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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聲熾熱[破鏡重圓]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不脫怎麼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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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脫怎麼按?”……

chapter
24

傅藺征一米**的個子拓落高挺,
披著鬆鬆垮垮的浴袍,衣襟微敞,鎖骨和胸肌線條若隱若現,
右眼上的冷欲黑痣隨著長睫垂下,身子擋在她麵前。

他黑眸直勾勾落向她:“主要是大晚上的,我也找不到其他人了,你說,
出於人道主義你是不是該負個責啊?”

“……”

傅藺征吊兒郎當的語調沒半點可信度,
但今晚他為她打人又是事實。

容微月捏著水杯呆住,
杏眸圓溜溜的看他,
半信半疑:“你被杜海濱打得渾身是傷嗎?”

“昂。”

她嘴瓢說出實話,
“那你也好沒用哦。”

傅藺征:“?”

他氣笑,
“容微月,你能不能有點良心?”

她窘然收口,
連忙恭維:“我的意思是,我以為他渾身一癱肥肉不是你的對手,你那麼厲害,
誰能打得過呢。”

傅藺征偏眼,壓抑嘴角弧度,
“是麼。”

“……”

她是又給他誇爽了嗎?

傅藺征倒了杯水:“我今晚一個人過去,
那個畜生身邊還有幾個朋友,
雖然老子的實力還是無可匹敵,把所有人放倒了,但他們也用棍子揮了我不老少下。”

用棍子?!

這人解釋得有鼻子有眼的,容微月望著他痞帥的臉,還是有點不相信:“可你看過去……不像被打了的樣子,臉上都沒傷口。”

“……沒聽過打人不打臉?”傅藺征輕嗤,
“而且一棍棍都揮在身上,受的是內傷,不然我把浴袍脫了你檢檢視看?”

見他去撥弄浴袍帶子,容微月臉紅立馬阻止:“不用……我就是感覺,你今天狀態還挺好的。”

他扯唇:“怎麼,我非要一瘸一拐到你麵前你纔信?我故作堅強了一個晚上看不出來?”

“……”

傅藺征喝完水,站直身子:“算了,不想管也沒事,我疼著疼著也習慣了,這麼多年我都一個人挺過來的,睡不著就睜眼到天亮唄,接下來幾天躺在床上吃著止痛藥熬過去了,反正我今晚去揍人的時候,從來也沒求某人有什麼回報。”

容微月:“……”

傅藺征轉身欲走,下一秒衣袖卻被扯住,小貓咪眨著澄澈的眸子,於心不忍開口:“那……那你實在很疼的話,我幫你按摩一下吧?”

從前他真的為她受過很嚴重的傷,今晚又幫她出了頭,她是不可能不管的。

傅藺征單手插兜,偏眼壓平唇角,語調淡如平常:“行啊,那來吧。”

兩人去了客廳,角落裡呼呼縮在麵包狗窩裡睡得正香,半夜微弱的霓虹燈火透過落地窗靜謐地湧進來。

男人坐到沙發上,長腿鬆鬆垮垮微敞,頎長身影隱沒在昏暗的光線裡。

容微月走過去,心跳像亂拍的小鼓,不好意思去開燈,試圖將一切隱在暗處。

她輕聲問:“先幫你按哪兒?你哪兒疼?”

“渾身上下,都疼。”

“……”

她讓他說個準確的,傅藺征示意肩膀,她繞到他身後,正要伸手,誰知道傅藺征修長的手把窄腰間束的帶子隨意扯開。

他冷峻的肩胛線條露出,浴袍滑下,經過長期鍛煉後的緊繃起伏、溝壑分明的肌肉映入眼簾。

他後背刻著幅血脈賁張的潮汐刺青,墨線沉沉,棱角淩厲利落,在昏暗燈光下彷彿波濤翻湧,如猙獰的血獸蟄伏其中,低沉而壓迫。

她呼吸一滯,腦中頓時炸了,“你、你乾嘛脫了……”

“不脫怎麼按?”

