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速通修仙,仙子們失格敗北 第八章 驕橫美人!金粹道體!(5K求追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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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官聽說,鎖春閣的“五雲鄉”內,已成修羅之場。
那豬妖趙五魁仗著皮糙肉厚,剛開始的確占儘上風。
房內桌椅板凳,被他蠻力一撞,便如摧枯拉朽,紛紛化作齏粉。
若換作尋常築基初期的修士,隻怕一接麵,便要被這孽畜拍成一灘肉泥。
陳墨這一世修行時間雖短,可上一輩子,可是達成全成就的速通高玩。
那些精妙絕倫的拳腳功夫,早已刻進骨子裡,成了本能。
隻見陳墨身形飄忽,輾轉騰挪,遊刃有餘。
鬥了不過十來個回合,陳墨已然將這豬妖的底細摸得一清二楚。
他瞅準一個空隙,欺身而上,矮身一撞,正撞入豬妖懷中。
豬妖隻覺胸口一悶竟被撞得一個趔趄。
還未等他穩住,陳墨的攻勢連綿不絕地湧上來。
一記“黑虎掏心”直擊小腹,再出一式“餓狗搶食”膝頂胯下。
可憐的豬妖,竟被陳墨的鐵拳打得“砰砰”作響,如同鄉下屠夫砸夯。
他疼得嗷嗷直叫,哪裡還有剛纔的半點威風?
又鬥了幾個回合,戰局已然明朗。
隻見陳墨身形一晃,雙手死死扼住他那對白森森獠牙。
“孽畜,你的死期到了!”
陳墨口中冷喝,腰腹發力,隻聽“哢嚓”一聲脆響,獠牙竟被他硬生生折斷。
“嗷嗚——”
豬妖發出慘嚎,劇痛中拚命掙紮,卻哪裡掙得脫鉗製?
陳墨一擊得手,毫不留情,右手握拳,“正氣”盎然。
“噗嗤”一聲,整隻手臂從豬妖喉嚨貫穿而出。
豬妖口中“嗬嗬”作響,拚命地想求饒,卻哪裡還能說出完整一句話?
最後,隻含糊泣血地說:
“求……求上仙……饒……饒了我吧……”
“我……機緣巧合……吞了一顆野豬妖丹……才得了道……”
“這輩子修行……修行不易……好不容易……才混上……校尉……吃公家飯……”
他這番話情真意切,若是個心軟的,說不定還真就動了惻隱之心。
可陳墨聽了,卻隻冷冷地盯著豬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
“這天下間,誰又容易?”
“當初你害人性命時,怎麼冇想過那些枉死的百姓‘不容易’?”
“受死!”
“砰!”
又是一拳正中豬妖眼窩,紅的白的,頓時濺了一牆。
“砰!砰!砰!”
他一拳接著一拳,直打得那豬妖骨骼寸斷,血肉橫飛。
起初,豬妖還能發出一兩聲哀嚎,待到陳墨停手之時,那豬妖已然再無半分生息。
好一似那屠戶案板上,剁了千百遍的豬肉臊子。
陳墨喘著粗氣,隨手在牆上蹭了蹭血汙,麵無表情地蹲下身子,在那灘爛肉裡摸索起來。
片刻之後,他掏出一顆拳頭大小的土黃色妖丹,一隻沉甸甸的錢袋,隨手揣入懷中。
伸手一扯,將那塊代表著鎮妖司身份的玄鐵腰牌,也一併揪了下來,收入囊中。
且說這鎮妖司,乃是朝廷鷹犬,爪牙遍佈九州。
總府設於帝都幽州,統管天下妖異之事。
往下,各州各府,皆設有分衙,可謂是權柄滔天。
這吳越一帶的分府,便設在那六朝古都金陵城。
陳墨要的,僅僅是這塊腰牌所能帶來的些許方便。
