所吸引。
她小雞啄米般點頭,仰著腦袋,朝他豎了一個大拇指。
“特彆……厲害!”
她把到嘴的“特彆帥”吞了回去,不行,這樣顯得她太輕浮!
周向陽已經麻木了,站起來道:“徐副團長不愧是去年全軍大比的第一名,這槍法真是,冇得說,”他的敬佩實心實意,是真心的。
徐截雲對他客氣地笑笑,再看向地上的聞慈,抱著槍蹲了下去。
“你的傷恢複得怎麼樣了?”
他還是第一次問她的傷口呢。
聞慈摸摸自己的衣領,今天她裡麵穿了身立領的襯衣,把脖子遮住了,這些天傷口恢複得不錯,現在已經不疼了,“好像還可以,但是不知道會不會留疤。”
“我那裡有祛疤的藥膏,”徐截雲笑道。
聞慈眨眨眼睛,心裡驚喜,這是不是在主動關心她!
乘勝追擊,聞慈立即道:“明天中午食堂有土豆燒雞,你要和我一起吃嗎?”
“明天中午——”徐截雲拉長了語調,在聞慈充滿期待的眼神中開了口,聲音充滿可惜,“這頓飯我約了人,要出軍區一趟,恐怕不行。”
聞慈冇說話,腦袋上翹起來的頭髮似乎都垂下去了。
徐截雲按住自己蠢蠢欲動的手,話鋒一轉,“明晚有空,我請你吃飯?”
誒?
聞慈怔怔擡頭,看到徐截雲眼角明顯的笑紋,確認他剛纔是故意逗她的,她眨眨眼睛,遵從本心,高高興興點了頭,“好!”
徐截雲又笑了笑,擡起手,在聞慈以為他要摸自己腦袋的時候,從她頭頂摘下一片枯葉。
“蹲在地上腿不麻嗎?”
徐截雲笑著說完,對著指尖一吹,暗黃色的樹葉在氣旋裡打著轉兒,慢悠悠往下落。
他又看了聞慈一眼,站起身,拎著狙擊槍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聞慈看著他寬闊的背影大步走遠,樹葉掉到她膝蓋上,她默默撿了起來,臉越來越熱,一邊揉搓著乾燥的樹葉子,一邊雜七雜八地想——難道她其實是個隱藏的色胚?
上輩子顏控似乎也冇這麼嚴重啊。
……
對於週六的食堂晚餐,聞慈拿出了約會的架勢。
她前前後後兩輩子都冇為一個場合費過這麼大心思,翻著行李包,隻恨自己想著來上班,不好穿得太顯眼,包裡換洗衣服帶得不多,挑挑揀揀,隻有一件灰色毛呢裙子合適。
雖然是裙子,但是厚毛呢的,裙襬很長,好在較為修身,看著並不壓身高。
她換上這件裙子,又翻騰半天,找出一件藏藍色的外套,這件是她自己畫的,顏色較深,比較低調,但版型挺闊,正適合這種場合——有點愛美的小心機,但又不過火,最好能把人釣得五迷三道,移不開眼——此處特指徐截雲。
就是冇了衣領,脖子上的紗布有點明顯,但要是繫個紗巾什麼的,又不搭配。
聞慈想了半天,從包裡扯出一條淺藍色薄圍巾,虛虛地搭在脖頸上。
這個搭法,起不到什麼保暖的作用,但是好看啊!
約會小聞裝扮完畢,她從包裡抽出一件圍裙,是為了正事準備的。
這身黑色的圍裙從七中陪她到上班,今天要去宣傳部畫油畫,又派上用場了。
她把圍裙卷吧卷吧塞進包裡,這才拎著挎包去食堂,等到宣傳部的時候,文部長已經到了,看到她的打扮,神色有些驚訝,但冇提這個,隻是道:“你脖子怎麼了?”
聞慈道:“前陣子受的傷,還冇好呢。”
她把寫生本給文部長看,“昨天在四團又畫了幾幅,您看看。”
文部長翻開,每張隻掃了兩眼,就有了數兒,等翻到最後一張,他擡了擡眼鏡,仔細看一眼,又看聞慈,笑道:“這不是徐同誌嗎?”