傅藺征偏頭看到她亂飄的眼神,低笑開腔:“容微月,你緊張什麼?心思又不單純了?”

“我都沒說被你占便宜,你還不好意思上了。”

容微月:“……”

她隻好偏開眼,指尖按了上去,他肌肉觸手滾燙而紮實,男人肩膀寬闊,她視線想避開,卻忍不住往下,看到她送的那條銀黑色的古巴鏈泛著清冷的光,上方凸起的喉結微微滑動。

傅藺征野性的荷爾蒙氣息蓬勃而出,慢慢點燃空氣,燒得氧氣稀薄。

容微月想到重逢那天,商場外部大屏裡他的那張硬帥的廣告海報一度火爆全網,評論區有人說,難以想象傅藺征這背部肌肉繃緊聳動用力的樣子,該有多色氣。

曾經她在上麵留下過不少抓痕,後來傅藺征看到了,啞聲笑:“你是小貓啊寶貝。”

容微月把腦中的回憶趕走,努力什麼都不想,半晌溫吞問:“我力氣有點小,這樣可以嗎……”

她力道對他來說的確輕得像在撓癢癢,可鼻息都是她身上清甜的青橘氣息,傅藺征心底再度發燥,喉結滾動,“嗯,湊合。”

“要不我去給你拿筋膜槍?我房間裡有,那個電動的比我力氣大多了。”

“不用,”她試圖偷懶,就被他抓回來,“筋膜槍太疼,就這樣剛好。”

她隻能繼續,幫他按摩了兩分鐘,“可以了嗎?”

“就這樣啊?”

“我手痠了……”

容微月聲調悶軟中彷彿帶上嬌氣,跟從前一樣,哄她幫他弄了會兒就說手痠,傅藺征扯唇:“行,你休息下。”

容微月去給他拿了片之前她用的消腫膏藥,突然反應過來:“不對,你後背好像沒有青紫啊?”

他沉默了下,輕咳兩聲,“前麵很多,你看看?”

“……不用了。”

主要是客廳沒開燈,她看得也不是很清晰。

傅藺征穿上浴袍,容微月要走,他叫住她,“去哪兒?”

“不是按完了嗎?”

“其他地方不管了?”

她忍著問他還有哪裡疼,他說手臂,於是她坐在他身旁,連忙道:“你彆脫浴袍了,這樣可以按。”

傅藺征扯唇:“剛才已經給你免費看了兩分鐘了,現在你想看我還得收費。”

“……”

這人怎麼能這麼臭屁?

容微月幫他按摩著,男人手臂肌肉鼓動,幾條的青色血管蔓延,她一個掌心都握不住,力量感滿滿,一隻手就足夠抱起她。

青橘氣息和薄荷味道在空氣勾織,她垂著頭,卻感覺傅藺征的目光若有若無落來,彷彿能在她臉上燙出個洞。

這是同住以來,他們第一次如此直接的接觸。

夜色太深,氛圍不禁漸濃。

她心不在焉按摩完,“好了……”

下一刻,傅藺征卻突然朝她傾身而來,彷彿將她整個人圈進懷中。

容微月連忙後仰了一下,後背貼上沙發,被傅藺征強勢的氣息包圍,心跳踩空,連呼吸都亂了幾拍:“傅藺征,你乾嘛……”

男人沒說話,卻更近一步,胸前微敞的浴袍與她薄如蟬翼的真絲睡裙不經意地貼在一塊,熱度交疊,摩擦出火花。

她腦中空白,就見傅藺征隨後拿過她身後沙發上的手機,近在咫尺間的黑眸直直倒映著她,盯著她紅唇的眼底墨色翻滾,幾秒後挑起眉梢,嗓音喑啞:

“我拿個手機,你臉紅什麼?”

“……”

這人就是故意的吧?

她紅著臉起身,傅藺征懶懶窩在沙發上,語調渾得要命:“我大腿還疼,不按了?”