畢竟,行走江湖,有這麼一層官皮罩著,許多事由,便能省去不少麻煩。
他將那塊尚帶餘溫的玄鐵腰牌收起,站起身來,低頭瞥見自己的雙手。
方纔一番惡鬥,手上沾滿黏膩腥臭的血液,此刻已半乾,瞧著甚是礙眼。
他眉頭微皺,正欲尋個手帕將這汙穢擦拭乾淨。
可就在此時,異變陡生。
懷中的“妙樂醍醐玉如意”,竟兀自顫動起來。
陳墨心中一動,連忙將那玉如意取出。
他心念急轉:莫非是……
他記起遊戲中的設定,這楊雲舟身為正道天驕,暗地裡卻頗為擅長煉魂之術。
這枚玉如意,乃是他祭煉多年的本命法寶。
想來是那豬妖的三魂七魄尚未完全消散,這玉如意感應到些許殘魂,故而起了反應。
念及此,他不再猶豫,將玉如意托於掌心,餘下的魂魄瞬息之間便被吸入其中。
他嘗試著將一縷神念探入其中。
隻覺眼前景物一陣變幻,四周皆混沌之氣。
不見天,不著地,彷彿身處太虛之中。
而在那混沌中央,果然懸浮著幾樣物事兒。
陳墨的意念掃過,心中已是瞭然。
原來如此,竟是以魂為引,破開了楊雲舟設下的禁。
想來是這豬妖魂魄的怨力,恰好衝破楊雲舟留在這方小天地裡的最後一絲烙印。
這才讓陳墨的神念得以長驅直入,窺得其中真容,當真是意外之喜。
他將意念凝聚,細細打量起那幾件寶物來。
果真如他所料,一麵成年男子高的大幡,赫然映入眼簾。
幡麵呈玄黑色,不知是何材質。
細看之下,一股陰森邪氣撲麵而來,直教人神魂欲裂。
作為全收集玩家,陳墨一眼便認了出來:萬魂幡。
楊雲舟年紀輕輕,修為便能增進如此之快,就是靠著這等邪物,輔以祖傳的煉魂之術,暗中行此奪魂煉魄的勾當。
除了這件法寶,一旁還靜靜地懸浮著幾個白玉小瓶。
陳墨將意念探上前去,丹香味初聞清雅無比,細嗅之下卻帶著媚意。
瓶身上,還寫著“逍遙合歡散”、“幻情**丹”之類不堪入目的名目。
看到這些丹藥,陳墨不由得發出一聲冷笑。
嗬嗬,這也算得上正道天驕?
若是冇有自己橫插一杠,昨夜洞房之中,楊雲舟這偽君子,還不知會如何用這些下作藥物,來對付寧夕瑤這位幽冥教聖女。
他將神念從玉如意中收回,握著這方溫潤寶玉,隻覺得心中一陣快意。
門外,早已聚滿聞聲而來的鎖春閣眾人。
劉媽媽、小翠,還有那些個姐兒、龜公,一個個伸長了脖子往裡瞧。
當他們看到如殺神般矗立在血泊中的陳墨時,無不駭得倒吸一口涼氣。
劉媽媽更是雙腿一軟,險些就要癱倒在地。
我的個老天爺!
這……這是把鎮妖司的大人給……給宰了?
隻見陳墨一身玄衣,雖濺上了不少暗紅血點子,腳下卻步履從容。
他一動,門外人群便齊刷刷地向後退去,噤若寒蟬。
陳墨的目光,落在那臉色煞白的老鴇劉媽媽身上。
這老虔婆在這風月場裡迎來送往了半輩子,什麼樣的人物冇見過?
可冇有哪一個,僅憑一個眼神,就讓她從骨頭縫裡往外冒寒氣。
這後生,殺的可是鎮妖司的校尉啊!
那是官!是朝廷的人!這……這是捅破天的大禍!
她隻覺得天旋地轉,眼前發黑。
可就在此時,她卻見陳墨走到自己麵前,腳步驀地一頓。
陳墨抬手,從懷中摸出一錠沉甸甸的銀子,足有二十兩。
他捏著銀錠,輕輕遞到劉媽媽麵前:“今日之事,勞煩媽媽費心。”
劉媽媽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忙不迭地將銀子揣進袖中。
指尖在袖裡悄悄掂量了一下,嘴角勾起媚笑,腰彎得更低了:
“爺放心!這點小事,老身省得!絕不讓半個人走漏風聲!”
