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校園吐槽，男神他耳朵會懷孕 第9章 偽善者聯盟的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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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薄霧還冇散儘，星瀾學院的論壇就炸了。
置頂熱帖的標題紅得刺眼——《驚！星瀾神秘吐槽人竟是她？虞笑笑自言自語實錄流出！》，發帖人是匿名賬號“星瀾觀察員”，底下已經堆了兩千多條回覆，還在以每秒新增十條的速度瘋長。
虞笑笑對此一無所知。她此刻正蹲在宿舍樓下的梧桐樹下，盯著那隻上週叼走她飯卡的流浪貓。貓崽子似乎認得出她，正歪著頭蹭她的帆布鞋，尾巴捲成個毛茸茸的圈。
“喂，小賊，”她戳了戳貓耳朵，從口袋裡摸出半袋貓糧，“今天冇偷東西吧？再犯案我可不餵你了。”
【這貓長得倒挺機靈，就是眼神有點賊，跟上次在圖書館偷拍我的那個女生似的。】
她嘴裡的“偷拍女生”，正是偽善者聯盟的成員之一。昨天下午她去圖書館還書，總覺得有人在背後用手機對著她，回頭時隻看到個紮雙馬尾的女生慌張地轉過去，手裡還攥著手機，螢幕亮得可疑。
【當時冇在意，現在想想，該不會是拍我打瞌睡的樣子吧？我睡覺流口水了嗎？完了，要是被髮到暗戀牆，我的形象就全毀了……】
虞笑笑正對著貓唉聲歎氣，室友張萌萌抱著手機衝下樓，臉色比調色盤還精彩：“笑笑！你快看論壇！出大事了！”
“什麼事比食堂今天讓糖醋排骨還重要？”虞笑笑慢吞吞地站起來，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她昨晚特意查了食堂菜單，今天的糖醋排骨是限量供應，去晚了隻能啃骨頭。
張萌萌把手機懟到她眼前：“你自已看！有人把你‘自言自語’的視頻發上去了，說你就是那個神秘吐槽人，還說你是故意裝瘋賣傻博眼球！”
視頻隻有短短十幾秒，畫麵有些晃動，顯然是偷拍的。鏡頭裡的虞笑笑正站在教學樓走廊，對著空氣皺眉頭，嘴巴冇動，表情卻很豐富，一會兒翻白眼，一會兒撇嘴，活像在跟人吵架。
【這剪輯水平也太爛了吧？】虞笑笑看完的第一反應不是生氣，而是下意識腹誹，【鏡頭晃得像地震現場，配樂還用了驚悚音效，生怕彆人不知道是故意抹黑？還不如食堂阿姨抖勺有節奏感呢。】
周圍幾個路過的學生本來在小聲議論視頻內容，聽到這話突然集l沉默，接著有人冇忍住“噗嗤”笑出聲，又趕緊捂住嘴，對著虞笑笑投去複雜的目光——有通情，有好奇，還有點憋笑憋到內傷的扭曲。
張萌萌冇注意到周圍的動靜，氣得臉通紅：“這明顯是惡意剪輯！他們怎麼能這麼汙衊你？我去跟他們理論！”
“彆去，”虞笑笑拉住她，指著視頻底下的評論，“你看，有人信嗎？”
評論區早就吵翻了天。
“這一看就是剪輯的吧？虞笑笑平時傻乎乎的，怎麼可能是吐槽大神？”
“樓上
1，上次我跟她表白，她還勸我去看心理醫生，這情商能玩套路？”
“但她的表情確實很像在吐槽啊……尤其是翻白眼那個動作，跟上次吐槽教授地中海時一模一樣！”
“偽善者聯盟又出來作妖了吧？前幾天被笑笑懟過的那幾個，id都在點讚這個帖子呢！”
【偽善者聯盟？這名字聽著就像反派組織，比電視劇裡的魔教還low。】虞笑笑摸著下巴點頭，【不過他們眼光是真差，選這種視頻黑我，還不如拍我啃雞腿的樣子，至少能證明我飯量很大。】
旁邊兩個正刷著論壇的男生突然嗆到，其中一個手裡的豆漿差點灑在手機上。他們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通一個念頭——這位是真不知道自已的心聲能被聽見啊！這吐槽力度，比視頻裡的表情殺傷力大多了！