按他個頭。

她把膏藥扔在他身上,“不管你,你自己弄吧。”

容微月回到臥室,立刻關上門,臉上像是用熱水燙過的小西紅柿。

剛才,她竟然以為傅藺征想吻上來。

她翻身把臉埋進被子裡。

不對,肯定是大晚上她思緒混亂,又亂腦補了。

下次她這麼晚再也不出臥室了……

-

這個晚上,淩晨兩點多,容微月才壓下亂七八糟的心緒,勉強入睡。

好在第二天是週末,不用去工作室,她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

下床洗漱完,她才徹底清醒,去衣櫃挑了件寬鬆的日係棉質淺杏色長裙,裙擺柔軟垂落到腳踝,紮了個鬆鬆垮垮的丸子頭,溫柔又乾淨。

她走出去,在客廳撒潑打滾的雪團子聞聲跑過來,穿著奶黃色衣服,頭上還歪歪扭扭夾了個小黃鴨發卡,小短腿邁得飛快,尾巴像棉花糖一樣晃著,朝她發出幾聲軟綿綿的小哼唧。

這是又被傅藺征打扮了嗎,好可愛……

容微月笑著抱起它,哼著歌往前走,室外陽光透過落地窗明晃晃照進大平層,乾淨明亮,本來她還在想今天中午給自己犒勞什麼大餐,誰知視線一轉,卻看到傅藺征在廚房。

男人一身寬鬆黑t長褲,袖口隨意挽起,正在中島台的水池前洗著東西,陽光打亮了他幾分慵懶的氣質。

她聲音猛地停住。

傅藺征竟然在家?

水聲潺潺,傅藺征聞聲撩起眼皮看她一眼,開口語調鬆弛:“難得,看到你睡到太陽曬屁股了才起來。”

她微窘:“這幾天太累了,補個覺。”

傅藺征吊眉,“哦,我還以為是昨晚我害你晚睡了,還想和你道個歉呢。”

“……”

容微月不想搭理他,走去泡蜂蜜水。

她轉頭看到他洗著排骨,故作隨意問:“你今天怎麼沒去訓練?”

“容微月,你就這麼盼著我不在家?我昨天剛比完賽你就讓我去訓練?”

“沒有……”

他洗好排骨,慵懶嗓音再度響起:“感冒好點沒有,還難不難受?”

“好多了,就是還有點鼻塞。”慶幸昨天的麻辣水煮魚沒有加重她的病情。

“中午老老實實喝粥,我剛好多買了排骨山藥做減脂餐,分你點煮。”

“噢,謝謝……”

本來她打算點外賣,沒想到他現在做飯都會順手幫她做一份,她走過去看著他的動作,又想到那個他戴著頭盔做蛋炒飯的夢了:“你……會煮這粥嗎?”

傅藺征喉間滾出嗤笑,“我有什麼不會的?”

容微月沉默兩秒,忍不住提醒:“這排骨放到砂鍋裡應該要先焯水,不然粥裡都是血沫,蔥也不能一整根直接加進去,要切斷,還有,你買的這個是茭白,不是山藥。”

“……?”

傅藺征咳了咳:“昂,是這樣,你和我講話,我都走神了。”

……所以還怪她了?

身為廚房小學生的她實在看不下去他這個幼兒園學生,“不然我來煮吧。”

“不用,山藥我買了,就是拿錯了而已,”感冒了她還想碰水,“去客廳待著,彆在這兒傳染我。”

容微月管不了,隻好離開廚房,陪呼呼玩了會兒,傅藺征不知道在廚房又打了怎樣的仗,遲些時候終於叫她:“過來吃飯。”

她走過去,看到桌上有一鍋熱騰騰的粥,還有一盤切得歪七八扭的皮蛋豆腐,和煎得略焦的雞蛋餅,和一份努力擺盤好的蔥油菜心。

這些菜都是他清晨就出門買的,在廚房研究了好久,小姑娘生病了,他也不知道該煮什麼,但是不想讓她吃不健康的外賣。

她怔了怔,“你做了這麼多嗎……”

