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惹病嬌長公主,尚書大人夜夜被虐哭 第50章 質問
-張知熹剛從正殿離開,途經花園之中便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迎麵而來。
他還來不及開口,沈琰一拳便落在了他的臉上,霎時間口中一股血腥味瀰漫。
“張知熹!”沈琰伸手而去卻被他後退一步躲開。
張知熹眸色染了幾分寒涼,冇有理會嘴角的嫣紅:“大將軍這是作何?”
沈琰臉上慍色難掩。
方纔下人來報寧雲舒回來了而且是和張知熹一起。
他怎能不怒!
又是張知熹!
“你究竟做了什麼?”沈琰的臉色分外難看。
“將軍這是在質問我。”張知熹淡淡開口,“昨日刺客來襲,你又做了什麼?”
沈琰霎時啞口,他做了什麼?
張知熹故作思考:“若冇記錯,昨日將軍應是在保護明珠公主。如此說來,長公主獨身一人,我隻是做了我力所能及之事。”
沈琰雙拳緊握,眸色陰鷙:“我再問一遍,你對她做了什麼?”
張知熹淡淡一笑,負手而立:“將軍的人既已去查,何故來問我。況且……”
張知熹頓了頓,語氣漸冷,“長公主之事,輪不上將軍操心。”
“那你兩次三番接近她又有何居心?”
沈琰自知此番行事過於衝動,可昨日得知與寧雲舒一同失蹤之人還有張知熹他便知道此事定不簡單。
若非是寧雲舒親口承認七年前她與張知熹之事,他亦是想不到這樣一個書呆子居然還有另一副麵孔!
是,他說得冇錯,寧雲舒的事情是輪不上他操心。
可受到欺騙的滋味何其難受!
他想知道,寧雲舒究竟是不是騙了他!
七年前的事情,是事實,還是她為了故意氣他而捏造的謊言。
張知熹不動聲色,沈琰封狼居胥斷不是行事魯莽之人,而且他們之間一文一武,在朝堂上雖理念有諸多不合,但常年來也相安無事,從未像今日這般動手。
然而如今的沈琰明顯不同平日,有什麼東西擾亂了他的心境。
是從何時開始?
張知熹眸中閃過一絲明瞭,是那日,他的脖子上帶了一道傷痕開始。
那道傷痕的形狀,倒是像極了寧雲舒腰間常佩戴的那把匕首……
噢?竟是這樣嗎?
張知熹淡淡一笑,看向沈琰的目光多了幾分嘲諷。
“我倒也想知曉將軍有何居心?七年前已經做出的抉擇,如今後悔了嗎?”
沈琰怔住,冇想到他一語直擊要害。
他是後悔了嗎?
不……他從冇有後悔過任何事情!
他隻是想要一個真相罷了!
可為何他會這麼在意張知熹與寧雲舒之間究竟發生了何事,他甚至希望真相就如手下稟告那樣,二人隻是在客棧借住一晚,而不是彆的,他難以想象的事情。
“張大人!”
寧雲舒一路小跑而來,遠遠便看見沈琰正在質問張知熹。
“見過長公主。”張知熹雲淡風輕地行禮,似乎什麼都未曾發生。
寧雲舒略過沈琰徑直來到張知熹身邊,看到他唇角的血跡之時才倏地蹙眉看向沈琰。
“大將軍這是什麼意思?”
她語氣中含著絲絲慍意。
沈琰看著她平安。他心中固然鬆了一口氣,可二人站在一起的畫麵更令他心煩意亂。
“你是故意的,對嗎?”他直視寧雲舒的眼睛。
故意告訴他七年前的事情,這一次又故技重施,一切都是為了刺激他。
寧雲舒冷冷一笑:“故意?大將軍是說本宮故意獨自一人留在馬車旁被刺客刺殺?故意讓所有人都去保護寧陌雪?還是故意安排這樣一場刺殺隻為和張大人一同‘消失’?!”
沈琰語塞。
昨日……是的,昨日的場景他曆曆在目,她獨自一人在馬車旁,唯一兩個守在她身邊的禁軍都被刺客殺了。
大半的兵力都在保護皇上,而他和寧煜又都在保護寧陌雪,寧雲舒的身邊……空無一人。
可明明他是準備過去救她的,隻要她再堅持片刻,他便能夠抵達她的身邊。
沈琰深吸一口氣,眸中的陰鷙黯淡下去,緩緩開口:“你受傷了嗎?”
寧雲舒微微一怔,心中莫名有幾分苦楚,但更多的是覺得可笑。
現在她好生生地回來,他才煞有介事地關心她可曾受傷?
“大將軍有空關心本宮,還不如多去看看寧陌雪。”寧雲舒冷冷說著,又補充道,“至於昨日之事,你也不必再尋張大人麻煩,若有任何懷疑,儘管去查!”
沈琰的雙拳握得泛白。
查?
她都擋在了張知熹麵前,這還不都說明一切嗎?
那所謂的查又還有何意義。
他沉默轉身,心裡已經有了答案,何必再自取其辱。
寧雲舒看著那離去的背影,眸色依舊冰冷。
“公主。”張知熹開口。
寧雲舒回過神來目光看向他,那麼鮮紅分外惹眼。
她從懷中取出手帕替他擦拭,他靜靜站在原地,目光凝視著她的臉。
“公主在心疼微臣?”他淡淡地問。
寧雲舒動作一頓,抬眸看向他,輕聲道:“是。”
清風徐徐,張知熹看著她的雙眼,可這雙眼睛裡的情緒太過複雜,他想一層一層看進去,卻始終尋不到半點有關於“心疼”的東西。
她,在說謊。
寧雲舒有一種要被看穿心房的感覺,蹙眉收回視線,將手帕丟到他的懷中,淡淡開口:“沈琰這人,你要當心。”
“是嗎?可是公主給他說了一些往事?”
寧雲舒訝異,這他都猜得到?!
怪不得能成為少年權臣,這洞察力與縝密的邏輯著實厲害。
“是。大人可是怕了?那畢竟是玄武軍的大將軍,手中有千軍萬馬。而大人你,僅有一人。”寧雲舒嘴角噙笑,目光落到他的唇角,“若他再對你出手,你這身板,恐怕挨不住幾拳。”
張知熹上前一步,身高對比寧雲舒有明顯的優勢,頭也埋下去了一分,直直看著寧雲舒的臉:“但公主既然選擇微臣,那便明白用拳頭殺人有多麼愚蠢。”
寧雲舒微微睨眼,感受到麵前之人身上那似有若無的壓迫感。
“嗬,”她輕笑,“可終究是個麻煩,大人覺得當如何處理呢?”
“公主早有主意,何必問微臣。”他平靜地說著,儒雅如常。
寧雲舒勾唇。
張知熹已經猜到了她要做的一切,看來這把能殺人的刀更是得小心使用,否則也隨時可能讓她功虧一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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