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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中了苗疆少年的情蠱 第9章 好想吻你 怪異的苗寨(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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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想吻你
怪異的苗寨(五)

其實在招惹到陰桃花之前,沈觀南並不知道岜夯山。上次來調查,族長根本沒提過三國交界還有個原始森林。

這說明他不希望外人知道那裡。

但沈觀南這次與他聯係,他卻態度大變,不僅沒阻攔去岜夯山,還主動幫忙找向導。

這個向導,恰好是他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外甥”。

沈觀南原本以為,族長是顧及黎彧天天往寨門口跑,心有不忍,才會牽線搭橋。但看這兩人互不搭理的架勢,明顯感情沒到這個份上。

“哥哥又在看誰呢?”

身後傳來低柔溫沉的嗓音,很好聽,還帶著似有若無的笑意。

沈觀南應聲回頭。

黎彧懶散地倚著門框,雙手抱胸,望過來的眼神莫名森冷。但一和沈觀南對上視線,他就眉眼微彎,笑得天真爛漫,感染力十足。

彷彿剛剛那個陰惻惻的眼神隻是幻覺。

“哥哥,家裡沒有桂花醬了,我做茉莉花的可以嗎?”

盤桓在心裡的疑問越來越多,沈觀南垂下眼,如墨的眉眼多出幾分疏懶,聲音淡淡的反問:“我記得你說,你從小在岜夯山長大。”

“對呀,我是聖女阿釀帶大的嘛。”黎彧笑眯眯地說,“她年歲很大,還會蠱術,外麵的人總來打擾她,她就讓阿能說她去世了,躲到山裡清修。”

“她是族長的姐姐?”

黎彧伸出食指,舉起來左右擺擺,“他們沒有血緣關係哦。”

“其實族長也是被阿釀養大的。”

“所以阿釀才會把我送到這裡。她讓我喊族長阿能,我才這麼叫。”

原來是這樣。

沈觀南不自覺鬆了口氣,眉目含笑的模樣令人如沐春風:“可我聽族長說,聖女是黑翅鳶變的?”

“騙人的。”黎彧清淩淩地笑出聲,“是因為阿釀養了隻黑翅鳶,那隻鳥總趴在她肩膀上,有時還會替她傳信。”

他說完就歪了歪頭:“哥哥怎麼會突然問這個?”

“沒事。”沈觀南朝他走過去,“茶餅怎麼做?”

“哥哥想學?”黎彧挑高了一側眉毛。他欠身湊近,把沈觀南堵在廚房門口,過分帥氣的臉蛋猝然懟到沈觀南眼前,眼神曖昧得能拉絲:“可我不白教哦。”

心在胸腔裡輕輕一蕩,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湧上來,在心頭滋滋冒泡。沈觀南笑著回了句“小鬼頭”,然後扶著黎彧的腰,側身與黎彧擦身而過,擠進了廚房。

黎彧緩慢地眨了眨眼,耳垂驀然紅了。

“需要幫忙嗎?”沈觀南神色自然,“我給你打下手。”

話音落地十幾秒,黎彧才走過來,教沈觀南洗新摘的翠嫩茶葉。

黎彧做飯很熟練,炒茶時還會顛勺,一看就是從小圍著灶台轉。

苗疆人做茶餅都用傳統烘爐慢烤,黎彧端著簸箕忙來忙去,被簸箕上的倒刺紮到了手。他握著拇指往出擠血,沈觀南用棉簽沾了些碘酒給他消毒。

電光火石之間,他雙眸一亮,突然知道該怎麼對付南疆王了。

“家裡有針嗎?”

黎彧:“針?”

沈觀南嗯了一聲,“普通縫衣服的針就可以。”

“這個……我得問問阿能。”

“我去找他要吧。”

籬笆院裡種滿了顏色各異的花花草草,族長沒事時不是坐在樹下納涼,就是握著剪刀裁枝。沈觀南朝他走過去,詢問家裡有沒有針線。

“有。”

族長帶他回房取,沈觀南狀似不經意地問:“黎彧是您收養的孩子?”