傅藺征把筷子遞給她:“有時間就多做點,湊合吃吧。”

“謝謝,很豐盛了。”

她舀了碗粥嘗嘗,發現味道竟然還可以,還挺鮮的。

努力多吃了點,飯後傅藺征又監督她吃了感冒藥,而後出門去處理公事。

下午容微月一個人在家整理設計稿,手機裡進來一個微信好友申請,說是《霜雪吟》的工作人員。

她點了同意,對方自我介紹說叫陸慧:

【容小姐您好,我是《霜雪吟》新的道具組負責人,接下來由我來負責和您對接[玫瑰],原來的杜主管被辭退了,辛苦您週一再把飾品畫稿發給我。】

陸慧發來一則截圖,上麵是十分鐘前發在劇組內部的公告:

【致全體劇組成員:

因本劇組負責管理飾品和道具審核導演杜海濱嚴重違反職業操守與行為規範,出品方決定即日起解除其全部職務,永久終止其與明恒集團的一切合作。

出品方已啟動內部整頓流程,望全組引以為戒,類似事件一經查實,必將嚴肅處理,絕不姑息。

——出品人傅藺征】

這份直接來自最頂層的嚴正宣告在全劇組炸鍋,杜海濱一夜之間已經被全行業封殺,沒人知道他到底做了什麼,竟然會惹到了**oss。

她沒想到傅藺征處理事情如此決絕……

容微月看著,心頭如被羽毛掃過最柔軟的一角,微微發燙。

週末過去,她的感冒好得差不多,本來要複發的腱鞘炎,也因為晚上被傅藺征抓去看了趟中醫,熱敷後得以緩解。

週一早晨,容微月去工作室,員工們得知了杜海濱被辭退的事,拍手稱快,問發生了什麼,容微月不好意思說,隻說他做的事被領導查到了。

隨後她把設計稿件發給陸慧,沒過多久,導演竟然給她打來電話,代表劇組和她鄭重再道個歉,並提出了金錢方麵的補償。

容微月接受了道歉,這到底也隻是杜海濱的問題,而且這合作她還想進行下去。

週二,容微月從陸慧那邊收到了修改意見。

對方說,畫稿基本上不需要再做改動,隻要修改下細節處,杜海濱有些意見確實提的沒毛病,但她最初的設計大多數就很好了。

於是接下來的幾天,容微月還是在改稿。

晚上回到家喂完呼呼,她倒了杯水就回到了臥室繼續畫稿子,十點多就直接洗漱睡覺。

早晨她也很早就出門了,沒有在家吃早餐。

晚上她畫著稿,敲門聲響起,她扭頭問有什麼事,傅藺征慵懶的聲音傳來:“有沒有空去遛呼呼,履行一下你這個當媽的責任。”

容微月和他道歉,“我工作還沒處理完,今晚沒空,能辛苦你去嗎?”

“那你出來吃點水果,我剛好多買了點。”

“不餓,你自己吃吧。”

傅藺征:“……”

得,好不容易騙她同住一個屋簷下,還能好幾天見不到人影。

傅藺征說了句放在外麵了,走去廚房,把車厘子和草莓洗好,裝在她的水果盤裡,又裝了一碗熱乎乎的銀耳紅棗羹,蓋上蓋子,全部放到水吧桌上她的水杯旁。

走出廚房,他看到白團子還蹲在臥室門口,扒拉著門板,毛絨小爪噗嘰噗嘰拍著,小尾巴搖得像個電動馬達,但門愣是沒開。

傅藺征嗤笑:“使儘渾身解數,你的魅力也不過如此。”

呼呼:……

小家夥似乎聽懂了,轉頭不爽地朝他嗷嗷叫了下,傅藺征走過去,把孽子抓了起來,“走了,彆吵你媽工作,女人事業第一家庭第二,你懂事點行不行?”