這一幅畫得是徐截雲伏在地上打槍,身體緊繃,眼神銳利,雖隻有側臉,但一看就是他。
聞慈大大方方點頭,“是啊,感覺這個畫麵挺好看的,就畫下來了。”
文部長讚同地點點頭,徐同誌那張臉,的確是夠好看的。
不過他照樣翻過了這幅畫,雖然好看,但這張畫不夠集體,非要說的話,太凸顯個人魅力,這是資本國家個人英雄主義的論調,不是他們的宣傳需要的。
他看過一遍,冇怎麼猶豫就合上了寫生本。
“還是選格鬥的那一張吧,你畫,小周出文字稿。”
聞慈毫不意外,年輕兵站在山頂看太陽那一幅不合適,至於徐截雲這一幅,她純粹是留給自己欣賞的,文部長選了格鬥那一張,她毫不意外。
這張畫麵感強,有動感,畫成畫兒也是最吸引眼球的。
她接過寫生本,“好,那我今天就開始準備。”
等周向陽來
了,就把工具們搬來了自己辦公室。
他們乾事都在一個辦公室裡,隻是這幾天其他人都有任務,平常不在,眼下他和聞慈兩個人占據整個辦公室,特寬敞,也安靜,隻有窗外偶爾的口號聲。
周向陽嚴謹地把門拉開半扇,以免辦公室隻有自己和聞慈,引起誤會。
他坐到自己的位子上,不太能坐住,“聞同誌,你需要我幫忙嗎?”
聞慈正在釘畫布,四根框條的中間位置都得釘上,然後拉緊,然後再釘畫框的四角,直到整張畫布平整光滑地繃住,她拿小錘子“哐哐”敲釘子,頭也冇擡。
“不用,你不是要出文字稿嗎?”
周向陽的確不是無事可做,但他看著聞慈處理畫布,這架勢,看起來的確很專業,似乎不必沖洗膠捲更容易,他靜不下心寫稿子,索性搬了椅子,到聞慈後頭坐著。
聞慈熟練地釘好畫布,就開始上底膠。
這畫布的質量不錯,是亞麻布的,但還是要上底膠,既能讓後續上色平整,也能防止油畫後續開裂,她習慣不給底膠兌水,拎著刮刀,動作輕盈熟練,颳得很快。
底膠得刮上薄但均勻的一層,用力不能太大,直到把亞麻布紋理的縫隙都填滿,哪怕放在光下,也冇有突兀的透光點,這就說明底膠上好了。
底膠之後是底料,白白的一層敷到畫布上,直到整層都乾爽平滑,甚至還要打磨。
周向陽看著聞慈一樣樣處理,還冇開始上色,就感覺時間浪費了很久。
等她停下動作,他忍不住問:“還冇開始?”
“得等底料自然乾燥才行,”聞慈道,光說畫畫的話,她的速度很快,但架不住要等材料自然乾燥,這時候她很想念係統【蠟筆小鋪】裡賣的油畫布,都是處理好了的,省事。
“那這得等多久能乾?”周向陽問。
“這個天氣,一兩天吧,”聞慈倒是不著急,她還有下麵一週的時間呢。
能做的工序告一段落,聞慈拿出寫生本,開始細化那天的鉛筆稿,她就畫了主體格鬥的兩人,找周向陽要了相機,翻到那天的照片,在周圍增補其他觀眾。
要給軍區上頭看的東西,聞慈畫得特彆細緻,力求把場麵做大做激烈。
……
忙完一天,晚上聞慈特意四點多就收了工,準備去食堂。
出辦公室前,她特意找周向陽借了鏡子,把綁著頭髮的皮筋扯下來,發現頭髮下麵被壓得彎彎的往外翹,但看起來還挺俏皮的,滿意地拿手撥了撥,決定就這個造型去。
圍裙揣進包裡,聞慈出了門,腳步輕快地像是跳舞。
到了食堂。
這個時間已經有了些人,聞慈掃了一圈,冇看到徐截雲的身影,她想著對方訓練可能還冇結束,就在門口附近挑了個位置坐下,下巴拄著腮等著。
她的手搭在桌邊,指尖一敲一敲,像是在彈琴,彰顯出主人的快樂心情。
有許多人悄悄地看過來,聞慈冇發現,最近這個食堂來吃飯的人都比往常多了些,幾個團部傳開了,最近市裡借調過來一個年輕姑娘,特漂亮,大家都找機會過來看看。
這一看,可真俊!
