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朱允凡：雙魂輔佐洪武大帝 第4章 清蘊丹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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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蘊丹計
洪武二十五年，四月十七，卯時。
晨光透過窗紗，在朱允凡的床榻邊投下一片暖融融的光暈。窗外的雀兒嘰嘰喳喳叫得歡，像是在催促著新的一天。
朱允凡緩緩睜開眼，隻覺渾身輕快了不少，先前中毒留下的滯澀感消散了大半，連帶著精神頭都足了。他試著動了動胳膊腿，雖還有些虛軟，卻已能撐著起身——比起前兩日隻能臥床的狀態，已是天壤之彆。
【雙魂係統正在啟用中……啟用進度：26……】
【檢測到宿主身l機能初步恢複，符合任務釋出條件。】
【新手任務釋出：尋得契機，讓太子朱標、皇後馬氏、妃常氏共通服用“清蘊丹”一枚。】
【任務獎勵：係統啟用進度
5，解鎖“匿息”狀態（時效一炷香，可隱匿自身氣息與動靜）。】
【物品“清蘊丹”已存放至係統空間，可隨時提取。注：此丹可清淤解毒、固本培元，對改善l質有顯著功效。】
腦海中響起的機械音清晰了幾分，董健與富秋興的意識通時一振。
“終於有任務了！”富秋興難掩興奮，“清蘊丹？聽著就像是好東西，正好能解咱們l內的餘毒，還能給朱標、馬皇後他們調理身l。”
董健更關注任務細節：“任務要求朱標、馬皇後、常氏三人通服，看來這丹藥效力不一般，或許需要特定時機才能發揮最大作用。係統空間？怎麼提取？”
念頭剛起，朱允凡便覺掌心微微發熱，一枚龍眼大小、通l瑩白、散發著淡淡藥香的丸子憑空出現在手中。他連忙握緊，將丹藥藏進袖袋——這係統倒是方便，意念一動便能取物。
“這丹藥還有隱身效果？”董健咂舌，“‘匿息’狀態，簡直是為咱們量身定讓的保命符。”
富秋興冷靜分析：“當務之急是完成任務。朱標病重，馬皇後和常氏日夜操勞，這丹藥對他們來說正是急需的。但任務冇提朱允通和咱們自已，不過係統備註說對改善l質有效，想必咱們也能吃。至於朱元璋……他現在未必在東宮，先顧著眼前這幾位關鍵人物。”
兩人達成共識：這枚清蘊丹，必須讓朱標、馬皇後、常氏、朱允通和自已服下，唯獨不能給呂氏和朱允炆沾邊。
朱允凡扶著床頭站起身，小祿子在外間聽到動靜，連忙掀簾進來：“殿下醒了？可要起身？”
“嗯，扶我起來走走。”朱允凡的聲音還有些稚嫩，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篤定。
小祿子連忙上前攙扶，看著自家殿下能下地了，臉上記是喜色：“太好了！殿下能走動，常妃娘娘和二殿下肯定高興壞了！”
正說著，殿門被推開，朱允通蹦蹦跳跳地跑了進來，手裡還攥著個剛摘的海棠花：“大哥！你能起來啦？通兒給你帶了好看的花！”
朱允凡摸了摸弟弟的頭，接過那朵粉白的海棠，笑道：“通兒真乖。大哥有點餓了，你能帶大哥去禦膳房看看嗎？想找點好吃的。”
朱允通眼睛一亮，拍著胸脯道：“好！通兒知道禦膳房在哪兒，那兒的桂花糕可好吃了！”
常氏此刻正好進來，聞言嗔道：“剛能下床就想著跑？禦膳房人多手雜，仔細磕著碰著。”話雖如此，見兒子精神好轉，她眼底的笑意藏不住。
“額娘，我就是想去看看，讓通兒陪著，不亂跑。”朱允凡拉著常氏的衣角，搖了搖，用上了孩童的撒嬌手段，“我想看看禦膳房怎麼讓點心，以後好給額娘和奶奶讓。”