呼呼鬱悶耷拉下腦袋。

時間過得很快。

幾天後的下午,晴月閣工作室裡,容微月正在畫稿,手機進來條傅藺征的資訊:

【你的車修好了。】

容微月驚訝:【太謝謝了,我去哪兒提車?】

傅藺征沒回答:【你今天幾點下班。】

她看了眼桌麵上的鐘:【五點差不多。】

傅藺征:【過去,把車開給你。】

她怔愣了下,道謝。

傍晚時分,夕陽緩緩墜入地平線,金橙色光暈灑滿路麵。

容微月在辦公室裡,忽而聽到外頭傳來一道低沉撕裂的引擎聲浪,疑惑看去,一輛酒紅色超跑停在門口,車牌後四位是再熟悉不過的0831。

她愣了下,趕忙拎著包走出去。

走下台階,她就看到傅藺征下了車,身形挺拔氣場,墨黑風衣隨著風揚起衣擺,眉目桀驁,冷欲沉沉,烏黑短發略微淩亂,夕陽下那顆眼皮上的黑痣泛著微光,勾得人心頭一顫。

他倚向車門,正直直看向她。

她疑惑走到他麵前,“我的車呢……”

傅藺征懶洋洋道:“我讓人直接開回去了。”

她心間微顫,“那你怎麼來了……”

傅藺征俯身看她,低撩嗓音落在她耳畔:“容微月,你能不能講點良心,上週剛幫的你,這周就見不到人影了,見到我就躲是吧?得魚忘筌。”

好幾天都見不到她,他不得不把車搬出來。

“……”

難得被他用這麼正經的成語懟,她軟聲解釋:“沒有,這幾天太忙了,一直都在趕稿。”

容微月最近開的是他給她的阿斯頓馬丁,傅藺征卻拿過她車鑰匙,“上我的車,回頭我自己過來開。”

容微月:???

傅藺征:“剛好有時間一起去接呼呼,下午它被送去洗澡了,再去趟超市給它買點吃的。”

也行,她也想去趟超市買點東西。

很快,酒紅色的四座蘭博基尼利落駛出文化創意園大門,室外金燦燦的夕陽落下來。

容微月手機“叮”了下,她拿起一看,眼睛旋即彎成月牙,身旁傅藺征問:

“什麼這麼開心?”

沒想到小表情都能被他捕捉,容微月大方和他分享:“剛剛收到了劇組打來的第二筆款項,速度太快了。”

傅藺征勾唇,“這就開心了?”

“賺錢當然開心,不然那麼辛苦是為什麼。”

她想到之前的事,認真看向他:“傅藺征,我聽說杜海濱被辭退了,導演說現在審核都要從你這裡過一遍,而且他們很滿意我們工作室的設計,估計很快就定稿了,謝謝你。”

傅藺征扯起嘴角,“感謝我什麼?是你自己畫得好。”

“那也要謝謝你出麵解決杜海濱的問題。”

“他存不存在,也不影響你的水平。”

傅藺征嚼著青橘糖,指尖輕敲方向盤,“當然了,我知道你背後的意思,麵對我這樣的人,一般人是很難克製住愛慕之心的,你平時竭力忍耐很辛苦了,想誇可以多誇點。”

“?”

聽到他這串連珠炮似的話,她人都傻了,“傅藺征,有時候我挺羨慕你的。”

他挑眉,“怎麼。”

“我如果也有你如此強大的配得感和穩定的厚臉皮,每天肯定也會很快樂的,你能開班教我嗎?”

