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想當個霸總 第74章 希望與重生並存
希望與重生並存
中午,陸衿淵如願給江清影清靜思考的空間,沒有來江氏找她吃飯,於是應了合作方的飯局。
而江清影在辦公室忙碌一上午,接近12點才得以有吃飯的空閒時間。
她吃飯的時候,習慣看新聞作伴,一般都看財經新聞,今天不知怎麼的,周煜給她調錯了台,調到突發新聞的頻道去了。
她今日注意力不在工作上時就想發呆,心緒也有些不寧。飯都吃飯到一半,才反應過來頻道的問題,她也懶得管了,索性玩手機。
看見陸衿淵早上給她發的訊息,她還沒來得及回複。
wolfgang:[中午有個飯局就不過來了,你好好吃飯。]
不借錢:[在吃了。]
附加一張桌上食物的照片。
江清影隔了足足兩個小時纔回他,他好像總愛操心她吃沒吃,吃的飽不飽。
中午的餐食是陸衿淵親自與家裡的營養師商榷過的,營養豐富的同時色香味俱全,讓她在工作之餘能夠得到最好的療愈。
實實在在的一個二十四孝丈夫,優秀的準爸爸。
她看著桌上的食物,撇撇嘴巴,想不明白他能夠在這種細枝末節的事情上做的這麼好,在某些方麵就成一個木頭愣子。
等了五分鐘,沒等到回複,她就將手機撇一邊不管了。
“當地新聞時間3月28日12點30分,南洲市區太平路中段發生一起交通事故,一市民駕駛藍色法拉利在太平路中段與一輛黑色邁巴赫相撞,兩車車身受損嚴重。其中黑色邁巴赫受到嚴重的撞擊衝向花壇,車內唯一的駕駛員現已送往醫院救治。而藍色法拉利車主,事後逃逸,暫時情況未明。”
電視裡,女主播播報字正腔圓,聲音悅耳。江清影隨意掃了一眼,鏡頭剛好停在那輛黑色邁巴赫的車牌,連號車牌彰顯著車主非富即貴。
隻是那車牌,江清影過於熟悉了。
她的臉霎時變得蒼白,急忙把電視機的聲音調大。
“現場目擊證人提供資料,藍色法拉利速度極快,在相撞之前沒有任何的刹車跡象,現場交通部的工作人員勘察過後,通過地上的刹車痕跡證實目擊者所言確實。另外,收到線人爆料,黑色邁巴赫的車主是陸氏集團的總裁陸衿淵”
那三個字聽入耳後,江清影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整個人彷彿被釘在椅子上動彈不得,直到周煜推門而入,她才反應過來,這並非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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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前。
陸衿淵獨自驅車前往飯局地點,車子平穩在路上行駛,太平路段車流和人流量不多,可他的車速不快,隻有四五十碼。
驀然,迎麵而來一輛藍色法拉利,超跑有個特性,油門踩起來時聲音巨響,周圍幾百米的距離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這輛法拉利,以直線的方式駛過來,轟鳴聲越來越大,大到能把耳膜震碎,速度也極快,快到不到一百米的距離,像是眨眼間就能開完。
陸衿淵踩著油門的腳稍鬆,迎著如野獸咆哮的車子,臉上如常冷色,眼底漠然看不出一絲怯意。
陸衿淵估算著距離,嘴角曳出一抹極淡極寒的笑,腳終於是捨得離開油門,然後移到刹車上,踩了一下。
像是象征性的、敷衍的配合。
“嘭——”
巨大的一聲碰撞響起,隨之而來的是尖銳的輪胎與水泥路的摩擦聲,還有為數不多的目擊者的尖叫聲。
邁巴赫被撞擊,直衝花壇,車頭被撞得報廢,正冒著一縷縷灰煙。駕駛座上的陸衿淵前身俯在車盤上,額角淌著鮮紅駭人的血,低垂藏著的臉上浮現陰森的笑容,方纔電光火石間的興奮似乎還讓他有些意猶未儘。
生理的不適衝擊著大腦神經,眩暈感後知後覺。再後來,他便隻記得救護車的長鳴聲,和警車的警笛聲。
冗長的街道,各種交橫綢繆的聲音,安靜的是道路兩旁種滿的紅色扶桑花,春風輕撫,微雨落下流連於鮮紅的花心,形成著微妙的美,鮮活的生命力裡希望與重生並存。
救護車開往市中心醫院,高階病房在住院部最頂層。明亮的走廊上,一位穿著精煉職業套裝的女人,步伐爽捷卻也穩重,身後跟著一名實時彙報的助理。
“陸總已經接受過治療,目前沒有生命危險。”周煜將獲取到的訊息說出。
江清影目視前方,低低的聲音中有幾分顫抖,“還有呢?”
周煜看了眼江清影,臉色沉重道:“肇事者是陸易川,半個小時前已被警方捕獲。”
江清影倏然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周煜,細眉幾乎擰成一團,難以置通道:“半個小時前?”
周煜嚥了咽喉,點頭道:“是的。”
江清影閉眼,胸腔中哼出一聲冷笑。
半個小時前。
快的有點過分了。
江清影轉身,麵向前方最高階的病房,隻有不到十米的距離,她雙腳粘在原地,雙手緊緊地握拳,眼眶通紅,極力忍耐著即將迸發的情緒。
良久,她才忍下扭頭就離開這裡的衝動。
病房大門開啟,裡頭人並不多。穿著病號服坐在床上的陸衿淵,杵在一旁謹慎小心的齊信,還有兩名老專家級彆的醫生。
江清影站著門口停了幾秒,忽視眾人的目光,在空中與陸衿淵對視一瞬,很快的一下,連開口的機會都不給他。
她向前,站在兩位醫生前,麵無表情地問:“他要死了沒?”
兩位醫生都被她的氣場嚇退了,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偌大的病房變得肅然起來,沒人敢開口發出一聲,就連那位名聲鶴立的陸家掌權人也不敢開口。
其中一名醫生回過神來,對她說:“陸總額頭上縫了五針,拍過片子,有些輕微的腦震蕩,其餘身上的軟組織挫傷不嚴重,好生休養一段時間即可。等下再做個全身檢查,無大礙的話即可就能出院。”
另一名醫生看了眼床上的病人,又看了眼江清影,兩人看上去一點都不熟的樣子,於是他便鬥膽一問:“請問你是家屬嗎?”
江清影紅如榴石的眼尾上挑,明亮的黑眸絢麗動人,忽的莞爾一笑:“不是,我走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