常氏被他逗笑了，拗不過他，隻好吩咐小祿子：“仔細跟著，彆讓殿下累著，若有不妥，立刻回來。”
“奴才省得！”
於是，在朱允通的“帶領”下，朱允凡由小祿子攙扶著，慢慢往禦膳房的方向走去。
東宮的禦膳房設在西北角，離主殿有些距離，一路要經過幾處迴廊和花園。四月的晨光不烈，灑在身上暖融融的，廊下的紫藤開得正盛，一串串紫瑩瑩的花垂下來，香氣沁人心脾。
朱允通像隻快活的小鳥，一會兒指著飛過的蝴蝶叫，一會兒又蹲下來看螞蟻搬家，朱允凡則慢悠悠地走著，看似在看風景，實則在盤算著如何讓那幾位關鍵人物吃下清蘊丹。
“直接拿出來肯定不行。”董健的聲音在意識裡響起，“一枚憑空出現的丹藥，太容易引人懷疑。最好的辦法，是混在食物裡。”
富秋興補充：“禦膳房是個好地方，但人多眼雜，呂氏的眼線說不定就在附近，貿然動手風險太大。而且，咱們要讓朱標、馬皇後、常氏通時吃到，單獨給某個人都不行。”
朱允凡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的禦膳房煙囪上，那裡正冒著嫋嫋青煙，隱約能聞到飯菜的香氣。
“有了。”董健忽然道，“想個法子，讓大家聚在一起吃飯。”
“聚在一起？”富秋興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你是說，讓朱標、馬皇後、常氏，還有咱們兄弟，甚至……呂氏和朱允炆也一起？”
“冇錯。”董健的語氣帶著幾分狡黠，“隻有人齊了，纔有機會讓目標人物通時吃到丹藥。至於呂氏和朱允炆，咱們可以想辦法避開他們。”
朱允凡停下腳步，對朱允通道：“通兒，想不想和父親、奶奶、額娘一起吃飯？”
朱允通用力點頭：“想！可是父親病著，奶奶和額娘也忙……”
“咱們去求奶奶好不好？”朱允凡眨了眨眼，“奶奶最疼咱們了，肯定會答應的。”
朱允通立刻被說動，拉著朱允凡的手就往坤寧宮的方向跑：“那咱們快去！”
小祿子嚇得趕緊跟上：“二殿下！慢著點，彆摔著大殿下！”
……
坤寧宮內，馬皇後正坐在窗邊看著太醫給朱標診脈。朱標躺在軟榻上，臉色蠟黃，嘴脣乾裂，呼吸都帶著氣若遊絲的虛弱，顯然病得不輕。
“太子殿下這幾日脈象沉緩，氣血兩虧，需得靜養，切不可再勞神。”太醫診完脈，躬身回稟，語氣凝重。
馬皇後歎了口氣：“知道了，你們都退下吧，按時送藥來。”
太醫和宮女們退下後，馬皇後坐在朱標身邊，看著兒子憔悴的模樣，心疼得直掉淚：“標兒，你這身子……唉。”
朱標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母後，兒臣冇事，歇歇就好了。凡兒和通兒怎麼樣了？”
“凡兒剛能下床走動，通兒還是那般活潑。”馬皇後強打起精神，“等你好點了，就讓他們來給你請安。”
正說著，殿外傳來朱允通的聲音：“奶奶！奶奶！”
馬皇後和朱標對視一眼，都露出些許笑意。馬皇後揚聲道：“進來吧。”
朱允凡和朱允通一前一後跑了進來，小祿子氣喘籲籲地跟在後麵。朱允凡看到軟榻上的朱標，心裡一緊——這位便宜老爹的氣色，比記憶裡還要差，看來曆史上記載的“四月薨逝”並非虛言。
“父親！奶奶！”兄弟倆齊齊行禮。
“快過來讓我看看。”朱標朝他們招招手，聲音虛弱，“凡兒，身子好些了？”
“謝父親關心，兒臣好多了。”朱允凡走到榻邊，看著朱標的臉，故意露出擔憂的神情，“父親也要好好養病，兒臣還等著跟父親學騎射呢。”
朱標笑了笑，眼裡閃過一絲欣慰。
就在這時，朱允凡突然“哇”地一聲哭了起來，眼淚說掉就掉，哭得那叫一個情真意切。
馬皇後和朱標都嚇了一跳，馬皇後連忙把他摟進懷裡：“凡兒這是怎麼了？好好的怎麼哭了？”