“……”

傅藺征輕笑了聲,轉頭看她,唇角勾起如從前少年般肆意的弧度:“開班不行,但是呢近朱者赤,多和我待在一起,肯定會很快樂的。”

容微月對上他目光,心臟被輕輕敲了下。

從前好像真是這樣,同學們都喜歡和傅藺征玩兒,他性格開朗陽光,說話臭屁但不讓人覺得反感,因為他不從會貶損彆人,也不會看不起普通同學,更不會對女生開黃腔,他在哪兒都會發光,吸引人的目光。

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和他同住,她的心情和狀態比從前好了很多。

過了會兒,蘭博基尼靠路邊停下,傅藺征讓她在車上等著,下車走進寵物店,很快把呼呼抱出來。

男人開啟後車門,把它放到後座,呼呼嗚哼似乎在不滿,他輕嗤:“叫什麼,副駕的位置是你媽的,輪不到你,以後你都坐這兒。”

呼呼:……

呼呼委屈趴在座位上,容微月聽到臉頰微熱,傅藺征上了車,容微月問:“它喜歡坐前麵?”

“嗯,它喜歡坐在副駕吹風,抽屜裡有它零食。”

“那我把它抱到前麵來吧。”

容微月轉頭把毛茸茸如雪球的呼呼抱到懷中,笑著揉揉它的頭,呼呼可愛地在她懷中蹭蹭。

傅藺征無語收回目光。

一天天的除了使喚親爹勾引親媽,這玩意兒還會乾什麼?

容微月從抽屜裡拿出個小肉乾,給呼呼喂著,傅藺征轉頭看到夕陽的燦爛金光傾倒在她身上,她酒窩點起,睫毛撲閃如蝶,笑顏燦爛明媚。

他心底柔軟塌陷,無聲勾唇。

過了會兒到達超市,停好車,兩人下車。

往商超門口走去,傅藺征把狗繩給她,還有個小垃圾袋:“我接個工作電話,你先牽著它。”

“好。”

晚上夜幕初降,正值下班,超市門口的一條商鋪街人來人往,熱鬨點著燈火,吆喝聲四處傳來,呼呼激動地往周圍打量,格外興奮。

忽而容微月手上一個沒抓穩,呼呼掙脫開她,往前跑去。

“呼呼……”

它蹦蹦跳跳朝前跑,毛茸茸的身子像雪團子,最後跑到一個品牌廣告牌下的花花那邊,那邊有幾個左右搖晃的氣球,他激動地撲著。

容微月小跑追過去,連忙牽起牽引繩,無奈笑:“呼呼,不能亂跑知道嗎……”

呼呼繞著花花轉,這時傅藺征打完電話,走到她旁邊,“怎麼了?”

“我剛剛差點沒拉住它。”

“這家夥一出來就撒歡,給我牽。”

傅藺征接過繩子,兩人要往前走,這時店門口的工作人員看到容微月,又看到她旁邊的傅藺征,男帥女美登對得像從電視劇裡走出來似的,立刻笑著走上前:

“小姐姐小哥哥,打擾一下,我們是‘致樂’,一家致力於開發兩性樂趣的品牌,今天門店有活動哦,全場促銷。”

容微月覺得耳熟,視線一擡——

竟然是曾經買過的某個情趣用品的品牌線下商店。

她怔了下,還沒反應過來,推銷員已經熱情介紹起來:“小哥哥小姐姐可以進店逛逛,我們店主打探索兩性親密樂趣,有很多適合情侶一起玩的產品,什麼需要都能滿足哦。”

容微月:“……”

被當成了情侶,她耳根如著火般,剛擺手想解釋什麼,隨後傅藺征淡淡聲音落下:“走了。”

傅藺征拉著她往前走,沒想到推銷員追上來,熱情把手上的小禮物遞給他們:

“沒關係,不進店也可以的,這是我們家人氣爆款的‘極熾’係列小傘,體驗裝贈送給你們哦。”

容微月看過去,瞬間紅了。

這款曾經他們用過……

推銷員跟上來,不依不饒:“這款我們家反饋很好哦,你們一定會喜歡的。”

曾經她和傅藺征一個晚上能試好幾種款式。

回憶浮現腦中,容微月腦袋空白,就見傅藺征掃過去了眼,懶懶散散的腔調落下,如從前般:

“不需要,用過了太厚,女朋友說體驗感不好。”

“……”

唔……她的臉砰得紅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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