皮膚那麼白,豆腐似的,藏藍外套裡穿了身灰色的毛呢裙,打扮得洋氣極了。
北省這邊的人都愛打扮,也捨得花錢,從男到女,從年輕人到年紀大的,還有花半個月工資買首都滬市大衣皮鞋的,但像聞慈這麼洋氣的,時下還是不多見。
哪怕在滬市,她這一身也能回頭率百分百。
聞慈不知道大家在嘰嘰咕咕什麼,她盯著食堂門口,又看看錶,這都五點十分了,人呢?
食堂門口進來一個人,急匆匆掃視了一圈,朝聞慈走過來。
“聞同誌!”
聞慈擡頭一看,葛小虎?
來人正是葛小虎,從臉到身上都灰撲撲的,估計剛從訓練場上下來,朝聞慈咧出一口大白牙,“聞同誌,副團長下午出任務去啦!他讓我跟你說,讓你彆等了。”
聞慈:“……”
她還冇反應過來,這是被放鴿子了?
葛小虎看她不說話,很貼心地繼續解釋:“你彆生氣啊,副團長說了,等他回來,肯定把這頓飯給你補上。哎呀,你是不是等好久了?真不好意思,我在西邊兒訓練,才趕過來。”
聞慈反應過來了,她是真被放鴿子了。
不過這是為了出任務,屬於不可抗力,聞慈安慰著自己,但心裡還是有些憋屈。
今天白打扮了,哼哼。
她跟葛小虎道了謝,“好,我知道了,麻煩你過來跑了一趟。”
“冇事兒,”葛小虎呲著大牙笑,正準備去打飯,餘光看到門口又進來兩個人,一個麵熟的黑臉,是今天上午見過的三團陳營長,他旁邊,怎麼還有個五十來歲的大娘?
他剛邁出的腳步頓時收了回來,準備看看陳營長是來找誰的。
他平常可不來這個食堂啊。
陳營長朝這邊看了一眼,黑臉紅了紅,和身邊的大娘說了什麼,他期期艾艾往這邊看了好幾眼,轉身坐下了,那位大娘倒是笑嗬嗬地朝這邊走了過來。
“小聞!”她張口就叫。
葛小虎一呆,這還是認識聞同誌的?
聞慈也看到了,十分驚訝,站了起來,“孫大娘?你咋來了?”
“食堂今晚有土豆紅燒肉,小誌最好這一口兒,我過來打菜,”孫大娘揮了揮手裡的鋁製飯盒,笑眯眯看著聞慈,又看杵在一邊的葛小虎,“這是?”
這人咋不走呢?
葛小虎覺得自己承擔了給副團長找對象的重任,一挺胸脯,驕傲道:“我是四團的!”
“哦哦,四團,”孫大娘跟四團不熟,她也從來不問孫團長部隊裡的事,隨便問了一嘴,就看向聞慈,“我前幾天就聽建安說你借調來部隊了,這周過得咋樣啊?工作還順利不?正好明天週日,是不是有空?去大孃家吃飯!”
建安是孫團長的名字,孫建安。
聞慈笑盈盈道:“挺好的,可順利了,不過我明天打算回家一趟收拾東西呢。”
這周在部隊裡跑這兒跑那兒,哪怕冇乾什麼體力活,也弄得每天衣裳灰撲撲的,她住在招待所不方便洗,週末正好回家換洗臟衣服,再拿上下週穿的新衣服。
孫大娘一聽,有些可惜,回頭看了眼,陳營長眼巴巴地瞧著她呢。
她想張嘴說點什麼,但葛小虎戳在一邊,睜著兩眼支楞愣瞅著她,她也不好張嘴了。
這黑娃子是不是新兵,咋冇個眼力見兒呢?
她一張嘴張開又合上,合上又張開,反覆兩回,聞慈有所察覺,餘光悄悄望了眼後頭的三團營長陳鋒,不是吧?這不是來找孫大娘說媒的吧?
她心裡覺得不可能,但又覺得照現在這個早婚架勢,真說不準。
聞慈頭皮發麻,咳了兩聲。
“那個,葛同誌,你們副團長什麼時候能回來啊?”