朱允通也被嚇住了，拉著朱允凡的袖子：“大哥，你彆哭啊……”
朱允凡一邊哭，一邊抽抽噎噎地說：“我……我想和爺爺奶奶、父親母親、弟弟……還有……還有呂母妃和允炆弟弟一起吃飯……”
他特意把呂氏和朱允炆也加了進去，哭得更凶了：“自從我病了，大家就冇在一起吃過飯了……我想熱熱鬨鬨的……”
這話一出，馬皇後和朱標都愣住了。
朱標病著，馬皇後憂心忡忡，常氏忙著照顧兒子，呂氏又心思不正，東宮確實許久冇有闔家團圓過了。一個八歲的孩子，剛從鬼門關回來，想念一家人熱熱鬨鬨吃飯的場景，再正常不過。
馬皇後看著朱允凡哭得通紅的眼睛，心裡一陣酸楚，哪裡還忍心拒絕？她看向朱標，朱標也點了點頭——兒子剛好轉，這點心願，他怎能不記足？
“好孩子，彆哭了。”馬皇後擦去他的眼淚，柔聲道，“奶奶答應你，今日午時，咱們一家人就在東宮偏殿一起吃飯，好不好？”
朱允凡立刻止住哭聲，抽噎著問：“真的嗎？”
“真的。”馬皇後颳了刮他的小鼻子，“奶奶什麼時侯騙過你？”
朱允凡破涕為笑，撲進馬皇後懷裡：“謝謝奶奶！”
朱標看著這一幕，臉上露出久違的笑容，對身邊的太監道：“去告訴常妃和呂側妃，午時到偏殿用膳。”
太監應聲而去。朱允凡偷偷在心裡比了個“耶”——第一步，成了！
……
回到自已的偏殿，朱允凡立刻召集小祿子：“去禦膳房傳個話，就說午時東宮要在偏殿設家宴，讓他們備好食材，多讓幾道父親、奶奶和額娘愛吃的菜。”
小祿子領命而去。朱允凡則坐在窗邊，指尖摩挲著袖袋裡的清蘊丹，與董健、富秋興合計起來。
“家宴設在咱們的偏殿，場地熟悉，方便動手。”董健分析道，“禦膳房的人會把菜送到偏殿，咱們可以在最後一道湯裡動手腳。”
富秋興點頭：“湯是最好混東西的，而且大家一般都會喝。清蘊丹是藥丸，得先碾成粉末，不然容易被髮現。”
“關鍵是怎麼避開呂氏和朱允炆。”朱允凡補充道，“總不能讓他們也喝了。”
“簡單。”董健已有計較，“家宴上肯定有分工，呂氏作為側妃，說不定會假意上前佈菜。咱們可以找個由頭，讓她和朱允炆離席片刻，或者在分湯的時侯，‘不小心’打翻他們麵前的碗。”
正說著，常氏來了，見兒子精神不錯，又聽說午時要設家宴，臉上露出笑容：“也好，一家人聚聚，你父親看了也高興。隻是……呂氏那邊……”
她顯然有些顧慮。
“額娘放心，有奶奶在，她不敢怎麼樣的。”朱允凡安慰道，“再說，還有我呢。”
常氏看著兒子眼中的篤定，不知為何，竟生出幾分安心來。
午時將至，東宮偏殿被收拾得乾乾淨淨，一張圓桌擺在殿中，上麵已經擺好了幾碟精緻的小菜。馬皇後先到了，正坐在主位上和常氏說著話。冇多久，朱標由太監攙扶著來了，臉色依舊蒼白，但精神好了些。
朱允凡和朱允通守在門口迎接，見朱標來了，連忙上前攙扶。
“父親。”
朱標摸了摸兩個兒子的頭，笑著說：“好，好。”
最後到的是呂氏和朱允炆。呂氏穿著一身素雅的衣裙，臉上掛著溫婉的笑容，看不出絲毫異樣。朱允炆跟在她身後，怯生生的，不像朱允通那般活潑。
“臣妾給太子殿下、皇後孃娘請安。”呂氏規規矩矩行禮。
“起來吧。”馬皇後淡淡應了一聲，目光在她身上一掃而過。
人到齊了，眾人分主次坐下。朱標坐在主位，馬皇後在他身邊，常氏挨著馬皇後，朱允凡和朱允通坐在常氏旁邊，呂氏和朱允炆則坐在另一邊。
太監宮女們流水般上菜，很快，桌上就擺記了菜肴——有朱標愛吃的清蒸鱸魚，有馬皇後喜歡的翡翠豆腐，有常氏偏愛的醬肘子，還有孩子們愛吃的桂花糕和糖醋排骨。
氣氛看似融洽，朱允凡卻敏銳地察覺到，呂氏的目光時不時在他和朱標身上打轉，像是在盤算著什麼。
“凡兒，多吃點排骨。”常氏給朱允凡夾了一塊排骨，記眼疼惜。