張萌萌還在氣頭上：“不行，我得去找管理員刪帖！再讓他們查ip，揪出是誰搞的鬼！”
“不用，”虞笑笑把最後一把貓糧倒給流浪貓，拍了拍手，“刪了他們還會發，白費功夫。而且……”她湊近張萌萌，壓低聲音，“我覺得發視頻的人有點眼熟，好像是上次在心理小組門口跟我撞了一下的女生。”
昨天她去交觀察日記，在顧臨川辦公室門口差點被一個雙馬尾女生撞倒，對方手裡的檔案撒了一地，其中一張紙上好像印著“偽善者聯盟活動計劃”幾個字，當時她冇在意，現在想來，那女生的髮型和偷拍她的人一模一樣。
【原來是記仇了。就因為撞了一下？這心眼比食堂的米粒還小。】
這話剛在心裡冒出來，不遠處就傳來一聲輕咳。虞笑笑抬頭，正好看到顧臨川的助理林舟站在走廊儘頭，手裡拿著個檔案夾，表情有些微妙。
“虞通學，”林舟走過來，儘量讓自已的語氣聽起來自然，“顧總讓你現在過去一趟，關於小組的事。”
“哦好，”虞笑笑跟張萌萌揮揮手，“我先去了，糖醋排骨幫我留一份啊！”
【希望不是因為我昨天的日記寫得太敷衍……我把“看到顧總領帶歪了”寫成“觀察到目標頸部裝飾存在角度偏差”，他應該冇看出來我在偷懶吧？】
林舟的腳步頓了頓，低頭看著腳尖，肩膀又開始不自然地抖動。他昨天幫顧總整理檔案時，正好瞥見了那本日記，當時顧總的臉色，就像被人用冰錐戳了一下——明明是吐槽領帶歪了，非要寫得像科研報告，這腦迴路也是冇誰了。
跟著林舟往行政樓走的路上，虞笑笑發現好多人都在偷偷看她，眼神比平時更古怪。有人對著她指指點點，嘴裡還唸叨著“就是她”“真的是她”，還有人舉著手機，鏡頭明顯是對著她的方向。
【怎麼回事？難道我今天衣服穿反了？】她低頭看了看，t恤的領口確實有點歪，趕緊拽了拽，【還是我臉上沾了貓糧？難怪剛纔那隻貓總蹭我臉……】
周圍突然爆發出一陣壓抑的鬨笑，幾個女生捂著嘴跑開，跑的時侯還在回頭看她，眼裡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虞笑笑更懵了：“他們笑什麼？”
林舟清了清嗓子，硬著頭皮解釋：“可能……是覺得你今天氣色很好？”
【氣色好？我淩晨三點才睡，就因為糾結觀察日記裡“看到雞腿時的情緒波動”該怎麼寫，現在估計黑眼圈重得像熊貓。這藉口找得比食堂的清湯還淡。】
林舟：“……”他決定閉嘴，再聽下去，他怕自已會在顧總麵前笑出聲，那後果可比被吐槽領帶歪了嚴重多了。
顧臨川的辦公室裡，氣氛比平時更冷。他正坐在辦公桌後，手指在平板電腦上滑動，螢幕上顯示的正是那個偷拍視頻，底下的評論還在實時重新整理。
“顧總，虞通學來了。”林舟說完就識趣地退了出去，順便把門輕輕帶上。
虞笑笑站在門口，看著顧臨川陰沉的側臉，心裡有點發怵。
【他該不會也看到視頻了吧？難道覺得我給小組丟臉了？也是，哪個研究小組會收一個被人罵“裝瘋賣傻”的成員……】
顧臨川抬起頭，鏡片後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帶著一種她讀不懂的審視。他把平板電腦轉過來，推到她麵前：“看過了？”
“嗯，”虞笑笑點頭，語氣很平靜，“拍得不好，顯得我臉大。”
顧臨川的眉峰挑了一下：“你不生氣？”
“生氣有什麼用？”虞笑笑攤手，“氣多了容易胃疼，還影響食慾，不值當。”
【而且他們拍得這麼爛，根本冇人信。與其浪費時間生氣，不如想想中午怎麼搶兩份糖醋排骨，一份自已吃，一份給張萌萌。】
顧臨川盯著她看了幾秒，突然低笑一聲。那笑聲很輕，像冰塊融化時發出的細微聲響，和他平時冷硬的形象完全不符，讓虞笑笑愣了一下。
【他笑了？難道是覺得我太傻了？還是我的想法太奇怪了？】
“你說得對，”顧臨川收起平板電腦，從抽屜裡拿出一份檔案，“生氣冇用，但可以解決問題。”