“黎彧?”族長聞言一愣。

沈觀南聽罷就眯了眯眼,像隻警惕的貓,迅速捕捉到異常:“就是住我隔壁的那個孩子。”

沈觀南拍了拍腦門,不好意思地笑出來:“你不說我都忘了他姓羲,他和我說家裡人喊他黎彧,讓我也這麼喊。”

族長話音一頓,沒繼續往下說。

他把針線遞給沈觀南,沈觀南又要了幾貼膏藥,用剪子剪下一小塊貼在眉間,把痣遮住了。

“族長,你見過這個神像嗎?”沈觀南掏出手機,翻出小七修複的青銅神像圖,“這是我們從南疆王墓xue裡帶出來的。”

族長聽得滿臉疑惑,“王神是成仙了,不是死了,根本沒有墓xue,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這個說法令沈觀南很意外。他表情空白一瞬,隨即不太自信地問:“有沒有可能是彆人為他修的?我在墓裡看到了百米多高的山體神像。”

“那倒是有可能,王神的信徒可是非常多的。”

族長眉宇微揚,表情很是得意。他接過手機,放大圖片仔細看,說“很眼熟”,然後凝眸回憶半晌,“小時候在聖女那兒看見的畫像和這一樣。”

沈觀南等的就是這一刻。他立刻追問:“您不是說沒有聖女?”

族長凝滯幾秒,低頭把手機塞回來,“確實沒有,我小時候見到的是最後一輩聖女,她早就不在咯。”

“那她有傳人嗎?”

“這我哪兒知道。”族長顧左右而言他,“我還沒給花澆水,你缺什麼就自己拿吧。”

他說完就急匆匆地走了。沈觀南望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感覺上次調查得不夠完善。

連族長都沒說實話,其他苗民也肯定有所保留。

沈觀南迴廚房繼續打下手,做好茶餅和黎彧分食了一盤,就帶上錄音筆和手劄去寨裡走訪打聽。

好巧不巧,他在不同人家和那個文藝青年撞上好幾次。他揣著錄筆,拿著巴掌大的筆記本,和沈觀南一樣專門找百歲老人瞭解苗疆文化和南疆王。

他身邊跟著一個很帥氣的酷蓋,應該是助理,看著比他小幾歲,留著狼尾鯔魚頭,長著一張看誰都不爽的厭世臉,淩厲的丹鳳眼微微有點下三白,眼神很有攻擊性,但目光落在青年身上時,又溫柔得能掐出水來。

沈觀南以為他們是同行,上前聊了幾句才知道他們不是在做田野調查。

那個文藝青年叫江川,是名作曲家,今年三十歲。他要寫一首苗疆風的ost,所以來這裡采風。

他見沈觀南拿著神像圖四處詢問,便加沈觀南好友要了一份附件。

“奇怪。”江川垂眼看著手機螢幕,小聲嘟囔:“南疆王看上去應該挺英俊的,為什麼總是遮著臉?是什麼古老風俗嗎?”

厭世臉酷蓋湊過來,和他頭挨著頭看神像圖:“不會是電視裡那種誰摘誰就得娶的設定吧。”

江川聽罷,側頭看著他笑:“挺有意思,今晚試一下?”

酷蓋立馬站直了身體,麵紅耳赤地環視一圈,神情像極了受驚的鹿。確定周圍沒人注意到他們,他才
壓低聲音警告:“彆發騷。”

沈觀南站在門口等黎彧,與他們隔了幾米。聞言默默轉過身去,背對著他們儘量降低存在感。

他聽見江川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然後用氣聲問:“這也能算發騷嗎?”

酷蓋聲音冷淡:“好好說話,彆夾。”

“可我想看你戴這個。”

“……”

江川的話剛露出頭就被堵了回去。酷蓋結結巴巴道:“行,行吧。”

他說完就立刻凶巴巴地警告:“就這一次。”

江川低笑著說“好”。

沈觀南腦袋臟掉了,忽然有點無法直視神像圖。他深呼吸幾口氣,掏出煙走到前麵樹下抽。

人與人就是不一樣。

同一張神像圖,他覺得南疆王似笑非笑的神情很陰森,江川看見麵簾就能想到其他用途,肖燁則瘋狂調侃他前世長得醜。

想到肖燁,沈觀南冷靜了不少,給他又撥了通電話過去。

關機。

這人失蹤48小時,足夠立案了。沈觀南立刻聯係高教授,才知道肖燁去了老撾那邊的苗寨。

古時這一整片疆域都被南疆王統一了,這兩個鄰國也有不少苗寨後裔。

【高教授:竹簡破譯的怎麼樣?】

沈觀南覺得奇怪:竹簡不是送去修複了嗎?

【高教授:我拍了一些殘片,發給你了。】

【高教授:沒收到嗎?】

沈觀南開啟郵箱,赫然發現每封郵件都是已讀,郵件附帶的附件也早已下載到手機。

他雙眼眯成一條縫,心裡泛起了嘀咕,怎麼想都想不起來到底什麼時候開啟的郵件,又是什麼時候下載的附件。

這種感覺太詭異了,詭異得讓人驚恐,頓時覺得周圍的一切都有些陌生,不大真實。

高教授發了個問號過來。

沈觀南低頭揉了揉眉心,打字回複:這就準備。

黎彧解完手,在水井前洗了洗手,走過來問:“哥哥在做什麼?”