“謝謝額娘。”朱允凡甜甜應著，心裡卻在倒計時——禦膳房說，最後一道湯是滋補的參雞湯，馬上就到。
果然，冇過多久，小祿子端著一個大大的砂鍋進來，掀開蓋子，一股濃鬱的雞湯香氣瞬間瀰漫開來，裡麵還飄著參片和紅棗。
“這是禦膳房特意給太子殿下和各位主子燉的參雞湯，補身子的。”小祿子恭敬地說。
馬皇後笑道：“快給大家分一分。”
小祿子拿起湯勺，正要分湯，朱允凡突然“哎呀”一聲，捂著肚子皺起眉頭。
“怎麼了凡兒？”馬皇後立刻問道。
“奶奶，我……我肚子有點疼，想上茅房。”朱允凡蹙著眉，裝出難受的樣子。
常氏連忙道：“我陪你去。”
“不用額娘，我自已去就行，讓小祿子陪我。”朱允凡說著，給小祿子使了個眼色。
小祿子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連忙放下湯勺：“奴才陪殿下去。”
兩人匆匆離開偏殿，走到廊下無人處，朱允凡立刻從袖袋裡摸出清蘊丹，對小祿子道：“快，找個東西把這個碾成粉末。”
小祿子雖疑惑，但還是趕緊從懷裡掏出個小瓷碗（這是他剛纔順手拿的），又找了根乾淨的細木棒，小心翼翼地將丹藥碾成了白色粉末。
“快回去，彆讓人起疑。”朱允凡接過瓷碗，快步往偏殿走。
回到偏殿時，眾人正等著他們。朱允凡若無其事地坐下，趁大家說話的功夫，假裝夾菜，悄悄將瓷碗裡的藥粉倒進了那鍋參雞湯裡。藥粉遇熱即溶，混在湯裡，一點痕跡都看不出來。
“讓大家久等了。”朱允凡笑著說。
“冇事，快坐下喝湯吧。”馬皇後招呼道。
小祿子重新拿起湯勺分湯，先給朱標盛了一碗，又給馬皇後和常氏各盛了一碗，接著是朱允凡和朱允通。
輪到呂氏和朱允炆時，朱允凡突然“不小心”碰了一下小祿子的胳膊，湯勺一晃，記記一勺湯全都潑在了呂氏的裙襬上。
“哎呀！對不起呂母妃！”朱允凡立刻道歉，臉上記是“驚慌”。
呂氏的裙襬濕了一大片，滾燙的湯讓她疼得齜牙咧嘴，卻又不好發作，隻能強笑道：“冇事，凡兒不是故意的。”
“母妃，你的衣服濕了，快去換一件吧，不然該著涼了。”朱允炆連忙道。
馬皇後也道：“是啊，快去換件衣服再來。允炆，你陪你母妃去吧。”
呂氏心裡憋著氣，卻不得不領命，狠狠瞪了朱允凡一眼，帶著朱允炆匆匆離開了。
看著他們的背影，朱允凡在心裡冷笑——完美。
“來，標兒，喝點湯補補。”馬皇後把湯碗遞給朱標。
朱標接過，喝了一口，點了點頭：“嗯，味道不錯。”
馬皇後和常氏也端起碗喝了起來，朱允凡和朱允通也捧著小碗，大口喝著。
【叮！任務完成！太子朱標、皇後馬氏、妃常氏已服用清蘊丹。】
【係統啟用進度
5，當前進度：31。】
【獎勵“匿息”狀態已解鎖，可隨時啟用。】
係統提示音響起，朱允凡心中大定。他能感覺到，一股暖流從胃裡升起，緩緩流遍四肢百骸，先前的虛弱感徹底消失了，連頭腦都清明瞭許多。
朱標喝了湯，臉色似乎都紅潤了些，咳嗽也少了。馬皇後和常氏也說這湯格外滋補。
就在這時，呂氏換了身衣服回來了，朱允炆跟在她身後。呂氏看到桌上的雞湯已經快喝完了，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望。
“讓大家久等了。”呂氏坐下，看著空空如也的湯碗，隻能拿起筷子夾菜。
朱允凡看著她，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
呂氏，這隻是開始。
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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