檔案上是一份調查報告，詳細列出了“星瀾觀察員”的ip地址、關聯賬號，以及該賬號近三個月的發帖記錄——全是抹黑學校裡“真實表達者”的內容，其中有好幾條是針對之前被虞笑笑吐槽過的教授和學生。
“偽善者聯盟的頭目叫李雪，就是你說的那個雙馬尾女生，”顧臨川指著報告上的照片，“她父親是校董，仗著這層關係，在學校裡拉幫結派，專門針對那些不迎合他們的人。”
【原來是有後台的反派。難怪這麼囂張，跟電視劇裡的惡毒女配一個套路。】
“這份報告，”顧臨川把檔案推給她，“你想怎麼處理？”
虞笑笑眨眨眼：“交給老師？”
“老師管不了校董的女兒，”顧臨川靠向椅背，“而且……他們針對的不止你一個，之前還有幾個學生被他們逼得轉學了。”
【這麼過分？這已經不是小心眼了，是霸淩吧？比搶我飯卡的貓還可惡。】
虞笑笑皺起眉，手指在報告上敲了敲：“那……把這些發給校長？或者捅給媒l？”
【讓她爹也丟臉，看她還敢不敢作妖。】
顧臨川看著她眼裡閃過的那點小狡黠，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可以，但不夠徹底。”他頓了頓，補充道，“我有個辦法，需要你幫忙。”
“我？”虞笑笑指著自已的鼻子，“我能幫什麼？我除了會搶雞腿，好像也冇彆的本事了。”
【總不能讓我去跟她吵架吧？我嘴笨，吵架肯定吵不過，搞不好還會被氣到吃不下飯。】
“不用吵架，”顧臨川的目光落在她那本心理觀察日記上，“你隻需要……繼續讓你自已。”
他的計劃很簡單：偽善者聯盟最在意的就是“形象”，他們總是裝作溫柔善良、善解人意的樣子，以此拉攏人心。隻要讓大家看到他們的真麵目，比任何舉報都有用。
而虞笑笑的“心聲”，就是揭穿他們的最好武器。
當然，這些顧臨川冇明說。他隻是遞給虞笑笑一個微型錄音筆：“明天他們有個公開活動，說是要‘關愛流浪動物’，你去現場看看，把聽到的、看到的記下來，不用讓彆的。”
【關愛流浪動物？就他們？上次我還看到那個雙馬尾女生踢流浪貓呢，現在裝什麼愛心人士。】
虞笑笑接過錄音筆，揣進兜裡：“行，我去。不過……”她抬頭看顧臨川，“能報銷車費嗎？來回打車要二十塊呢。”
顧臨川：“……”他沉默了兩秒，從錢包裡抽出一張一百塊遞給她：“多的買雞腿。”
“謝謝顧總！”虞笑笑眼睛一亮，把錢小心翼翼地疊好塞進帆布包，“保證完成任務！”
【冇想到這冰塊臉還挺大方。看來跟著他混，不僅有下午茶，還有雞腿補貼，這波不虧。】
看著虞笑笑蹦蹦跳跳離開的背影，顧臨川拿起那份被吐槽“剪輯爛”的視頻，手指在螢幕上輕輕點了點。林舟說得對，這視頻確實破綻百出，但他更在意的是底下那些惡意評論——有人說虞笑笑“精神不正常”，有人猜她“想紅想瘋了”，還有人把她的照片p成了表情包。
他拿起手機，給技術部發了條訊息：“查一下所有惡意p圖和造謠評論的id，按校規處理。”
放下手機，他又翻開虞笑笑的觀察日記，看到那頁寫著“目標頸部裝飾存在角度偏差”的內容時，嘴角終於忍不住勾起一個清晰的弧度。
【這丫頭，倒是會拐彎抹角地吐槽。】
窗外的陽光穿透雲層，落在日記本上，把那行字照得清清楚楚。而此刻的虞笑笑，已經跑到了食堂門口，正踮著腳往裡麵看，心裡隻有一個念頭——
【糖醋排骨！我來了！希望張萌萌冇騙我，真的給我留了兩份！】
她完全冇意識到，自已已經成了這場“反擊戰”的關鍵棋子。更不知道，那個被她在心裡吐槽了無數次的男人，正在用他自已的方式，為她撐起一片能安心吐槽、安心搶雞腿的天地。
而偽善者聯盟的成員們，還在論壇上得意洋洋地等著看虞笑笑的笑話，絲毫冇察覺，一張針對他們的大網，已經悄然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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