陳墨看著她識趣模樣,微微頷首,冇再多言。
他心裡暗自盤算:
這鎖春閣果然是個好去處。來往皆是三教九流,人多眼雜,最是容易藏人。
鎮妖司就算追查趙五魁的死,一時半會也查不出什麼頭緒來。
更何況劉媽媽是個懂規矩的,給了銀子,恩威並施,她隻會更守口如瓶。
念及至此,他邁開步子,奪門而出。
直到陳墨的身影消失在廊道儘頭,鎖春閣眾人纔像是活了過來。
“呼……”
不知是誰,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眾人個個渾身虛脫,冷汗浸透了衣衫。
“媽媽……這……這可如何是好啊?”
小翠顫抖著聲音,帶著哭腔問道。
隻見這老虔婆一雙三角眼精光四射,哪裡還有半點方纔的畏懼之色?
“慌什麼!天塌下來,還有老孃頂著!”
她目光一掃,指著兩個離得最近的龜公,厲聲吩咐道:
“把嘴都給老孃閉嚴實了!”
“今天這事兒,誰要是敢往外泄露半個字,老孃就拔了他的舌頭,剁碎了喂狗!”
兩個龜公嚇得一哆嗦,忙不迭地點頭如搗蒜。
她又指著幾個丫鬟道:
“去!打幾桶水來,把這樓上樓下,裡裡外外,都給老孃沖洗乾淨!”
丫鬟們哪敢不從,連忙應聲而去。
眾人麵麵相覷,皆被劉媽媽這番雷厲風行的手段給鎮住了。
這……這可是殺官的大案!
媽媽她……她竟想就這麼糊弄過去?
劉媽媽將眾人的神色儘收眼底,冷笑一聲道:
“怎麼?怕了?你們以為,把方纔那位爺供出去,咱們就能有好果子吃?”
“鎮妖司的人死在了咱們鎖春閣,不管是什麼緣由,咱們都脫不了乾係!”
“如今之計,隻有死死咬住,就說是個意外!”
“要咱們上下一心,眾口一詞,官府那邊,未必就能查出什麼來!”
她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狠辣:
“再說了,那趙五魁平日裡做的那些個醃臢事,你們當真以為冇人知道?”
“死在這裡,指不定金陵府那邊,還有人要拍手稱快呢!”
“咱們隻要把屁股擦乾淨了,攀上剛纔那位大人的高枝,興許……這還是一樁好事!”
一番話下來,原本慌亂不已的眾人漸漸安定下來。
看向劉媽媽的眼神裡多了幾分信服。
畢竟,這老虔婆在風月場裡混了這麼多年,最懂如何察人顏色。
卻說陳墨踩著姑蘇城的青石板路,慢悠悠地晃著。
方纔還是晴空萬裡,一碧如洗,一轉眼工夫,便有那烏雲自天邊滾滾而來。
不過片刻,便已是傾盆而下,雨勢連成一片,直教人看不清前路。
迎麵,卻有兩人撐著油紙傘,踏著雨水聯袂而來。
這是一男一女,皆是二十出頭的年紀,俱是穿著一身碧綠色的長衫。
腰間各配一柄長劍,劍穗是煙雨劍樓特有的青藍流蘇。
陳墨隻消一眼,便已知曉這二人來曆。
這身打扮,這股子清高勁兒,除了那煙雨劍樓的門生,再無旁人。
想來,必是為了楊雲舟那廝的死訊而來的。
他的目光在那女子身上稍作停留,心中已有了計較。
那女子生得倒是珠圓玉潤,體態風流。
不似尋常劍修般清瘦見骨,倒像羊脂一樣,透著顫悠悠的肉感韌勁。
雨絲打濕衣料,更顯腰肢豐軟,再往上看,領口微敞,膚色透亮粉白。
隻是眉宇之間,帶著一股子揮之不去的驕橫刻薄。
正是原先遊戲裡頭的一個惡毒女配,楊雲舟的師姐,方若雲。
此女性子極其惡劣,卻又十分護短,最是看不得自己劍樓的師弟受半點委屈。
可偏偏在玩家之中,人氣頗高,隱隱有與諸位神女並駕齊驅之勢。
究其原因,更因為遊戲設定裡,她甫一降世,便金氣沖霄,剋死生母,命犯孤星。
乃是罕見的“金粹道體”,庚金之粹,不容凡俗,純潔無垢,亦稱作“白虎道體”。
讓不少偏愛“馴服驕橫美人”的玩家對她格外青睞。
甚至有硬核玩家專門研究出了“酒後真言”、“受傷示弱”等觸發她柔軟一麵的隱藏劇情,
論壇裡關於“如何攻略方若雲”的帖子,點擊量常年穩居前三。
而她身旁那男子,麵目倒是溫文爾雅。
名喚謝良才,是與楊雲舟同時入門的弟子,兩人關係素來親厚。
這二人正壓低聲音,在那油紙傘下竊竊私語。
陳墨如今已是築基初期的修士,耳力大增,早已遠超凡人。
那雨聲雖大,卻也蓋不過這二人低語,一字不落地儘數傳入他的耳中。
隻聽那方若雲語氣卻極為凝重:
“謝師弟,這次來到姑蘇城,我們務必要打起十二分精神,絕不可打草驚蛇。”
“楊師弟身死之事,非同小可,我猜想,恐怕連楊家自己現在都還矇在鼓裏。”
謝良才點點頭,惋惜道:“師姐,我不明白。”
“雲舟兄生性純良、與人為善,在江南一帶素有賢名。”
“究竟是誰,會平白無故下此毒手,謀害他的性命?”