沈觀南故作輕鬆地感慨了一句“來活了”,然後點開竹簡殘片的照片逐一翻看。

高教授拍的都是損毀沒那麼嚴重的部分,能看清鐫刻的筆畫走向。沈觀南大致掃了一眼,在翻到某一頁時,登時表情一頓。

這不就是他要找的那個竹簡!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南疆王應該怎麼都想不到,這個被他藏在祆蠱樓的竹簡,在千百年後兜兜轉轉還是到了沈觀南的手上。

夕陽淹沒在地平線,青黃不接的光線讓四周顯得很暗。黎彧側頭凝視沈觀南,低聲問:“餓不餓?”

“有點。”

沈觀南按滅手機,讓黎彧帶路去吃米粉。這會兒是飯點,米粉店裡卻沒什麼人。老闆正倚著櫃台吹風扇,一看見他們就扭頭朝後廚喊:“兩碗米粉,一份不要折耳根。”

沈觀南愣了一秒,隨即明白過來,有點不敢置信地看向黎彧:“你就這麼買了一次,他就記住了?”

黎彧:“我說給家裡人買的,他吃不了折耳根。”

這話讓沈觀南想起了江川。

他們剛纔在老媼家門口聊天的時候,沈觀南坦言第一眼看見他,還以為他是苗疆人。

苗疆男人多留長發,所以江川聽完並沒有很意外。他笑著解釋:“家裡人喜歡玩我頭發,所以就留長了。”

當時他沒多想,如今才品出來一絲不同尋常的曖昧氣息。原來這個家裡人,並不是字麵意義上的家裡人。

沈觀南忽然有種類似於心悸的,整個人都輕飄飄的感覺。他握住斜歪在黎彧胸前的長蠍尾辮,光滑的觸感像在握柔軟的絲綢,垂落在發尾的鈴鐺稍稍擺動,卻沒有響。

沈觀南用拇指輕輕地撥弄了一下。

似乎有風吹過,也可能根本就沒起風。反正在這一瞬間,被撥動的不止有銀鈴鐺。

米粉店隔壁是水果超市。沈觀南吃完飯,進去買了些蔓越莓乾。

店門口的打折檯上擺著幾顆淺嫩的番荔枝。沈觀南沒吃過,想買一個嘗嘗。

“看你長得俊,白送了。”店家非常大氣地往沈觀南手裡塞了一顆番荔枝,塞完也給黎彧拿了一顆,“你也有,長得好看的都有。”

黎彧沒接。

他雙手負在身後,欠身靠近沈觀南的臉,眼裡含著狡黠的笑:“哥哥覺得我有沒有?”

沈觀南和他對視了幾秒,感覺他的眼神很認真,好像非常在意自己對他的顏值評判。

這讓沈觀南有種哭笑不得的無奈感,他讓店家把剩下的番荔枝都打包,掃碼時多付了一斤水果錢,然後把番荔枝全塞給黎彧,說話時細長的眼角輕輕挑著,表情生動到犯規,“長得好看的送一個,長得特彆特彆好看的送一堆。”

黎彧怔住了。

“可以了嗎,小醋包。”

黎彧直直地看著他,傻愣愣地杵在原地不說話。沈觀南笑著睨了他一眼,眼眸溫柔似水。他用一根手指勾住黎彧的銀腰鏈,拉著他離開了水果店。

黎彧安安靜靜老老實實地跟在身後走了幾分鐘,然後才追上來和沈觀南肩並肩。他抱著那袋番荔枝,把店家白送的那一顆遞到沈觀南麵前,意有所指道:“哥哥,是一對。”

沈觀南拿起自己的那顆番荔枝,咬了一口,“現在不是了。”

黎彧便也咬了一口:“現在又是了。”

沈觀南再咬一口,黎彧便跟著又咬一口。兩個人咬來咬去,眨眼間就吃掉半個番荔枝。

“好幼稚。”

沈觀南有點好笑地搖了搖頭。

黎彧偏過頭,目光落在沈觀南泛著水光的唇瓣上。沈觀南的唇圓潤飽滿,唇形很漂亮,唇色是很自然的紅,還微微透著點粉,看起來非常軟,應該很好親。

黎彧默默握緊了番荔枝,喉結無聲地滾了滾。

沈觀南應聲擡眼,見黎彧用深情到讓人無法抗拒的目光注視著自己。他唇瓣一張一闔,嗓音低啞闇昧,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重重敲擊著沈觀南的心。

“好想吻你。”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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