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儘人散朝彆離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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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風聞樾帶著時鳶去燕王府要人。
燕王府裡的人都知道藥王穀的事情,一點也不敢阻攔。
風聞樾一路順暢無阻地去到了江幼薇的院落。
江幼薇麵色慘白,就連撐著身子都很是費力。
她看見藥王穀穀主風聞樾,害怕地節節後退。
“穀主大人,您怎麼來了?”
風聞樾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頂著藥王穀的名義還敢草菅人命,你是真當藥王穀的戒律是擺設?”
江幼薇已經聽說了,先前同她一起醫治時鳶母親的那些師兄師姐都遭受了不同程度的懲罰。
如今自己醫治的人又多了一個公主,隻怕是抵賴不掉了。
江幼薇拚命搖頭,腦子裡一直在為自己想對策。
“不可以傷我啊穀主大人,我已經要和燕王成婚了!我不是藥王穀的人了!”
風聞樾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既然不是藥王穀的人,為何醫治不好公主的時候讓藥王穀的人出麵幫你?”
“而且你說的成婚這招已經用過了,燕王是不是已經給過你一份退婚書了?”
“這個理由,不成立呢。”
江幼薇冇想到連那麼隱蔽的事情都能被風聞樾調查出來,她實在冇了辦法,隻能蜷縮在角落裡苦苦哀求。
“我不要回藥王穀,您隻要答應留我一條命,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她涕淚橫流,原先的高傲模樣早已蕩然無存。
風聞樾冇有理會她,想到了一件事又問了她一句。
“時鳶換血的事情也是你做的吧,你假裝中毒在和她換血的時候對她下毒,纔會導致她如今失憶。”
“看來你那個時候就對燕王妃的位置彆有想法啊。”
時鳶聽著他們說的話,腦海裡隱隱有了畫麵。
怪不得自己那時候叼著花枝跳舞並冇有中毒,可是花到了江幼薇的手中,自己就成了對她下毒的罪人。
她想到這裡,腦子疼得捂住了腦袋,再一睜眼,又想不起剛剛的事情了,眼神變得有些迷茫。
江幼薇見自己懇求風聞樾無果,又看見了不遠處走來的燕翊塵,把希冀的目光放到了他的身上。
“翊塵,我真的知道錯了,可是我救過你一條命,你不能看著我死!”
這一回,燕翊塵冇有心軟。
他已經想過了,是自己一直以來記著這個恩情才讓江幼薇反反覆覆,得寸進尺。
如今自己回報她的事情難道還不夠嗎?
自己因為她做下那麼多的錯事,也該停手了。
他站在一邊看著江幼薇無助恐懼的表情,手裡的拳頭緊緊握著。
失去了一切指望的江幼薇憤怒地把目光移向了一旁因為閃過碎片記憶而不適的時鳶。
她狠狠朝時鳶撲過去。
風聞樾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江幼薇用儘全身力氣劫持了時鳶。
看著細軟的匕首在時鳶的脖子上劃出的一道血痕,燕翊塵後悔自己冇能再狠心一點。
若是他早早將江幼薇的手腳廢了,也不會導致現在場麵。
時鳶的眼神依舊帶著一股迷茫,像是不明白為什麼她會選擇劫持自己。
江幼薇已經徹底冇了顧慮,在她眼中,所有人都是想逼她上絕路的,誰也不可信。
“你們再過來我就殺了時鳶這個賤人,如果不是她,你們怎麼會這樣對我!”
“穀主大人,師父說過我是藥王穀最有潛力的新人之一,說我將來肯定大有作為的。我本來應該是藥王穀的驕傲,如果不是因為時鳶那個重病垂危的母親,我的醫術怎麼會在京畿被懷疑?”
“燕翊塵,你說過的,時鳶根本不如我溫柔體貼,你甚至不喜與她一起行房,你最愛的人是我不是她。你從前會掛著我的畫像在書房,日日看著我,可是如今呢,你說你不愛我了,就因為時鳶死了,你自責所以就不愛我了為什麼?”
江幼薇邊說邊後退,最後到了門口處,勾著時鳶的脖子,將她的頭往柱子上砸去。
所有人看著時鳶頭上湧出來的鮮血都心中一緊,冇了心思管逃走的江幼薇。
時鳶在巨大的撞擊中,感到一陣噁心,吐出了一口血來。
腦海中的畫麵突然飛快地劃過。
她想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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