“哼,還能有誰?他此番遭劫,十有**是那些暗中作惡的魔門妖孽所為!”
方若雲冷哼一聲,指尖緩緩攥緊傘柄。
“此事,還要追溯到前日在劍祠守夜打坐時,我突然感到心口一陣刺痛。”
“回頭一看,才發現供奉在祠中的楊師弟本命靈牌竟已碎裂!”
煙雨劍樓的劍祠中,供奉著每一位內門弟子的靈牌,入門時皆注入一滴精血。
靈牌一碎,意味著主人已經身遭不測。
“不過師弟放心,不論是誰膽敢動我煙雨劍樓的人!”
“我方若雲,定要將其碎屍萬段、挫骨揚灰,為楊師弟報仇!”
二人正談話間,絲毫冇有注意到,一個黑袍人影正不緊不慢地朝他們走來。
陳墨聽著二人對話,眼珠一轉,已是心生計謀。
他故意放慢腳步,眼看雙方就要擦肩而過,腳下一踉蹌,不經意間撞上了謝良才。
“哎喲!”謝良才被撞,身體一晃,手中的油紙傘差點脫手。
陳墨驚呼一聲,連連作揖,口中“歉意”十足:
“哎呀呀,兄台,實在對不住!”
“雨天路滑,在下冇看清,衝撞了兄台,還望海涵!”
他的姿態極儘謙卑,任誰也挑不出半點錯。
謝良才本就隨和,見他態度誠懇,便擺手笑道:
“無妨無妨,兄台客氣了,些許小事,何足掛齒。”
看陳墨如此,也順勢問道:
“倒是在下想向兄台打聽個去處,不知兄台可否行個方便?”
“兄台請講。”
“敢問,姑蘇楊府該如何前往?”
陳墨心裡暗笑,麵上卻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還找楊雲舟?人都被我宰了,去了也是白跑。
他熱情無比地伸出大手,朝著與楊府截然相反的方向,猛地一指。
“楊府啊!那好說!”
“二位順著這條街,一直往西走,走到頭。”
“再拐個彎,瞧見那座最高的牌樓冇有?”
“往右走,再走個十裡地,便是了!保管二位錯不了!”
謝良才聞言,臉上露出感激之色,連連道謝:
“多謝兄台指點!多謝,多謝!”
說罷,謝良才拉著方若雲就要走。
二人撐著傘,走出去了幾步。
那方若雲卻突然停下了腳步,回頭疑惑地望了一眼陳墨的背影。
她秀眉微蹙,對著身旁的謝良才低聲說道:
“師弟,你覺不覺得,方纔那人,有些古怪?”
謝良纔不解道:“有何古怪?我看他倒是位熱心腸的……嗯,路人。”
方若雲搖了搖頭,眸子裡閃過一絲狐疑:
“說不上來。隻是不知為何,我總覺得……他身上有股子若有若無的熟悉感覺。”
“似乎……似乎在哪裡見到過。”
謝良才聞言,不由得失笑道:
“師姐,我看,都是你疑心太重了!”
“咱們初到這姑蘇城,人生地不熟的,哪裡會遇到什麼熟人?”
“我看啊,還是趕緊去楊府要緊,莫要在此耽擱了!”
方若雲想了想,也覺得是自己多心了,便不再多言。
隨著謝良才,朝著陳墨所指的“康莊大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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