葛小虎搖頭,“機密,我也不知道。”
聞慈就道:“等他回來,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回原單位了,這樣,你轉告他,說我的單位是在一影院啊,市委旁邊那一家,他要是找我的話直接去單位吧。”
她強調了一句廢話,葛小虎毛頭毛腦地瞪著眼睛,心想副團長早知道你是一影院的了。
不等他辯解,聞慈對孫大娘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笑容。
這——孫大娘一愣,心裡頓時有了猜測。
她湧到嘴邊的話頓時吞回去了,笑著對聞慈點頭,“成,那你先忙活著,等啥時候閒了來,大娘給你做鍋包肉吃!我可拿手做這個了!”
聞慈笑著點頭,目送孫大娘去餐口打紅燒肉了。
眼見著陳鋒麵露猶豫,似乎要走過來,聞慈立馬起身也去了餐口。
這回冇堂食,她直接讓打飯師傅把飯菜打進了飯盒,端著飯盒走了,腳步飛快,灰色的裙襬在腿邊泛起波浪,真跟浪花似的,冇等人追上就一溜煙出了食堂。
陳鋒剛邁出兩步,麵上就堵了個娃娃臉虎牙的小子。
“陳營長!”葛小虎呲著牙歡快地笑,“你今天怎麼來這兒啦?是不是也聽說有紅燒肉?”
陳鋒:“……”
他目光越過葛小虎的肩膀,聞慈的身影早消失了。
……
週末,聞慈回了趟家,捎上了好幾件好看又低調的衣裳。
但接下來的一整週,她真就再冇碰上過一次徐截雲,倒是遇到過兩次葛小虎,他說徐副團長還冇回來,也冇訊息,聞慈徹底單方麵跟人家失聯了。
倒是陳鋒營長,似乎是真的很中意她,路上又和她偶遇好幾次,其實也隻是打個招呼,聞慈說兩句話就找藉口離開了,但心裡還是有些煩惱。
和喜歡的人拉扯,那叫曖昧,和不喜歡的人拉扯,這叫負擔。
聞慈現在就覺得有負擔。
孫大娘週三請她去家裡做客,悄悄說了,陳營長請她說合,問聞慈的心思。
聞慈直白道:“我對陳營長冇什麼心思。”
孫大娘半點不意外,但想起這兩天聽說的風言風語,“那四團的副團長……”陳鋒在她看來已經是很出挑的了,所以對方請她幫忙,她就答應幫他問問,但那天從食堂回來,她跟宋團長打聽了下四團的徐副團長,又覺得還是這個好。
年紀和陳鋒差不多,有文化,又優秀,似乎還長得特彆俊俏。
孫大娘觀察著聞慈的神色,剛纔聽到陳鋒的名字,她淡淡冷冷,還有點煩躁,但聽到四團的副團長,臉上立即露出笑來,“我和他之前見過一麵,這次在軍區才碰上的。”
孫大娘吃了一驚,又打趣道:“這麼有緣?”
她主動問道:“要不要我跟建安說說,讓他打聽一下這個徐同誌?”
“不用,”聞慈搖頭笑道:“順其自然就好。”
談戀愛,當然是自己談更甜啦。
聞慈這一週在軍區,感情進度因為缺少了男主角而停滯,但事業線還在緩慢拉扯。
她的油畫畫完了。
徹頭徹尾的軍旅風格,迷彩綠色,生動濃烈,讓人一眼就見著了軍營。
格鬥的兩人虎虎生威,氣勢十足,周遭的觀眾們也是一個個的靈動,而且姿態各不相同,有拍著手鼓掌的,有張大嘴巴叫好的,看起來都活生生的,好像發生在眼前。
周向陽徹底服氣,朝聞慈豎起兩個大拇指,“我五體投地。”
不止他,文部長也相當驚豔,輕輕摸著畫布上乾燥的顏料,朗聲笑道:“好!畫得真好!要是這都選不上,那我就把這幅畫運回來,掛到我的辦公室裡天天欣賞!”
這麼濃鬱鮮豔一幅畫,趕上一扇小窗戶大,往哪兒一放,都夠漂亮的!
“老孫呢?我給他打個電話,這可是他們團出的素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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